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彻底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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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彻底决绝
冥楼三人和十三在书房里商议关于南宫澈被抓起来一事，十三想到燕羽已经回府，安慰三人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反正你们侯爷现在也不想做什么侯爷了，只要皇上不杀他就好了。”
冥矢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低沉着声音面无表情的说到：“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楼，你忘了玉瓷山庄的事了吗？侯爷跟那个事也扯上了关系。”
“玉瓷山庄？”十三不解，“玉瓷山庄什么事？”
冥楼看看冥矢，对十三说到：“玉瓷山庄已经被封锁了，你去岭南的这一个月，京城已经翻天了。玉瓷山庄的天音夫人回宫了，原来她是皇上的发妻，如今已入主后宫成为了皇后，而她能够力排众议成为另大臣们信服的国母，是因为……”
“因为什么？”听到天音夫人回宫的消息，十三并没有太多疑惑，她早知道天音夫人回宫是迟早的事。
“因为……黑煞。天音夫人将黑煞抓住献给了朝廷，大人们对此事非常的佩服，认为天音夫人有资格胜任一国之母，加上皇上的支持，以及太子的文武双全让大臣们看到了朝廷未来的希望，反正，现在玉瓷山庄已经不复存在了。”
“黑煞？”十三想到自己离开岭南前送给天音夫人的“礼物”，想不到天音夫人真的动手了，真是又快又恨。“你们是说萧洵，额……或许你们不知道萧洵，事实上他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黑煞。”
“不，我们知道了，”冥楼答道，“因为玉瓷山庄的大小姐归韵姑娘，我们知道了，萧洵就是黑煞。”
“哦是这样，那……你们侯爷对归韵……你们？”
“我们也知道了，”冥楼答道，“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萧洵被天音夫人，不，应该说是皇后了，萧洵被皇后交给了皇上，关入了死牢，因为马上就要冬考了，为了给国考图个吉利，大臣们建议明年开春再行处决。归韵姑娘本来也被天音夫人抓起来了的，但又被放了，归韵姑娘被放出宫后，侯爷听说了，就将归韵姑娘接回了府邸。侯爷……”
“有什么事你就说，你们侯爷那点破事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哦，”于是冥楼继续说到，“侯爷想将归韵姑娘收入府……”
冥楼还没说完，十三就抢话道：“什么叫收入府？你们侯爷不是很喜欢归韵吗？不是一直都是归韵要做他的女人吗？怎么是‘收入府’？不是应该是‘娶’吗？”
冥楼瞪大眼睛，“笑话，我们侯爷怎么可能娶归韵姑娘，不是我们侯府仗势欺人或看重门第，归韵姑娘那样的身份，侯爷当然只是纳妾。”
“什么！”十三气极了，虽然她很心痛南宫澈那么喜欢归韵，可是当冥楼说南宫澈只是想纳妾的时候，十三觉得荒谬极了，想不到南宫澈也是那样低俗至极的庸人，她还以为南宫澈有多喜欢归韵，原来不过是男人的好色心理。
两人也难得再说这事，于是，冥楼接着之前的话说到：“侯爷是那样想的，归韵姑娘却不愿意，后来归韵姑娘答应了，但条件是让侯爷救出萧洵，那不是笑话吗，可是侯爷竟然答应了。”
冥楼说到这里，十三又动摇了，本以为南宫澈只是让归韵做妾是因为爱得不够，可是南宫澈连救出萧洵这样难以实现的要求都答应了，十三很难说服自己南宫澈对归韵爱得不够。十三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比喝了苦茶还要苦，一种说不出来的苦。
“然后呢？你们侯
爷不会傻傻的真的去天牢救萧洵吧？”
“当然不会，那不是送死吗！侯爷去宫里，试图说服皇上不要将萧洵处死，可以收为己用。哪知这时小王爷的事又惹恼了皇上，左相莫大人担心侯爷威胁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在皇上和皇后的耳边吹了些风，皇上便将两件事放在一起，定了侯爷的罪。明里只说了小王爷的事，暗则说侯爷勾结黑煞，意图不轨。”
“竟然是这样，那归韵呢？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府上吗？她人呢？”
“侯爷被抓起来的第二天，宫里来人将归韵姑娘也带走了，好像是皇后的人。”
天音夫人抓归韵能干什么呢？十三不知，还有怎么才能保全南宫澈呢？很显然现在南宫澈已经是皇上刀下的鱼肉，皇上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除掉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十三想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宫了，只有进宫才能救出南宫澈，不过进宫之后怎样救他出来，还要再想想，劫天牢估计是免不了的了，只是要想一个既劫了又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事实的情况远比十三想的复杂，十三一直不明白天音夫人为什么要抓归韵，而整个事件后来发展的越来越不可收拾也正是因为这里。
刑部天牢里，天音夫人也就是现今的皇后莫颐带着归韵来到了关南宫澈的地方。天牢里常年不见日光，非常的阴暗潮湿，值得庆幸的是南宫澈并没有遭到非人的审问，燕岌北只是下令将南宫澈关在里最角落的地牢里。
