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恶劣技俩无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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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恶劣技俩无视之
沈千雅看了眼天色,已是暮色连天,寒气渐重了。
今日傅凌旭没来找她,也没听说昨日皇后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看来他是老实地呆在福宁宫研习功课。
他能长进是最好的事,沈千雅心里暖了暖。
进了拂云阁坐下,未等小冬子解释,沈千雅便支开他前去准备膳食。
她捧起刚才司礼署送来的手炉暖手后,才问落泉:“暖炉的事你真不知?”
落泉咬了咬牙,虽然不情愿,终是跪了下去,可怜兮兮地哑声辩解:“求姑娘饶了落泉这回,昨日司礼署的人在外头忙活,落泉是知道的。可是为何没送暖炉给姑娘,落泉也曾想打听,但又怕得罪察司,所以不敢问。”
落泉说罢,用手背胡乱了抹了抹如大雨骤降的眼泪。
沈千雅最怕别人的哭,通常看到别人落泪就会心软,可这是皇宫!她忍住了心底泛滥的同情心,继续盘问:“为何不知会我?”
“姑娘白天得罪的人够多了,奴婢怕……”
“闭嘴!”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解释,沈千雅听不下去了,有些生气地道:“你为我费这心,我很感激你。可若是我昨夜被冻坏,以致被左姑姑除名的话,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这落泉是不长脑子的?傅凌旭为了出宫见她,连宫殿都敢放火烧,这股蛮横劲儿,宫中人尽皆知!落泉就不怕引火烧身?
沈千雅真的生气了,十分严肃地瞅着落泉。
可落泉似乎还没明白沈千雅所指,不服气地反驳道:“太后她老人家公正严明,确实与落泉无关,姑娘若是福薄被剔名,又与我落泉何干!”
顿觉她是在与顽石相倾,顽石能有心乎?沈千雅无奈地微叹了一声,弯唇望着落泉,讽道:“还好我福如东海。”不能称了你们的心意,真是不好意思。
落泉哪能听不出沈千雅话中所指,气道:“姑娘还寿比南山呢!”
沈千雅笑道:“承你贵言。”
落泉突然无言以对。
沈千雅本就不是气量狭少之人,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明白不是落泉主动使的坏心眼,自是不与她诸般计较,只是更好奇昨夜为何自己没有被寒潮侵袭……
须臾,落泉就闷声闷气地问:“姑娘,敢问奴婢能起来了吗?”
沈千雅回过神来,微讶道:“你不是不怕冷么,跪这一会儿就受不了?”
“谁说不怕冷,我昨夜都冷得半死!”以前在家哪受过这种苦!想到这儿,落泉又情不自禁地落泪。
能被选进宫当宫女的都是良家子,在家虽不敢说锦衣玉食,但冬暖夏凉的舒心日子少不了。在家中时是被奴婢侍候的小姐,现今却成侍候别人的奴婢。
这种落差确教人忿然。
沈千雅从小经历各种人情冷暖,自然能猜出落泉的心事,难免有所触动,遂出言提醒:“那就乖点。好生做人,别人才不能害你。”满二十五岁就能返家了。
谁知落泉不领情,冷声讽道:“奴婢自问一直秉守宫规,不像某些人,有些倚仗,就连……”
正巧此时小冬子回来,察觉落泉就要祸从口出,连忙喝斥:“落泉!”
落泉猛地震了一下,立刻噤声不语。
小冬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转向沈千雅时,脸上又是恰到好处的笑容,“请小姐恕小冬子无礼。”
沈千雅轻摇了摇头,
并不为意。
小冬子又说:“请小姐用膳。”他把特制的保温食盒打开来,为沈千雅布菜。“小姐,请你饶了落泉这次吧。”
沈千雅瞥了落泉一眼,见她还是一脸不服,也故作听不见小冬子说话了。
小冬子以为沈千雅不下筷是怕别人在菜了动手脚,便道:“小姐,菜肴是奴才亲自看着司礼署公公装盒的,大可放心食用。”
沈千雅本来正要动筷去夹青菜,目光滑过一盘鲍汁瑶柱薯粉时突然定住,神色陡变。
小冬子也察觉到沈千雅神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往那盘飘着鲜香却带着股难以忽略的腥檀味的薯粉望去,立刻发现了诡异的物体,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向沈千雅。
眼睑映进小冬子的目光时,下跪声也传进沈千雅耳内。
垂着头的落泉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异,偷瞄了一眼,倏地捂紧嘴巴,与小冬子一样惊恐失色地瞅着沈千雅。
——这道菜有异!
