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锦园散_第五十章-2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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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锦园散_第五十章-2女儿身
“你你你,”本家二叔气得身子发抖,伸手指着叶玉笙,“你你,你这女人当真是心狠。”
“我心狠?”叶玉笙冷笑,朝他一步步逼近,“我再心狠又如何比得过本家二叔您?您为了在族长面前邀功,污蔑我与那杨先生偷情,定要将我沉到黑水潭里淹死,我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似问二叔,我心狠,能狠得过您?那么这次您又为了什么?又有什么人为您许下了什么承诺?要将我夫君的大哥逼迫至此?他不过长相斯文了些,你们是嫉妒他身为肖家长子,为朝廷上贡凉席,所以你们心有不甘?便无事生非,竟然想出说他是个女人这等滑天下之稽的话来,是不是啊二步,你们简直是,可笑!”
“你!”本家二叔被她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厉声道,“还当真不料你竟是个灵牙利齿的,我不跟你多言,你且退下!”他转身朝族长道,“族长,这事,我是管不了了。您,您看着办吧。”
堂上的族长被叶玉笙与肖岳萱二人的一席话说得已经是目瞪口呆。
要诛九族么?当真有这般严重?肖家人,世代以竹为生,只是这贡品的技术一直都归肖岳萱一家所有,他们这些旁亲,妄想从中捞一杯羹也不行?他做这肖姓一族的族长也有二十来年月了,他不过是想为族人争取点利益,大家若是能学得这贡品技术,不求全学会,哪怕只是一点皮毛,于族人来说,也是莫大的好事啊。听上辈人说现在的肖老爷的父亲曾经也如今天这般被族人逼迫过,然而无论大家如何使力气,终究没有从他的嘴里套出半点秘密来,难道原来当真竟是这个原故?要杀头?
他一时有些踟蹰,转念又想,若是为了这个事而惹来杀身之祸,可就着实有些伐不来了,可是现在这般劳师动众的叫了这许多人来,若是草草收场,那岂非,大失脸面?
叶玉笙却在一旁怂恿他:“族长,既然今日来了这众多的人,不让大家知道真相,想必大家总是心有不甘的,二少爷,你说是不是?”
她朝跪在肖岳萱旁边的肖岳哲笑,肖岳哲此时跪在那里,神色颇为古怪,哈欠连天,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听到她的问话,他便抬头看叶玉笙一眼,只是冷哼了一声,也不答她的话。
“我看呐,大哥您还是进到内间,让族长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觉得如何,大哥?”
“叶氏!”大太太原本便是如坐针毡,一直担心叶玉笙来只怕是没有什么好话要说,想起自己之前那样对待她,她定然是恨极了自己。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岂会不紧紧抓牢,大报她之前的被沉潭之仇?此时见叶玉笙间当真要他们检查肖岳凡的身子,岂不暴怒,她跳将起来,抬手便朝叶玉笙的脸上一摔,想要打她一个大大的耳刮子,一边嘴里已经骂开了:“我早便知你没安好心,你竟还当真要他们来看他的身子,你你你
……”
叶玉笙却是早有准备,朝后一跳,便避开了大太太的耳光,她冷笑起来:“哟,太太,您这是要做什么?无端端的,你竟然又想打我?上次您为了保住您的儿子,用一条手巾塞住我的嘴,你不就是怕我口不择言,将你的密秘说出来了么?即然做都做了,您怕什么?”
大太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巴抖个不停,只知一味喃喃自语:“我早知你没安好心,我早知你没安好心。”
叶玉笙又是一声冷笑,行至肖岳萱身旁,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提,说道:“走吧,大哥,既然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便就让他们瞧上一瞧,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肖岳萱惊恐的看她一眼,却也不多言了,当真依着她站了起来,叶玉笙又朝族长道,“族长,我大哥是有身份的,这青天白日,岂能让能随便看了去?不如便请您挑选一个得高望重之人,去一察究竟如何?”
“要说得高望得,非当属族长不可。”本家二叔忙道,旁边的人亦附和。
“好!”叶玉笙大声道,“那便请族长,再请族长夫人,一同入内。至于我们肖家,自然要请出最得高望重的老爷和老夫人了,大家觉得可行?”
