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30章 欺负人

正文_第30章 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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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0章 欺负人

第30章 欺负人

那粉衣少女摔了跟头怒不可揭,龇牙咧嘴的推开搀扶她的嬷嬷的手,一双美目喷火似的瞪着面前的三人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七公主傲气的插着腰,抬着下巴倨傲的看着三人:

“你们是哪家的?”

两个嬷嬷中的一个上前在七公主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娇蛮的小丫头脸色都变了,之前或许为难几句就算了,如今看那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们三个就是我皇弟请来的人?”

七公主年纪小不懂得掩饰,心底的不屑全挂在了脸上,复又低头看了看轮椅上坐着的于端端,顿时冷笑一声:

“你是个瘸子?”

于端端冷眼看着她。

七公主得意一笑,仗着身份尊贵,仗势欺人:

“你害本公主摔了跟头,要么你给本公主跪下道歉,要么把裤子撩起来让咱们看看你的瘸腿,本公主还没见过瘸子是什么样……”

七公主的话在人群中传开,以她为首的几个世家千金顿时交头接耳对着轮椅上的人指手画脚起来。

于端端面无表情的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比这难听的话她听的多的去了,几个小丫头而已。

施药儿木着脸一贯的面瘫,不是她没听见,而是这姑娘天然呆反应慢,这会儿估计还在琢磨这突然蹦出来的一伙人是干嘛的。

两人闷不吭声,对方尖锐的话可刺激到了后面躲着的吃货小姑娘。

“不许你欺负大姐!”

龙小九涨红着脸羞愤的叫了一声,只是气势上弱了几分,被那七公主一瞪眼,立马害怕的缩回了脑袋。

七公主没了耐性,气势汹汹的上前:

“还不动手!让本公主亲自动手不成!”

于端端僵直的背弯下来向后靠去,羽毛做成的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流光闪烁,翘起嘴角:

“公主想看,为何不亲自过来?”

“你真的给我看?”七公主狐疑的看着她。

于端端眯起眼看着她,勾勾手指:

“你过来,给你看,别人不行。”

七公主犹豫了一下,挺着小胸脯走过来。

“你得走近点……”

七公主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膝盖一痛,她惊呼一声跪倒在地,下巴被扇子轻轻的挑起,抬头的瞬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公主殿下何须行此大礼,快点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她竟然对一个贱民行了跪礼!

七公主涨红着脸,又羞又怒,劈手就要去打人,轮椅却在此时后退去,七公主扑了个空啃了满嘴的泥。

“你放肆!你大胆,你竟敢打我,小贱人,我要叫我父皇诛你九族!”七公主嘶声力竭的大吼,边上的嬷嬷都快拦不住她了,那几个世家贵女看事情闹大了生怕殃及自身,也不看热闹了匆匆跑去喊人。

没保护好公主,让公主受伤可是大罪!

“谁看见是我打你了?刚刚分明是公主自己跌倒的。”于端端眼神轻蔑,伸出手安抚的摸摸小龙九的包子头。

“就是你打了本公主,你敢不承认!”

七公主跋扈惯了,除了被八皇子推湖里那次还没吃过这么大亏,眼眶都气红了。

若是今日碰上她的是一般世家的千金估计畏惧她公主的身份,兴许会跪地求饶,任凭七公主羞辱一番,但她遇上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于端端,一个心黑,手黑的伪纯良小白花,人是带毒的!野生的和家养的能一样吗?所以温室里的花朵遇上带毒的,只有歇菜的份。

于端端两辈子竟欺压别人了,怎么会被眼前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吓住,顿时笑道:

“没影儿的事,我为何要承认?”

“你!”

“我怎样?”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老道的摆出一副流氓的姿态,肆意的勾起唇角,年纪不大调戏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显然这类的事干多了。

“死瘸子!你给本宫等着!还有你的两条狗,本宫要打断你们的腿!”

瘸子也是你骂的?

于端端冷了脸,正想过去挠花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欺负人,旁边的药儿却突然朝一个人扑了上去。

接着,一道细腻阴柔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要如何打断本官心爱宠物的腿……”

看到来人是谁时,七公主顿时小脸一白。

于端端挑眉,好奇的看向来人,有些好奇这首辅大人做了什么,竟让圣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如此惧怕,瞧瞧脸都吓白了,跟刚刚龇毛的小孔雀判若两人。

施药儿木着脸站在一边,手臂抱着沈庄的一条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着怪可怜的。

而男人轻蔑的哼了一声,举起修长白净的手敲了下她的脑门一下,半是恼怒,半是嘲笑:

“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来找人?”

施药儿抿唇,眼眶微红,声音小小的很平板:

“坏人要打棉花糖,粉团儿吓哭了,我没哭。”

粉团儿是在说于端端背后躲着的小吃货,这棉花糖说谁呢?

于端端眨巴眨巴眼,半响恍然大悟,哦,这是给她起的外号吧?这自闭小丫头一天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句,感情人家不是不会说,而是懒得说,这不连外号都给她起了,真是拖了七公主的福,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一种小吃。

沈庄一听被她的理直气壮气笑了。

你没哭你还有脸了!

人家腿瘸的小姑娘还知道下黑手给自己出气,怎么就不见你上去教训人去,这是看见他过来了,才小人得志的跑过来抱大腿,他教了这么久怎么就教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

首辅大人深深的痛心着。

沈庄一时沉默,不知该作何说法,这小孩子打闹常有的事,他若是偏帮显得也太掉价了,小东西还知道过来抱大腿,总算朝着变坏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小步,他不能打击到孩子的上进心,就……

小小的吓唬一下七公主好了!

