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日斜西映逦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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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日斜西映逦迤影
第四卷 西域征沙 第十五章 日斜西映逦迤影
沒待韩小侯将自夸的话说完,远处腾起烟尘,烟尘不宽,冲得极高,看着像是单人独骑正在逃命。
那人在疾驰中看清了高献之这群人的军衣服色,大喊:“是龟兹城的军队吗?”
高献之答了一声:“正是!”
“我们是大盛來的辎重部队,在前面遇到了伏击,快去快去……”那人的马已到了近前,因为勒不住马,只好一晃而过,撞开高献之的军队马不停蹄地跑,那匹马掠过时,众人都看见它的屁股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看來时受了惊,不跑到血尽力竭是不会停下的。
“去看看!”高献之手一挥,已上了马。
韩青识手底下的十几个人这会儿想起高节度使的命令來了,犹豫着不上马,小队长还劝道:“还是禀报高大人,派人探一探情况再说!”
“我们就是打探情况去的!”高献之说:“宜春侯,若你的部下沒胆子,你们可以先回去!”
小侯猛哼了一声,不说话,那小队长一打量局面,高献之和他的手下都已上马,韩青识也跨到了马背上,马头朝前,他哀叹一声,只好在韩青识身后上马。
这一支军队去得还是晚了,发生在沙漠里的遭遇战已经结束,热风卷着沙子扬到阵亡者的尸体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辎重队伍每经一个城郡,当地地方官员便会在管辖区内派一定的兵马护送,一路交接了一次又一次,此时站在高献之面前的,是玉门关派出的卫队小队长,他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袭扰者是何方神圣,他口齿不清地向高献之汇报敌人出现的经过。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将这么多兵卒与马匹埋藏在天地之间茫茫戈壁里,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一眼望去,只有烈日炙烤下的沙砾,耳边尽是热风呼呼地在沙丘间回旋。
一旦他们从蔽身的沙丘后跳出來,凭高势下,雷霆万钧,迅速形成包围圈,三百骑骑兵,一律黑衣,沒有步兵。
辎重部队中拉革车的马并非战马,早已吓得四蹄打抖,队伍中有一些从安城外某个不为人所知的武库里带來的工匠,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手僵握住刀柄,迟迟不拽出刀來,幸而玉门关的士兵训练有素,立刻结成盾牌圆阵,把辎重车围在中心,工匠们使用了一种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连弩,又从车上取下步兵对付骑兵的钩镰枪分发给士兵,如此远攻近守,战斗力超出了敌人的预料,战斗胶着了一阵,见自身伤亡远大于攻取目标,这伙骑兵才丢下几十具尸体,迅疾撤退,沙漠里的风走得也沒有这么快。
高献之去翻看了几具尸体,把他们的黑色蒙面巾扯开,检查过脸型轮廓,又去看他们黑色长袍底下的衣着,口中念念有词。
看得卫队小队长欲言又止,以眼神询问高献之的手下,他们的头头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
手下们一瞪眼:“你胡乱想什么?我们高小将军在调查敌人的身份,剥开他们衣服看里面,是要排除别的军队冒充黑衣大食的可能!”
高献之一连解了好几具尸体的衣服,终于调查完了,吩咐手下:“把我动过的几具尸体绑到马后拖回去,给我父帅过目,我方阵亡者……”他停了停,才说:“就地掩埋!”
就地掩埋,不过是弃尸荒野的另一种说法,浅浅地挖个沙坑埋起來,几阵大风一过,又是尸骨见天。
高献之走到革车前看了看,转目打量着幸存的工匠,他忽然伸出手,掀掉了一个小个子工匠的帽子。
长发披散四泻,工匠们的脸色都是一变,暗暗嘀咕怎么一上來就瞒不住呢?这个小将军的眼睛真够毒。
“你在这里干什么?”高献之皱眉问。
“我已经在这里了啊!我还活着,你就该高兴嘛,干嘛板着脸!”武库令丞的女儿莫邪的脸上沒有害怕,反而是掩饰不了的兴奋:“终于见到真正的战场了呢?”
高献之沉下脸,走向他的战马,莫邪追在后面叫:“我已经走到这里了,你总不至于把我送回去吧!我不回去,嘿嘿!这次带來好几种新武器,你们连见都沒见过,普通工匠也不知道怎么用,会用也不会保养,我师父他老人家刚刚被杀了,只有我可以教你们!”她还是那种患得患失,一会儿兴冲冲,一会儿充满危机感的口气,只是忘记了为她师父的遇害而悲伤。
她假扮成工匠偷偷跑出來,等师父和工匠们发现了,已走出很远了,他们也不放心将她一人赶回去,只能尽量替她遮掩身份,保护她平安,她就是为了追随高献之而來的,这才是个头呢?她才不要回去,她往高献之的马前凑,盼着如同那次长生苑狩猎那样,坐到他的马背上。
高献之手指了指革车道;“你坐到车上去!”
虽然碰了个小小的软钉子,可是莫邪不会气馁。
日影转了又转,日光也由金转红,照在头顶上沒那么灼热了,锦书站在龟兹城的城门前,一手举着水囊,一手捧着胡麻饼,啃一口饼,喝一口水,却忽然在血红的霞影里看到一支悠长的队伍拖拖拉拉地逆光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高献之和韩青识的马,韩青识的马脖子下挂着两个黑血干涸的脑袋,高献之的马后拖着一个黑衣人,看那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死了。
其后的马另外拖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锦书手里的胡麻饼瞬时掉落在地,水囊倒是被她及时抓住了,但她也只能紧紧地攥着水囊,呆若木鸡,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翻。
高献之和韩青识差不多已经把得罪锦书的事抛在九霄云外,现在这件事情从九霄云外落回來,砸在他们的头上了,他们连相互看一眼的商量都不用,飞快地跳下马,一个摘头颅,一个解尸体,远远地抛开,这才重新上马,脸上挂着不自在的讪笑,蹭了过來。
锦书还站在那里,她倒不是成心拦大门不让人过去,只是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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