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伉俪情深,奸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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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伉俪情深,奸人得意
天绝牢如今关押着的,是屠子卿的弟弟,亲弟弟。
“三弟,你真的把那个女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即使,为了她逼死自己的王妃?”
屠子卿咬牙看着他,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早知如此,当初他真该把那个青楼女子赐死,永绝后患。
“是,怎么样?”
屠长卿惨白着脸笑,眼神亦决绝。
他知道他打不过皇兄的军队,但打不过也要打。
“好,很好!”屠子卿怒极反笑,“你是想说,你们死也要在一起,是不是?朕偏不让你们如愿!”
要对付折磨人,他有的是法子。
别忘了,在所有皇子之中,他是最狠辣的一个。
“你---”
屠长卿脸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什么,脸容惊骇欲死。
“朕要把那个女人锉骨扬灰,叫她永世不得超生!至于你,”屠子卿隔着栅栏,拍了拍他的肩,“朕不会杀你,就让你在这天绝牢里呆一辈子,你说,怎么样?”
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看来这些宗室亲王们接二连三地反,他想不疯都难。
“你、你敢?!”
屠长卿猛地抓紧了栅栏,指节已因用力而泛白,眼看屠子卿大笑着离开,他声嘶力竭一样地骂起来,“你敢杀笑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屠子卿,你给我回来,回来!”
这嘶吼声在天绝牢内回响,经久不息。
好深的怨气。
其实,屠子卿也只是嘴上说的这样狠罢了,也没想真的把人怎么样。
他更在意的是,六皇叔是不是真的也背叛了他,与三皇子勾结一处。
不行,等下得好好问问六皇叔,免得冤枉了他。
回到承光殿,他只觉得头脑里如针扎一样的疼着,疼得几乎要呻、吟起来。
但,尽管很痛苦,他看起来却已似习以为常,从龙案下的小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就着茶水吃下,而后以肘支额,轻轻揉捏着额两侧。
“四皇子,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过---”
“让开!再不让开,本宫对你不客气!”
门外陡然传来吵嚷声,屠羽卿声音里有不可抑制的悲痛和恨意,令屠子卿都刹时皱起了眉。
难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否则依屠羽卿对他的敬重,是不会这样来打扰到他的。
“四皇子恕罪,皇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阻拦本宫,让开!”
屠羽卿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侍卫,“通”一下推开殿门,冲了进去。
“想为三弟求情?”
屠子卿目光冷然,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在他看来,屠羽卿会这么急着来见他,唯此事而已。
侍卫立刻应了一声,天下大赦般退了下去。
“三皇兄非要反,皇兄要拿他,臣弟也无话可说!”屠羽卿铁青着脸,几乎要冲上玉石阶去,“可是,皇兄难道真的相信,六皇叔会跟三皇兄一样反?!”
说着话,他嘴唇哆嗦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与六皇叔感情很深,六皇叔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于非命,叫他怎么接受得了。
“六皇叔确实写了信给三弟,他的手下魏偃是人证,难道会假的了?”
屠子卿冷笑,他怎么忘了,六皇叔跟四弟叔侄情深,要求情,当然先为六皇叔。
“自然是假的!六皇叔就算真的会写信,也一定是劝三皇兄不要做错事,至于那个什么人证,一定是严禧祥的人,皇兄就凭这些,就要定六皇叔的罪吗?!”
屠羽卿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浑身都在抖。
原来,皇兄这样是非不分,只听信严禧祥那个小人的话!
“四弟,严禧祥好歹是我们的舅舅,你不可以对他不敬,朕当然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辞,朕会问个清楚明白!”
被屠羽卿指着鼻子骂,屠子卿心头怒火大盛,头脑里越发痛得无法忍受。
这个四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懦弱,爱妇人之仁。
“臣弟才没有这样的舅舅!皇兄,你说这话未免太残忍,六皇叔死都死了,你还说什么问不问,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死无对证!”
