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被掐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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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被掐死的女子
坐在马车上,她掀了一小角帘子,看着渐渐在黑暗中模糊起来的公主府那朱红的墙,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心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块冰,冰凉冰凉的。
这马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唯一的声响就是马蹄敲击路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以前,每一次坐马车,总是有人陪在她的身边。
一开始是钰昉澜丙,后来钰昉失踪了,澜丙死了,死在她的手下。
再后来,是沈刃,他总是会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陪她进退,是以,不管什么时候。她心中都有一种安稳的感觉,这安稳是因为,她知道身边永远都有一个人站着保护她。
进宫时没有太多的人来迎接她,王宫中静悄悄的,烛火都熄了。
一路上只有一个大太监领着两个小侍女分花拂柳的带着她往里走,燕王后宫,她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加上今天已经天黑倒是不太熟悉了。
绕来绕去,她依稀觉得这太监领着她走的,好像不是往燕王寝宫的方向走。
到了地方,她站定,便怔住了。
眼前的宫殿不就是燕王后宫中最偏僻的一个用作赏景的宫殿么?
这地方很多年都没有妃子住进去了,顶多就是后妃闲来无事用作赏景之用。
但这地方却是修得挺好,景致秀美,其中奇花异草布局精巧,若不是太偏僻了,想来也是各宫娘娘都会争着要的一处好地方。
当初她也疑心过,这园子如此之精巧,且不说刚开始修建时便必定是花了大价钱的,就算是之后的每一年维修打理都绝对不便宜,这样一处园子就是为了修来给妃嫔赏花喝酒?
推开门,大太监便止步不前,躬身请她进门。
水尧心有疑虑,园子中竟是没有点一盏灯火,黑漆漆的一片,正堂中突然亮起一盏灯,她只有大步往里走。
冷风吹过,身上仅仅只有一件单衣,她打了个寒颤。
推开堂屋,这园子里空无一人,竟是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她径直往那灯火透出来的房间走,心中紧张不已。
灯火昏暗,帝王背对着她,提笔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是在写字。
“拜见父王。”
她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礼,她极少跟燕王行这样的大礼。
那人仿佛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听到她的行礼声,这诺大个宫殿,看起来空空荡荡,可微风送来的各种气味却告诉她,这个屋子的里里外外都隐藏了不少高手。
她心中紧张,脸上却很平静,他未说起,她便恭恭敬敬的跪着。
虽然武功已经一点不剩,甚至连身体也近乎油尽灯枯,可她的嗅觉却是一如既往的灵敏,这大概就是上辈子是瞎子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
“这园子你喜欢么?”
帝王终于开口,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喜欢。”
她一头雾水,唯有答应。
“以后,这园子便是你的了,你该好好谢谢前王后。这园子本是她给燕阳公主修的。”
燕王放下笔,终于肯转过身来
看她一眼,居高临下,一身不容侵犯的帝王威严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下压向她。
“父王这是何意?”
水尧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出现燕王意料之中的慌乱与惊讶,反而显得十分冷静。
她心里一凉,已经知道不好,她的预感没错,这一次进宫,是燕王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我根本没有一个女儿叫燕阳公主,你不是燕阳公主,现在念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平白享了这些寻常人都难以想象的富贵权势,就算最后会全部失去,你也该知足了。”
燕王温和的说,看似温和的话语却有一种赏赐般的高高在上。
“我是该谢谢父王的赏赐,我本是一介平民,只是我搞不懂,为什么燕国那么多的人,偏偏会选上我?”
水尧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容,薄唇殷红,脸上一片惨白,凤眸恭顺的低垂着。
“因为你实在长的太像朕的王后,你的眼睛和她如出一辙。这双眼睛生的真好。”
燕王看着她的脸,仿佛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父王,请允许我再叫你几声父王,父王也知道我命不久矣,就算今天父王不召我入宫,我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我却一直有个问题,请父王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甘愿留在宫中。”
水尧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嘴角的笑容漫不经心,眼中染了一层笑意,艳色风情流转。
“你这孩子,有什么就说吧。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念在父女一场,我也会如实回答你。”
让她自愿留在宫中,总好过让自己动手,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长了一张那样的脸,要下手的话,心里还真是有点难受。
“真正的燕阳公主究竟在哪里?父王不用说您并没有女儿,当初燕王后是的的确确生下了一个女婴。还望父王给我一个答案。”
水尧以前困扰很多问题,比如安锦君为什么老是跟她过不去,为什么安锦君总是那么一副死样子,比如她到底是谁?比如她到底是不是公主。
当初燕王真爱去了哪里?
