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皆为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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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皆为困兽
“抱歉。我应该叫你安儿么?”
燕安引被扇了一巴掌,笑容依旧,没有分毫的改变。可这满脸的温柔笑意却让安锦更觉得不安与愤怒。
这个人即使是这样的表情也让她感觉是在嘲讽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像是小时候一样哭出来才对不是么?
“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挨了打还是能笑得这么温柔?”
安锦站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凑到他的面前,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像是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不解的问道。
“明明应该哭着叫妈妈不是么?我记得我打你的时候,你是会哭的。”
“是,我会哭,可是我的哭泣只能换来你更加暴力的对待,我哭的越厉害,你打的也会越厉害。你把我关在青石岩的地牢里,关了十年,我十二岁以后,就不会哭了,你忘记了么?母亲。”
燕安引看着眼前一脸纯真却满眼疯狂的女人,心中充斥着冷嘲与痛苦。
闭上眼,那十年的囚禁仿佛就在昨日,在十年中,他白天会被放出来一段时间,去学习必须学习的东西,身边必定有她的人严密监视,没有人会多和他说一句话,仿佛他就是个透明人毫无存在感。
幸好的是,每一年,他都会来燕国呆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仿佛是天堂,他是公主,会有慈爱的父王和宫中漂亮的妃嫔和乖巧的小表妹燕无邪以及表弟容水,所有人都围绕着他毫不吝啬关心与呵护。
而其余的时候,他活的就不像是一个人,没有人会跟他说一句话。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地牢里,一日三餐并不缺少。
时常会遭受这个女人无故的一顿暴打,而且安锦对于惩罚他的花样十分繁多,下手狠且重,从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有很多次他都因为伤情严重重伤垂死,以至于他自小对于这个母亲便十分敬畏。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目张开,安锦也越来越少对他动手。
特别是近两年来,安锦更是从未跟他动过手了。但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会再次动手。对着这张脸都能下去手么?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所有,根本不配站在我面前。”
安锦细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不自觉的使了内力,这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他的下巴,可燕安引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笑容依旧温柔似水。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需要我把这张脸划烂么?一张死人的脸,我可不稀罕要。那个人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我永远都不会是他。”
脸上的温柔笑意烟消云散,他冷笑着握住她掐着自己下巴的纤细手腕,口气云淡风轻。他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这么快的与她决裂,因为在决裂之后所要面对的疯狂反扑可能会毁掉他所精心经营的一切。
可是这种话,他想说很久了,他笑了这么多年,也真的笑累了。
什么温柔的笑,什么青衣,什么温润如玉,什么俊美若天神,他恨死了自己的这一张脸。凭什么,凭什么要把他当做是别人的替身。
忍了十几年了,他付
出了自己所重视的所有去赌一个自由,他付出了什么,他付出了太多了啊。凭什么她失去了爱人,就也要毁掉他的幸福。
甚至肖想他的身体,肖想自己的儿子。每每看到她痴迷的模样,他该如何自处?难道要让他为自己不凡的魅力,连自己的母亲都能折服而洋洋得意么?
“闭嘴,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啊!”
安锦瞪大了一双眼睛,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眼中充满了血丝,捂住头,放声尖叫。
“玉子言早都死了,他都死了几十年了,我不是玉子言。我是燕安引。”
他放声冷笑,眼泪却滚落眼角,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他感觉到巨大的悲哀,并未有预想中的开心与轻松。
安锦早都疯了,她不愿意相信爱人的离世,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生了孩子。明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却会因为儿子和玉子言太过相似的脸而产生爱人没有离世的错觉。
她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一段情,不过是自欺欺人。
可他自己未尝也不是如此,转身离去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蓝戈的冷淡的脸色,他不也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欺骗自己那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甚至因此而对一个男人动情,简直荒唐。
不懂放手,皆为困兽。
……
“病好了?”
