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后来想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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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后来想哭(3)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去。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命数的,该结束的时候总会结束。
走出光阴七中的研究生考点的时候,袁维绪回过头去看七中的铁门,那一瞬间,她真有一种出狱了的感觉。不知道最后考试的结果会怎样,至少在这一刻,她可是把一个很大的包袱给丢下来了。
古地等在门口。
袁维绪走出七中校门的第一眼就看见古地等在门口了。那天下着光阴市的冬天常有的冻雨,古地撑着一把很大的伞站在一个台阶上,正在伸长了脖子往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流里面看。
袁维绪安静的走到了他面前,正在古地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突然一下抱住了他。先是尽情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又在古地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把古地咬得直咧嘴。袁维绪嘿嘿一笑,说:“爽了。古地,我要吃一顿大餐,我要疯狂逛街,我还要去蹦迪,你陪我,不许啰嗦。”
古地呵呵一笑,好脾气的说:“没问题。”
袁维绪说:“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没意思。”
古地苦笑,说:“小姐,你真是越来越难将就了。那好吧,回家给我煮饭去!”
袁维绪摸了摸古地的额头,说:“你冻傻了?走,吃东西去!你请客,我要把你吃哭起来。”
袁维绪现在的心情真是太好了,考研的战斗结束了。管它结果如何,她现在要尽情狂欢。可是这个时候水易歌笙却打了电话过来,她们不在同一个考场。水易歌笙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她一出来就和秋海吵了一架,结果秋海扔下她自己走了。袁维绪大怒,对古地说:“给你兄弟打电话,叫他给我滚过来。这样的时候他竟然敢把水易扔下不管!”
古地不敢惹她,赶紧给秋海打电话。他知道这时候要是惹她自己绝对会被牵连进去的。不过他也服了水易,考试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她都能够吵上一架,效率也太高了。
袁维绪关上手机,怒气冲冲的看着古地。很显然,她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其实无论是谁,好心情被破坏,都一定会很火大的。她约了水易歌笙过来大家一起去吃饭,她得讲义气,可实际上她很不情愿在这样的时候还要讲义气。这都要怪秋海,当然也要怪古地。
结果水易歌笙和秋海见面的时候,看不出他们像刚刚吵了一大架的样子。袁维绪简直要被气疯了。但是大家见了面不能就这么散去,就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回家。两对人一起也没什么别扭的,但终归不爽就是了。
研究生考试结束的第二天袁维绪就回家了。不是她不想停留,而是她姑姑到光阴市出差,有车,就把她捎回去了。那天她本来好不容易说通了古地再陪她逛街的。天空中还下着冻雨,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冷得让人想哭,再加上她其实很不想走,所以古地送她出门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的才让她擦干净了眼泪。袁维绪回家了,古地却还不能走,他前两天给一家招聘单位寄了资料,想再等等消息。
招聘的消息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招聘的单位是光阴市有名的企业“天地有为”集团,招内刊编辑。这是一家以制药行业起家,涵盖了制药、房地产、塑材、百货商场等领域的一家大公司。虽然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古地也还是决定等等消息。也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只是抱有一种有机会就不放过的心态罢了。过年以后会有一场大型的针对大学毕业生的人才交流会。对于正在找工作的毕业生来说,那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大会战。反正就当为那场会战热身好了。
袁维绪回家后的第二天秋海也走了,秋海走了水易歌笙自然也回家了。他们的邻居李瑶和杨光多呆了一天,也走了。于是那套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古地一个人。