首辅大人心思一转做出决定。

七公主白着脸,抿着嘴,白净的小脸跟个小花猫一样,嘴巴也被磕肿了,现在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哪里还有一点皇家公主的威仪。

沈庄摸着下巴突然有点同情这小姑娘,要不就不吓唬她了?

七公主咬着牙,本来脸就弄脏了,嘴巴还肿了,露出那副吃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滑稽,偏偏本尊不自知,要不是这里有她畏惧的人……

七公主心里再多的怨恨都生生吞了下去。

见她这样,扇子下只露一双雪亮眼睛的小姑娘痴痴一笑,冷嘲热讽的哼哼道:

“切,无胆鼠辈。”

万人恨的专利就是专门在人伤口上插刀子!

七公主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

首辅大人看着那轮椅上得瑟的小姑娘,露出一副‘我辈同道中人’的表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最后因沈庄一句七公主德行欠佳,被赶来的刘贵妃战战兢兢的带走了,那刘贵妃也是个有脾气的仗着有恩宠在在后宫横行,亲闺女被人欺负了怎么都要杖毙几人,只是她一来就看见了沈庄,不是她想看见,而是大晚上的那一头的白发着实显眼,这刘贵妃比她女儿七公主还怕这位沈大人,看见那张阴沉的脸就想起国舅一家子是怎么被他玩弄死的,他们刘家男人可是全在他下面当差,这万一要是让他记恨上了……

看他身边那个瘦干的丫头,她早就听人说沈庄这人有特殊癖好,那丫头瘦成那样私下里不定怎么折腾,这自己养在身边的人都不放过,这样狠毒的人还指望他心慈手软?

刘贵妃一听七公主要砍人家丫头的腿,吓的差点翻了白眼,最后急慌慌的带着七公主走了。

临走前,七公主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瞅见轮椅上那个死丫头对她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脸皮都僵住了。

于端端小人得志的翘起嘴角,正欲离去,身后的假山后却传来一轻响,于端端眼尖的扫到一角浅黄色的衣角,猜到了躲在那里的人是谁。

于是,喊道:

“我都看到你了!出来!”

然,事情非她所愿,走出来的并不是八皇子李显,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身长七尺,容貌出众,一身华服雍容贵气,眉宇间威仪薄露,举步走来惑人心神,直叹好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直到耳旁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于端端这才回过神来,余光打量着这人。

“是在下失礼了。”

男人走出假山,朝这边走来。

沈庄看见来人,眉头微皱,语气却云淡风轻:

“太子殿下不在殿内观赏歌舞,为何躲在假山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太子长孙玄。

只听他笑道:

“本宫倒觉殿内的歌舞还没有刚才的一出戏来的有趣,沈兄,不为本宫介绍下吗……”

齐太子意有所指的看向那轮椅上闷头沉默的姑娘。

刚刚听她牙尖嘴利,睚眦必报,性子坦率不做作,方想这女子好生特别,不似世家闺阁女子沉闷无趣,也不似乡野村妇那般见识短,性子张扬,洒脱随性,女子少有的率真豪爽真性情,叫人说不出的喜欢。

尤其,她最后那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真真是十足的小人风范,却叫人讨厌不起来。

怎的现在却沉默了?

沈庄笑倒没料想齐太子会如此一问,瞥了一眼那个脸快埋胸口里去的小姑娘,笑的意味深长:

“齐太子不妨自己去问。”

于端端蔫蔫的,心道,今日果真是鸿门宴!

该死的墨菲定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唰”的一声将羽扇打开,以扇掩住下半边脸,只剩下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半遮半隐昏暗的灯光下中熠熠生辉,美丽且动人。

一朵五彩的烟火在她背后的夜空炸开,那双美目琉璃般耀眼。

目光灼灼的瞪着步步逼近的齐国太子。

她心跳如雷!

每一根汗毛都激动的颤栗。

这个男人,多少次害她差点死于乱箭之下,现在,他正朝她走来……

“姑娘,敢问贵姓?”

于端端深吸一口,松开手上的力道,背部弯曲整个人窝进轮椅里,瘦小的脸还是隐在暗处,显得她整个人娇花般柔弱。

脸皮放松,深呼吸,就当面前这人是路人甲。

然后声音平淡无波道:

“免贵,姓于。”

齐太子张张嘴正想继续,却被来人打断。

“主子让奴才来接您,说您身子弱受不得寒,这夜里风大……”来人一身小厮打扮,长相平庸,代主人传话。

于端端面上虚弱一笑,正色说道:

“正好我也累了,沈大人,八皇子那里拜托代为转告,就说,改日我在来找他玩。”

她眉眼低垂,细白的手轻轻的搅动着衣带,装作没看到那华服公子投来的视线,在一干人的注视下推动轮椅离去。

背后那道视线还没消失,她大气都不敢出,僵直着背,目不斜视,生怕被那人发现了端倪,长孙玄这人生性多疑,刚刚与他对视她都惊出了一身虚汗。

“太子在看什么?”

沈庄问。

齐太子回神,突然开口道:

“沈兄,觉得本宫如何?”

沈庄认真的看了他几眼后,道:“殿下自然是风姿卓越,挺拔俊朗,乃人中之龙凤……”

是吗?

可是,就在刚刚,在那个女人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抹敌意,那女子的相貌他没看太清,不记得何时何地得罪过对方,刚刚,那位姑娘对他的态度客气有礼,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齐太子微微眯了眼,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