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8章 番外之金宫独宠

第158章 番外之金宫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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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番外之金宫独宠

朱安元年,阳春三月。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她刚打开朱安殿的大门,便看到容墨端端正正的在台阶上磕了个头,大声疾呼。

“有何不可?”

史称文阳祖帝的新燕王双手闲闲的拢在宽袖中,凤眸微微眯起,不怒自威。

“那人辜负王上,还三番四次的伤害王上,其心必异。王上万万不可再相信他。”

记忆里倒是少见容墨露出这么郑重其事的表情,更少见露出这种悲怆又谴责的眼神,这个表情和台词不应该是钟诺陵的么?

“你还知道我是王上?”

新燕王只淡淡问了一句,可周围站着的禁卫登时就跪了一片。

新燕王是三月前登基,四月前逼宫,不过身份正统无可置疑。新王便是先前老王上和王后唯一的嫡长女,燕阳公主。

先前的老王上生有一女,可死了,后有一子,立为储君。

谁知道,那储君竟是个假货,而当初燕阳公主便是此人暗害重伤,不得不假死保全一命。后来这是谁的东西还该是谁的,邪不压正,燕阳公主终于是挑个夜黑风高的日子逼宫正名,夺回了自己的王位。

可接下来的事情是更离奇了。

公主登基继位,王都周围是被容家军控制住,朝堂上则有老燕王的传位圣旨,玉玺,一应俱全,正统性无可置疑,让百官闭了嘴。

可边关却传来个消息,秋家反了,四大世家中世代驻守边关的武将世家,手里握着的是实打实的兵权,这一反,燕国的版图就是被咬掉了一大块。

云国出兵助秋家一臂之力,关西局势失去了控制,而云国的野心绝不止于此,云国大军压境在秋家帮助下,可谓是一路**。

季长军离开了边关,这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能与云国抗衡。

不过两月时间,燕国连丢十座城池,这是外忧。

而那个谋害公主的假储君,燕安引,新王竟然不杀,不但不杀还要立为皇夫,此消息一出,朝堂哗然。

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子们跪在宫门前,准备死谏,结果累昏了全给抬回去了。

其他的朝臣怎么劝谏,水尧都能当没看见,不知道,反正她身边的几个近臣还正常就行。

今天,水尧丢出了一个更重磅的消息,她不但要纳燕安引为皇夫,还此生就此一人,绝不开后宫。

几位近臣也坐不住了,轮番亲自上阵,这是内患。

这不,人都追到了她的宫门口。

“臣不敢忘。”

容墨趴在石阶上,恭恭敬敬的回答。

“行了,起来吧。明天我就去关西,你要真有心,就好好帮我打理好王都,等我回来。”

燕阳踢了踢他的胳膊,转身直接把大门一关又回去看地图了。

她登基之后,曾经的重歌宫便成了帝王寝宫,而朱安殿则收拾出来成了她专门处理公务的一处宫殿。

关西的局势挺乱,她刚登基,正是需要建立威望的时候。这一趟她走定了,钟诺陵是她的御用军师,是肯定要带上的。沈刃是贴身侍卫,自然也要带上,申安这个……万能侍女什么的,可以略过。

王都必须要留下一文一武信得过的人守着,容墨和青雉,再好不过。

武将方面,她只要带上季长军一个大头便够了。

秋家能和云国狼狈为奸,就别怪她翻脸不留情面了。

冰原的十万兵力可是从她逼宫前就集结好等着她的指令呢。

“皇夫,明日王上便要出征了。今天王上跟百官说,今生只娶皇夫一人。”

身边侍候的人是燕王族的暗卫,暗卫是一种很死心眼的东西,他们训练之初便被灌输要一生奉燕安引为主。

而眼下,就算水尧才是正统子嗣,这些已经训练出来的暗卫也不可能转头就效忠燕阳。

“是么?等会我便去看看她。”

燕安引重伤未愈,肚子上还裹了好几层纱布。逼宫那一夜,水尧把刀刺进他的腹部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有留手,他能活下来,除了天生命大之外,还要感谢安家的珍贵药物。

“我这就去为皇夫准备一下。”

暗卫悄无声息的退下。

“皇夫小心凉,您身体还未痊愈。”

又一位暗卫小心为他披上衣服。

“我昏迷的时候,她来过么?”

