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寂寞天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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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寂寞天涯(8)
连着几天,袁维绪水易歌笙汪小雨三个人集体不理睬古地,古地说请她们吃饭也不给面子,于是只好找柴琳陪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柴琳说:“你呀,你知道吗?她们为了给你占位置,天还没亮就到教学楼前面等开门了,可是你却拿人家的好心不当一回事。我听了都觉得很生气呢。”
古地说:“怎么说呢?她们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真的。可是我不要这样的照顾,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柴琳说:“我当然明白。认识你也有好几年了,对于你的思想,还算得上有种深刻的认识吧。可是古地,有时候我也觉得人做事似乎不能都由着性子来呢。谁都知道以这种方式考试过关是一种很不正当的行为,可是大家都做而你不做的话,除了重修,你又能证明什么呢?呵呵,不想听是吧,那不提这个吧,暑假有什么计划吗?”
古地说:“留在学校里写小说吧,可能会回一趟家。你呢?”
柴琳说:“我去《白驹晚报》实习,已经联系好了。”
古地说:“你这么想当记者吗?别人至少要过了大三才开始实习,你提早了一年还多。”
柴琳说:“这个,和你写小说一样,个人爱好吧。而且,我喜欢做社会新闻,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却和普通人生活密切相关的事情。”
古地笑着说:“为民请愿之类的?当民众的喉舌?恕我直言,这绝不是什么能讨好的活。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真相,你越了解,就会越绝望。木柴,我觉得其实我们有些地方是很相似的,明明知道有些事做起来无益,却依然要逆流而上。”
柴琳呵呵一笑说:“是吗?所以说,我们是死党呢。其实我没想这么多,只是希望对现实生活有一些积极的作用。我一直记得你说过,我们所处的是一个没有理想,没有信仰的时代,也许和我们的前辈比起来,我们这一代人是比较迷茫,但是理想也好,信仰也好,只要自己相信,就一定会有,对不对?这些东西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能对自己有个交代。”
古地招了招手,说:“老板,来两瓶啤酒。”
柴琳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喝酒。古地又要了两个杯子,分别把酒斟满了,说:“来,为我们以后的著名记者柴琳小姐干一杯,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们。”
柴琳愉快的举起酒杯来,笑着说:“一样,等以后你成了著名小说家,除了我,不能接受别的记者的专访。”
古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一刻,好像他们就已经是著名记者和著名小说家了。
古地后来想,也许那是最后一次他和别人谈及理想之类的话题吧。那时候他们已经过了谈理想的黄金年龄了,不过,对未来仍然抱有希望,毕竟是一件好事。
考试进行到最后一科的时候,古地终于又和袁维绪她们恢复了“外交关系”。因为前面几科大家考下来感觉都还不错,心情自然也蛮愉快的。再说古地虽然没领她们的情,可考试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她们也不可能真的和他绝交。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三个女生轮流对古地进行了教育,说他迂腐固执不近人情。那时候柴琳已经先考完试闪人了,不然又会多一个落井下石的。
考完了最后一科,他们又一起吃了一顿饭,作为放假前的散伙饭。还加上了金咏微和秋海。水易歌笙又报名参加“三下乡”活动了,秋海和她一起去。袁维绪和汪小雨暑假都没什么计划,而金咏微申请留校看守行李得到了批准,这对古地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的话假期里他们寝室就不会停电了,而且有金咏微在他也不用为吃东西发愁,守行李还有钱可收。
这是古地过得最轻松逍遥的一个暑假。假期的学校就像一座空城,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寂静,古地喜欢这种寂静,有一种身在世界之外的感觉。
