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是为你,以血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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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我是为你,以血为誓
稍稍转了转,不曾见到北堂君傲跟薛昭楚,北堂君墨又是失望,又因为屠岳卿的事而心慌,便回了景澜宫。
“你……是谁?”
温婉而微带讶异的声音响起,跟着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心醉。
北堂君墨條然回身,脸色犹自煞白。
“你……”
她同样不认的来人,只是对方身上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令她看过一眼之后,不自禁地低垂了眼睑。
“大胆!见到梅妃娘娘,还不行礼?”
来人正是二皇子妃梅潇,身为景澜宫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居然不知道何时有了这样的绝色女子,怎不叫她诧异。
王腾板着脸喝斥一声,梅潇一摆手,他便退了下去。
“梅妃娘娘?小女子北堂君墨,见过娘娘。”
北堂君墨回神,矮身行礼。
原来是湘王妃吗,虽说还不及有深交,她却本能觉得,这是个好女子。
“北堂君墨?你是---”
梅潇吃了一惊,就是文景国俘虏吗?
原来,是这样的人间绝色。
“小女子正是文景国囚奴,不知梅妃娘娘有何指教?”
那半句话虽未出口,北堂君墨仍再次尝到被羞辱的滋味儿。
可是,她气又能怎样,文景国江山亡于古井国之手,她本来就是囚奴,又怎么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你……”
这话是怎样说的?
梅潇怔怔瞧着她,说不出话来。
“王爷回宫!”
路遗一板一眼的声音响起,总算解了这两人的围。
“妾身恭迎王爷。”
梅潇立刻施礼,屠子卿已将她扶了起来,“不必多礼,潇儿,你先进去。”
他这时候自是烦躁得要命,何况四弟还在后面,他不想让太多人在。
“……是,妾身告退。”
看出来屠子卿心情不好,梅潇担忧地皱眉,又不好多说,转身进去。
北堂君墨咬唇,正主儿都走了,她自是没有道理留下来,才要转身离去---
“站住,我准你走了吗?”
屠子卿冷冷喝斥一句,北堂君墨便猛地停下脚步来。
哥哥他们还在他手上,她不敢不听他的话。
“王爷不是不想见别人。”
北堂君墨握紧了拢于袖中的手,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惧,她身子泛起一阵颤抖。
“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本王,坐下。”
屠子卿似乎冷笑一声,未等北堂君墨再说什么,已一把按住她的肩,手上一用力,她便不由自主地坐到椅上去。
“二皇兄----”
屠羽卿一路追来,才要说什么,一转目间看到北堂君墨也在,生生住了口。
“四皇子?”
北堂君墨一惊,本能地要起身,却忘了屠子卿仍按着她的肩,身体才一前倾,又落了回去。
“怎么,几日不见,想念得紧了?”
屠子卿冷笑,眼神怨毒,“四弟,我知道你亦对她有意,
不如你带她走,怎样?”
什么?
北堂君墨身子一震,脸容惨变:
“你、你这是---”
什么意思?!
“二皇兄何出此言?!”
屠羽卿更是惊得踉跄后退一步,“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说过---”
“何必你亲口说出来,我难道看不出吗?”屠子卿松手,慢慢走过去,“在文景国,在金叶寺,你不是三番两次要放她离开?”
如果不是对她有意,你怎会在乎她的生死。
“二皇兄知道---”
屠羽卿低声惊呼,跟着眼睛一亮,对了,那时候二皇兄虽然去找住持说话,但有路遗在,他从来不会瞒二皇兄什么事。
“四弟,从小到大,母妃和父皇都很疼你,叫我这做哥哥的相当惭愧呢,如今母妃已故,父皇又这般模样,俗语说长兄如父,只要是你想的,哥哥都成全了你,怎样?”
屠子卿这话,绝对不是真心话。
否则他怎会脸上有怒,眼中有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我没有---”
天哪,我要怎么解释?!
屠羽卿一下子垮下来,暗骂自己一句该死。
为什么要对父皇说那句话,又偏偏被二皇兄听到?
“没有?你有,你当然有,”屠子卿打个哈哈,也不管北堂君墨又是羞又是茫然,“我喜好杀戮,不懂得笼络人心,你宅心仁厚,人人都向着你,你才是最佳的储君人选,不是吗?”
