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33章 救人

正文_第33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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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3章 救人

第33章 救人

追云逐月,昼夜兼程。

五日后。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行驶着,突然车夫惨叫一声一头栽下了马车,马儿受了惊吓险些连车带马翻滚下山崖。

一番惊魂之后,车轮卡在了泥沼中,受了惊吓的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于端端在挣扎着下了马车后看着路边上身中暗器已经气绝身亡的马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事情要从五天前齐国太子那事说起,为了躲避那伙人的追捕,一行人一路南下绕道去越国,谁知雁城附近的一座城池爆发了瘟疫,疫情一路北上蔓延,他们在路途中又遇到几波流民暴乱,前往雍州的路被堵死,朝廷禁止一切流民或关外之人进入,以防瘟疫扩散到关内倒是死亡更加惨重。

这这一路上,赶车的马夫伤的伤,死的死,还有一个连夜卷了包袱逃命去了,最后只剩了一个!

可是,就在刚刚她唯一的车夫也死于非命!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她都不知道!

有这么欺负瘸子的吗!

于端端惆怅万千,她深吸一口气,还未等吐出胸间的浊气,嗖嗖,几声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擦着她的耳廓响起!

一阵打斗声随之响起!

于端端冷眼望去,那马背上的人凌空飞跃,侧身闪躲对方刺来的飞剑,冷兵器之间撞击出银白色的火花,刀光剑影间那人寡不敌众被对方偷袭成功,胸口处划开一道口子,暗红的血浸湿了他银色的战袍。

“公子!你快走!”

那银枪小将的同伴嘶吼一声朝着敌人飞扑上去。

又是几箭,那银枪小将被人射中了肩膀,他身下的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身上,腿上,插着数只箭羽。

马蹄狂乱,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风驰电缆的追了上来,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招招致命的冲那银枪小将招呼去。

嗖嗖!几颗鸽蛋大的石子敲在黑衣人的头上,手上,大腿内侧,那举起的刀掉落在地上扎进泥土里。

“谁!”

嗖嗖!

又有几个人中招!

一阵咯咯的轻笑声响起。

黑衣人猛地抬头看去,小土坡上一个露了半截身子的年轻公子正朝他们挥手致敬,脸色顿时一变。

接着便看到那坐轮椅的年轻人垫了垫手上的石头,弹弓一丢,扬起手把石头砸在一个黑衣人的头上,顿时满脸的脸。

妈的!

你还砸上瘾了!

黑衣人骂咧咧的想冲上来砍人,几次被石头砸下去,下面的几人厮杀的同时还要防着不被石头砸到头,有些乱了阵脚。

这次,只听重物擦着风呼啸而来,那黑衣人以为又是石头,抬起狼牙棒欲打出去,在眼角扫到那明晃晃的刀刃时白了脸!

砰的一声!

那手拿狼牙棒的黑衣人一头栽了下去动都没动一下,看样子是被人生生的砸晕过去了。

这凶残的一幕让边上的黑衣人齐齐住了手,目光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戳在那,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青龙偃月刀是哪门子的暗器啊喂!

太不要脸了!

杀手们齐齐的朝那暗器伤人的人看去,便见那小土坡上的人整个身子露出来,她一身朴素的粗布白衣,头顶的发鬓上还插着一只乱箭,瘦小的身子窝在轮椅内,此刻,她正阴冷的看着他们,肤若凝脂眼若星辰,颇具惊鸿之貌,年龄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看打扮不像是身份尊贵之人,倒像是在外游学的学子。

眼瞅着这文弱书生样的少年郎缓缓的抬起一只手,往脖子那里轻轻一划,干净利落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挑衅!

众杀手:这特么哪来的凶残的瘸子!

于端端:贱民!竟敢杀老娘的车夫!

双方对持时,那身受重伤的银枪小将趁机偷袭,在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用长枪挑了喉咙,之后晕死过去。

于端端废了好大的劲终于把人连拖带绑的给弄上了马车,之后累的瘫倒在地气喘吁吁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车上滚下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关公刀拖到于端端身边。

然后乖巧的蹲在一边看着于端端捡回来的男人。

“大……大姐,他流了好多血!”龙九惊呼,那张小嘴因为吃惊张的大大的。

“我的眼没瞎……”

于端端把发鬓上插着的剑取下来泄愤似的丢在一旁,要不是她命大,那一箭在往下两寸,呵呵,她不见的会死,只是脑袋会开瓢而已……

“大姐,他死了吗?”小胖手在那人的身上戳戳。

“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于端端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皱眉看了眼那人身上的衣服,摸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割开那些布料,中途那人疼醒了几次,意识并不清醒,胡乱的挣扎下嘴唇似乎碰到了两片软软的东西。

于端端一愣,随即恼火的抬手就是一耳光。

“流氓!”

那少年本就受了重伤,哪里受的住着一巴掌,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于端端虎着脸,捂着胸口,只恨不得在这人身上扎个七八十个窟窿,不然趁着他没醒给他戳瞎算了,真是气死她了,上次救人是被姓历的袭胸,这次又……

于端端忍着火气忙活了两个时辰,死马当活马医,终于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夜深露重,月上柳梢。

乔裕被一股寒意冻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捆绑成了个粽子丢在马车内,外面天已经黑了,马车内一片漆黑。

他挣扎着坐起身,车门的晃动声和马儿的焦躁踏步声吸引了马车外二人的注意。

“呀!”

