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067章 祈雨和猜忌

第067章 祈雨和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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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祈雨和猜忌

第067章 祈雨和猜忌

陈清里眼中垂泪:“幼年时母妃常画些肖像,再用针线一针一线绣出来。这是母妃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儿子……”说到这儿握着那幅小像捂着心口哽咽不止。

那幅小像自然是皇帝的,跟普通小像不一样的是,黑色是以青丝为线,红色是以血为线。皇帝想起旧日时候也不免动容,如今斯人已逝,她生的儿子一个溺死,一个……皇帝垂下眼睛,缓缓压下所有的情绪波动,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些东西都是死物,哪能跟人的性命相比?”

陈清里看似天真地一笑,有些羞赧地说:“这是母妃和父皇的东西,儿子不敢不尽心,怕母妃在地下怪罪。”

皇帝眼神毫无波动,语气却没有先前生硬:“下次不可如此了,为儿女者保全自身,也是尽孝道。先回去吧,朕叫工部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你再造一座王府。”

陈清里微微一笑:“多谢皇上。”恭敬地将手里的小像递到皇帝跟前再缓缓退出去了。

皇帝静静地看着那幅小像,一会儿道:“德喜,拿去烧了吧。”

德喜一愣:“陛下?”

皇帝闭着眼睛养神:“这些小东西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思罢了,朕不看重这些。”

德喜一叹。

皇帝问:“王府大火你怎么看?”

“奴才不敢妄言。”

“你只管说,朕不怪罪。”

德喜琢磨着开口:“王府大火应该不会是九王爷自己筹谋。九王爷是个聪明的,知道皇上一查肯定会查出来,若是他自己动手必定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还有呢?”

“九王爷对皇上还念着父子情份呢,要不然火势如此危急,他为什么还要拼命拿出这个小像来?”

皇帝嘲讽一笑:“你错了。”

德喜一愣:“奴才愚钝。”

皇帝缓缓道:“老九是个聪明的,知道朕难容下他。先前所做的他未必不知道,却能如此隐忍和在朕面前做戏,这份心智和谋算朕倒还欣赏。火不管是不是他放的,至少他达到了两个目的。”

德喜面色发苦道:“奴才愚钝。”

皇帝道:“一则借着大火从头开始,他的人手自会更快安插在王府;二则探一探朕对他的态度,方才朕也算是表态了,除了朕,没有人能要他的性命。”

德喜头上微微冒汗。

皇帝若有所思地一笑:“朕将近六十,若是退位让贤也不是不可,只是该选谁呢?”

德喜冷汗直流:“奴才不敢妄言。”

皇帝瞥他一眼:“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陈清里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出了皇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当然他不能打消皇帝的怀疑,可是自己的声泪俱下和那幅小像似乎有些作用,换来了皇帝的一句“无人能要他的命除了皇帝”和一座王府。

这就已经够了。

太子大怒。

“可恨!”太子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冷笑道:“老九啊老九,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谋士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原先安插的人死得八八九九,新府落成,咱们不便啊。”

太子瞪过去:“你是谋士你问本殿下,事事要本殿下操心,要你们何用?”

谋士道:“好在工部督造王府,殿下可借机阻拦一二。”

太子眼珠一转:“这个当然。”

皇宫。

皇帝听了太子的话,沉吟道:“老九府邸没了,不造是不行的。”

“如今国库紧张,前年大旱花了许多银子,这两年银米歉收,国库比起以前空虚了很多。如今西北部不平,又发大旱,此时贸然动土肯定要花不少银子。”

皇帝正要说话,殿外德喜道:“九王爷觐见。”

“臣参见皇上。儿臣昨日回去思前想后心中很不安,因此一大早来有事禀告。”

皇帝问:“什么事?”

“因为大火,王府里的出入账本全都没了,儿子找人特意去商铺看了一遍,看着盈利尚可,儿子不敢独得,因此连夜命他们重新做了账本,将这些银子全部上交国库。”

皇帝眼神一闪。

太子似笑非笑道:“九弟真是有心。”

陈清里道:“臣弟不知道别的,只知道父皇忧心的就是儿子要解决的。新府的事不急,儿子等得,一切靠父皇做主。”

皇帝道:“找人来核算入库,王府的事照旧,规模大了也不可,就按照郡王的要求来。老九,别觉得委屈了就是。”

陈清里微微一笑。

太子差点气得倒仰,这些年九王府的命脉都握在他手里,他敢说交上去的这些银子都是他的,可现在呢,被陈清里拿去做了人情。

他都真是错看了陈清里,他以为老九定当是小心筹谋着把那些东西夺回来,他倒好,索性全不要来个一场大火!

