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68、此毒蹊跷,昭仪清白

68、此毒蹊跷,昭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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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此毒蹊跷,昭仪清白

“你不是想弃我于不顾,那么,你的意思,是想怎样?”

北堂君墨抓紧了牢栏,目光一直追着屠子卿出去。

他一定有什么话没有对她说,或者说他今日来所说的,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

那,他到底相不相信,她没有害死梅皇后?

“看来,谁都靠不得,只能靠我自己。”

她伸袖擦泪,目中精光一闪,已有了主意。

哥哥们还在等着她相救,就算只是为了她自己,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而且从入天绝牢到现在,她也不是一直在发呆,有很多事她已想清楚。

她知道,如果找上四皇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她。

但,她不能这么做,否则若是害得屠子卿与他兄弟反目,她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她不能找他,要自己想办法。

说到梅皇后,如果说她真的是被人毒死,那么有机会下手的,一定是她身边的人。

而对梅皇后身边的人最熟悉不过的,非王腾莫属。

尽管她也知道,王腾对她颇有微不满,但如今这样的情形,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成败与否,赌了再说。

“娘娘,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偏生就在这时候,费了老大劲儿的离人一头扎了进来,满脸都是泪。

“天不绝我北堂君墨!”

北堂君墨高深莫测地一笑,离人登时呆了呆:

呃……还以为娘娘会哭到昏天黑地,没想到,她还笑得出。

嘉福宫里到处都是叫人触目惊心的白,点燃的白蜡烛发出滋滋的轻响,烟雾缭绕,有鬼要从地狱出来的感觉。

一口紫檀棺木放在大厅正中,宫女内侍们均穿着丧服,神情悲戚。

他们真正悲戚的,是不知道谁将成为嘉福宫新的主人。

王腾身着孝服,老泪纵横。

他服侍梅皇后那么多年,实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除了想尽快逮到凶手,为梅皇后报仇,更多的,也是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

屠子卿渐渐宠信严禧祥,他不是不知道,先前他是与梅皇后一道的,严禧祥会对他好才怪。

“王公公,有个宫女非要见你。”

一名婢女无奈地进来,刚刚在外面跟人家好一阵拉扯,她都快气死了。

“宫女?什么事?”

王腾冷冷开口,他没心情见任何人。

“奴婢不知道,她不肯说,还说非见到王公公不可,还说什么关系到王公公的身家……性命什么的……”

婢女越说声音越小,怕王腾会生气。

“哦?”

王腾怔了怔,目光闪动。

一个普通宫女是不敢说出这话的,除非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来寻我开心!”

他冷笑,起身快步出去。

“奴婢离人,见过王公公。”

早已等候多时的离人一见王腾的面,就恭敬地施礼。

“原来是你,”王腾刹那就明白她的来意,冷笑,“是你主子叫你来的?”

是来向他求情的吧,或者说求他向皇上说好话,一定是。

可惜,杀人偿命,还应诛她九族,谁求情都没有用!

“王公公恕罪,是娘娘命奴婢前来,为她传几句话,奴婢说完就走。”

刚刚在天绝牢,北堂君墨要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时,她也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晖音宫跟嘉福宫素无往来,她不认为王腾会帮她们。

可北堂君墨却自信满满,她还真就过来这一趟。

“说。”

王腾扬了扬眉毛,他很有兴趣知道,北堂君墨会怎么样为自己开脱。

离人咬了咬嘴唇,瞄了下左右无人,这才靠近王腾耳边:

“娘娘说,王公公心明眼亮,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娘娘她绝不是害死皇后娘娘的凶手,而且如今宫中形势复杂,人人都求自保,王公公若是信得过娘娘为人,娘娘愿依仗公公,共求平安。”

其实,北堂君墨并没有多少把握,拼死一博而已。

“哈哈,”王腾不凉不热地笑,眼角吊得老高,“我凭什么相信墨昭仪不是凶手?她得尽皇上恩宠---”

话未完,他條然就变了脸色。

对呀,北堂君墨已得尽皇上恩宠,又怎可能笨到在这个时候对梅皇后下毒手。

别说一向聪慧的墨昭仪了,就算一个普通的宫女,也断不会

这样笨的。

“娘娘请王公公一定要相信她,若是王公公肯的话,娘娘有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能令公公有所依托。”

离人暗道一声“太好了”,看到王腾这般反应,她知道事情有成。

主子,你简直神机妙算,奴婢服了你。

“皇后娘娘就是被她毒死,还有什么好证明的?”