学校放了寒假,整个世界就无比的冷清下来。古地回寝室看了看,整座宿舍楼都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走廊上到处都是垃圾,走到洗漱间他熟悉的位置看远处的森林和草坪,看到的是冻雨中一片迷朦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渐渐的变得陌生。
那条铁路安静的延伸着,古地把目光沿着铁路投向远方,远方有他曾经的理想。他记得曾经很想去流浪,他记得曾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了远方,流浪远方,他会在荒原沙砾中发现一具千年不坏的干尸,还是在核爆之后城市的废墟里听到一曲曾经流行的歌曲?古地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当他把目光收回,再看一眼垃圾遍地的走廊的时候,他就离开了那些遥远荒芜的意境。一个人走在空寂无边的校园里,他等待的仅仅是一个通知他面试的电话。
古地总是对袁维绪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成长,我们注定要为成长付出全部的代价。成长不是坏事,即使你觉得你失去了很多,比如曾经的爱恋,曾经的纯真,曾经的无忧无虑,曾经的云淡风轻,曾经的心碎和哭泣。也许你再也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又哭又笑,再也不会留意窗外的树叶是不是在阳光下散发着童话一般的光芒,再也不会两个人牵着手在雨里面跑,再也不会有那些后来看起来没有头绪的纸条。
可是成长真的不是一件坏事,它只是生活的必然。明白了这一点,纵使你有万般的无奈万般的不舍,你也只有把所有的一切付诸一笑,尽管你的笑容里必然充满了怅惘。
等待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除了无所事事,心里面还觉得无所依托。有时候古地就会走上街,上街的结果便是多了一种无以为家的惶惑。所幸每天都和袁维绪通着电话,听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声音,便是一种寄托。
临到过年了,还没有什么消息。古地知道也不会再有消息,就准备回家。到车站买票的时候才发觉春运涨价,买了车票身上就剩下了几块钱,一时间有种很落魄的感觉,还好,总还是可以回家。
每年都在过年,每年过年的心情都不一样。这一次过年,古地不像以往那样总想着出去找朋友玩,更多的时候,他倒宁愿呆在家里。成为他们又在策划参加这年的“迎春杯”赛,他已经找到了赞助。不过古地并不乐观,他们中有很多人都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或者依然处在为工作奔波的时候。
过年的前一天古地见到了程晓曦,在街上遇到的。程晓曦穿着一身橄榄绿的武警少尉军服,可是古地觉得她的神情举止依然脱不了当初那个黄毛丫头的形象。那个时代留下的印像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煞掉的。当时和程晓曦一起的还有路晓飞,现在是一名乡村中学的老师。
古地就强烈要求程晓曦请客,大家坐下来聊聊。程晓曦爽快的答应了,古地就不无担心的说,你不能跑单,不然会影响我军的光辉形象的。程晓曦就很愤怒,说难道在你的印象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古地坏笑着说难讲,然后就拿出手机开始叫人。
过不多久柴琳就被他的电话叫来了。柴琳和程晓曦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话。古地电话里还叫了彭尘、简梅,以前洗心社的成员能联系的他都联系到了。不过想凑齐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彭尘和简梅先后来到,彭尘的梦中情人张恩冬这时候据说已经去了加拿大。当时被他们戏称为“金童玉女”的李睿和韦蔓萝也来了,很明显他们也早就没谈恋爱了。李睿早就上了班,肚腩遮都遮不住,脸也圆了。
古地就问简梅这家伙原来就是你们的“班草”?简梅笑,李睿则是一副莫提当年的痛苦表情。古地说可这才过了几年啊?三年,三年而已。李睿说三年足够了。韦蔓萝和简梅一样在师大,但是不同系,这两个原来的好朋友现在感觉很淡,不知道又有什么故事呢。
古地没兴趣知道这些,他问彭尘当时高一的那两个伪文学青年呢?彭尘说,天知道。古地还给李吾家里打了电话的,没人接,他记得以前李吾他们家春节总喜欢在外面过的,也许现在依然如此吧。
他们在一家咖啡吧里面坐了一个下午,有一句没一句的,谁也不知道整个下午究竟聊了些什么。然后就散了,是曲终人散的那种散。还会再聚吗?天知道。
因为人多,付账的时候就是大家AA。分开的时候古地对程晓曦说没能敲榨到你,你说怎么办呢?程晓曦说,怎么办?过期作废了。古地就笑,说,了解。程晓曦也笑了说,是嘛,大家都这么知根知底的。又说改天吧,就我们几个小范围的再聚一聚,你请客。古地就抬头望青天作没听见状。程晓曦不想理他,上了出租车,走前丢下了一句,再联系。
再联系。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