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二章 欲火焚心

第四十二章 欲火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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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欲火焚心

第四十二章 欲火焚心

但见一名大约三十几岁的男子走来,面无胡髭,模样普通,个头不高,身穿了件枣红色官服,正是这江城新任的县令汪广全。

说起这汪广全来,倒也挺有意思。他本是景然十年的榜眼,因而必定有一番作为。哪知此人却是个刚正不阿,倔强的性子,当了官后得罪了朝中地方不少人,就这样被一贬再贬就接替了这江城前任县令。

这江城虽说是个小地方,汪广全也不敢怠慢。他广读诗书,认定当官便是为民做主,不然何以去考取功名。只是,当今这世道上又有几名好官。若想当一名好官,不仅要凭借过人的谋略还得通晓与人周旋的本事。只是这汪广全汪大人虽有着一腔为国为民的抱负,却因为天性使然始终无法得志啊!

此前他听说这原江城县令是因为贪赃枉法诬陷他人才被革职查办丢入大牢,更加认定要好好还江城一个清流风貌。他自打来到此处,见这里民风淳朴,百姓们安居乐业还当是前任所为。后来才知,是因为江城的民众们一直就是与世无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在这里几乎见不到乞丐,更没有小偷小摸的行径,简直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

当时,汪大人便一声长叹说:“没想到如今竟还有如此安乐之处啊!”

这日,他早早起身,正在院子里行走,便听到有人上门禀报说竟有恶人擅闯民居意图伤人。登时便勃然大怒,这朗朗乾坤的治下,竟出现了如此恶徒,怎能放过,便立即换慕容府随人来到了河岸这边。

于是,就出现了适才发生的一幕。

听到汪大人的呵斥,钱夫人一怔,随即便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着说:“本夫人是镇江县令的妻子!”

汪大人朝前走了一步,便看到人群中坐着一名身着考究的夫人,只是她形容憔悴,脸色苍白,神情惊惶,与官家太太的形容相差甚远。

“这里发生了何事?”

沉醉一看男子的官服自是知晓他的身份,于是便上前一步,正要开口。

哪知,他还未说话,便听钱夫人大声道:“你个小子不准胡说!小心本夫人撕了你的嘴!”表情狰狞,哪里有一分优雅柔和。

沉醉眉头一皱,后退一步,看向汪大人。

汪大人呵斥道:“本官问话哪里轮到你这妇人随意开口!”随即又转向沉醉,微笑道:“这位小兄弟但说无妨。”

沉醉抱了抱拳,开口说:“草民沉醉,乃是这间酒肆的掌柜。今日清晨,草民正在榻上安睡,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猜想许是有人上门买酒,便匆忙开门。哪想到,迎接沉醉的却是这位夫人响亮的一巴掌。”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哪里已经肿了老高可见皮肤下的血丝,显然说的不是假话。“草民与这位夫人素昧平生,她怎可无缘无故打人。正当草民欲与她理论,她却说草民拐走了她的女儿。试问一句,草民连她的女儿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做这等事?再问一句,哪一家的小姐不都是正经出身,怎么会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来。不过,经过这位夫人的提醒,草民倒是想起昨日确实有一位小姐上门。只是那位小姐说出口的话恕草民无法复述,实在是……”他的眉宇间有丝怒意和不屑,“草民无法相信这竟然是一位好人家的女儿说出的话。草民与她从未见过,难道仅凭她的一句爱慕之语,草民便要与她私奔不成?试问一句,这是哪家的道理。草民自问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却也是熟读圣贤书,怎能做出如此下作苟且之事,便厉声回绝了那位小姐。因心中郁结,便早早关了店门。然后,就是这位夫人上门打了在下,并欲强行闯入草民家中。草民一介平民,自知无法抗拒强权,索性有众位乡亲们。在此,沉醉谢过大家了!”说着,便深深一揖。

“哪里哪里!沉老板是咱们江城的人,怎么能让外人给欺负了去!”立即便有人说道。

“沉老板快起来吧!这都是大伙儿应该做的!”

“是啊!沉老板,你可是好人啊!怎么能被人给冤枉了!”

一听到这话,大家的心情愈发的激动了。谁都知道,上次沉醉便是被冤枉入狱的。若不是因为有幸逃过一劫洗脱冤屈,怕现在早已经化作一堆身首分离了。

“真是谢谢大家了!”沉醉通红着眼,看着众人很是感动。

如此,也让汪大人将事情的原委弄了个明明白白。他盯着缓缓起身的钱夫人,皱眉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钱夫人本被汪大人一吓,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沉醉说了些什么都不知晓。如今,听到汪大人开口,猛地一惊,险些再次摔倒。“说,说什么?”她颤抖着,目光惊惧的说。此刻她可真所谓是六神无主了,仅有的一名可堪重任的管家也被一群青年男子压在一旁,堵住嘴巴,看不见踪影。她忽然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便不同偷偷前往了,若将此事告知给钱库怕是不会这么麻烦了。