莫颐看着坐在地牢一角略显颓废的南宫澈，轻笑着说到：“侯爷，我带了人过来看你。”
南宫澈抬起头看见莫颐身后一脸担忧和愧疚的归韵，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就转向了莫颐，恭敬地说道：“罪臣谢皇后恩典，地牢环境恶劣，不知皇后前来所为何事。”
莫颐看着南宫澈，缓缓地说道：“侯爷，你一边一心想帮助你爱的女人，一边又想保全自己的兄弟，我一直以为侯爷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如此单纯的孤身进宫面见圣上呢，难道你以为皇上会因为侯爷的几句话就放了黑煞吗？”
南宫澈不答，他是天真，他以为皇上就算不采纳他的意见，至少也会放他一条生路，但他估高了皇上对他的信任，皇上远比他想的还要忌惮他的势力，还要想除掉他。
莫颐并不在意南宫澈的沉默，摇手示意身边押着归韵的亲信将归韵更加靠前，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一边的流年。流年会意，迟疑的看了归韵一眼，仍是将小瓷瓶里的红药丸倒出一颗，放入归韵口中。
“你给她吃了什么？”这次南宫澈不再淡定了，站起身冲到莫颐前面，和莫颐隔着牢门问道。
“你慌什么，一点小玩意儿而已，只是希望你合作点。”莫颐仍旧不急不缓的说道，“侯爷，这药丸是玉瓷山庄的若谷亲自研制的，我相信侯爷对若谷的制毒之术是有所耳闻的，这药丸并不会致归韵于死地，不过这毒要是发作起来，恐怕她会更痛苦。”
归韵睁大眼睛看着一脸平静的莫颐，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莫颐身上最珍贵的就是她温和的个性，可现在归韵讨厌极了莫颐在这种时候都是平静的表情，难道她真的为了巩固皇上的势力，对她们毫不手软吗？
南宫澈同样觉得惊讶，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说到：“你想我怎样？”
“很简单，你的暗卫，我要所有的名单。”
“你这是让我把他们所有
人的命交给你吗？”
“也许我不会杀他们。”
“但是你会将他们交给皇上，皇上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
“那不是我所能改变的，我只是和你做交易，我要暗卫的名单。”
“你知道我不会给的。”
“不，你会的。”莫颐说完，一旁的归韵突地开始腹痛难忍，整个人蜷缩起来倒在地上，一阵热一阵冷，非常痛苦，一时间地牢里回荡的全是归韵哭喊的声音。这样的疼痛是一般人难以负荷的，很快，归韵就痛晕过去了。莫颐挥手示意身边的婢女将归韵待下去了。
“侯爷，你现在觉得呢？这个交易还是很划算的。”
“哼，你觉得我会为了归韵出卖我手下所有的人吗？”
“你不会吗？”莫颐反问之后又说到，“毒药没两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一天之后还会加速发作，一个时辰一次，半天之后再加速半个时辰一次，然后再往后退，她会无止尽的疼痛。这药性很持久，以归韵的体质，她可能等不了两天。”
南宫澈看着莫颐，莫颐同样也看着南宫澈。最后，南宫澈也没有妥协，莫颐心想，难道自己高估了南宫澈对归韵的感情吗。莫颐不明白，南宫澈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露出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南宫澈早有准备。
第二天晚上，十三和冥隐已经大致摸清了地牢的情形，并找到了一条相对较好逃出的路线。刑部的地牢看似建在皇宫以外，但实际已延生到皇宫的冷宫一角。从地牢北后门正是一条通向皇宫深处的路，皇上偶会亲自前到天牢审问犯人，便是走的这条路。南宫澈和萧洵被关的地方隔了很长一段路，但因为在同一片区域，要一起救也是有可能的。
子时的时候，冥隐和冥矢带着几十名暗卫潜入地牢救人，十三在皇宫冷宫后面接应。他们想到的路线就是经由冷宫出去，一般来说不会想到他们会走皇宫的北门，但他们探查了刑部地牢之后，发觉只有北门的守卫相对较少，而且皇宫冷宫荒芜，作为逃跑路线比其他的要方便隐藏。
十三在冷宫外面焦急的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听到皇宫围墙里传出了声响。可待十三仔细一听，却发现原来是打斗的声响，十三在外面更加焦急，但又只能干等着。听皇宫里的声音，两方打斗的非常激烈。
又过了一个时辰十三终于看到冥隐和南宫澈的身影了，另外还有两个人——萧洵和归韵。萧洵被冥隐扶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应该是在地牢里被严刑伺候了。十三不解的是，归韵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但归韵却是昏阙了，被南宫澈抱着。十三记得归韵并不在地牢里，但十三来不及细想就被催促着快走。
于是，十三、冥隐、南宫澈等人迅速从皇宫逃去，冥矢断后。皇宫冷宫后面是一片树林，在树林里，他们再次被皇宫侍卫包围了，还有弓箭手。燕岌北也来了，十三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正在形势极度紧张的时候，另一个飞奔而来，掠进了包围圈里。
十三一看，竟然是冥楼，气得不轻。“喂，你有病啊，你怎么也跑来送死了。”
冥楼没时间理会十三，先和南宫澈互相交换眼神后，前进一步，跪在燕岌北前方，双手抬起捧着一张信封，大声说到：“皇上，贱民乃忠勇侯府管家，一个时辰前蓬莱岛传来口信，南宫老将军已在蓬莱岛坐化。老将军仙逝前亲笔书写一封皇上亲启的信件，请皇上过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