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72、夜奔示警,忠良危险

72、夜奔示警,忠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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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夜奔示警,忠良危险

景峦宫比往日要静了许多,屠羽卿一个人负手站在湖边,心绪难平。

屠子卿如今那么信任严禧祥,却对皇室一脉诸多防范,诸多刁难,实在是让他感到痛心,更感到为难。

因为得了与屠子卿同一个娘亲的益处,屠子卿对他总算是仁至义尽,不曾派侍卫军监视他,这在屠子卿看来是很自然不过的事,但事实上却为他招来其他宗室亲王的妒恨,会将他给孤立起来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同出一脉的兄弟,如今却到了这样的地步,到底是谁之过?

“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奸人阴谋会永远得逞!”

他目光陡然锐利,一掌击在湖边那棵柳树上,一阵哗啦啦的响动过后,树叶纷纷落向湖面,滴溜溜地转着,湖面起了一阵更大的波澜,不久之后,还是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四皇子,墨昭仪来了。”

凝眸悄然走近,听到他的话,暗里拧紧了眉。

“她?”屠羽卿一惊,霍然回身,眸子里两点星光越发耀眼,“什么事?”

“说是为三皇子一事而来,她要四皇子一定要见她。”

说到这里,凝眸隐隐有些生气。

既然北堂君墨现在已经是皇上的昭仪,就不该再来打扰到四皇子清静。

难道她不知道,四皇子对她的心意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

“三皇兄的事?”屠羽卿目光闪动,明白了什么,“请她去书房等我。”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回房换衣。

如今他正为这些事担忧,而墨昭仪是皇兄身边的人,能揣摩到他的想法,也说不定。

“是,四皇子。”

不可否认的,听到北堂君墨居然到景峦宫来,屠羽卿很是惊喜。

尽管他也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他就是想要在这里见到她,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好。

他平素不是怎样讲究穿戴的人,可这次,却像是要见心上人一样,他心慌神乱的,不知道要穿什么才好。

“这又是何苦,她已是皇兄的人。”

扔下一地衣衫之后,他苦笑,仍旧一袭胜雪的白衣,去了书房。

而北堂君墨,已焦急等待多时。

要想解彭城王与三皇子之危,唯四皇子莫属。

一来他是屠子卿亲弟,即使对他有所冒犯,屠子卿也不至于真的对屠羽卿怎样。

二来,屠羽卿向来宽容仁慈,很得朝臣之心,若是由他出面解决了此事,也可增加他的威望不是。

“娘娘久侯了。”屠羽卿推门进去,伸手,“娘娘请坐。”

“不坐了,”北堂君墨匆匆摇首,“四皇子,妾身前来,是想问一句,四皇子知不知道,三皇子被彭城王的人接去通州的事?”

这事她也是听离人说的,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知道,”屠羽卿点头,眼神暗了许多,原来她来有别的事,“娘娘的意思是……”

“那,四皇子一定不希望彭城王有事对不对,妾身知道他是个好王爷,四皇子快点跟彭城王提个醒,让他凡事留点神,不然---”

北堂君墨條地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柔软而芬芳。

即使隔着衣服,屠羽卿仍是能感觉到,那瞬间沁入骨髓的冰冷。

“你是说---”

屠羽卿大吃一惊,反手握住了她。

好嘛,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他两个是相见恨晚,或者久别重逢呢。

“就是啊,”北堂君墨点头,急切地红了脸,“皇上也不知听哪个说的,说是彭城王跟三皇子勾结,要谋反,你---”

“不可能!”屠羽卿大叫,唇也在颤抖,“六皇叔绝对不会,三皇兄也不会!”

彭城王是不会,可三皇子嘛,就很难说。

他跟屠子卿之间一直有矛盾,是朝中上下尽知的秘密。

“妾身虽是外人,却也不想见到忠良之辈遭受诬陷,四皇子还是快些提醒彭城王一句,妾身先行告辞!”

