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64章 依人此去千年1

第164章 依人此去千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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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依人此去千年1

阿尔丹不由笑了,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包船王全力来争取这项事情,哪里还有别人的余地?我不是那种迂腐到砂砾明珠也不能分的人,包船王又何必拿言语做无用试探呢?”

包志清这才告诉他:“仓央王子你得到的消息略有偏差。我现下在争取的,只有那条贡道而已,其他和我不相干。”

阿尔丹闻言笑得象只狐狸:“哦,这么说我更好奇了,包船王何以独独看中那条贡道?还有一句话,你看中地,仅是太阴湖到两国边境的那一段呢,还是看中了全程?”

至此,鱼饵完全放了出来,却看不出包志清的想法,淡淡道:“大夏事犹未成,太早、太早了!”

阿尔丹怀着一肚子神秘,单等他对秦安那一半路表示兴趣,就可打棍随蛇上一一发问了。不料包志清心思深沉,半点端倪也探不出来,说到这里,就有些进入死胡同的感觉,完全不上道。

换过一盏茶,阿尔丹回到最开始的那个话题:“我见船王贤伉俪如此恩爱,人生圆满无缺,阿尔丹钦羡之余,又生感慨,原来我此番受托而来,都是无用之举。船王得此娇妻,想必,早就忘记了那个人吧!”

包志清自始至终天塌下来也漫不在乎的神气,猛听此言,神色大变,黝黑的脸上迅速地掠过一抹悸然,厉声道:“你在说什吗?!”

阿尔丹所以迟迟不提这个因头,是因“先生”对他讲过,要是说了那个,包志清还是无动于衷,那么,此人就真的是无孔不入毫无弱点了,因而谈话之时,能先从别地地方来打动他,慢慢有了把握才引出“那人”,务求一击必中,但是阿尔丹不提,实在找不出别的由头引过来,只能冒险一试,但看包志清募然之间激动的反映,大大的松了口气,知道赌对了,自此两人的上下风向就倒了过来。

包志清急,他不急,朗声笑道:“包船王心里,可还留着那人的半分影子吗?”

包志清好一会未吭声,目中光芒频闪,似是心情复杂异常。

阿尔丹为之长叹:“我没猜错的话,包船王,你有此举,完全是为了那人罢?”

包志清神色木然地问:“她、她好吗?”

“哼!”阿尔丹轻笑,“她是日夜痛苦,椎心泣血!”

包志清轻轻皱起了眉头:“我听说她在秦安很好,……你这么说,太夸张了吧?”

阿尔丹冷笑道:“很好?以绝世之姿,如花丰年,困锁于青铜高墙以内,不见天日,阖宫侍役,无不敲牙拔舌,难有相交,所见所奉之人,唯那个可以当她父亲年纪的年迈翁一人,包船王,你道这般炙手荣华、盖世富贵,她当真希罕,当真欢喜微笑吗?”

他是要激怒包志清,用词颇重,可是说到后面,自己似乎也激动起来,声音奇大,眼中满是愤怒、仇恨的光。

包志清募然低低一笑,道:“你心中,实在是倾慕那人罢?”

阿尔丹为之一凛。

“倾慕那人,眼见她落在自己父亲的手里不敢动弹分毫,却万里迢迢找我来做说客,阿尔丹王子,只怕你是以她为幌,究其实是为了自己吧?”包志清遥遥虚点自己地鼻子,傲慢而不容置疑,“你抱一线之希望,欲找我和你联盟,除掉左屠淼王阿泰摩,推翻耶律王,是也不是?”

阿尔丹神情完全僵住了。

包志清继续冷笑:“我得到我要的,你拿到你想要的,你以为有足够的赌资同我谈。呵呵,只可惜,那赌资尚属于你父亲,你是一无所有,你拿什么同我谈?何况……”他缓慢,一字字道,“没有人能够把她当成下赌地赌注。你失策了,仓央王子。”

有冷汗从阿尔丹额上冒出,他古铜色的肌肤,本是轻易瞧不出端倪,但仍可见到他面色,一分分惨淡下去。好象事情都还没正式开始,已然一败涂地。现在后悔不听“先生”之言,

贸贸然把这借口抬出来,果然是输得南北都不辩了。只是又怎么想得到,包船王远在七海,对秦安国境以内的事以及他的处境了如指掌?

