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35章 要打仗了

正文_第35章 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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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 要打仗了

第35章 要打仗了

燕行云这边,最后于端端总算愿意放人了,龙九却哭闹着死活不肯走,最后的结果就是燕行云跟着留下了。

用于端端的话说,燕行云这种心黑手黑的人不当杀手真是暴殄天物,既然人都送上门了,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了这个小弟吧。

然后,江湖上的第一高手就这样被她招揽成了一名护院,兼打手。

很多年后,人们说起一代魔厨,第一剑客,龙门大小姐,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些传奇人物,于端端呵呵冷笑:认识,怎么不认识,当年他们都是我小弟。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绕道往南下的路而去,走了两天后,途经的村镇越来越少,难民却越来越多,于端端两眼不闻窗外事,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雁城的地界,且离着城门只差不到百米的距离,那巍峨高耸的城楼上刻着两个繁体字:雁城。

于端端傻眼了。

谁来解释下她费尽心思想要逃离的地方为什么就在眼前,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然后,不等她找那罪魁祸首算账,城门突然大开,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铁骑兵冲了出来,将马车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路边的百姓认出了那为首的人是谁,齐齐的磕头跪拜。

那为首的将领纵身下马,朝着马车走来,而车辕上坐着的乔裕也跳下马车激动的朝那人疾步走去。

“爹!”

“裕儿!”

于端端愣愣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只觉得脑门疼,都说闷声发大财,这乔公子是闷声肚子黑啊,憋了一道不容易吧,心里不定怎么暗搓搓的想着报复她呢,她怎么就偏偏信任了这人呢,如今倒好,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要杀要剐还不悉听尊便。

这么一想,于端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那些人喊那为首的将领为将军,这雁城姓乔的人家就一户,雁城的守将乔刈山将军。

乔刈山是谁?

这雁城的土皇帝,跺跺脚都抖三抖的人物,他的独子乔裕在半月前遇袭,之后失去联络生死未卜,乔老夫人伤心过度几次病倒,城内有名的大夫都被请去了将军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或者一开始于端端就被乔裕的扮猪吃老虎给蒙蔽了。

大夏,京都云州。

早朝,金殿上。

大夏的精英栋梁,一手遮天的人物齐聚一堂,台上台下一片庄严肃穆,朝堂上众朝臣有事启奏,皇帝准卿所奏,气氛很充实,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此刻高堂上那位皇帝陛下此刻面色阴沉,很不同寻常!

那些元老大臣面面相视,眼神交汇,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龙恩可不是随便人就能揣摩透的,这种时候,最好静观其变的好!

气氛古怪的朝堂上鸦雀无声,所以当门外那一声通传响起时格外的醒目刺耳,就像在乱石中投放了一颗炸弹一样,“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报——八百里告急!都原大捷,我军退敌三千里。”

金銮殿上的天子龙颜大悦一扫多日来的忧虑,一干朝臣纷纷道贺。

“可有厉王书信?”

来人呈上密函,凌昭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凝重下来。

“盯紧雁城,敌军的一切举动都要细细来报!”

“是!”

雁城。

夜幕降临,银白的月光铺在雁城的长乐街上。

商贩们早早的关了门,宽敞的青石路上没了往日的喧哗热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寒风呼啸发出似哀鸣的声音,凄冷的月夜让这座古城徒增了几分萧索味道。

梆子声响起,将军府内静寂无声。

一处偏僻的小院,房间里水汽氤氲,屏风后的浴桶内一白玉般的手臂从热气腾腾的水里破水而出,溅起点点涟漪。

黑发被拢到胸前,露出半截细腻光滑的裸背,如瓷般般无暇,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听到门口的动静沐浴中的人猛地转过头来露出半张侧脸,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隔着屏风这**的一幕让来人羞红了脸。

乔裕站在门口一脸的怒容,今日在武场听到某人辞行要走的事情后差点没忍住拎起枪就来找人算账,乔裕很愤怒,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现在都要打仗了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人不老老实实在将军府呆着,瞎折腾什么!

