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都难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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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都难将息
“你怎么样!箭怕是有毒,速随朕到太医院。”傅长泽站起来,想也不想就要拉这人的手臂,他却闪身,退到帘后。傅长泽紧忙追了过去,那人已消失无踪。
“来人!来人——”
“皇上!刺客——奴才该死,皇上您可有受伤?”听令而来的董总管惊恐万状。
傅长泽动了动嘴巴,“……”,即将出口的查字却生生被他咽下,“朕没事,宵小之辈足为惧,着人处理遗体即可。”
把一个有能耐进宫行刺皇帝的刺客称为宵小之辈,言外之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董总管斟酌了一下,立刻遵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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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沈千雅的闺房,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个穿着黑色蒙面劲装的男子。
他手臂似乎受了伤,擅自点了红烛,也不怕惊动他人,利落地撕衣包扎。
“你受伤了?”
戌时便歇下的沈千雅,突然醒了。见房间燃起了烛光,疑惑地张望,就发现了这个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上动作稍顿,侧首淡淡地瞥了睡眼朦胧的沈千雅一眼,又自顾自地取药洒在伤口上。
“我帮你。”当他要缠绷带时,沈千雅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黑衣人微微一滞,抬头望向微眯着眼的沈千雅,目光显得复杂且晦暗。
沈千雅没理会他的略变的眼神,扯过绷带为他缠上。她留意到那伤口,约四分宽,深一分,中间凹了进去。“是箭伤?”所谓明枪暗箭,既是黑夜行动,她猜想大概是箭伤。
在她温柔无害又带着丝好奇的眼神注视下,黑衣人终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双洁白无睱的小手上。
沈千雅微扯了下樱唇,露出一丝不知是同情还是无奈的笑来。
片刻的安静后,他主动说话:“你去睡吧。”
这把声音未曾听过,却是宁静平和、清心寡欲,似乎根本没被这伤影响了心情。沈千雅临睡前,还猜测这个黑衣人会不会就是昱王傅凌宇,现在看来,可以否定了。
沈千雅本就困乏,只是一时心软好事才要帮他包扎。但他这样说,她就不依了,轻轻问了句:“你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又趁夜潜入她闺房?
黑衣人毫不迟疑地摇头。
沈千雅没理他,凭空想象,说些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事情,“我有时候想,这日子甚是无趣,如果有个如说书先生所说的举世无双的剑客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会不会变得很有趣?”
“他会带我远离尘嚣,游历山河名川,踏遍大江南北,光是想,便觉有趣。与这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日子,简直差天共地。你——是剑客吗?”沈千雅原来软侬的语气,慢慢高涨了些,显得有些向往。
这表面是埋怨日子日复一日的无聊,但实际上是挑逗,黑衣人哪有不懂的理。
目不斜视的他似乎是忍无可忍,一双跳跃着火苗的眼眸横向沈千雅,似是斥责她的不知羞耻公然勾引男人,又有丝晦暗难明的情绪稍纵即逝。
“如果你带我走…
…我便以身相许。”沈千雅柔若无骨的身子,有意无意地往前倾了倾。
身旁女子吐气如兰,娇媚绝色,黑衣人似不能克制蓦地喘息起来。
忽然间,他右手倏地探出,扼向沈千雅咽喉。
“你究竟是谁!”和昱王一样的举动!沈千雅像只受伤的小兽,在他收住手势时霍然站起,气势凌厉地质问黑衣人。
黑衣人大概明白自己是上当受骗了,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般,偏头虚望着烛火,倔强而傲然的眼眸比那子夜星辰更深遂明亮。
烛光的边缘,映照着两人的影子,时长时短,明暗不定。就像他们的呼吸一般,起伏难平。
“你可是说呀,你来这里又没做越轨之事伤害于我,却又那么悠然自得如在自家地包扎伤口,你此是何意?我可是个小姑娘,你这个大男人好生一张厚脸皮,赖我闺房不走!”沈千雅似乎是上辈子没哭过,这辈子如水做的女人,才一激动眼框又红水气氤氲。
“我就在此稍坐片刻,马上就离开。”
“好,走时记得吹灭烛火。”沈千雅心中懊恼:这男人好深厚的功力,美人计对他竟然没用,声音听上去还是波澜不兴。
她只好放弃,回身走向高床,身后青丝飘逸。
黑衣人敏捷地伸出长指,挽下她一缕青丝,慢柔地置于鼻端轻嗅,突然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沈千雅蓦地僵住,不忘骂道:“你作死,我已经许人了!”