“包船王……”勉为其难叫了声,寻思补救之道。

包志清蔑然一笑,道:“仓央王子,有位故人,你或可一见!”

他双掌互击,不多时就有个人走了出来,大笑道:“哥哥,别来无恙?”

阿尔丹一见到这个人,目中立时射出怨毒之甚的光芒,咬牙道:“阿泰摩!”

阿泰摩面貌长相与阿尔丹有五六分相似,穿着墨绿色的袍子,宽袖翩翩,较之他的同父兄长多了几分文人式的清瘦,却失了几分莽莽苍苍的男儿气概,这正是在秦安这位王子一向被人有所诟病的地方。

阿泰摩笑道:“哥哥,我来找包船王有事商议,但不知你所为谓何?”

阿尔丹铁青着脸不答。

“想是哥哥还在为两国通商奔劳。”阿泰摩继续出言挤兑,“可是这不用烦劳哥哥了,日前在庭上,父王已经把这事的责任转给了我,此后的事情,就让小弟来为你效劳吧。”

阿尔丹深深看他一眼,看着是怒气滔天象在发作的边缘了,却又忽然风平浪静,道:“包船王既然有客,我不便打扰,就先告辞了。”他把阿泰摩看成是包船王的另一个客人,似乎与他全然无关,而言下之意,更是表示将去而复返。

望着仓央阿尔丹的背影在阳光里潇然而去,这个男子刚刚受到沉重的打击,可是那般神完气足的姿态又似是那打击对他毫没影响,阿泰摩脸色阴沉下来,眼里冰冷杀意胜刀,一个眼风抽出来,看不见的阴影里,迅速分散开几道黑影。

兄弟俩是一样的念头,阿尔丹也在想,这是百载难逢的好时机,自己的这个兄弟,明着父王在帮,暗里护卫成群,成天缩在千军万里的保护里面,自己是没奈他何,但是其人出了国境,任凭身边带多少人,出手胜算便大得多。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大夏结果了此人,回国父王纵怪,一来没有明证是他干地,二来后继无人,料想不会演变得更复杂,继后没了儿子,大势已去,更难阻碍到他。

只是自己此行,也没带太多的人,先生理阴阳,可是并不会武功,真正遇事可以派出的,那是太少了。

万般无奈,只有靠自己,赌的就是阿泰摩带的人也不会多,而那本身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地登徒子。

只是在这附近动手,过于危险,包志清摆明是帮着阿泰摩,他的厉害才一打照面就领教过了,在这边起了冲突。

包志清一出手,别说是大事不可成,就连脱身也难,阿泰摩虽坐定了继承人的位子,但这些年对他也是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不要杀他不得,反而大意为他所害,这件事还需谨慎。

他脑子里风车似地轮转,瞬间想过了几十个主意,浑没留意已然走出包志清的白色城堡,当他发觉有异时,十几个人团团将他围住了。

“哼哼!”阿尔丹冷笑,并不惧怕这些人,“你们的主人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把你们派出来当替死鬼。”

然而交上了手,才知猜错了,这些人不是阿泰摩平时手下的护卫,秦安精于骑射搏击等而疏于武功,当初赛马时那个多弋是外家高手,号称秦安第一勇士,但是被慕名贞压制得死死的,有几名真正的高手,那都是不可能听命于阿泰摩差遣地,而这些人武艺高强个个有着狠辣绝技,那显然是阿泰摩从别处搜罗来的能人,一直暗暗供养着,直到现在才用出来。

掌势如狂砂走石,逼退几人,跟着连环脚影飞出,又踢伤了几个人,但是无论怎样神勇,那些人死死困着他,阴招险招迭出,每一势都是要取人性命的。

阿尔丹空手入白刃抢了一柄剑,刺伤两人,忽见十几柄飞刀交织银网,剑气森

森,阿尔丹偏头闪过,右边胳膊上着了一枚飞镖,顿时半条臂膀麻木,他暗吃一惊,知镖上有毒,光凭武功,他不怎么害怕,但是镖上有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事已至此不可贻误,阿尔丹着地打一个滚,站起来就掩入丛林。