在下朝的时候遇到便装的储君殿下,不得不说水尧这个气运简直是逆天了。
“殿下,已经好了。”
水尧品级低,她的马车是不能进宫的,只能停在宫门外很远的地方,她走得也慢,是以,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朝回家了,她却还在宫道上。
“今天有宴会,你记得要来。”
储君殿下今日一身白衣,依旧是温和的笑脸,却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是……视线太过放肆了。
“臣谨遵殿下旨意。”
柔顺的回答,恭顺的低头,退后一步。完美无可挑剔的回答与态度,让储君殿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一些。
人已经走远了,水尧直起身体,看着那人的背影,眼中冰冷。
那个人似乎有所察觉,突然回头。
“你最近上折子说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很对。兵权太过集中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已经下了旨令。”
清晰的话语传入耳中,蓝戈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只微微点了个头。
等人终于走的看不见身影,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啧啧,这算是迈步走出了奸佞之路的第一步。
她最近只上了一道折子,痛斥秋昶炎身为女子却身居高位的不合理,举出诸多她不合礼仪的地方,请求收缴秋昶炎的兵权,暂时监禁。
说了那么多,实际上整篇奏折唯一能打动上位者的唯有四个字,兵权集中。
不过燕安引也不是什么蠢货,会借着这道折子下令的原因,大概不仅仅只是兵权集中这种理由而已,更是因为秋昶炎并未对他表示效忠。更别提,燕阳公主平叛的时候,上花旗寨收服秋昶炎的时候,作为景绫而存在
的燕安引可是至始至终都跟随在她的身边,亲眼见证了秋昶炎的臣服。
就算后来的后来,燕阳已经死了,秋昶炎也竭尽所能的摆脱了身上公主党的。
可是……有这么一个影子横在燕安引心里,他对秋昶炎会有几分耐心呢?
无法把握在手中的力量,只有毁掉了。
她的折子不过是恰好掐中了燕安引对于秋昶炎的猜忌罢了。
看来秋昶炎还是一个守信的人,她还没有跟储君吐露水尧的身份。
虽说是会给秋昶炎机会去考虑,可她却是从不接受拒绝的玻璃心呢。如果拒绝的话……就只能抹杀掉了。
晚宴这种事情,实在是够麻烦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燕安引这个人渣居然还男女通吃?那个放肆的眼神让她很有把那双眼睛挖出来的冲动可怎么是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个家伙身上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他的温柔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华尚书。”
水尧看到身后的人,表情有些怔愣,恭敬的点头唤了一声。
华瑜岺倒是在朝堂上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的人,但是……华瑜岺独来独往,十分不好接近,虽然能力卓绝。
“一起?我要去一趟木老哪里。”
华大人一反之前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高冷模样,反而十分有亲和力的点了个头,甚至还主动回话。
“不了。尚书大人。”
水尧匆匆点了个头,快步走了。
如果说别人身上的公主党的标签还能撕下来,无疑一些人身上的公主党标签是绝对撕不下来的。比如说华瑜岺,钟诺陵,沈刃,容墨。
太傅死之前手中的力量交由了华瑜岺一段时间,就算后来这部分力量被瓜分给钟诺陵一部分。或许在平常人和不接触权力中心的大臣眼中,华瑜岺是一个并不结党营私,独来独往的人,但是在当权者眼中,华瑜岺身上公主党的标签是洗不掉了。
也因此,即使华瑜岺的能力再高,这辈子,他也就只是个无法握住实权的尚书了。
现在和公主旧党走得太近,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就连容墨和她的接触都是偷偷摸摸的。
嘶!上一次让容墨送来的礼服放在哪里来着?
“在这里。”
申安敲了敲门,让开身子,一队侍女托着托盘鱼贯而入。
“你怎么知道。”
水尧一眼扫过去,便知道这些侍女手中的都是礼服,一件一件的抖开看,一边忍不住问申安。
“主子的请柬是刚刚送到的,我就知道你会要礼服了。”
申安从怀中抽出一枚请柬,微笑示意。
“不错嘛。”
水尧抖开一件蓝色礼服,不知道是在说衣服还是在说申安。
“主子比较喜欢哪一件呢?”
申安微笑。这些礼服大多以冷色调为主,唯一的暖色调是一件正红的礼服。私心他认为水尧最适合红色,但是明显水尧是绝对不会碰红色礼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