到现在,这些问题中大部分都已经解决,她心里也清楚死期将至,真正让燕王对她起了杀心的,不是她成亲,不是她干政,而是她动了他的宝贝儿子。
不但求娶,娶了还敢冷落。
真算起来,那位安公子才是燕王唯一的血脉,哪里是她这个冒牌货能作践的了的。
只有一个疑问,她至始至终都没能搞清楚,燕阳公主究竟去了哪里?她是真的死了么?
“你知道王后当初是怎么死的么?”
燕王的笑容很温和,只是在烛火的映照下闪过诡秘之色。
“容芊璇是我命人掐死的,真正的燕阳公主是被生下来了。可惜她投在了王后的肚子里,可怜的,刚出生便被扼死了。”
燕王的语调很平静。
水尧听着这话,脸上终于是破了功,有了惊诧之色,隐隐的好像有什么东
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只觉的头疼欲裂,脸色青白。
“来人,扶公主下去休息。”
燕王招手,便有两个侍女推门进来扶着水尧,一半是搀扶,一半是禁锢着往宫殿中的主殿走去。
水尧并未挣扎,顺着两个侍女被带进一间房间,打眼一看,这摆设竟是像极了她原来的重歌宫寝殿。
盖好锦被,她实在是头疼,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香气扑鼻,女人的悲惨嘶鸣响彻耳畔,一只玉白的手笔直的伸着,五指张开像是在抓握什么东西,这只手挡在她的眼前。
她咿呀呀的发出幼儿的声音,身体动弹不得。
眼神惊恐的环绕周围,这屋子很大,摆设也很是雅致。
水尧感觉自己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但是根本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她只能被动的以一个婴儿的视角来感受这一切。
用一个婴儿的眼睛和身体,可她却体会不到这个婴儿的心情。
婴儿的眼睛到处乱转,眼神扫过窗棂,窗外站了个人,侧脸很熟悉,是年轻了好几岁的燕王。
水尧此时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脸非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甚至她连自己是谁都难以记起来,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
婴儿的眼睛落在了眼前,继而翻了个身,水尧便看到一副难以想象的惨烈景象。
那一只手的主人是一个女人,她长发柔顺而富有光泽,面容美丽,此时瞪大了一双凤眸,那双眼睛中已经没有焦距,可脸却朝着这个婴儿,手臂伸直分明是想摸一摸这个孩子。
女人的脖颈间一圈明显的红痕,昭示出她的死因。
女人身着紫色绸裙,肤色如白玉,十指芊芊,十分美丽,一看便知道是没有吃过苦的贵族小姐。
女人躺在**,下身浸出的血染透紫衣。
婴儿吃力趴着凑到女人身边,咿呀咿呀的叫着。
水尧看着这个女人,用这个婴儿的身体,心灵相通一般,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悲伤与绝望和愤怒。
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女人想来便是这个孩子的娘亲,看这个样子,还是刚生产完,亲娘便被眼睁睁的扼死在了孩子面前。
被一双手托住了身体,光溜溜的身体包了一件棉布。
“快把这孩子处理了。手脚利索一点。”
“是,干爹放心好了,我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马上回来。”
婴孩躺在这个人的怀里,乖巧的像是个小猫。
“这公主可真够可怜的了,真是作孽。”猛然间惊醒,从梦境中抽离。
可脑海中却挥散不去梦中的画面,头疼倒是不疼了,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多了,这些记忆真实清楚就宛若,其中的那个主角就是自己,梦境中的一切都真实发生在她身上过一遍一样。
说不定,这便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也说不定。以往的梦还好说,这一次的梦,可太奇怪了,那一闪而过窗外站着的人,可不就是燕王,那被掐死的女子,那张脸分明就是容芊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