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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2章 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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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2章 弃婴

第92章 弃婴

于端端面色复杂,手上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她的沉默不语让陈四夫妇心里一阵发虚。

这样的人怎会是她的亲生父母?

于端端几乎断定这二人从头到尾都是在撒谎,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原主跟着对夫妇是认识的,这样一来她这身子原主的来历怕是还要从这对夫妇嘴里知道,就看对方肯不肯说真话了。

小脸沉下来,抿紧唇角:

“我记不清自己父母长什么样了,不能你们说是就是,除非你们有证据拿出来,不然这冒认可是要杀头的,想清楚在说比较好……”

“你这小娼妇!你良心被狗吃了,竟连亲生爹娘都不认!你……”

陈四气的跳脚大骂,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王婆子自然跟他是一丘之貉,一见于端端翻脸不认人,也跟着谴责她:“你这孩子,亲生父母哪能由得你说不认就不认,我们白养了你那么多年……”

“诶呀,老天爷啊,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啊,这没良心的死丫头忘恩负义连亲娘都不认了,大伙都来看看啊,没天理啊……”

王婆子就势往地上一滚,撒起泼来,嘴里哭爹喊娘的吆喝。

“是谁让你们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于端端的质问,王婆子和陈四二人干脆装傻充愣,跪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老天爷啊,你倒是开开眼啊……”

于端端没耐心听他们骂街,看着面前哭闹的陈四夫妇,眼底闪过一抹诡光:

“你们不说真话也行,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你们吐出真话来,小卫,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是如何处置那个采花贼的……”

“记得,当然记得。”卫凌咧嘴,大拇指擦了下鼻尖,邪气的笑了一声。

“很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也知道下本姑娘不是个好欺负的!”于端端偏着头,对走过来的卫凌说道。

“等着瞧好吧。”

卫凌摩拳擦掌,一脸的坏主意。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在旁人看来默契度极高,不禁对于端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多看了几眼,毕竟于端端的性子着实刁钻古怪了些,脾气又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很难想象她会有朋友,且两人关系真的很好,最起码比他们在场的这些人都要亲近。

这……

阮逸风挑了挑眉,暗暗打量着卫凌。

青衣几人则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端端姑娘跟这个叫卫凌的家伙好像关系不一般啊,他们家爷都没这待遇……

这边,卫凌已经朝着那陈四夫妇走去,蹲下身,一把擒住陈四的脖子,待他檀口大张时塞了个药丸子到他的肚子里。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陈四一脸的惊骇,双目如牛眼瞪着卫凌。

卫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恶劣一笑:“自然是穿肠毒药……”

“你、你……呕……”

陈四吓的面白如纸,反应过来立马去抠自己的喉咙,干呕了好几声,脸憋成了猪肝色,那药丸子也没吐出来。

那王婆子一听那青年给她男人吃了穿肠毒药,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闷着头像疯狗一样朝着卫凌扑了过去,嘴里大叫道:

“老娘跟你拼了!”

卫凌轻功了得,轻而易举便躲开了去,那王婆子自己踩到自己的脚摔了个大跟头,额头上肿了个大包,诶呀个没完没了,卫凌嫌她吵便点了她的哑穴,这下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赤红着眼凶狠的瞪着卫凌。

卫凌蹲在小桌几上,掏出从于端端那抢来的锦袋,摸出一把花生米搓掉皮,吃的眉开眼笑:

“胖大妈,你叫的跟杀猪一样,太吵了,这样是不是安静多了,诶呦,你瞪我啊,你尽管瞪,信不信我戳瞎你……”

边上看热闹的青衣等人齐齐抹了一把汗,暗道这端端姑娘的朋友和她还真是臭味相同,那位上次被瑞安郡主瞪了,张嘴就要划烂人家的脸,这位直接上来就说要戳瞎人家的眼,这凶残的两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居然没撕了对方。

“你给他吃的什么?”玄雨鼻子最灵,又懂药理,那药丸子拿出来的时候带出一丝淡淡的香气,他还没闻出是什么草药研制的就被卫凌强行塞进了那陈四的嘴里,顿时勾起他的好奇心。

“想知道?”