也许,屠子卿并不是真的非当这个太子不可。
别忘了屠羽卿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怎会跟他计较。
实在是屠羽卿那句最不该的话被他听到,他也是气得狠了。
“不是---”
屠羽卿身子一晃,手已抠紧了桌沿。
“怎么不是,就是!”屠子卿突然伸手,攥紧了他的手腕,“在你眼里,我虽杀人不眨眼,却一向言出必行,你要当太子,你去,你要这个女人,给你,你要是不要?!”
只要这些是他想要的,都无所谓。
“二皇兄!”
屠羽卿面色惨变,呼吸已急促,“扑通”一声跪倒在屠子卿面前。
右腕兀自被屠子卿握住,高举于额前。
“二皇兄,不是,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只是、只是看到二皇兄在文景国杀气太重,所以、所以担心二皇兄会失了本性而已!二皇兄天纵奇才,最有资格继承大统,在父皇面前,我也是这般说的,二皇兄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十六年的兄弟啊,二哥会不了解他对他的心吗?
没有人比他们之间的血缘更近,如果他连他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屠羽卿仰脸看着他,双唇哆嗦着,北堂君墨在一旁看到这般情景,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是吗?”
屠子卿目光闪动,似乎是信了。
“好!这个我先信你,那你说,你对她,是不是有意?”
说话间又把矛盾引到北堂君墨身上去,她一惊,几乎要夺路而逃。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
“我……没有!”
屠羽卿咬牙,眼角余光看到北堂君墨身子似乎震了震,他根本不敢看她。
“真的没有?”
屠子卿手上用力,咯吱,轻响声传来,屠羽卿痛得皱眉,本能地屈肘挣扎。
“没有,二皇兄相信我!”
因为疼痛而抿紧了唇角,这时候的屠羽卿在北堂君墨眼中,好想叫人疼惜。
可是她一直不肯开口,是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吗---他们根本不当她是有尊严的人,而只当她是可以随手送来送去的东西。
“是吗?”屠子卿再问,目光在北堂君墨脸上一转,突然冷酷一笑,“四弟,你既然这样说,我便信你一回!”
说话间他突然一翻腕,一柄三寸长的匕首便滑落手中,刀锋雪亮。
“王爷?!”
北堂君墨终于沉不住气,猛地惊跳起来:你不是信了他吗,为什么还要刀剑相向?
“四弟,你我之间不必立什么字据,但我总要让你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不等屠羽卿明白过来,他眼神一寒,手起刀落,刀尖瞬间没入屠羽卿手臂中。
“哦!”
尖锐的疼痛自手臂直传入心里,屠羽卿身子一震,眼神痛苦。
不只是因为手上痛,更叫人绝望的是心痛。
“很痛是吗?”
屠子卿冷笑,使力拔出匕首,鲜血便汩汩而出,顺着屠羽卿手臂而下,聚于手肘,湿透棉服,而后便一滴一滴落下来。
“四弟,记得这有多痛,若有朝一日你没有做到自己所说过的,同样深的一刀就会刺进你心里。”
屠子卿松手,手腕一翻,匕首已消失不见。
他甚至不把染于其上的血擦去。
屠羽卿震惊地看着他,根本无法相信,二皇兄会说得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北堂君墨死死咬住唇,狠狠扭过头去。
这样残酷的场面,她看不下去了。
“我……会记得……”
屠羽卿咬牙,伤口已痛到麻木,感觉不到血流。
“起来,回你的景峦宫。“
屠子卿冷冷回身而去,也不招呼北堂君墨一声。
“四皇子,你怎么样?”
北堂君墨颤栗着过去,想要帮他。
他流了太多血了,这一下手臂垂落,血已将他的手染红。
“我没事,北堂姑娘自重。”
屠羽卿语声虽不至冰冷,却有距离。
“你---”
北堂君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刚刚屠羽卿的话,她亦听得分明。
“北堂姑娘,你若不想亲人有事,就莫要惹怒二皇兄,听不听在你。”
屠羽卿看她一眼,摇晃着起身,转身离去。
他走得不快,但决不回头,也不曾停下。
“你既不理会我,又何必在意我的死活。”
北堂君墨自嘲地笑,眼泪唰啦就流下来。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