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75章 心思难测帝难缠

第75章 心思难测帝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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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思难测帝难缠

“关我什么事。”傅凌旭转过身去,依然故我,专心雕刻。

棠隶额上忽地青筋暴跳,一双拳头握得呖呖作响,“都是些厉害角色,你就不怕她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傅凌旭像没听见般,不为所动。

半晌后,像是不忍辜负棠隶一片忠心,傅凌旭才动了动嘴皮:“哪得来的?”

棠隶如实回答:“连志彬潜回京城了,在老国公门前跪了一日一夜,跪来这份情报。”

傅凌旭终于停下了雕刻的动作,却是眼也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烧掉,连你脑海里的记录也抹掉。”

棠隶恼怒地瞪着傅凌旭,虎目圆睁:“你!……”像是很想骂人,喉咙却被塞住骂不出话了。

对棠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焦虑恍若未见,傅凌旭又专心致志地雕着。

即使明白傅凌旭根本不想听到这些,但棠隶仍然赌气似的继续把他得到的情报说出来,“有御史台的官员已经呈给太后一份奏疏。所云大概是连千雅媚惑皇帝,扰乱宫庭,目的是求太后剔除她秀女之名。”

不擅言辞的棠棣一口气说完,看到傅凌旭执刻刀的右手突然顿住时,脸上掠过报复似的快感。

傅凌旭只是不以为然地扯了句:“说完你可以走了。”云淡风轻的语气,更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棠隶忽地咧嘴挑衅似的坏笑道:“昨天晚膳,薛涵秀放了条腌了半年的小蛇到连千雅菜肴中去。”

傅凌旭沉静无澜的俊脸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却只是“哦”的一声,并不生气也不追问,只有一双明亮的黑眸渐渐变黯。

棠隶又火上浇油:“傅凌锋昨晚进宫了!”

傅凌旭不以为意地呶呶嘴,“见太后嘛,我也在场。”

棠隶从来没有这般舌噪过,黝黑的脸泛着诡异的潮红,显然是再憋就得内伤了。棠隶冷笑着把知道的一切都倒出来:“嘿嘿,他出宫前潜到锦澜宫拂云阁了……”

——忽地,“啪”的一声巨响,吓傻了正在赶回福宁宫的鱼潜,他加快脚步进了皇帝的书房。

当看到内里情形时,鱼潜惊骇得整个人僵住——坚实无比、价值千金的御案竟然碎了一地。

棠隶正单膝跪在地上,浓眉纠结,紧握的双拳正藏着那份关于秀女背景的情报。

而气得直发抖的傅凌旭颤着声,指着他骂:“你,你赔我!不然我要告诉母后,你这流氓,拍坏我的书桌!”

鱼潜不疑有它,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呼了口大气。

棠隶的脸比锅底还要黑,瓮声瓮气地说:“属下求皇上原谅。”沈千雅的出现,似乎让他走了好些年的这条既黑暗又憋屈的路渗进了一缕曙光,他期望一切快些到尽头——他渴望自由。

傅凌旭扯扯嘴皮哼道:“罚你没早点吃!”

“谢皇上开恩。”棠隶三两下把散架的御案收拾干净,又搬了张新的进来重新布置好,才退到福宁宫宫门处守卫。

鱼潜怕傅凌旭会拿他出气,可谓小心翼翼,赔着笑道:“皇上,请用早点。”

傅凌旭扫了他一眼,迷人的黑眸忽地放出异光。这鱼潜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清秀,如果换上裙钗,只怕比女人还美。

傅凌旭好像今天才识得鱼潜般,快步走到他跟前,希奇地道:“小鱼子,你好美!”

鱼潜一听,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他一晕,傅凌旭脸上的涎笑立刻消失得无踪无影,拿起棠隶暗放在屉中的情报飞快地看了一遍,随即烧掉。

火光中,映着一行字:柳长菲——慕容阮氏棋子。

不过一刻钟,躺在冰凉地面的鱼潜就惊醒过来了,边告罪边为傅凌旭布上用银器盛装的早点。

傅凌旭突然拍开鱼潜正要剥鸡蛋的手,亲自接过来自己剥。

未几,傅凌旭瞪了鱼潜一眼,喝道:“出去。”

鱼潜哪敢有异议,连忙退到外面。

傅凌旭轻轻地剥开蛋壳,把整个蛋放在左手掌心。而右手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按了一下蛋白,触感细腻丝滑、还非常有弹性,就像她的脸,还有她的手腕。

傅凌旭情不自禁地又摩挲着蛋白,忽然把整个蛋塞进嘴里,一口咽下,那漾着诡异之色的表情,就像把心中所想那个女子吞下一般满足。

内心深处,深沉的渴望倏忽点燃,任由急促浮动的呼吸声张扬。

良久,傅凌旭才收敛气息,默默地把早点吃光,带着分顽稚的俊容百无聊赖地瞥着御案,仿佛龙根从没苏醒般平淡。

与其它朝代帝皇奢侈的膳食不同,靳宜薇要求节俭,绝不允许浪费。所以鱼潜是根据傅凌旭的食量取膳,一般傅凌旭都能吃干净。

傅凌旭打了个饱嗝。此刻勒宜薇已经在朝堂上与大臣处理政务。

而他只需要在此等待师傅来教他读书明理、还有作画、习字,下午则要学习骑射,还要学兵法。

但他什么都不想学,任何人都不想见。

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想……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门外突然响起鱼潜惊惶问安的声音。

是靳宜薇来了。

傅凌旭自然而然地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狼毫笔。

大门被推开,靳宜薇一脸平静走进傅凌旭的视线内,后面还陆林和方士伟两员辅政大臣,以及纪泰。鱼潜不敢入内,守在外面。

傅凌旭没离开御案去迎靳宜薇,只是抬头带着些许不耐烦地喃道:“娘?……母后。”

靳宜薇轻轻应了声,“嗯。”纪泰立刻为她布座。

“微臣参见皇上。”陆林和方士伟同拜。

傅凌旭学着靳宜薇的神态,也“嗯”了一声。

对于傅凌旭的慢待,陆林和方士伟脸不改色,恭身站在御案前右侧。

靳宜薇随即示意纪泰把手上的奏疏呈给傅凌旭看。

纪泰恭谨地微笑道:“皇上,请看。”

傅凌旭翻了下白眼,打开奏疏来上瞄下瞟,半天了还不吭声。靳宜薇似是不耐烦了,问道:“看得懂还是不懂?”