每天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藏匿在这片巨大的荒芜里的人们会出来活动一下,像废墟里的老鼠。人很少,打篮球踢足球都在篮球场上,以往到了下午就人满为患的篮球场一下子大得让他们发愁。
特别是踢球的,一个大脚踢出去猛然想起不会在喊一声“同学,来一脚”之后那个皮球就会自己滚回来,只好耗费本来就懒得用上的体力跑过去捡回来。在篮球场上踢足球叫做“踢小场”,一般4人一队,惨的时候3人一队,在篮球场上来回对攻很快就会累趴下。更惨的时候古地和金咏微玩起了一对一,随便跑一下就收工了,那时球场简直变得无比巨大,大得让人恐慌。
金咏微时常带着吉他到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宿舍楼串门,找同样是留守行李的其他系的同学聊天弹吉它。最远的时候从11栋跑到1栋去,1栋住的是音乐系的,有个乐队留在学校里排练,金咏微就去凑热闹。
古地说实际上为中文系的男生们看行李的是他而不是金咏微,所以每天都让金咏微做饭他一点都不惭愧。他们出去租房的时候购置了一些做饭的家当,现在都派上了用途。古地到别的楼里参观过,比起其他楼留守人员用的炊具来,他们的条件简直太优越了。
因为没有多少钱,古地也就没打算买电话卡,寝室里的电话在堆积如山的行李中不知道被压在了什么地方。有一次电话响了,古地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等他把电话从桌子下面找出来,铃声早就停了。古地不知道会是谁打电话来,暑假里往学校打电话的人要么知道他们没走,要么就是无聊到崩溃希望打通一个灵异电话的。有时候古地也挺希望接到一个灵异电话,那势必让他的人生充满传奇色彩。灵异电话没有等到,却接到了袁维绪的电话。
在一个阳光特别明亮的午后,风在窗外使劲的吹着高过他们五楼的白杨树。袁维绪问古地你那边是在下雨吗?古地说没有,是风。
袁维绪说我不信,我怎么就没有听到过这么响的风声?
古地说平时人多太吵了,当然听不到。
袁维绪沉默了一下,古地想她是在听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袁维绪问,古地,这样的时候,你会想起谁呢?李吾?古地说,没有,我想起我爷爷了。我爷爷家就时常有这样的风,听起来有一种醉的感觉。
袁维绪又问古地这样的时候你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古地回答说,会啊,有时候会。
袁维绪说古地,我觉得好寂寞啊,我是说,心里面的,你在空空荡荡的学校里寂寞很正常啊,可是为什么我在热闹的人群中也觉得好寂寞呢?我们连着开了几次同学会,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可是每一次我都是一个人先离开。古地啊,我都快要找不到自己了。
古地说那你就想我呗,想我你就不寂寞了。袁维绪说,想你什么呀?想你的人多了,不差我一个。对了,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古地说停了。袁维绪就说不许停,我是女主角啊,不许停知道吗?还有,你写小说每一次都是悲剧的结局,这一次不要再写悲剧的结局好不好?古地说,收到。
放下电话以后,袁维绪的声音却总在耳边萦绕。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感受到了她的寂寞。为什么在热闹的人群中反而觉得寂寞呢?那是因为她的心不在那个地方。也许,她的心去远行了,也许,她的心在徘徊着找不到方向吧。
放下了电话,古地跑到街上去买了一张电话卡,就在他曾经找到无精打采的袁维绪的那个电话亭给袁维绪打了一个电话。听得出来,袁维绪的声音有笑的味道,有柠檬一样的清香。
古地说,没什么,还想听听你的声音。袁维绪说,古地呀,说这么感性的话我会动心哦。古地说,怎么搞的,才有点动心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倾心了呢。
袁维绪说,你对我也就是偏心而已嘛,凭什么要我对你倾心?古地就哈哈的笑了。袁维绪说古地,听到你的声音很好,谢谢啊。古地说,说谢谢是吧?那回来后请我吃饭。
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很快很快的,电话里就有语音提示“您的通话时间只剩一分钟”了。
古地就说好吧,把最后的余额打完就算了。时间一到,电话不通情理的就中断了。好像他们还有很多的话还没有说,回想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放下电话,免不了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