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飘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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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飘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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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一开始,许凯居然找了个颇漂亮的女朋友,这让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眼见着平时的玩伴如今都是很得意的和老婆出双成对。很有危机感的我也忙活了一阵子想找个女友,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看来我对异性实在没什么吸引力,逐渐的也就死了这条心。
学校上课开始实行实名制,每次课前老师总要不厌其烦地数下人头,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还得天天上课,就是实在不想去的时候还得搜肠刮肚编一篇请假条。但好在课程不多,经常闲的发慌,总琢磨着找点事做,正巧原来一起倒腾古钱的那个胡胖子改行在夫子庙开了家卖衣服的小铺子,让我晚上帮他看店,说我看上去长相老实,比那些一脸精明的商人更能吸引客人,工资是一月800加提成,外带包你晚上睡觉。我想都没想就爽快地一口应承下来。
夫子庙应该是南京最有知名度的地方,每逢节假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介绍各地喜庆活动时,夫子庙次次作为石头城的代表登台亮相,这个清代科举制度的场所如今以极其慷慨的胸怀欢迎八方来客,慷慨到不要一分钱门票,这在全国的著名景点中也算是极其罕见的。
因为著名而且免费,所以夫子庙从来不缺人气,如潮的人流带来的商机把这片风景区几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小商品市场,胡胖子的小店就在大门旁,每晚也是顾客盈门。
胡胖子心也够黑的,进价一百的衣服敢在后面加一个零,再打上对折,倒也骗了不少涉世未深的学生和外来务工人员,但对本地的中年妇女却没什么效果,我经常碰到不少身材胖胖的太太,先用极度藐视的眼神扫视一下我,再把商品贬的一文不值而后开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低价,费掉二两口水好不容易定下一个可以接受的最低价,她翻捡半天又没好气地质问我为什么没有适合她体型的,翻个白眼扬长而去,剩下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衣服一边骂娘。
还有一些小女孩也让我很是头疼,一次拿好几件衣服钻进试衣间,等过了都够洗个澡的时间才心满意足的走出来,心地善良的买双袜子,良心被狗吃的借口没合适的就匆匆离开,有个挺漂亮的妹子三个晚上来了四次一分钱都没消费,我在心里诅咒发誓下次一定要在试衣间装个针孔摄像头,看谁还敢再来试衣服。
虽然有不少不顺心的地方,但日子也还充实,晚上六点上班,十一点关门,在店里睡到早晨六点然后起**课,更重要的是还能赚到一笔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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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来了个小伙子,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不良青年,瞪着双死鱼眼还自我感觉良好,叼根香烟在店里转来转去,一点带着火星的烟丝掉在件裙子上,烫了个不大不小的洞,他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我拦住他,很平静地对他说:
“朋友,你看看你把衣服都烫坏了,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就按进价陪个一百五吧。”
他凶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冲我吼到:
“滚,少给老子挡路。”
进入大学以后,我脾气也变的暴躁暴戾,最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狠,换在上大学前也许我早就怕的不行,乖乖让路,但此时我依旧很拂他面子的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对方火气还挺大,一拳向我脑门挥来,我等的就是他这一下,轻轻闪过,随即雨点般的拳头向他脸上砸了过去,虽然这是第一次打架,但经常锻炼的我很快就占了上风,对手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击如此凌厉,在脸上重重挨了几下之后,原来的锐气消失殆尽,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眼神里似乎还能看到些许恐惧,鲜血从两个鼻孔里探头探脑地冒出来。
很快,我把这个混混绊倒在地,很威风的骑在背上,卡着他的脖子问:“还打么?我奉陪。”
他徒劳地挣扎了几下,绝望地说:“大哥,不打了,我赔,不就一百五嘛。”
“放屁,标价多少陪多少。一共二百五,对你这种人不能客气。”
“好好,我陪。”语气绵软到近乎求饶。
我得意地拽他起来,别看这个小伙子一身名牌,可身上掏了半天只掏出八十几块,我拿走了他手上的ZIPPO打火机,很大度的说:“算了,拿这个抵吧,以后小心点。”
小伙子点头哈腰的捧了我几句,就灰溜溜地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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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心情愉快地起床,准备去学校上课,途经一条废弃的即将被拆迁的长巷,突然发现背后多出来七八个青年,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盯着我,猛的跳出来一个头上帖着创可贴的小伙子,大声喊了一句:
“就是他。”
没看错,他就是昨晚被我痛扁的小混混。
我撒腿就跑,我可不是能以一敌十的高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就算是成龙大哥一人可以单挑几十个的英雄壮举也不过是电影的夸张,仔细看镜头,你会很少发现同时有三人以上向他进攻,真要敌人一窝蜂同时对付成龙大哥的话,估计张三丰在世也帮不了他忙。
对于跑步我还是很有自信,怎么说也曾经是环玄武湖长跑的全市前八,只要跑过长巷,到了大街上,即使是清晨,但还是能有足够多行人可以让他们罢手回去。