一声惊呼响起,乔裕一脸的惊愕,这绑架他的人怎么是个小姑娘。

不等他说话,那肉呼呼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远了,似乎是去跟什么人回话,半响后又癫癫的跑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一拍手惊喜的上前一步,牵起绑人的绳子另一头往马车外拖。

乔裕:“……”

乔裕一开始没防备,被小姑娘拽出了马车,他的脸埋在黄土里,吃了一嘴的土,只恨不得把这个拖拽他的歹徒给碎尸万段,抬起头赤红着眼朝人瞪去。

那火堆旁放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个年轻的公子,他的身材瘦小蜷缩着,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眉宇生的漂亮,星眸如辰,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表情傲慢无礼。

视线往下,落在他盖着毯子的双腿上……

或许是他的视线惹恼了对方,那年轻的小公子眉头一皱,骂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瘸子吗!”

只是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龇牙咧嘴吓唬人的模样非但没气势,还有些滑稽。

乔裕有点傻了,怎么也没想到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痴傻的小姑娘和一个瘸腿的年轻公子。

瘸子他见过,军营里伤了腿脚的多的是,只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上来就扇人耳光,还学人家当绑匪的。

见对方逼近,乔裕警惕的防着他,谁知他只是用匕首割开了绳子,这倒让他诧异了,这人是想放了他?

还是另有目的?

乔裕看着他,一时拿捏不准对方抓他的目的,但是眼下看来这人和那些杀手不是一伙的。

见他还傻傻的在地上不起来,年轻公子有点不满,眉头一挑冷声道:

“说你呢!别再地上装死,本公子救你可不是白救的!给我过来!”

说完转动轮椅往前走去。

乔裕回过神来,吸着凉气从地上艰难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等他看到那陷入泥沼中的车轮后终于明白了。

那年轻小公子傲慢的抬起脸,说道:

“看见了吧,我的马车动不了了,你去后面给我推马车,别说是我强迫你,小爷我救了你的命,也不图什么涌泉相报,我的车夫死了,我要你做我的车夫护送我去附近的镇上,之后你我两清,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怎么样?”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古都是这个道理没错,按理说乔裕本该重金相谢,但是乔公子性子不羁惯了,除了他爹他谁都不服,尤其面前这人刚刚还百般羞辱了他,乔公子满腔的怒火还没消,不做那恩将仇报的事就不错了。

于是挑衅道:

“我若不呢?”他活动了活动手腕。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年轻公子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一口小白牙,用同样危险的语气说道:

“信不信我现在就毒死你!”

乔少年脸色抿唇打量着他,似乎在判定他话中的真假。

那轮椅上的年轻公子唰的一下打开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明亮如星辰般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乔裕: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你身上被我下了一种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你若是敢对我出手,待你毒发时肠穿肚烂,保管生你养你的父母都认不出你来,你在昏迷的时候嘴里可一直喊着他们呢……”

“你!”

乔少年握拳,气结。

“怎样?”

乔裕气的浑身颤抖,调头就走。

轮椅上的人背对着他,仰望星空,口型默默的倒数。

等数到九的时候,那少年气冲冲的走回来,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伸出手,说了两个字——解药!

于端端自然不给。

少年臭着一张脸,大约过了一刻钟,最后还是挽起袖子朝马车走去。

于端端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笑,捏捏龙小九身上的小肥肉老神在在的在一边等。

其实她根本没有下毒是故意骗这少年的,只是现在不打算告诉他,毕竟她需要一个忠诚的驾车人不是吗。

……

破旧的屋顶布满了蜘蛛网,灰突突的幔帐垂落到了地上,上面一层厚厚的尘土,而地上堆满了杂草,残破不堪的香案上一层厚厚的灰,几个破碎的瓦罐七零八落的丢在角落里。

乔裕拖着受伤的右腿找了个干净些的稻草堆坐了下来,刚坐下便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随即那人阴柔奸细的声音响起:

“谁让你歇着的,我饿了,你还不去做饭!”

乔裕一听,蹭的一下就火了,他堂堂将军之子劈个柴就算了,君子远庖厨,让他上战杀敌可以,叫他像个妇人家去弄吃食,换平日谁敢这么指使他,小乔将军非砍了那人脑袋不可,可这人……

“我不做!”

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做,难道要我一个瘸子做?”

对方的眼刀射过来,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看!

乔裕死瞪着她,某人阴阳怪气的哼道:

“果然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什么的都是骗鬼的话,我竟然信了,可怜我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双腿已残的废人……”说道情深处,她都忍不住想为自己抹把辛酸泪。

乔裕:“……”

你哪里弱!用关公刀当暗器砸人有脸说!你放出去就是大杀器!

拜托假哭也用点心好吗,装的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家哭哭啼啼要不要脸!

乔裕满肚子的牢骚想吐,差点把自己气死。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最先妥协下来,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破庙,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