王腾干咳一声,不安地半转过身。

现下他心里挣扎得厉害,北堂君墨是不是信得过,他无从得知。

“娘娘说,皇后娘娘喝下银耳粥后半个时辰才毒发身亡,足见这毒不同寻常,只要让太医仔细瞧一瞧皇后娘娘所中何毒,当可见分晓。”

离人只是把北堂君墨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王腾听,至于事情是不是会有转机,她也不知道。

王腾沉默着,脸色越来越白。

“奴婢要说的已说完,先行告退,若是公公肯相信昭仪娘娘,可以去天绝牢与她一叙。”

离人说走就走,没等王腾说个什么,已快步离去。

因为北堂君墨说过,对王腾来说,这事儿太突然,他一定需要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自打离人走后,王腾房间的烛火就一直亮着。

窗纸上的人影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后,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四皇子,你不能去。”

凝眸脚步一横,拦在屠羽卿面前。

她就是不想主子与屠子卿起冲突,才极力隐瞒北堂君墨入天绝牢的事。

好在这一段时间屠羽卿几乎不出景峦宫大门,也一直不知道此事。

谁料嫣笑公主屠笑卿今天过来,三言两句的便说漏了嘴,屠羽卿哪里还坐得住。

“不会是她做的。”

屠羽卿煞白着脸,握紧了拳。

尽管他根本没有见北堂君墨的面,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还是相信,她是无辜的。

这份信任,没有根据,却出奇的坚定。

“四哥又知道了?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只知道想着自己。”

屠笑卿一直为嫁不成北堂君傲的事耿耿于怀,尽管那并不全是北堂君墨的错。

“每个人所处的境地不同罢了,何况有些事,强求不得,就像---”

我自己。

屠羽卿暗中苦笑,有些事,他明白的。

“皇上不是会滥杀无辜之人,四皇子应该相信他。”

话是这么说,其实凝眸心里很清楚,她劝不动屠羽卿的。

“就是,四哥,你别看二哥平时爱冷着一张脸,其实他心里很有主张,你放心啦,我觉得墨昭仪不会有事。”

屠笑卿是心疼哥哥,不是为了那个讨厌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对北堂君傲说了什么,人家说什么都不肯娶她。

她对北堂君墨,可是没半点好感的。

“四皇子---”

楚醉也要说什么,屠羽卿已烦躁莫名地一摆手:

“别再说了,让我静一静。”

他心里很乱,乱得像一团麻,抽不出头来。

到底要不要去?

若是皇兄真要对北堂君墨做什么,他又能怎么样?

“禀四皇子,皇上口谕,要四皇子承光殿面圣。”

这话一入耳,所有人都怔了怔,屠羽卿则轻轻呼出一口气:

果然,有些事不用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唉,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凝眸也没把屠笑卿当外人,感慨一句。

“皇兄保准有好玩儿的事,我要去瞧瞧!”

屠笑卿哪里忍得住好奇心,人家才走没多久,她就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天色已晚,宫中各处屋檐下都挂起灯笼,发出昏黄的光来。

一路上不时有侍卫巡逻而过,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来,像踩在人心上一样。

屠羽卿心神不定地去到承光殿时,屠子卿正阴沉着脸生气,茹晧大气不敢喘地侍侯在角落里。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屠羽卿心猛地沉了沉,进去见礼,“臣弟见过皇兄。”

“起来,”屠子卿一挥手,“茹晧,你先去吧。”

直接赶人了,看来他要说的事,相当惊人。

“遵旨!”

茹晧就跟天下大赦似的,赶紧闪人。

“皇兄,皇后娘娘的事,真的是墨昭仪做的?”