追我的人显然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没多久就能听到剧烈的喘气声,很快就被拉下很长的一段距离,我得意的回头看了看形势,这一看非同小可,只见一位隐约可以看见胳膊上密密仄仄刺青的大汉怒吼着骑辆自行车向我冲来,车篓子里还放着把明晃晃的砍刀,很快离我只有几米远,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停下,等自行车与我平行时,侧身飞起一脚,正好狠狠踢中他的腰际,他显然没防备,惨叫一声连车带人翻倒在地,想爬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一个加速,跑过巷子,跳上一辆正靠站的公交车,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过后的身理现象还是心情紧张,我的心脏一直加速做了很长时间的活塞运动才恢复正常。
当天我就悄悄找到胡胖子辞去工作,胡胖子很失望地问为什么,我没好意思说自己害怕被人暗算,憋了半天告诉他:“哎,最近抓紧时间复习英语六及。”胡胖子颇为理解地点点头:“那就算了,大学生嘛,学习毕竟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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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很乏味地呆了段时间,已经是南京师范大学附近一家大型网吧网管的二锅头给我介绍了个当网管的工作。
我当网管所在的网吧距离二锅头不远,客源主要是南师的学生,老板姓王,是本地土著,有一对龅牙,是个长相很委琐的中年男人,虽然懂的很少但却总自以为事,从来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张大嘴成天叽呱个不停,不过这也是南京人普遍的通病。
原先这家网吧没有专门的网管,王老板自己做了个系统垃圾的很,打开一个网页慢腾腾地跟便泌一样半天挤不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我费了很长一段时间重做了系统,才没浪费掉百兆的宽带资源,原本人迹罕至的网吧也终于变的顾客盈门,老板很高兴地提了我一及工资,每月也有一千小几,加上平时父母的生活费日子倒也过的滋润。
就这样我除掉上课,其他时间包括睡觉基本上都在网吧,虽然南京市政府早就三令五申地禁止网吧包夜,但我敢肯定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百分之一,附近所有网吧一到晚上十二点卷帘门一拉,里面照样生意兴隆,且由于竞争,价格低的我都为老板感到心痛,包夜六元居然还送一块面包当夜宵。
平时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和二锅头去旁边一家叫徐州老侉子的全羊馆边吃火锅边吹牛,老侉子里有用羊的各个部位做成的火锅,味道很好以至我曾经怀疑厨师是不是在火锅底料里放了樱粟壳。我们从羊头火锅吃起,一直吃到羊尾后再从头来过,等吃到第四遍羊鞭火锅的时候才感到有点腻味。
大部分网吧门口的收银员都是美女,一般不是走性感路线就是走清纯路线。我们网吧的前台收银员选择的是后者,长的清秀逼人,看她一眼几乎能使你的心灵受到净化,大家都称呼他为小可乐。
望着眼前的美女,我也是蠢蠢欲动,厚着脸皮向班级里的女生打听现在女孩心目中的理想男性标准是什么,答案是稳重型的。于是赶紧刮掉了打从娘胎出来就没刮过的胡子(也许应该称为胎毛),平生第一次换上了正装,轻易不笑不说话,打扮的居然也是人模人样。然后试着和她搭讪,但却没收到多少效果,她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很是冷淡。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小可乐居然对周星驰的影片情有独钟,这一点倒和我臭味相投,我也是星爷忠实的粉丝,他的片子我几乎都是烂熟于心,经典台词张口就来,就连星爷那招牌式的奸笑也模仿的惟妙惟肖。为了自己有点邪恶的目的我还特意把自己的发型改成了周星驰特有的大背头,时不时在小可乐面前COSPLAY一段星爷经典电影中的片段,也许我确实有点搞笑的天分,很快我与小可乐就混的很熟,有时她甚至还会向我撒点小娇,在旁人眼中都已经有打情骂悄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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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很长时间和精力终于帮王老板升级了所有电脑的硬件,望着越来越多的顾客和越来越高的营业收入,老板乐的都嘴都合不拢,一对龅牙显的更加惹眼。一天晚上,他硬拉着我说出去放松放松。
七绕八绕他把我拉进了一家洗头房,颇为熟练地冲一个女老板喊:“洗个五十的头,要最好的。”我很诧异,价目表上不是写的洗头十元么,但当看到一位三四十岁的很**的大嫂从里屋走出来,以及瞄到老板兴奋的眼神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专门服务小头的色情场所吧。再瞅瞅正向老板卖弄风情的大姐,脸上的汗珠混合着粉底和护肤霜呈现出一种很恶心的油状**缓缓地往下淌,一些掉妆的地方露出了深深的皱纹,看来她能干这一行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正胡思乱想间,王老板颇为大方的问我要不要也找一位,费用他出。我想也没想就很坚定的拒绝了,总算保住了我作为新世纪大学生的最后一丝尊严。
没多长时间,等到筋疲力尽的王老板意犹未尽地出来,便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我在网吧睡觉,因为太嘈杂,睡的一直不塌实,隐隐约约的听到在这里打杂的一位可敬的大妈对小可乐低语:“那个网管不是好人,我看见他和老板出去找小姐……”
从那以后,小可乐对我冷若冰霜,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小心翼翼,我什么都没解释,也不想解释,只是变的比从前更加颓废,天天上网下载卡通看消磨时间。
二锅头因为回老家结婚,有两个礼拜都没看到他人影,我一个人越发显的烦闷,一天,二锅头的老板急匆匆地找到我,跟我说他网吧服务器瘫痪,二锅头又不在,问我能不能帮他看看。虽然王老板在旁边拼命向我使着眼色,但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处理完故障,谢绝了一份鼓鼓囊囊红包,等一回到网吧,王老板就像唐僧念经一样嗡嗡地嘀咕,埋怨我不该帮他们家修理,害的自己损失了一大票客源,越说声音越大,用词也越来越粗俗。我烦躁地打断他的话,很不客气的说:
“你再说?再说一句我就不干了。”
老板显然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我居然会顶嘴,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靠,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怕你啊……”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收拾一下东西算好工钱就离开了,临走前顺便删掉了我装的系统。
没过几天,老板又可怜巴巴地发短信求我,说他网络彻底瘫痪,让我去帮忙,工资可以开到两千,我一笑了知,甚至都懒的费工夫去回消息拒绝这种人,只是可惜的是小可乐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大四已经近在眼前,我也该干点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