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下手为强

下手为强


一品医妃:王爷请息怒 虐死那个人渣 神武虚空 二嫁:法医小妾 凰临天下 缔约吧,妖狐大人 柔弱娇夫神探妃 妇女乐园 龙形徽章 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下手为强



入夜,客栈里的人都早已酣睡进入梦乡。房间里的叶纸鸢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对着铜镜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窗户半掩着,微风从缝隙里卷入,引得案桌上的烛光频频摇曳,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样。然而,正当叶纸鸢从梳妆台上站起来时,案桌上的蜡烛也在同一时刻“嘶”地一声熄灭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咻——”

叶纸鸢手里的发簪应声飞了出去,只不过弹指间,躲在床帷的黑影如闪电般飞了出来,左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飞过来的发簪,一转身,黑影已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椅子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叶纸鸢看清了他的脸,立刻单膝跪地,喊了一声:“义父。”

“起来吧。”黑影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叶纸鸢,“看来,薛裴将你**的不错。我此次前来,是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叶纸鸢点头应承。

其实她也早已料到,义父定会来找她,虽然师父对她此次出山的目的只字未提,但是聪慧如她,料想那十年前的恩怨该到结束的时候了。自从五岁那年,她死里逃生后,每一夜都在等待这天的到来,已偿还她多年如梦魇般的生活。若不是那年义父的一馒头之恩,也断不会有现在的她。所以,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恩重如山的义父,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我要你,去把那绿衣女子的货抢过来。带着他,去麝国。”

听罢,叶纸鸢却是一头雾水。

看出了她的疑惑,黑影解释道:“想必,你已经知道,那袋里装的是什么了。而他,也是你进入畲熹城的唯一筹码。只有接近他,我们的复仇大计才能进行。”黑影从袖口抽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方锦罗手帕,手帕的正中绣着一条盘踞云端的幡龙。

叶纸鸢小心地接过手帕,却觉得此物很是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那么,律哥哥呢?”叶纸鸢还是很小心地问了出来,因为从义父交代任务开始,他都只字未提到上官律。

“放心,上官自有他的事要做,这期间,你只要做好我交

代的事就好。”

说话间,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小二的叩门声,似乎有要事发生。黑影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跃出了窗外。

叶纸鸢打开了房门,假装慵懒地伸了个腰,脸上写满被吵醒后的不满与不耐之意。

小二抱歉地哈了哈腰,一脸献媚地谄笑。

“姑娘,官兵正在搜人呐,老板让小的来通知一声,以免吓到了各位,扰了姑娘的美觉,还请姑娘见谅啊。”

而此时,楼下的官兵已快步走上楼梯,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店小二,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叶纸鸢的房间。要换在平时,以叶纸鸢的性子,早就忍不住要大打出手了,而眼下有任务在身,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于是,叶纸鸢很客气地让在一边,一副恭顺低眉的样子。

官兵将她的房间仔仔细细地翻了个底朝天,却愣是什么也没有找着。为首的胖官兵懊恼极了,一下子踢翻了摆着烛台的案桌,咒骂道:“混蛋!这么大点儿地方连个人都找不到!一群饭桶!”

一身型瘦小,脊背略弓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凑近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胖官兵兀的站了起来,领着一群人朝着叶纸鸢隔壁的房间大摇大摆地过去了。

住在叶纸鸢隔壁的,正是那位绿衣女子,以及那袋不明货物。叶纸鸢靠着墙角,耳朵仔细聆听着隔壁的动静。如果那袋货物被官兵搜了出来,那么她若是再想接近的话,恐怕比登天还难。

隔壁传来杂乱的翻动声,以及那胖军官一次又一次的咒骂和吐唾沫的声音,听得她心里直反胃。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胖官兵领着那群人悻悻地离开了。一无所获的他,在离开时,一脚踹坏了客栈的门,看得出来,他很不甘心,就这么被人耍了。

房间里的叶纸鸢将耳朵尽量贴合着墙壁,还好这家客栈的墙壁是镂空的,所以她还能依稀听见隔壁的动静。

那绿衣女子似乎三下五除二便轻易地窜上了房梁,不一会儿隔壁便传来了揭瓦的声音。

“果然厉害。”叶纸鸢暗暗感叹道。

绿衣女子能将一个已无半点意识的男人扛上屋顶,足见此女

子内力深厚,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像她这么天衣无缝。看来,这次,自己是遇到对手了,而她若想从那女子手中劫到那袋货物,还得费一番劲不可了。

屋内的女子睡得酣甜,但是如若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发现女子并不是睡着,而是已然晕了过去。而窗口被戳破的窗户纸清晰地留着因被迷香管穿透的小孔。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利索地窜了进来。叶纸鸢在地上小心地摸索着,很快她的手便触碰到了一种麻质的布料,正是装着那个男人的袋子。此刻袋口已经被绿衣女子解开了,但那个男人的手脚都被严严实实地捆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叶纸鸢起先想把他喊醒,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也中了很深的迷香,根本毫无知觉。于是乎,叶纸鸢打算先把他拖出去再说,毕竟现在她身在敌营,虽然那绿衣女子已经晕了过去,但难保她的同党不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到那时以一敌众,她岂不是成了俎上鱼肉。

叶纸鸢将男子运上了早已雇好的马车,然后快马加鞭赶往畲熹城。这一切做得不费吹灰之力,倒是让叶纸鸢颇感意外,当下却也顾不得深思,她一向不是爱深思熟虑的人,凡是都有股冲劲,说白了便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幸好经过师父的多年的**才将这性子略微收敛了些,但每到情急之时,又会原形毕露,惹出祸端来。

就在叶纸鸢策马朝着畲熹城赶的时候,客栈内的绿衣女子突然走下了床,神色怡然,一点儿也不像中了迷香的人,倒更像是一副刚睡醒的姿态。她倚着窗,从暗处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勾出一个魅惑的弧度。

“绿染,这次你功不可没。国主定会大加赏赐。”黑暗中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

被称作绿染的女子突然羞赧起来,低头拨弄着胸前的一缕秀发,嗔笑着将头靠在了那人的肩上,一副娇羞可人的忸怩状,假意捶了那人胸口一下,说:“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什么赏赐,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么。”

黑暗中的男子宠溺地捏了一下女子的鼻尖,缓缓捋着自己的胡须,望向窗外的双眼迷离而又深不可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