卫凌似笑非笑的看他。

没等玄雨回话,他已眯起眼自己将答案说了出来:“他吃下的可是能让一只大象**的……春……药。”

玄雨为首的侧耳听着的几人面色一怔,齐齐眨了下眼。

**?

他给人喂**?

喂,重点难道不应该是,谁特么会随身带着**啊喂!

看着嘴角含笑一脸无辜的卫凌,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那陈四吃下药丸后的情况着实不好,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最后感觉身上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浑身燥热的好似要炸开一样,如野兽一般粗喘着朝着房间里唯二的女性扑去,却在半道就被人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痒,好痒……给我、给我……”

“你招是不招?”

“招,我招,我什么都招……”陈四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饶。

正当这时,门口却响起脚步声,众人都盯着陈四,全完没料到会有人这时候推门进来。

一束光打在他的脸上,淡金色的光芒,如天神一般屹立在那里……

美,太美了……

陈四望着来人的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欲望的驱使下朝来人扑去。

有人偷袭?

历千杀在对方扑上来的瞬间,想都没想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那一脚的力道,在场的几人都好似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那陈四撞到墙壁上,喷出一口血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卫凌颠颠的跑过去,一摸鼻息,没气了。

回来跟于端端一说,可把她气死了,这陈四眼看着就要招了,生生被人踹死了,这陈四也是倒霉去扑谁不好,非得去扑那个死洁癖,这下好了全功尽气,她还指望着陈四把幕后之人引出来呢,一想到什么计划都泡汤了,顿时面色不愉的瞪向来人:

“你杀他干嘛,还有事没问清楚呢。”

历千杀冷着脸,半点歉意也无。

于端端气结,对这人的霸道已经无可奈何,幸好死了一个,还剩一个,于是命人将那王婆子带了上来。

解开她的哑穴,那王婆子吓傻了,亲眼目睹了自己男人惨死的一幕,让她吓去了半条命,身子一能动弹就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求饶:

“姑奶奶饶命,各位大爷饶命,民妇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王婆子一阵哭爹喊娘,一个小地方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哪里见过这等杀伐血腥的画面,陈四大睁着眼的尸体就在她不远处躺着,王婆子连看一眼都不敢看,再次被问及之前的问题哪里还敢隐瞒,噼里啪啦把什么都招了。

“大人啊,民妇招,民妇什么都招,这位小姐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她……她是民妇捡来的,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民妇也不知道,才刚出生就被人丢了,民妇是可怜她啊,这才把人捡了回去,大人明鉴啊大人……”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历千杀睁开眼看着她,小脸微白,目光凝聚着一抹亮光,两只白嫩的小手死死的纠结在一起,借此表达出了手的主人现在的心境。

她在紧张。

于端端在听到王婆子说她非亲生的时候,她并不诧异,或许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二人在说谎,然而在听到父母不详之时心里还是莫名的惆怅了一下。

弃婴啊……

上辈子,她有父有母,过的却跟没爹没妈的孩子一样,不,如果没有哥哥护着她,或许她一早就被家族中其他的旁支磋磨死了,但好歹说起来还是有父母存在的,即便形同虚设。

这辈子,她竟混的还没上辈子好,是个父母都不想要的弃婴……

两世,她都摆脱不了这宿命的纠葛,果然如算命先生所言,父母缘薄。

明明不在乎的,可是心里还是莫名的酸涩和委屈。

“在哪捡的?”