燕安引披着衣服倚在床头,这已经四个月了,虽然他前三个月大多都在昏迷,很少清醒。但是这一个月来他清醒了,可水尧却没有来过一次。

乌黑长发披在肩头,美人淡淡含愁,细致白皙皮肤因为长期未见阳光,变得更加玲珑剔透,一袭素衣靠在床头,眉目如画。

他原本都已经不抱幻想,她那一刀根本没有留手。

可他却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有醒来的时候,更不要说,现在她居然要立他为皇夫,甚至此生只有他一人。

身在帝王家,想要守住自己爱的人到底有多难,没有比他更明白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相信自己能做到,他却无法确定她也能做到,他爱她,超过一切。

可眼下,她的心中真的还有他?

此时他的心中实在是很乱,他一方面为她的手下留情和立皇夫而高兴,一方面又因为她迟迟未来看他而感到难过。

纵使曾经她深爱他,可如今,那份深爱到底还剩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皇夫,一生一世一双人,帝王独宠。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王上在皇夫昏迷的时候经常来看皇夫。”

暗卫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干巴巴的跟燕安引汇报。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不过眼下看来没有什么说服力罢了。

“嗯。她大概多久来一次?她有没有说什么?”

燕安引忍不住露出微笑,眉宇之间的愁绪变成了幸福的笑意,脸上有种甜蜜的独属于恋爱中的男人的神情。

“王上每天都会来看皇夫,她经常询问皇夫的病情,

并且嘱咐我们好好照皇夫。”

暗卫垂着头恭敬的回答,事实上水尧的确是每天都会来看燕安引,而且经常会在床边坐很久,可当水尧坐在这里的时候,大殿中的暗卫便会被容家暗姬替代,暗卫根本听不到水尧坐在床边跟燕安引说了什么。

他们听到的也只有,水尧要跟他们说的,好好照顾皇夫之类的。

窗外飘了点小雨,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燕安引拎了一盒暗卫煲的汤出门往重歌宫走去。

说起来他住的这地方,先前不知道是那个妃嫔的宫殿和燕阳的重歌宫之间几乎是阻隔了整个燕王宫的距离。

燕王族训练的出来的暗卫简直是全才,除了不能上朝堂出谋划策之外,几乎什么都能做好。

昏暗的天光下,细语蒙蒙,他披了一件白色大衣,越发衬得他面容素白,气质高洁淡漠。

他并未带其他人,只带了一个暗卫。

事实上,他的宫殿中除了暗卫也只有常驻的太医,此外燕阳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宫人侍女。

明天水尧要上战场,暗卫身在深宫,而他在宫外的势力则一早被拔得干净,此时是全然搞不清楚关西的局势。

能做的也只有此时这一罐汤水,他想跟她上战场,即使知道她武功不弱,他也想尽量护住她。

到了重歌宫,他却被守门的禁卫拦住了。

“我是皇夫,为什么不能进?”

“殿下慎言,公主有交代,任何人都要通报了才能进入。”

守门的禁卫当然识得这位大爷是谁,只是知道了他是谁便更不会有一点好感。眼下的燕安引在燕国人民的眼里就跟臭水沟的老鼠差不多,人人得而诛之。

燕阳公主曾经在燕国的名声是两极分化,恨她的人恨之入骨,爱她的人敬若神明,可不可否认,她在燕国的声望。

敌国入侵,公主以女子之身异国和亲,换来燕国百姓的安然。国内叛乱,公主举出大义平乱,江州水患,公主不顾安危前去赈灾。

纵使她狠辣,也无法否认她的声望与能力。

燕安引能顺利成为储君,因为他是燕王仅存的子嗣,可若是他这个庶子对上真正的嫡长公主,绝对不能比。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燕国王族。

他欺骗愚弄了整个燕国百姓。自水尧登上王位,就从来不缺要斩杀燕安引的折子,可她每次提起都是再议,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敷衍。

这一声殿下,也不过是看着当今王上的面子上罢了。禁卫小哥的内心活动无疑是,殿下,他也配?