他看过六皇叔的尸体,是
被人一剑穿心致死的。
他怎么都想像不出,皇兄怎么下得了手杀人。
“他---你说什么?!”
屠子卿身子一震,脸色大变:四弟说……六皇叔死、死了?!
怎么可能?!
他都还没有问过,是谁这么大胆,敢杀六皇叔?!
“皇兄真下得去手呢,”屠羽卿伤心到极处,反倒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好可怕,“现在六皇叔府上已经塌了天,我们的幼弟才刚刚出生,皇兄怎么忍心---”
“闭嘴!”屠子卿大喝,两眼瞪得好大,“你、你再说一遍,六皇叔他---”
“哇……哇……”
殿门外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兄弟两个一下怔住,回头就见北堂君墨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四皇子。”
她其实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只是听到他两个在争吵,她不好进去。
“君墨?这是---”
屠子卿愣愣的,他脑子里已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皇上恕罪,这孩子便是彭城王骨血,臣妾方才斗胆,去了彭城王府上,这孩子命苦,一出世就没了父亲,娘亲又自顾不暇……”
北堂君墨这话里,是带着不平和怒气的。
在她看来,屠子卿一直是公正而严明的君王,就算前几次对付自己的亲人,也是因为他们有错在先。
可是这次不一样,彭城王绝对是枉死的。
“六皇叔的孩子?昭仪娘娘,你---”
屠羽卿吃了一惊,本能地想要上前,又退了回来。
他都还没见过这个孩子呢,一个不相干的人却把他抱了来。
“君墨,你说,六皇叔他真的……死了?”
屠子卿小心地问,眸子里却是灼灼的希望---希望北堂君墨摇头,说不是。
“皇上,不是你下旨把他处死的吗,怎么还---”
“朕没有!”屠子卿大吼,他终于开始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已铁青了脸色,“朕没有要杀他!朕只是想叫他进宫来跟朕说清楚,朕都还没有见到他!”
等一下!
他们三个同时想到什么,齐齐变了脸色:
严禧祥?!
“皇兄---”
蓦地,茹晧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启禀皇上,尚书大人求见!”
他来了吗?
好,来的是时候,倒是要听听,他有何话说!
“叫他进来!”
屠子卿咬牙,狠狠说着话,连孩子都顾不上瞧。
少顷,严禧祥低着头进来,没等屠子卿开口,已一头跪倒在地,大声哭喊,“臣罪该万死,皇上请处死臣!”
哦?
这么说,他承认彭城王是他杀的?
“严禧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六皇叔,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屠子卿这个气,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严禧祥。
可他一直倚仗他,信任他,宗室亲王的动向尽在严禧祥严密监视之上,屠子卿可还指望他对付众亲王呢。
“皇上明察,臣没有杀彭城王!”
严禧祥似乎是怔了怔,跟着就叫起冤来。
屠羽卿和北堂君墨同时皱眉,眼中都有了厌恶之色。
他故意这般前言不搭后语,必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托辞。
何况,彭城王到底为何人所害,根本没人能够证明。
“不是你?那你何要向朕请罪?”
屠子卿也有些发愣,怒火倒是消了大半。
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世,他一向是睿智之人,却独在对严禧祥时,会被蒙蔽心智,真不知道谁是谁的前世孽障。
“皇上容禀,臣奉了皇上旨意,宣彭城王入宫,谁料到了宣定门,彭城王不肯卸下兵器,与守门侍卫起了争执,侍卫一时失手,就---”
“一派胡言!”屠羽卿越听越怒,终于忍不住大吼,“六皇叔哪次入宫不是依律而为,何时不肯卸下兵器了?!严禧祥,分明就是你有意诬陷六皇叔,害他至死,是不是?!”