屠羽卿略一沉默,直接问了出来。

反正现在就需要把事情查个明白,若是

藏着掖着、欲说还休的,反倒显得他心里有事。

“真的才有鬼,”屠子卿冷笑,“朕就是知道不是她,才把她关入天绝牢的。”

什么?

这什么意思?

屠羽卿愣愣的,心思单纯的他一时没能寻思过来,一脸的迷惑。

“后宫的事,四弟又不是不知道,潇儿突然遭了毒手,朕始料未及,偏偏又把君墨扯了进来,朕难道会什么都不做?”

不管凶手是不是有意栽赃嫁祸给北堂君墨,屠子卿都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所以,在真相未明之前,他才故意把她关到牢里,明着是要审问,暗里其实是在保护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免遭凶手的毒害。

万一凶手沉不住气,把北堂君墨杀了,或者怎样,来个死无证,他岂不悔之晚矣。

“原来如此!”屠羽卿长舒一口气,双眉稍展,“那,皇兄要见臣弟,是想---”

他没有亲见梅皇后遇害,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四弟,你早些时候曾经随六皇叔去过不少地方,可曾听说过有一种毒,若是每天下一点在饮食中,却又不会即时发作,只会慢慢累积,最终让人吐血而亡的吗?”

而且,还不会有任何的破绽,只会让人以为是中毒之人暴病而亡。

唯一不同的是,中此毒的人会因为时常的心口疼,而使得心口处的肌肤呈现紫红色。

程据真不愧是太医,居然还能验出这种毒。

“什么?!”屠羽卿大吃一惊,已变了脸色,“皇兄是说皇后娘娘她---”

天哪,这太可怕了!

宫中居然会有这种可怕的毒,简直是……

“朕也想不到!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朕才越发相信,君墨不是凶手。”

屠子卿脸色也有点发白,原来一直以来,梅皇后的心口疼并不是因为惧怕什么“立子杀母”的祖制,而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好可怜的梅皇后,平白中毒不说,还被他那般误解,她真是死得不值。

“为什么?”

屠羽卿定定神,好半天胸口还堵得慌。

若是这毒是一点点下在皇兄饮食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因为此毒从第一次入人体开始,到毒发身亡,最少需一年时间,才不会让人瞧出破绽,”屠子卿冷笑,“而君墨来到古井国,不过才半年时间。”

很好,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会儿程据说要详验梅皇后的凤体,屠子卿本来还想拒绝的。

他并不知道是北堂君墨托付于王腾,而王腾又找上了程据,只是单从想为梅皇后讨回公道来说,他才同意了的。

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那,凶手会是谁?”

屠羽卿禁不住地暗暗高兴,为免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他赶紧追着问一句。

当然,这也是他很想知道的事。

“还不知道,潇儿身边服侍了半年以上的人,都有可疑。”

那可麻烦了,符合这一条件的,宫女侍卫少说也有上百人,怎么查?

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们是没可能会承认的。

最要命的是,他们根本一点证据都没有。

“这样吗,有点麻烦。”

屠羽卿皱皱眉,眸子里有隐隐的忧虑。

若一日找不出这个真凶,他(她)就有可能再害人。

而他们仍然防不胜防,真不知道下一个被害的,会是谁。

“朕已下令禁卫军仔细搜索宫中各处,若有私藏毒药者,一律严回拷问!朕就不相信,凶手能一再得逞!”

这样吗?

也算是个办法,不过不太可能有结果。

梅皇后已死,闹得动静这么大,凶手肯定会销毁所有的证据,避过这一难再说。

“哦,”屠羽卿下意识地点头,突又想起一事,“那,墨昭仪可以离开天绝牢了吧?”

那种地方,不是她能待的。

“朕已让茹晧去把君墨送回晖音宫,朕等下就去看她。”

屠子卿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多处去,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想什么男女情事。

“皇兄英明。”

太好了,她没事了!

这对屠羽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今夜又将不成眠呢。

“那个女人真是好福气,这么容易就逃过此劫,服了她了。”

在殿外偷听到所有事的屠笑卿耸耸肩,扬扬眉,百无聊赖地走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