现在想要阻止新造府邸的事也是不成了。太子愤恨地瞪了一眼陈清里。

皇帝的眼神在两个儿子之间来回转,并不动声色,心里道:太子果然不够沉着。

西北部大旱,皇帝几去祈雨都没有什么用,一时也急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这天皇帝又带着手下几个皇子去祈雨,皇子们为了祈雨也是尽出百宝,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轮到太子,他面色凝重:“儿臣抚琴一曲祷告上天,希望天降甘霖。”

琴音起,悠悠婉转期期艾艾,仿佛真是一个极心诚的人在真诚地祷告上天而絮语。天一会儿就暗沉下来了,乌云遍布,不多久就雷声轰隆隆起来。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来。

底下的大臣们大喜,就连皇帝脸上都露出一抹笑容。陈清里似笑非笑。

太子越弹越欢,琴音也越来越欢快。

陈清里看着皇帝的脸,心思几转,皇帝求雨没有求下来,太子却求下来了,这说明了什么?这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是很能说明什么的。想到这,他唇角更弯,自然有人要送死,他不介意把刀往前送一送。

大雨连着下了五天五夜。京城上下和西北部的百姓都是一片欢腾。

皇帝专门设了家宴。

陈清里笑道:“按理说这求雨都是诚心的,偏偏只有太子殿下求了雨来,不得不说连老天爷都偏爱殿下。”

太子得意非凡,还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问题。

底下十一王爷说了一句:“父皇才是天子,老天爷偏爱也是偏爱父皇,太子殿下求雨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陈清里淡淡笑道:“不错,真是想不到太子的运气比起父皇还要好。”

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太子瞅着就要站起来。

皇帝手掌略压:“坐着吧,此次你有大功是不争事实。旁人说什么不必理会。”暗含警告地看了一眼陈清里。

陈清里反而一笑,朝着皇帝举起了酒杯。

皇帝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正要对太子论功行赏,德喜急急忙忙进来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话。

皇帝脸色青绿一片,狠狠地掷出去手中的酒杯,怒道:“放肆!大胆!你们都大胆!”眼神凶狠地看着太子:“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个不孝不顺的逆子!”

太子脸色一白:“还请父皇明示,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儿子一定改。”

皇帝气得几乎倒仰,靠在椅上不停地喘气:“如今朕还在,你就敢使些这样的手段拉拢人心,怎么逆子是想逼宫么?来人!来人!!把太子带进去圈禁起来,事情没查清楚,绝对不能放他出去一步!”

太子面色发灰,可还是忍不住梗着脖子叫屈:“儿臣冤枉,父皇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儿子圈禁,儿臣不服。”

“住嘴!再说一句朕就杀了你,还不滚下去!”皇帝眼见怒极。

太子看他那个模样,心里到底有点怕,只得退下。

十一天真道:“看太子殿下运气也不怎么样,啧啧,这还没论功行赏呢。”

陈清里微笑:“谁说不是呢。”

“想必父皇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家宴了,我们还是散了吧。”

陈清里点头,施施然地朝宫外走。

“九弟慢走。”

陈清里听见了便停下步子。

叫他的是六王爷陈清逸。六王爷从出生起就体弱,一年到头都泡在药罐子里头,生母早亡无人照料,皇帝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

“六哥可是有事?”

六王爷淡淡笑道:“方才我见九弟似乎对席上太子被贬的事并不吃惊。”

陈清里一边走一边笑道:“为何要吃惊?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高楼塌,荣辱周而复始难以捉摸,看得明白了便也不怕了。”

六王爷咳嗽了几声:“原来九弟是个通透的。”

说起来都是可怜人。

陈清里心中有牵挂自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反倒是他,这些年犹如槁木死灰一样的活着,全无意趣。

因此,他带了几分关切道:“起风了,六哥体弱只管自己保暖就好,至于旁人,若是冻死也必定是因为有貂裘在身时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貂裘。”

六王爷目光一暖,道:“九弟也要保重身子。既如此,便先别过了。若是悠闲,不如来本王府里坐坐。”

陈清里淡淡一笑。

陈清逸回了自己马车,回想起席上的事,微微笑了,老九倒是个动作极快的,也是,趁热就得打铁,铁若冷透了,前面的功夫岂不是白费?

既然太子受了圈禁,自己不妨再助上一把,叫他永远不得翻身。他咳嗽了几声,提笔开始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