他极少发雷霆之怒,如今一旦怒起来,严禧祥像是被吓到一样,一下没了声息。
北堂君墨一边轻轻拍着怀中婴儿,一边冷冷看着严禧祥。
真没想到,这个人不但心狠,还
能把自己给撇干净,不简单。
“舅舅有没有撒谎,一问便知,来人,传今日宣定门守门侍卫。”
看屠子卿的样子,分明就是相信了严禧祥的话。
可他怎就不想想,若严禧祥要以此脱罪,当然会找好人,串好词的。
“皇兄,你别信他,六皇叔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对皇兄之忠心,天地可表,更不可能与三皇兄勾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屠羽卿握着拳,有劲使不上。
皇兄硬要相信严禧祥这个小人,他说多少都没用。
“四皇子有所不知,彭城王表面忠诚,实则包藏祸心,这次要不是魏偃仗义执言,又有书信为证,只怕大家还都被蒙在鼓里。”
严禧祥这番话说的,真叫一个大义凛然。
反正那书信他早已给了屠子卿,彭城王真正写给屠长卿那封劝阻的书信,也化成了灰,他的门客当中有个人极善于模仿他人笔迹,这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你---”
屠羽卿才要据理力争,衣袖却被人扯了一下,他生生住了口。
是北堂君墨,她远比屠羽卿要冷静,已经看出来,在此种情形之下,多说无益。
不多时,守门侍卫和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一起走了进来,两下里一对词,当然跟严禧祥所说无二。
“皇上,这就是魏偃魏将军,彭城王的事,他很清楚。”
严禧祥眼里是阴谋得逞后的笑意,这个魏偃是跟彭城王身边多年的人,很得他信任。
若是连他都说彭城王要反,屠羽卿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兄!”
屠羽卿咬牙,心痛得像是要裂开。
皇兄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再这样下去,宗室亲王一定会被诛杀殆尽,古井国江山会被断送掉的。
“好了,如今证据确凿,四弟不必多说,”屠子卿疲惫至极地挥手,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至于六皇叔,虽说有负于朕,但……就以亲王厚礼葬之吧。”
“臣告退!”
严禧祥高声说一句,得意地退了下去。
四皇子,屠羽卿,你不必怒,也不必急,很快就会轮到你!
“皇上,臣妾想问一句,这个孩子……”
李岩儿正悲痛欲绝,不可能照顾好孩子。
至于其他人,北堂君墨还真是不放心。
“孩子?你先看着吧,朕会告诉六皇婶,要她好好把孩子养大,你们,都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屠子卿倚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够了,真的够了,这些事。
出了承光殿,屠羽卿慢慢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她,“昭仪娘娘,多谢你。”
如果不是她冒险前来报信,他还不知道六皇叔出了事。
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救人一命。
“谢什么呢,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北堂君墨苦笑,怀中婴儿大概饿极了吧,小脑袋来回动着,什么都没碰到,又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是奸人太狡猾!”
屠羽卿狠狠一拳击在柱子上,有鲜血慢慢渗出来。
“四皇子,逝者已矣,别太自责,如今危机仍在,四皇子还是要多多防范为好。”
北堂君墨从腰侧抽出一方锦帕递过去,柔声安慰。
如果放任奸人继续做恶,还会有更多人无辜枉死。
而唯一能在屠子卿面前说上话的,唯屠羽卿而已。
“我……会。”
屠羽卿下意识地接过,轻轻覆在了右手背上。
可是,防范得了吗?
连劳苦功高、最得屠子卿信任的彭城王都没能幸免,严禧祥想要对付谁,还不是易如反掌?
难道,古井国江山气数已尽了吗,在自认为能一统天下的皇兄手上?
李岩儿没可能亲自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了。
她与彭城一向那么恩爱,除了必须,他们一向形影不离的。
丈夫惨死,她根本受不了这等打击,何况她生产时身子受了重创,数度昏迷之后,终于在最后一次哭到血泪齐流,昏死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她走了倒是解脱了,可这个可怜的孩子,要怎么办?
屠子卿站在彭城王府灵堂上,看着这并排的两个棺材,半晌无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