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太后遭囚,交出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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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太后遭囚,交出兵符
第二日,屠望尊便在王腾暗中授意下,假北堂君墨之名下了一道诏书,布告古井国上下,还政于皇上,自己则退居后宫,安享太平。
此诏一出,朝野哗然。
虽说皇上已长大成人,亲政是早晚的事,可太后这说归政就归政的,也没给群臣个准备,是不是太急了点儿?
何况那天在栖凤宫,太后明明说,现在不会还政的。
当然,这一消息人尽皆知的时候,最意外的,还是北堂君青。
屠望尊不把皇后看在眼里,她很清楚。
而只有姐姐亲政,能管束得了皇上,才会念在姐妹情份上,对赫连竹照顾几分。
如今大权归于皇上,他又不喜欢赫连竹,这不更陷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于绝望境地吗?
“擎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姐姐听政听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对她来说,当然很突然,赫连擎做的事这些事,都是瞒着她的。
“怪只怪太后只信忠亲王,早晚不得人心。”
赫连擎扬扬眉,不凉不热的,眼眸却另有深意。
不过,他这话就不怎么高明了,屠羽卿一向耿直仁慈,古井国谁人不知,信他就不得人心了?
“四皇子?擎哥哥,你是说---”话至此,北堂君青陡然意识到什么,“唰”一下变了脸色,“难道是你---”
“还有王公公,你也知道,忠亲王一直在跟我们作对,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他们不想死,所有只有先下手为强。
说这话的时候,赫连擎一脸理所应当。
在这个世上,谁好也不如自己好,谁活也不如自己活。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死?!
北堂君青彻底傻了眼,“那、那那那……姐姐她---”
他们该不会连姐姐也杀了吧?
天哪,这太可怕了!
“放心,忠亲王和太后都没死,他们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让太后他们这么容易就死,因为她和忠亲王手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呢。
“可是、可是……那、那怎么办?咱们女儿---”
难道擎哥哥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没为女儿想过一点点吗?
北堂君青惊魂未定的,话都要说不出来。
“这个吗,我心里有数,竹儿也是,再说太后在宫中这些年,又指望先皇什么事了。”
这话让北堂君青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她跟一只狠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而她竟然一直不自知!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有人吗?来人,来人哪!”
北堂君墨拍着门,大声叫。
但回答的,仍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静。
不但王腾不曾再出现,就连屠望尊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难道他的心就那么狠,为了自己能够亲政,连自己母后是死是活都不顾了吗?
“尊儿,尊儿,你怎么能这样!”
北堂君墨眼泪再一次流下来,脸上却满是自嘲地笑。
很好啊,她用了十六年的时间,含辛茹苦,养大的是什么?
不但不是她儿子,依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开门,给我开门!”
她发狠似地砸着门,凄厉的叫声撕裂了夜的黑暗,惊起无数飞鸟,扑愣愣飞向天际去。
“皇上,是太后的声音!”
怎么就那么巧,屠望尊和秦俊炎从栖凤宫前走过,听到了叫声。
“母后?”
屠望尊是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母后吧,闻言脸色一变,急匆匆奔进去。
“母后,是你吗?!”
废话,当然是。
不然,这栖凤宫谁敢住。
“尊儿,是你吗,你来了?!”
北堂君墨呆了呆,方才惊喜至极地大叫,拼命想要拉开门,却是不能。
“是谁把门锁上的?!”
屠望尊拉了几下拉不开,看到那把黑黑的大锁,不禁大怒。
他气母后专政,想要亲政是没错,但不表示别人可以对母后这样无礼。
难怪他一直没见到母后人呢。
“回皇上,是王公公。”
秦俊炎抿了抿唇,这事儿皇上不应该不知道吧?
“他?”
屠望尊怔了怔,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王腾说,母后需要冷静冷静,原来是这个意思。
“尊儿,别相信王腾,他是想害你
!”