谁知道闯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飞快的转过身,好似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于端端看清楚闯入者后松了口气,趴在木桶上舒服的闭上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一丝懒意:

“乔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吧。”

乔裕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面皮上滚烫。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背后的动静,轻咳一声,嘴里还嚷嚷道:

“你穿上衣服出来!”

“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于端端取笑他。

“你……你……你出来我在跟你说!”

最后乔裕涨红着脸几乎落荒而逃。

于端端又泡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裹上布条,喊了人来抱她出去换衣服。

大约一个时辰后,乔裕才等来那个姗姗来迟的人,他一身干净的青衫,头发披散着,发尾还半湿,细眉下一双漆黑的星眸,唇瓣淡粉色,瘦瘦小小的脸,整个小小的嫩嫩的灵气逼人,又清丽无边,可偏偏这样一张脸生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乔裕不是没见过男生女相的人,像于端端这样一个大男人生的比女人还娇弱漂亮的着实少见罢了。

他无法形容被那双眼睛看着的感觉,只觉得心跳快了不止一拍,有些心慌,又有些烦躁。

乔裕抓抓头,烦躁的看着她,语气里满是不解。

“你要走?”

“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我了?”于端端似笑非笑的看他。

“谁……舍不得你!”

乔裕面颊红了,嘴里大声的反驳他。

这人不是天天把救命恩人挂嘴上,一路走来把他堂堂将军之子当小厮使唤,当初还骗他说在他身上下了毒,就是怕他跑了,如今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当真比女人还性子善变。

于端端眨眨眼,无辜道:

“你大半夜的跑来砸我的门,就为了这事不是舍不得我走是什么?或者,你是来偷看我洗澡的?诶呀,想不到我们堂堂乔小将军还有这嗜好……”

偷看你妹!

他有病啊偷看男人洗澡!

乔裕气的脸都黑了,当下差点摔门而去,索性他跟着这死变态时间久了,忍功了得,深吸几口气才没挥刀杀人。

“为什么,有将军府庇佑,你不必在过风餐露宿日子,这难道不好?为什么一定要走?”

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要打仗了,有多少人痛失家园流离失所,如果有一天前方失守雁城最安全坚固的地方便是这将军府,将军府长年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汤,没有人能在将军府轻易出入。

这样一座坚固的避风港在乱世,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她却要离开。

是有人给她气受了?

乔裕皱着眉头。

于端端只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

“你觉得谁有那个能耐敢给我气受?是我自己要走,跟别人无关。”

“那是为什么?”少年瞪着一双虎目不解的皱眉。

于端端却是叹息一声,说道:

“乔裕,要打仗了,你知道的。”

乔裕自然知道要打仗了,而且他爹已经同意了让他带兵上阵,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内心的激动与澎湃激励着他,他早前就想来找他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他要离开的消息,顿时把这事给忘在了脑后。

他不明白于端端突然说这件事做什么,这与他要离开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于端端示意他别急,听他慢慢解释:

“乔裕,我问你,对方有多少人?”

乔裕皱皱眉,还是梗着脖子硬气道:

“十五万。”

“你们有多少人?”

“三万,但是……”他忽然有点明白对面的人想表达什么意思了,急着想要辩解。

“这就够了乔裕……”于端端出声打断他。

面前的少年只有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少年得意的好时期,他身上有年轻男孩专属的青春活力,他双眼明亮对未来抱有很大的希望和憧憬。

多么美好的年纪,却因为战争一个年轻的生命即将陨落,于端端真的不想打击道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年郎,于是换了一副口吻委婉的试图说服对方:

“你看,你们只有不足三万人,而对方却有铁骑十五万,乔裕,你觉得这场仗还有打的必要吗,对,乔家儿郎个个英勇善战不惧生死,可是乔裕,对方人数是你们的五倍,或许你能一口气杀死五十人,其他人呢,还有那些留守的老幼妇孺又该怎么办,破城之日你只能看着他们去死,而我,也是一样,只是众多弱者中的一个……”

“不,我比他们更惨。”他摸着自己的残腿苦笑。

乔裕瞪着面前这个恬不知耻说出这等没骨气的话,空有其表看起来是废物,实际更是个大废物的绝对小白脸,咬着后槽牙,扭头,跟这种人站在一起都觉得是羞辱!