众人都纷纷点头,将目光投向了肖老夫人与肖老爷母子。只见老夫人倒是神色端庄,无甚异常,而肖老爷却是一双眉头打成了结,显然是已到发怒边缘。
见叶玉笙这般说,却是再无甚人反对,肖岳萱已经领着头,朝内堂行了过去,族长与族长夫人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然后便是肖老爷搀着他娘,也跟在了后头。叶玉笙一抬步,刚想赶上去,却被一人猛地拖住了手,她一回头,见肖岳凡一脸怒色,朝他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玉笙见是他,便冷冷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冷笑道,“呆会你不就知道了?”她不再多言,将他一推,一转身,忙跟了上去。
肖岳凡见她急急而去的背影,便怔了一怔,良久方回过头来,看着还跪在那里的肖岳哲,他正一脸颓色,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着,见肖岳凡望着自己,便笑了一笑,索性站了起来,说道,“跪得我腿都麻了,我去如厕,马上就回来。”
肖岳凡见他步履不稳的朝外头行去,心下更是气恼,恨恨道,“为了一个贡品的技术,你非要弄出这许多事,作坊已经交给你打理了,你还不知足么?非要弄得家里鸡犬不宁你才乐意是不是?”
肖岳哲已经出了堂屋的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几下便走得不见了踪影。
肖岳凡气得发抖,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气乎乎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却听身旁有人在说,“岳凡,你气个什么?你二哥便是这样的性子,想做长子嘛,你得理解。”
这人一脸的兴灾乐祸,肖岳凡听闻他言,不由
便是大怒,朝他喝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那人笑道,“我哪里胡说了?是你们家自己人窝里斗,非要闹到族里来,害得我们这些人在这陪着你们演戏,也不嫌累。前几天不是才陪着你们唱了一出三少姨娘沉潭么?”他哈哈大笑,脸上玩味尽显,“你说说你也是的,你这姨娘生得这么貌美,你也不去救她一下,老是跑去跟个戏子厮混什么呀?哎,你且说说,那个余老板,她到底哪里好了?”
肖岳凡心里原本便是极为不痛快的,如今被这人这般讥讽,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当下一张脸被气得通红,额上青筋盘弦,手掌在桌上猛的一抚,将桌上的杯子碟子一股恼全扫下了地,那碟子在地上摔了个稀烂,几点碗屑便蹦了开来,旁边人的哎哟一声,像是被碗屑溅到了,不由大怒:“发什么疯呢?”
“哟,”那人在一旁依然在笑,“还生气了。现下是越发开不起玩笑话了,真是没意思。”
“忠哥哥。”肖岳凡道,“你也莫要在这里说等风凉话,你们家里的那些破事,我都不屑说。怎么的?你现下是把这事当笑话看呢?诸位可别忘了,今天这事可是你们挑得头,先且别论我大哥的事,你们不就是想学到我们家的做上贡给朝庭的席子的技术么?哼,”他冷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斤两,上贡给皇族的东西,你们也想偷学?你们有几条命等着砍呢?你们笑呗,尽管笑,等到要诛九族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心情笑得出来。”
那个被他称为忠哥哥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便僵在了那里,倒也不再多言。一时堂屋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外头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肖岳哲依然不见回来,肖岳凡坐在那里,岂止是坐立难安。他心里七上八下,心道这个叶玉笙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她竟然真要他们验肖岳萱的身子呢。真是其心可诛!但是之前他们那样待她,她要报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族里怎么会有流言说肖岳萱是女人呢?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自己不会说,娘亲与大姐更是不会说了,那便只有叶玉笙有可能了,当真是她么?可是她说出来,若是官府当真追究下来,她自己也难道大罪啊……
啊,想起来了,自己可是给她写过一张休书的!
对!休书!
他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将坐在他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干什么啊你?人都被你吓死!”
他理也懒得理他,抬步便走,朝倚竹轩跑去,刚出了堂屋,便撞见了正大步行来的肖岳哲,想来是腿不麻了,又才排泄完,此时看来他整个人神清气爽,见肖岳凡疾步行了出来,问他道:“哎,三弟,你去哪里?”
肖岳凡哪里有心情理会他?只在心里道,休书,休书,记得她是放在柜子里的,她以为她被休了便可以逃过牵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