阿泰摩底下人虽多,但是那林子寥阔无边际,人一旦躲了进去,无异于大海捞针,渐渐追着追着就分散了力量。

阿尔丹咬牙飞奔,忽而跳在树下,忽而跃下,手臂麻木之感愈强,目中视出面前的东西也变得模糊起来了,他心中焦灼,刚才到白色城堡,足足跑了一个时辰,还要不停的察看地标,现下这样没头没脑一阵狂奔,脑子里也是越来越糊涂,可真要迷失在这茫无边际的丛林里了。

倾听追兵已远,阿尔丹稍稍放缓速度,怀中取了一个瓶子,倒出两颗丹丸来服了,秦安有些地方到处是蛊毒虫障,他总是随身配带解药,虽然并非对应之药,总好过带着那种不知名的毒在密林里狂奔无度任由气血翻涌。

服下丹丸,沉沉的脑中有了一丝清醒,不过手臂上的麻木之感毫无减轻,阿尔丹暗叹一口气,也知这仅是权宜之计,若不赶快回到安全所在,毒势一旦蔓延开来,深入心脉,那就无药可救了。

想到这一层,不禁有切齿之恨,“阿泰摩!阿泰摩!”死死握拳,“总有一天教你死在我的手上!”只这么一会耽搁地功夫,身后又有追兵的踪迹,阿尔丹没奈何,只能继续上路。

这次跑起来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身后时时相随一道影子,莫非是阿泰摩的人?可是这个人始终不曾出手,又好象是没有杀他地意思。

薄薄的剑刃光芒一闪,阿尔丹这个时候反映远不如前,等他看到剑光,冰凉袭身,但是与此同时另外伸出一枚又细又长的短格,把来袭的武器格开,跟着短剑一扬一插,刺入对方胸膛,烂漫鲜红在那人胸口飞溅开来,如异常鲜艳的血花冉冉盛放。

阿尔丹望之但觉头晕,回眼一瞧,但见一个容颜极美的少女正笑盈盈的把短剑从尸体上拔出来,雪白的面靥之上沾了几滴鲜血,更添娇艳。

阿尔丹神思有些糊涂,是敌是友总还分得清,虽然并不认得此人,拱手谢道:“多承姑娘出手相助!”刚才偷袭地那一剑未必杀得了他,可是以他现今的反映,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美貌少女抿嘴一笑,道:“阿尔丹王子不必客气,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嗯?”阿尔丹道,“你认得我?”

少女嫣然道:“王子受了伤,神智也糊涂啦,我们在赛马场上见过的,怎么就忘记了呢?”

确实有几分面熟,但是阿尔丹天底下除了一个女子的容颜以外,其他更多人的长相都不会放在心上,苦笑了声,直言道:“对不住,我忘了。”

少女看他中毒,且情势紧实,这会儿实在不是拿捏地时候,微笑道:“我是张玉兰,就是同你们阿古莉公主比赛的人,这么说记起来了吗?”

“噢!”阿尔丹恍然大悟,印象里确实记得妹妹阿古莉和另外一位少女比试过赛马,那少女的风姿,从别人地赞叹里听来,似是毫不弱于草原上会走的鲜花阿古莉公主,但是那次比赛的细节和结果等等,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笑道,“你是帮的姑娘,叫……叫……”

“张玉兰。”红衣少女叹道。

“是是,张姑娘。”阿尔丹募然警醒,“你该不会是包船王或者是丰珏佳派来的吧?”

“别瞎想了,我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张玉兰不耐烦地打断他,“快说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你中了毒,这么磨蹭下去,回头我可没法子救你!”

时不我待,阿尔丹当机立断,告知她方位:“密林大沼泽地。”

张玉兰一笑,拉起他的手,阿尔丹皱眉道:“我可以自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