北堂君墨放开手,匆匆行了一礼,回头就走。

她来见屠羽卿,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万一被严妃之流的人撞到,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等等!”

屠羽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不想她这么走掉,握着她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越加用力。

甚至,让她痛呼出声。

“你---”

北堂君墨一惊,呼吸已急促。

“对不起!”屠羽卿暗骂自己一句,猛地松手,“我、我只是说想说,谢谢。”

谢谢她这么为皇室中人着想,谢谢她不惜冒险前来报信。

“不必,妾身虽是女子,也还懂道义。”

北堂君墨白着脸笑笑,拉起斗篷盖去头脸,悄然离去。

“四皇子,她的心肠倒好。”

在门外听个分明的凝眸叹息一声,虽知北堂君墨心思良善,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四皇子如今的境地,她很清楚。

北堂君墨这样,无疑把屠羽卿推入两难的地境地,进退不得。

当然,屠羽卿是一定会冒死进谰,可到了如今这种时候,皇上其实已经回不了头。

不是他死,就是他们死。

“我要去见六皇叔,今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其实不用嘱咐这一句,凝眸也不会的。

屠羽卿心里太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彭城王会接三皇子去通州,还真就没别的意思,他只是不想眼看着又一个宗室亲王无辜枉死罢了。

何况他也亲自见了三皇子一面,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三皇子也被他给逼得立了誓的。

这几天他的王妃李氏岩儿就快要生了,他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就怕有什么事。

经过这一段时间,梅振霆也慢慢从丧女之痛中脱出身来,整个人比之前要苍老了十几岁。

对于北堂君墨并非凶手之事,他也已知道,只是无门找出凶手,只能妄自哀叹。

最要命的是,二女儿梅盈的日子过的也不如意,叫他这做父亲的要怎么办才好。

难道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要尝两回吗?

宫中上下气氛越来越凝滞、紧张,就连身在景涯宫的北堂君傲和薛昭楚,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皇上,不早了,请安歇。”

北堂君傲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文景国已亡了那么久,他对薛昭楚这个曾经的主子,还是半点都不敢逾越的。

只可惜,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多少有些讽刺。

“君傲,你说,北堂君墨有多久不曾来了?”

薛昭楚冷冷看着窗外,连声音都冰冷得可怕。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北堂君墨没有了半点柔情,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

“……一个月了吧,臣记不大清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北堂君傲记得很清楚。

自从听说梅皇后被人毒死开始,他们就一直没见到北堂君墨的面。

所以,他才觉得对不起薛昭楚,不会是妹妹要弃他们于不顾吧?

“你的好妹妹,呵呵,”薛昭楚冷笑,眼神怨毒,“现在梅皇后死了,再没人能跟她争宠,她想当皇后,不是很容易吗?“

他之所以会如此生气,是不是因为,北堂君墨想要的,他已经给不起了?

那,他其实没有多少资格生气的,古来成王败寇,谁叫他败了。

败得那么惨。

“君墨绝不会的,她---“

北堂君傲惨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妹妹现在得宠了,意气风发了,竟然一连月余的时间都不来看他们,没准早把他们忘了。

他再为她做任何辩解,都是徒然。

“不会?哈哈哈,她只记得自己快活,却不肯向屠子卿说句话,让朕娶了嫣笑公主,好个贱人!”

说起这件事,薛昭楚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他是想做古井国的官,再娶个公主,身份大大不一样了,再进行复仇大计。

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成了一场空,还不是北堂君墨从中搞鬼?

“皇上怎能这样骂君墨,她一直在想法子救皇上出去。”

北堂君傲听着这话可真刺耳,就算对方是皇上,他也不高兴了起来。

“怎么,朕还说错了吗?!你看她可得了意了,全忘了当初跟那屠子卿是为了什么吧?不过是要利用他放朕离开,她---”

薛昭楚大概是被气急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皇上?!”