早前才被训斥不学无术,傅凌旭有些尴尬,哂道:“懂几个。”

靳宜薇接着问:“哪几个?”

傅凌旭答:“连千雅。”

靳宜薇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睨向陆林,却道:“方爱卿,有劳你为皇上读一读吧。”

陆林明白这是靳宜微责怪他,傅凌旭功课没长进。只是对牛弹琴,那牛能听懂么?陆林虽心中无奈,但表面无异。

方士伟不急不缓地答:“微臣遵旨。”又转向傅凌旭,“皇上,请容微臣一看。”

傅凌旭没给他好脸色,把奏疏往前一扔,双手抱胸,懒得再顾。

奏疏开头一番自我表白,言其对朝廷忠心耿耿。及后又言连元锡携亲兵滞留南越不回,是狼子野心;再言连千雅不过入宫两日,即对皇上、皇后无礼,气势嚣张等等;最后搬出苏妲己来,喻连千雅谓祸水,请求太后剔除其秀女之名,逐出皇宫,以静视听。

方士伟解释完,探向

靳宜薇。虽他还是一惯的老谋深算的样子,可嘴角那丝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靳宜薇只是稍为抬眉轻问:“方爱卿、陆爱卿,你二人看这秀女之事,适合放到朝堂上议吗?”涂了凤仙红的指甲鲜亮无比,正一下又一下地拨着玉板指。

方士伟看了陆林一眼,并不打算先开口,而身为国丈,他也有暂时保持沉默的资格。

但陆林就必须回话了,“臣以为兹事无分大小,凡与国祚相关,皆可上议。”

方士伟瞪陆林一眼,好一个浸银书堆的老狐狸,这回答是四两拔千斤呐。即不得罪傅凌旭,也不开罪其它人。

靳宜薇颔首,表示认同,“那明日便把这道奏疏议一议吧,看看这个御史台的陈群是如何的忠心。”靳宜薇语气轻描淡写,但“忠心”二字加重了语气。

方士伟捊了捊山羊须,立刻听出了靳宜薇的言外之意:若是忠心,明明知道连元锡手握重兵及巨大财富,又与外族交好。陈群怎敢在这节骨眼要求靳宜薇逐连千雅出宫呢?应该是把连千雅留在宫中,好牵制连元锡才是。

想到这里,方士伟脸色稍变。但靳宜薇话已出口,在这里反驳有马后炮之嫌,还是留待明白在朝堂上看准靳宜薇话锋,帮这连千雅一把。以显他的忠心大道!

因着傅凌旭少有的安静,这件靳宜薇原以为关系重大、会惹他动怒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靳宜薇正想吩咐纪泰摆驾回宫,谁料此时一直埋首翻书的傅凌旭突然跳起来跃上御案又跳到陆林跟前,咋呼道:

“陆夫子,你看!”

陆林弯腰顺着傅凌旭的指尖望去:苏妲己,一代妖姬,以色惑帝辛,祸乱殷商,商不久亡于……

方士伟不甘寂寞地瞄了一眼,及见那行字,没由得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这道奏疏究竟是谁指使陈群写的?

可谓后知后觉。

靳宜薇也来了兴趣,“皇上,给孤看看。”

傅凌旭不听话,自顾自地张嘴念道:“苏旦己,一代叉叉,以色叉帝辛,祸乱叉叉……”他念完,疑惑地要陆林解释。

“岂有此理!”靳宜薇动气了,霍然站起。陆林噤若塞蝉。

“纪泰,传孤口谕,着连元锡立刻回京。”

方士伟与陆林皆是猜测陈群犯的是轻言亡国言辞之大忌,因为傅凌旭钟情连千雅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就算靳宜薇动怒,也是找陈群开刀,未料竟然指向连元锡,看来靳家对连元锡颇为忌惮。

但靳宜薇并无提及连千雅,上意大概就是要保她了。

一般来说,可以藉此契机顺应陈群之奏,策动群臣,剪除连氏势力。但靳宜薇显示另有谋划。

方士伟也是惊疑不定,但见陆林正有些紧张地望着皇帝,他也屏神看过去。

傅凌旭正在翻书,情绪越来越不稳定,那一双漂亮的眼眸时而眯起,时而瞠大。突然他把手中之书重重地摔在御案上,恼怒地斥责:“有病!那个写奏折的人有病!”

靳宜薇问:“怎么有病了?”

傅凌旭食指用力的戳向那本被他摔得有些变形的书,骂道:“那个什么王都六十多岁了,我还没二十一呢,怎么把我跟那个王相比,他是想咒我死吗?”

原来如此,我儿不笨嘛。靳宜薇笑了,凤眼横向陆林。

“皇上,陈群只不过是举史例望皇上引以为戒,并无他意。”陆林不偏不倚地解释,但方士伟认为陆林是故意把陈群的名字再一次亮出来。

因为下一刻傅凌旭就吵着要去找陈群理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