“那傻子……”他话里尽是不屑的口气,却是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只有一只手还霸道拦在她前面,不许她挪动。
“要你管,他是傻子又如何,总比你这见不得人的好!”
“还没成亲就维护他了?”他的语气又平淡得,叫人难以捉摸。
“没错。”
他强悍的男子气息喷在她美丽的脖子上,“喜欢他什么?”
“与你无关。”
“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叫你谁也嫁不得?”他邪恶的倾身贴近她,在她耳边威胁。声音虽轻却有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冷酷,叫人绝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沈千雅蓦地转身,无所畏惧地瞅着黑衣人,怒叱:“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请立刻放开我。”她心如磬石,下了决心追随傅凌旭,任谁也别想动摇。
他因她的举动而惊愕,才平复不久的心跳瞬间怦然大动,呼吸渐急。沉静的黑眸像个深广的湖,突然被投下小石块般盈盈波动。
他紧盯着她,似乎内心正在苦苦挣扎,究竟是进是退!
难道她是不晓得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才胆敢三番五次挑衅于他?
黑衣人弯下腰,精准地与沈千雅平视,“愚蠢的女人,就你这样能在深宫生存?”
“谁说我要在深宫生存!”沈千雅垂下眼,蒲扇般的眼睫立刻遮住她的眼眸,当下心思难辩。
“跟那傻子,将来不就是进宫挨妒受累的命么?”他继续逼近,气息几乎喷到她脸蛋上去,却不见她粉脸生春,反而越见晦暗。
“那跟谁才好?或是跟你
?”沈千雅缓缓地抬眸,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黑衣人眼中稍缓的厉色倏地暴增,“跟我,你敢么?”
沈千雅认真地想了想,商量似地道:“壮士,不如这样你问过我良人,如果他肯的话我就跟你走,怎样?”
黑衣人瞳孔蓦然收缩,忽地单手掩面,双肩微微起伏着,不知道是怒是笑。
沈千雅看他这般诡异,心中一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想躲起来。才走一步,沈千雅倏然被一条长臂拉住!
他以不可抗拒之势将她圈入怀中。
黑衣人周身散发着狂酷蛰人的气势,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男人,沈千雅连忙告饶:“对不起,我不敢了……”
“这会儿懂怕了?”愠怒的话从黑衣人牙缝中挤出来,想一亲芳泽的欲念,正折磨着他。
沈千雅可怜兮兮地看着黑衣人,“我不敢了。”示弱,是一种非常好的软化敌人心肠的方法。
黑衣人霍然转身背离,拉开二人的距离,仿佛再看她一眼,就会把持不定做出无法挽救的错事。
沉默片刻后,他平顺了呼吸才问:“你为什么要跟那傻子?”声音有一丝沙哑。
思付良久,沈千雅才回答他,“安全感。”似是累了,她走到桌边坐下,趴在那儿。
“如此强大的侯府尚不能给你安全感,那不懂人事的男人能有什么用。”他也坐了下来,嘲讽地紧盯着沈千雅,唯恐遗漏一丝表情变化。
敛去菱角,此时气氛竟有种诡异的融洽感。
“在家靠老父,可女大不中留,出嫁还得靠夫婿。”沈千雅偏头,用一种和朋友谈天的语气轻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双眸能勾魂摄魄般,时不时眨上一眨,而笑容与娇媚入骨的美眸不同,纯真无邪。
黑衣人只眨了一下黑眸,像是表示认同般,不再言语,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斜向沈千雅鲜艳欲滴的菱唇。
“我撑不住了,先歇息,你随意。”沈千雅突然有了一种感悟,高手不止行踪飘忽,更是诡异莫测。既然人家情绪已然恢复正常,那扎人的眼神也归于平淡,那她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他要如何,她也管不着,总之,别打她主意便好。
在沈千雅走到床边时,黑衣人已经不辞而别。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可不想称了瑞王的意,给傅凌旭的顶冠栽绿树。
这整日,又是陶醉又是惊怕,沈千雅还能挺下来,觉得自己着实适应能力强大。深呼吸一口气后,合上眼眸,舒然入睡。
待确定她睡熟后,黑衣人才从角落走了出来,搬了张圆櫈,坐在床边。透过繁复的帷幔,静静地望着**向内侧睡的娇俏妙人。
他的眼神渐渐地由平淡变得幽深,那有力千钧的大掌停在半空,指作梳状隔空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少女如绸的秀发……
取来孤寂,结成红线,牵牵又引引。
取来青丝,结成如意,朝朝又暮暮。
取来年岁,结成锦绣,缠缠又绵绵。
成与不成,都难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