北堂君傲條然变了脸色,差点要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里的侍女侍卫都是古井国的人,万一

被他们听到什么,再告诉屠子卿,他们和北堂君墨都不用想活。

“那贱人,她做都做了,难道还怕说吗?!”

薛昭楚丝毫不收敛,反倒越说越来劲。

北堂君傲悲哀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到今日局面,到底是谁之过。

屠羽卿去见了彭城王的结果,没有什么改变。

彭城王的确是把三皇子接到通州没错,但只是想保护他而已。

至于与之勾结,要共同谋反云云,就纯粹是严禧祥从中搅和,无中生有罢了。

但,屠羽卿越想越不放心,虽说为难,还是决定去见皇兄,澄清一二。

不料,他去的不是时候,屠子卿又被太后叫去逼问立后的事,他生了一肚子气,便折去了嘉福宫。

当然,除了云袖,他也没个理会的人。

“皇上龙体有恙吗?”

云袖把白猫放到一旁,起身为屠子卿斟上一杯茶。

她与他说话,还真是随意,就像对着自家哥哥一样。

“还不是被老巫婆给气的!”

屠子卿一时气急,顺嘴就说了出来,犹未觉出有什么不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云袖不禁赧然,抿紧了唇。

这样的话头,她可不敢接。

“它一直都在?”

目光落到白猫身上,屠子卿气也消了些。

也只有这生灵还跟梅皇后最亲近吧,看到它,他不禁想起梅皇后抱着它时的样子来。

“回皇上,它一直不肯离开,有时候不在,但晚上一定会回来,想是等皇后娘娘回来吧。”

云袖轻抚着白猫柔顺的毛,喟然长叹。

“它还真是认主。”

屠子卿淡然一笑,这句话一说出来,他意识到什么,眼神突然锐利。

认主?

猫?

“有办法了。”

一个一个不是想立自己中意的女人为后吗,既然争来争去的也还没个结果,不如先捉弄他们一下再说。

第二天早朝之时,承光殿上就多出一个位子来。

不是给人坐的,是给畜牲坐的。

就是梅皇后养的那只白猫。

当云袖抱着白猫尴尬又害怕地站在椅子跟前时,群臣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人一畜,她都快闭过气去了。

说实话,她实在不知道屠子卿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想求个什么结果。

“皇上,臣斗胆请问,皇上此举是何用意?”

把只猫弄到朝堂上来,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吧?

太傅崔云焕嘀嘀咕咕的,实在捉摸不透屠子卿的用意。

“崔爱卿稍安勿躁,朕自有主张。”

只要不想别人过问的事,屠子卿谁都要来这一句,有够独断专行的。

难怪先皇在时就总觉得屠子卿行事过于偏激,比不过屠羽卿的宽容温和。

不过,这会儿屠子卿却一直在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开心。

自打梅皇后逝去,群臣还从未见屠子卿有过笑脸,今儿个这样,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皇上,是不是可以让朝臣们奏事了?”

更奇怪的是,太后今天也隔帘而坐,而且听话音,是屠子卿叫她来听政的。

古井国自打开国以来,就没有女子干政的先例,皇上该不会想修改祖制吧?

“母后不必急,等所有人都来了再说。”

屠子卿淡然回了一句,双手十指随意交叉,很悠闲的样子。

太后气极,隔帘见邵与极神色凝重,并不急着开口,她只能强压怒气,闭紧了嘴。

屠羽卿紧皱着眉,隐隐有些不安。

别是因为三皇兄的事,皇兄又要大开杀戒了吧?

可是也不对呀,这跟这只猫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皇兄在想些什么了。

彭城王今日没有上朝,好像是李岩儿有了什么状况,他正在家看着呢。

不多时,茹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说是众妃到了。

“她们?皇上叫她们来做什么?”

太后心里打个突,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屠羽卿他们也是愣住,不明就里。

“母后,众位爱卿,你们想必都很着急,谁会成为我古井国的下一位皇后吧?”

屠子卿嘴角一挑,冷然而笑,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