北堂君墨踮起脚尖,从窗格里看屠望尊,眼神痛苦而急切。
她只是想提醒儿子要小心,别上了坏人的当。
“王公公不会害儿臣的,如果不是他帮忙,朕也不能---”
屠望尊有些烦躁地解释一句,又不想再说下去。
王腾这一手做得虽绝,虽大逆不道,但无疑是个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就让母后在这里冷静一下也好。
“尊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见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北堂君墨怒了,厉声怒骂。
“儿臣就是要亲政,儿臣不想母后什么都管!”
屠望尊也怒了,狠狠挥着衣袖。
看看,母后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管他,他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决定一些事?
“亲政?还是为亲政吗?”北堂君墨却突然平静下去,“好,尊儿,你要亲政也好,哀家就让你试试,守江山有多不易。”
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笑了。
这一天一夜,她不是什么都没想过,就凭屠望尊自己,是没可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来的。
她这个儿子虽说最近一段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但那也只是因为她在处理刑傲雪这件事上,有失考量。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何况他年纪这么小,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心机。
何况,王腾昨晚说的是“我们”,就是说,还有别的人也参与了这场政变。
至于是谁,她不用问,应该很快就会知道。
“儿臣---”
屠望尊嗫嚅着,对方毕竟是他母后,他不敢太过分的。
“母后好好休息,儿臣过几天再来看望母后!”
匆匆扔下一句,他转身就逃命似地离去。
如果母后要他打开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过两天,母后就会想通了吧。
“尊儿,你会后悔的,母后向你保证。”
北堂君墨笑笑,还真就上床去休息,摒除脑子里的一切杂念,很快便睡着了。
十年来,这是她睡得最轻松、最舒服的一晚。
终于志得意满的王腾可算是真正扬眉吐气、呼风唤雨了。
一朝看出北堂君墨对屠羽卿的情意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王腾就已料到,他们早晚是劲敌。
因而跟赫连擎秘密商议几次之后,他们便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动作。
赫连擎本就是沙场猛将,虽说这些国中维持着表面的太平,但他还是有几次领兵征,屡立战功,将朝中军权慢慢控制在自己手里。
而王腾则暗中控制了宫中形势,将各要处(除景峦宫)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也难怪这场宫廷政变发动得虽很仓促,却仍旧成功了。
“将军,如今这朝中,可没人能与你我抗衡了吧?”
王腾得意地笑,端起举杯来。
面前桌上摆了几样精致小菜,一壶酒,他两个是在庆功是怎么的。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等皇上醒过神来,没准会跟我们闹。”
赫连擎眼神很冷静,因为他很清楚,要控制住屠望尊,还有很多事要做。
“闹去,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能闹出什么事来。”
王腾很不以为然的,仰脸一饮而尽。
“还有忠亲王,也是个麻烦人物,他在朝中一向有威望,暂时还不能动他,还有,最好能拿到他的兵符,那我们就不惧任何人了。”
赫连擎是好战者,自然对兵符看得很重。
何况能够调动京城十万禁军,他想做什么都行了。
“这个吗,去景峦宫搜一搜再说。”
王腾略一沉吟,站起身来。
“还有,忠亲王身边那个人,一并抓来问问。”
赫连擎说的是凝眸,至于楚醉,在婚配之后,去妻子那边谋了个差使做。
“好。”
两人这顿酒喝了好大一会,无非是商议今后如何控制群臣之类的。
如此看来,他两个比严禧祥闹出的动静,要大得多了。
那时候有屠羽卿这个救星,如今呢,谁有这个本事,再度力挽狂澜?
怕只怕,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好的。
景峦宫里,一片大乱。
凝眸站在墙边,静静看着这队侍卫拆墙挖地一样地翻找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屠羽卿那日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她也很惊慌,却很快平静下来。
她谅王腾他们不敢杀屠羽卿,而要救人,则必须好
好想办法。
“凝眸,快说,忠亲王把兵符藏哪儿了?”