沈千雅深呼吸了口气,强忍住想要作呕的感觉,凝神往右手指上聚了力量,使筷子不至于过分颤抖,方才往那盘菜探去。
当沈千雅把其中那明显比薯粉更粗大,灰黑色的玩意夹起来,落泉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冷不防打了个冷颤的沈千雅连忙瞪了落泉一眼,示意她镇定,此时若是招惹其它人进来,怕是不好处理。
小冬子是看得真切了,他浑身一颤,扑嗵一声跪下,张开嘴巴想说话,却是做不出声来。
沈千雅筷子上夹着的异物——竟是条小蛇。
沈千雅快速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提神辟秽的香囊捂住鼻子,勉强算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把小蛇扔回薯粉去后,轻轻地把筷子搁下。她才闭上双眸,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期望籍着花香来调整自己紊乱欲崩的情绪。
小冬子突然低泣磕头道:“小姐,奴才罪该万死。”
就连落泉对这种恶心的手段,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哭腔,“姑娘,你要是怕,你别忍着。想叫便叫,想哭便哭吧。”
“奴才这就捧着它去找鱼公公,无论如何都要向御膳房讨个说法!”小冬子抹了把眼泪,就要动手去收拾食盒。
沈千雅虽然又惊怕又恼怒,但她另有主张,“慢着。”她认为进宫第二天便又闹到御膳房头上并不好。那样下去自己会成了人见人怕的瘟神。
此时最好的做法便是息事宁人。大家心中有数,谁也别为难谁。
沈千雅气息不太好,但仍然和气地道:“原封不动退回吧。”这样一来,更有一个好处,御膳房和宗人府负责膳食之事的管事,必定会检查食盒,这内里为何有条蛇!个中的玄机让人各自参详吧。
沈千雅不告他们的状,便是施了恩惠。
小冬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掠过一丝赞赏,还作平日恭谨的模样,“奴才遵命。”
落泉眼底的恐惧之色骤增,倏地站起来拨开小冬子正要收拾的手,“这样岂不是会令人得寸进尺?”
小冬子眼含愠怒,瞪着落泉,语气严厉地斥责:“鼠目寸光,退下!”
“我!”落泉气不打一处来,不服气地转向沈千雅,“小姐!这种哑巴亏怎么能吃?”
沈千雅没有遗漏下他们二人任何一丝异动的表情,气定神闲地微笑道:“昨夜那亏都吃了,今日这亏耐何吃不得?”
话中明显的挖苦落泉岂会听不出来,她双腿一软,又跪在地上难以控制地啜泣。
小冬子冷哼了一声,利落地把桌面收拾干净,把菜肴原封不动地装回食盒中去。
“小姐,不如让奴才到福宁宫中取些食物回来吧?”小冬子担心过会到御膳房拿回的食物还是不干净。
沈千雅摇了摇头,否定小冬子的建议,“明日早上要站一个半时辰,下午也要站一个半时辰。”说到此处,她伸出已有凉意的小手,亲自把落泉挽起。“长此下去,我体力不支,也是要倒下的。”
小冬子不无担忧,“那……”他意有所指,却是不敢说出。
沈千雅看出小冬子的意思,他大概是想把此事告知鱼潜,让他去周旋。但是鱼潜才进宫几个月,能有多大的本事,“此事只有当事人知道便行。切勿外露,就算是你们二人帮我一个大忙了。”
小冬子弄懂沈千雅的意愿,忙道:“奴才不敢,但凭小姐吩咐。”
落泉也说:“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虽然落泉说得信誓旦旦,但是沈千雅猜测落泉大概知道这些把戏是谁作的,否则刚才她的神情怎么会像见鬼似的恐怖。
其实也不难猜测,太皇太后就算有心为难于她,基于身份不会耍这种恶心的把戏;淑皇贵太妃么,爹说她那种人,你不招惹她,便不用担心她会在你背后捅刀子;至于方芷晴,显然对差点烧了她喜袍的傅凌旭有所顾忌,再说估计她见到这条蛇也会吓晕过去。
所以么,嫌疑人就只剩下那个故作神秘,两日也没露面的德妃了。
沈千雅心思飞转,对此事已是有了结论。
小冬子提着食盒快步出了拂云阁。“哎呀,是冬公公啊。不侍候连小姐用膳,这是赶着去哪儿呢?”察司见小冬子行色匆匆,连忙截住他。
她一双势利的眼睛却是盯着食盒不放,敏锐地察觉出小冬子此时退回食盒,当中肯定有蹊跷。
小冬子缓住脚步,施礼道:“察司大人,这食物不合连小姐胃口,小的受鱼公公所托,这不才想去换一盒。”
小冬子把鱼潜这个“欺善怕恶”在宫中出了名的皇帝跟前的红人给抬了出来,识时务者本该就此放行,偏偏察司因昨夜暖炉之事受了训斥,心中怨气难平,硬是不让小冬子走。“哼,上头有命,所有秀女不论身份,一视同仁。别人吃得,连小姐怎么吃不得?”
小冬子怕饿着沈千雅,不想与察司纠缠,赔着笑脸道:“察司大人就行个方便吧,不然鱼公公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
“你能不能担当,本察司是不清楚。但左姑姑的命令,本察司是不敢阳奉阴违。”察司眯起双眼,尖声道:“请回吧。”她扭头比向拂云阁。
此皇宫,宫规能把皇帝压住,何况小小一个奴才!小冬子霎时也没了办法,只好僵持不动。
眨眼间却瞥见沈千雅从拂云阁中出了来,“察司大人是吗?”
这一开口,声寒如冰,听者无不心头一凛。
就连小冬子也愕然,这明明是看着要多柔媚就有多柔媚,水似的人儿啊!
生气时居然也这般教人畏惧……
察司愣了愣,马上又回过神来,施礼道:“姑娘好,正是小人。”
沈千雅眼神闪过一抹了然,旋即向落泉示意。
落泉立刻上前,凌厉的巴掌毫不迟疑地掴在察司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