你个死穷酸!

你个死书呆!

你个死瘸子!

他不想听他的这些没出息的话,但是他却不停嘴一直说个不停。

他说:乔裕,你一个拳头都能把我打趴下,对方可是十五万人,一旦破城,我无处可逃,到时那十五万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我。

他说:乔裕,枉我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可是有句话说的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乔裕,你说我跟那些人谈条件讲道理他们能听吗?然后他有自说自话起来,他说,他们自然不会听,那些人都是刀尖舔血的魔鬼,泯灭了人性和良知的畜生。

他瘦小的身子骨看起来更瘦弱了,缩在轮椅间小小的一坨,下巴尖尖的,显得那双眼睛大的出奇,墨色的深瞳中染上无限沧桑,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成熟。

于端端看着被自己刺激的浑身颤抖的少年郎,伸出手去想要安抚的摸摸他的头,乔裕一直不让她摸头,之前总说他是个男人,男人的头怎么能让人随便摸,说她自己年纪都不大还总学别人充大辈,仗着身高优势总跑来抓乱她的头发,每次都恨的她牙根痒。

然而,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离别让人变得多愁善感。

“别碰我!”

一声怒吼。

乔裕一把将伸过来的手打掉,啪的一声,那细皮嫩肉的手立马就红肿起来,对方皮肤本就白皙,那红肿看起来更为触目惊心。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似乎想伸手去碰被他打红的手掌,最后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少年死死的咬着牙倔强的抬起下巴,清亮双眸如跳跃的火焰般刺眼。

乔裕想问他,是不是从来不信他们会赢这场仗,是不是认定了所有人会死。

他很想大声的告诉他,我们会赢,你不用走!好好做你的窝囊废吧,你只需要好好看你的书,我和整个乔家军会死在你的前面!

可是话就衔在嘴边,嘴唇都咬流血了,那一瞬间,世间最恶毒的话险些脱口而出,最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生生的被他压制了下去。

就像书呆说的,对方十五万铁骑兵,他们区区三万人,这仗怎么打,这仗还没打他们就输了。

最后乔裕忘了自己是怎么迈着灌铅的双腿走回去的,他脑袋里一直回放着书呆那些话,那是乔裕第一次听她说起家乡和亲人。

她说:

乔裕,你说我贪生怕死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罢,我都不怪你,很抱歉我不能和雁城的百姓一样死守到破城那日,乔裕,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赌不起……

她说她有个哥哥,是被她害死的……

她说她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祸,后来她知道错了,她改了,她学好了,一点点把坏的自己忘记,她说她的命不是自己的,是从别人那抢来的,她得惜福,她还没活够,有些罪孽还没偿还,她说,乔裕,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说我以前怎么那么坏呢……

她说,没关系,你可以怪我。

他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头,这一次乔裕出于本能倒退了半步,然后,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受伤的表情,那一刻心酸到想落泪。

对不起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拦着她不让她走,他有什么资格去怪她。

他们会赢吗?

他还会活着吗?

乔裕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乔裕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之后就哭了,一个人坐在地上喝了很多很多酒,把自己灌的醉死过去。

那晚,于端端整晚没睡,将历代的战役记载和列国将军行录翻阅了数遍。

黎明时分。

天蒙蒙亮,雾深露浓。

一辆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送行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马车前一个坐轮椅的年轻公子等了很久,还是没等来想见的人,临走前他把一个锦囊塞给了一个叫豆官儿的小厮,拜托他转交后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后,一个拖着银枪的少年从墙角处走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沉默不语。

人都说每一次的成长都要历经痛苦和挫折,哭过,痛过,是通往成人世界的必经之路。

醉生梦死一场,醒来后依然要步向该走的生命轨迹,一夜的麻醉,让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郎似乎长大了很多,双眸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一刻起,很多事情都在悄然改变,他的命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