不由得,她瞪向沉醉,目光中满是怨怼仇恨。

沉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是一副慌张,匆忙后退了几步,道:“这位夫人,这可是在大人身边,你可莫要再欺辱在下了。”

汪大人正是看到了这一幕,却并没有注意到沉醉眼中的冷芒,他怒斥钱夫人说:“你个妇人是哪家的!本官就不信镇江县令家中会有你这种不守妇道,不知礼仪的妻子!这种妇人,简直就是丢了人的脸面!”汪大人家中妻子乃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一身气度且温和柔顺。因此,在看到钱夫人后,只觉若她说的身份是实情,真是丢了官家夫人们的脸面。

“来人!将一干人等带回县衙!本官即可就修书一封,看看镇江县令是否有你这样一位妻子。”

钱夫人在听到这一句话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她家老爷来了,她就安全了。但是,哪知汪大人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你是朝廷命官的妻子那又如何?若镇江县令真的要罔顾法典律法,本官定要将此事上报朝廷,决不罢休!来人,给我将这疯妇以及她的一干仆从通通拿下!”

沉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由偷偷的多看了汪大人几眼。而钱夫人再听到这一句后,身子重重跌落在地,嘴里喃喃着:“完了,完了……”

汪大人转向沉醉,微笑着安抚道:“小兄弟你被担心,你这件事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一定不会让你蒙受冤屈的。”

虽不知他是否会兑现,沉醉还是拱手,感激道:“谢大人!”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后,沉醉在乡亲们的安慰中回到了屋子里。酒肆的们仍旧敞开着,他回去换过衣袍,洗漱束发,才重新走了出来。

此刻,他脸上苍白,右脸上分明有着一个肿的老高的巴掌印,让人看了就发怵。有来买酒的客人在看到后,无不对沉醉报以同情,再诅咒那钱夫人,并安慰了他一番。

对此,沉醉都一一谢过。并对众人说,那位妇人也是因为丢失了女儿心情急切,这种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如此,更让人对沉醉和无妄之灾报以十万分同情。明明是那家小姐不要脸面累及了沉醉,却连累他被她的母亲掌箍威胁。

“沉老板你放心吧!那老妇一定会得到惩罚的!”模样俏丽的小丫头挥了挥拳头,怒气冲冲的说道。

沉醉微微一笑,将酒葫芦递给了她,并叮嘱说:“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莫要贪玩儿,小心像上次一样将就给撒了。”

小丫头脸色一红,嗫诺说:“才不会呢!沉老板再见!”挥挥手,人灵巧的就跑了出去。

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却偏生一副爱打抱不平的心性。沉醉无奈的摇头,觉得此女将来必定是个让父母头疼的。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或是看看他,或是安慰,也有过来买酒的。等沉醉得了空闲,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有一阵子没看到小布的影子了。

正想着这孩子又去了哪里,就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深蓝衣袍的少年,不正是小布。

“小布,你去哪里了?”一见到,他便皱眉问道。

小布却不大,只急急走了过来,“小醉!快喝下,药铺的老伯说可以消肿的。”

人还未过来,就闻见了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沉醉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端了一只粗瓷浅口药碗,里面黑漆漆的药汁,看着就怕人。他后退一步,捂住口鼻皱眉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布答:“我去药铺同老伯要的。熬了好久呢!”他皱了皱鼻子,说:“都等了我一身汗呢!”

怪不得见不到他的人影,原来是为他寻药去了。不过这药汁沉醉还真不敢喝,且不说那色泽,便是那味道。可对上小布坚持的态度,只能说:“小布,你搁在一边,等温了我再喝。”

孰料,小布却是摇了摇头,并不像以往一样听他的话。“已经温了。”他说,“不信你摸摸看。我一路端回来,已经都凉掉了。再等,老伯说药效就过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忽然这么机灵了?沉醉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看着四周说道:“小布啊!这药我还真的不能喝。”

小布蹙眉,不解为什么明明能治伤的药他就是不喝呢!

见状,沉醉拉过他的手臂,看着他被烫的有些通红的手掌,又是一叹。“来,和我回屋里去泡泡冷水。”

“可是……”小布恋恋不舍的盯着那碗药,脚步艰难。

无奈,沉醉只得将药碗端起,拉着小布的手臂一并走进了后院。到了院中,他赶紧从水井里打了一桶井水下来,让小布在盆子里浸泡一阵,才说:“小布,这药我确实是不能喝的。只要知道若我脸上的印记不在了,就没人记得我被欺负就成。若是没人记得了,那恶婆娘可就要被放跑了。”

听此,小布立即大声不满道:“才不要放跑她!”

“所以啊,我这伤暂时还不能好。”沉醉微笑道,抬手轻触了下自己的伤口。这里比早上还要肿胀,自己看的都觉得骇人,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的吧!他就是要让这件事被人们所记得,这样才好!他沉醉虽是个温和的性子,但也总不能就被人白白给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