王腾指挥着他们找了一阵,仍旧一无所获,早烦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王爷怎么会交给奴婢来保管。”
凝眸笑笑,好像一点都不气。
还是因为她知道,气也没用。
“少装蒜!忠亲王对你那么信任,不告诉你,告诉谁?”
王腾可是很会看人看事,屠羽卿对凝眸格外看重,谁不知道。
“王公公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只会听王爷命令行事,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公公,赫连将军,你们要把王爷关到什么时候?”
凝眸如水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两个的脸,居然让他们有种热辣辣的感觉。
“……你问得着吗?!快说,兵符在哪里?!”
王腾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眉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你把兵符交出来,我们就把忠亲王放回来,怎样?”
一直不说话的赫连擎一开口,就要跟人家做交换。
“真的?!”凝眸惊喜莫名,那两人才要喜,她又垮下脸去,“可奴婢真的不知道兵符在哪里,不然,奴婢去问问王爷?”
耍我们?
王腾大怒,抬手就要打。
“好。”
赫连擎却笑了笑,拉住了王腾,反正看这个样子,从凝眸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就让他们主仆见个面,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景涯宫天生就是用来关那些不是罪犯,但又不能给予自由的人之处。
先前是北堂君傲和薛昭楚,如今是屠羽卿。
做为“行刺皇上”的凶手,他本来应该锁链加身,被关到天绝牢的。
看来王腾他们的用意就是,把人关在这里,问话方便。
“忠亲王,看看这是谁来了。”
王腾当先进来,斜着个眼,不把人看在眼里似的。
有句话“龙游浅水遭虾戏”,堂堂亲王被一个宦官和一个将军囚禁,称得上是天大的耻辱了吧?
但,屠羽卿神色平静到叫人心慌,清清凉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又掉回头去。
窗外那一树玉兰花洁白如雪,开得好不灿烂。
“哟,四皇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呢,这两天,他们没有怠慢于你吧?”
王腾也不恼,大大方方地坐下。
“王爷,奴婢该死,守不好景峦宫,被人家翻个底朝天啦。”
凝眸很不好意思似的,低着头绞弄着衣角。
“没有什么是必须守住的,除了你的命。”
屠羽卿语声虽冰冷,这话说的可真叫一个窝心,凝眸立刻就神彩飞扬了起来。
“说的是!人活着才能享受乐子嘛,”王腾击掌叫好,“不过,忠亲王,如今她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你不想她死,是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腾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原来赫连擎允许凝眸跟屠羽卿见面,就是为了拿她要挟人的?
还别说,是个好办法。
“王爷,王公公和赫连将军非要跟奴婢要兵符,奴婢说不知道,只好说要来问王爷,王爷的兵符藏到哪里去了?”
凝眸可怜巴巴地上前去,一脸的哀求。
“皇兄的护身符当年给了太后,你们又不是不知,至于本王手中的兵符,也早已一并给了太后,你们找我何用。”
屠羽卿扬扬眉,冷笑。
早知道他们不杀他,是为了这个。
“太后?”
赫连擎眼睛亮了亮,低语。
“王腾,赫连擎,你们做这么多事,真的只是想让皇上亲政?”
屠羽卿突然回头,眼神锐利。
他又不是笨蛋,先前他两个与他处处为敌,他难道是傻子吗,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会这么快动手,而且是假皇上之名。
“当然,忠亲王,你是没有看到,皇上亲政了,有多高兴,哈哈哈!”
王腾得意地大笑,笨蛋屠望尊,他很快就会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那么,本王无话可说,只想提醒你们,想想严禧祥的下场。”
话落,屠羽卿闭紧了唇,脸色都有些发青。
到底,还是又走到这一步来了,有句话果然是不错的,人这一辈子,就是在重复着不同的重复,如此而已。
如果一直重复的是一个错误,无疑是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剧。
凝眸无声站在一边,看着屠羽卿的侧影,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