“殿下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另一个侍卫温和的对燕安引笑了笑,这宫中最不要紧的就是迎高踩低的人。在这里,帝王的宠爱是要紧的。别管其他,就冲着这位爷能让当今王上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对不是他们能轻慢的的起的。

燕安引安静的笑笑,拎着食盒站在门前,抬头看这重歌宫,这地方一点都没变,一如多年前燕阳未出宫前的模样,的确是不如他的东宫大气雍容。

从这里也能看出燕王的偏心了。

“燕安引?”

水尧此时正靠在床榻上拿着一卷子地图专研,不同于燕安引那冷宫一样的冷清景象。

这朱安殿中配了十来个娇俏可爱的少女,这有两个正在磨墨,一个给她揉肩,一个给她抱着衣服,剩下的则站在旁边侍候着,还有几个身材提拔的俊俏侍卫站在角落里。

水尧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袍,里面单薄的套了一身黑色的贴身小褂和长裤,衣袖上有凤凰祥云的暗纹。

屋子里有点暗,她的手边摆了一盏小小的灯。

长发披在肩头,不施粉黛的一张素净脸蛋,偏生的美艳逼人几乎靡丽,此时眉眼沉静,那股子靡丽妖娆都沉淀下来,只让人想到国色天香之类没有侵略性的词语。

听到禀报,她皱了皱眉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不见。”

水尧在吩咐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研究地图,可她没想到,不到十分钟,那个她说了不见的人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燕安引撑着伞从雨中走来,怪只能怪她的软榻正对着宫殿的门,而她的视力又太好。

他一袭白衣走来的时候,她有一种几乎窒息的痛感,因为实在太像,像是记忆中的景绫。他永远都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模样最能打动人。

美貌不仅仅是女人的武器,同样也是男人的。

“别进来会踩脏了我的地毯。”

她掀了掀眼帘,递了一个冷淡的眼神,继而眼神又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地图上。

所以她没有看见,燕安引温柔的笑了一笑,从容的脱了脚上的木屐,收了雨伞把鞋子和伞都摆在了门口,然后踩着软软的地毯向她走来。

这地毯是冰原送来庆贺水尧登基的礼物,色泽艳丽,花纹精细,踩着是十分柔软的。

“今天下雨了,我带了热汤,喝一点,不会着凉。”

燕安引跪坐在她软榻旁,把食盒放在了软榻旁的小桌子上,上面随手摆着一些糕点和水果,看得出来都是她无聊时吃的。

笑容温柔,姿态柔顺,哪里像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储君殿下。

就是曾经的安锦君,即使温柔,也有着一股子高贵劲。

“把暗卫交出来。”

水尧皱了皱眉,咽下一点血液,冷冷看他。

她真是想不到,燕安引竟然还有这种胆子,仗着燕王最后给他留下的一点保命暗卫来强行进入她的宫殿?

外面那点守门的侍卫当然不够看,而容家暗姬是不会主动攻击无危险性的目标的。

换句话说,燕安引在绝大多数的人眼中都是她水尧的真爱,没有那个会不长眼去攻击他。可燕安引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真爱?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自己。”

燕安引温温柔柔的笑,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深情凝视她。

“收好你的爪子。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想看见你。”

燕阳拍开他的手,对他深情的眼神则回以如刀一般冷厉的视线。

“既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的性命?你还爱我对不对?你舍不得我死。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燕安引一只手握住被拍出一大片红印的手掌,笑容有些悲怆,看向水尧的眼神满是伤情与恳切。虽然保持着笑脸,可怎么看都有些委屈的味道。

“所有人都下去。”

燕阳扫了一眼四周鼻观眼眼观心的侍女和侍卫,慢慢的咽下喉中不断涌上来的腥味**,触及燕安引的眼神,她就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下,可又硬着头皮摆出一副冷硬的表情,死撑着自己的威仪。

等人都走光了,她才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疼痛。

“你不觉得这话太可笑了么?重新开始,我们之间怎么还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你对我举起弓箭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对你的爱?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从未对我坦白过。你爱我?你爱到跟别人大婚是么?”