“在、在……”王婆子眼神闪躲,犹豫起来。

“你不说,现在就要你的命!”青衣冷着脸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个孩子,她是民妇在……”

十五年前,雷雨夜。

王婆子被一阵响雷吓醒,迷迷瞪瞪竟听到小院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很弱,跟个刚出生的小奶猫在叫唤似的,王婆子心里害怕又好奇便走过去远远的看了一眼,竟然瞅见那杂草堆里有一个小婴儿,小脸冻的青紫青紫的,身上裹着明黄色的料子,露在外面的小胳膊小腿跟两截白莲藕似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玉佩,那触感她一摸就知道是好东西,她上前几步,把那啼哭不止的孩子抱了起来,那小婴儿被冻的哭都哭不动了,王婆子自己没孩子,前几年怀孕被丈夫毒打流产后就再也没怀上,大夫都说她是伤了身子本元这辈子怕再难有孕,这时候看见这个孩子,王婆子心里顿时升起一个想法,她看了看四下无人,猜想这孩子大半夜的被丢在外面,怕是这家里哪个奴婢与人私通生下的,怕主人家发现便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并不稀奇,一些主子老爷醉酒后宠幸个丫鬟,事后压根不记得那人的脸,这种事情王婆子见的多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王婆子起了恻隐之心,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她来不及多想连夜冒雨把小婴儿抱回了自己家。

陈四一开始死活要将孩子丢了,被王婆子苦苦哀求了一番,又把那小婴儿身上值钱的东西扒拉下来递给他,这才避过了一场毒打。

后来,王婆子才知道那家的当家主母难产死了,同日夭折的还有那家主人妾室所生的一女,王婆子想起她那日捡回来的小婴儿,有些猜疑又不敢告诉陈四怕引来杀身之祸,毕竟那家主人的身份尊贵……

又过了没多久,那陈四因与人私通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又欠了高额的赌债,王婆子跟着他躲躲藏藏,两人走投无路连夜离开了建安城,也正因为这样,二人躲过了一场死劫……

那孩子十二岁的那年,他们一家子遇上了劫道的悍匪,陈四拖着自家婆娘跑路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被悍匪劫了去没死,却断了双腿。

这两年两人躲躲藏藏也累了,陈四的赌瘾也好了很多,两口子便商量着来建安城安定下来,以后好好的过日子,那日陈四喝醉了酒,又去了赌场,结果输了个底朝天,一气之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拍在桌子上,那是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凤凰,栩栩如生,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

那一幕,正好被同在赌场的董翰晨看见,上去一把揪住陈四的已经要夺他手上的玉佩,嘴上还说着:“我表妹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好你个贼人!”

陈四喝醉了,力气也大的很,将那弱鸡的董家公子推了个跟头,嘴里骂咧咧的:“什么你表妹的,这是老子的,想抢你老子的玉佩,小子也不看看你陈四爷爷是谁。”

“我表妹的玉佩丢了,定你是偷了去,你休要狡辩,把玉佩给我!”

陈四自然不给,董翰晨上去抢,二人扭打在一起,最后被集体送了官府,最后不知道怎么和解的,总之那日陈四回到家中很是欣喜,好像遇上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心情极好的叫王婆子备了好酒好菜小酌了几杯,后来陈四便忙碌起来,整日不着家,但是家底却丰厚起来,后来也是一次喝醉酒了无意中透漏出来,结实了一位朋友,那人看中了他手上的那块玉佩,几次欲筹重金购买,陈四这人生性贪婪看出这玉佩对那人极为重要,便不肯轻易松口,那人似乎惧怕陈四到处嚷嚷玉佩的事情,陈四瞧出其中蹊跷跟踪了那人几次,后辗转得知这玉佩原是一对龙凤玉佩,凤凰玉佩在他的手上,而龙佩却不知在何人手中……

谁曾想到,一次菩提寺祈福竟招来杀身之祸,也是遇上于端端遇袭,这二人又好端端的被暗杀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才牵扯出了诸多事情。

众人还没从那场陈年旧事中回过神,于端端边上站着的阮逸风摸着下巴,脸色凝重,从刚刚讲到玉佩那块时变一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