水尧一脚把伏在她膝上的人踹了出去,眉眼凌厉,如暖阳般沉静的气质变得锋利,一双凤眸闪动着冷沉嘲弄。

这一动气,她便又想起曾经被背叛时的伤情,心口越发的痛起来。

“我只是太过想念你了才会找了一个替身,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么?我会好好待你的。你也是爱我的,不然你怎么会留下我的性命。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燕安引稳住身体好险是没有被这充斥着内力的一脚给踢出门外,才滚了两米便稳住了身体,坐了起来,这地上都铺着地毯,一路滚着倒是没有什么疼痛的。

可那一脚含着的内力即使没有正正的踢上伤口,但还是把伤口撕裂了,这会儿鲜血又染红了纱布。

燕安引疼的是吸了一口冷气,但却也是撑着身子,摆出一副可怜又后悔的样子想说服水尧,只是这话说的自己都没有多少底气,只能拼命证明给自己看,水尧没有杀了他,水尧要立他为皇夫,水尧还是爱着他的。

“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曾经留下的伤口会长好,可你杀了宋远歌,要拿什么去弥补?你能让他活过来么?我不会杀你,我不但不会杀了你,我还会立你为皇夫,我会给你一生独宠,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你。可你此生都绝对不许出现在我眼前,你知道了么?”

水尧听着这话是真的差点气笑出来,弥补?他居然让她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是了,她恨他,恨得只想杀之而后快,可是她下不去手。

看着他昏迷气息奄奄的时候,她又开始心痛的没有办法自己,她开始后悔自己刺出了那一刀。

她开始恨自己,恨她自己这样恨他,可又这样……爱他。

所以她跟自己说,她要救他,就试一试,他伤的太重了,没有人能保证他能醒来。她便每日都坐在他的床边,仅仅是看他两眼,都满足的不得了。

可也心疼的不得了,这里的心疼不是指精神上的而是指的是身体上的。

在所有御医都开始摇头的时候,她奔溃了。

她跟自己说,如果他能醒过来,她便不再杀他。

从她一时兴起决定救他的时候,就不缺反对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在她决定立他为皇夫并且只他一人的时候达到了极致。

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吐出很多血,身体迅速的虚弱了下去。即使有师父的功法和大碗的补药也没有任何用处。

当他醒了的消息传来,她便开始一点点清醒起来。

在他醒着的时候,她不敢去看他,她开始清醒了,随着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去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短。

她终于想起来她是谁,她该做什么……

她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不停的梦到宋远歌。她心中被压住的怨恨重新占领高峰,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在她看来最好的决定,她要给他一切,她能给出的一切,而她早已把心给了宋远歌,她能给他一切宠爱,却不会给他一点感情。

她不愿再去见他,她要把他阻隔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也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我不要别人的羡慕,我虽然无法弥补过去,可我能给你一个最好的未来。你忘了么?除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之外,我们还有更多美好的回忆。”

燕安引捂着伤口,说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而眼中的光彩也越来越黯淡。

“你也知道那些都是回忆,都已经过去了。”

水尧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和冷淡阴郁的目光像是一道光焰灼伤燕安引的眼睛,让他突然失控起来。

他无法接受,他念念不忘,深深在意的一切,在她的心中原来只是一段不重要的过去么?

“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的绝对。”

燕安引的失血速度让他原本的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和眩晕,他撑着身体离开,临走之际还不忘倔强的撂下一句话。

水尧确定燕安引已经离开之后,闭上眼睛,强撑出的强势与冷漠颓然而去,她支持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

努力运起武功消除身体上的疼痛,转回倒流的血液,控制住身体中狂躁的力量。

如果每天都是这种程度,师父给的法门用处不大,她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星魄珠而死。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她必须远离那个人。

如何才能做到不痛?

不思,不念,不见,不愿,自然不痛。

良久,她才睁眼盯着自己喷出的一大滩血迹,脸上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挥手用红色的衣袖一点点擦去,她擦得十分细致认真。

新王刚刚登基,燕国正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际,若是让人看到这血迹又要兴起一番无谓流言,必然引起朝局动荡。

现在的燕国,受不起。

抹去唇角的血液,她按了按额角。继续转回榻上研究地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