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设局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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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设局埋线
连元锡正在品茶,见朱国庭难得的正经,心中明了,定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找上门来。
他轻轻放下茶杯,才招呼朱国庭坐下,“免礼。”
“慕容夫人贿赂属下。”朱国庭昂首挺胸,以最正宗武将坐姿落坐下位。“她要求属下于八月初八,用计哄小姐到郊外的和尚庙礼佛。”
莫非慕容雁雪身上还藏了什么可以确定身份,例如胎记之类的印记?还是阮氏多疑,要亲自见过方能放心……连元锡思付片刻,下了决定,“这饵多大?”
“千两白银。”
“少了。”
朱国庭淡眉皱起,仔细地琢磨连元锡的话后,微讶道:“侯爷是要属下……”
连元锡又一杯香茶尽,却是不语,只淡笑着看了朱国庭一眼。
少了……一旦多,就是要出事的节奏,然后……他往哪里儿去?朱国庭不敢确定,“敢问侯爷后路?”
“名噪一时的先锋大将沦落为守门的闲人,诸事不顺,又被逐出侯门……”
后面的路,不需要连元锡点明,朱国庭立刻意会。还是老样子,他就是那条大鱼,需者来钓。“属下遵命。”一切都是上命,唯命是从,此心如罄石不移。
“日后我若有不测,以千雅为主吧。”
朱国庭叩首离开,将至门口时,听到这样一句嘱咐,他心咯噔一声,痛得几乎留下泪来。“遵命。”
朱国庭才走,就有护卫就来报,纪大总管求见。
求见?用上这种字眼,当然不是护卫的意思,而是纪泰的口授。
连元锡咂摸着这两字的意思,人早已站起,大步流星地出门迎客。“大总管,贵客啊!快请进。”他大笑着拱手相迎。
着皇宫副总管正装的纪泰,一直站在朱门石狮处等候,直到连元锡又惊又喜地前来相迎,才露出了笑脸,顺着主人家的礼进了门。
“侯爷,多年不见,雄风不减当年啊。”
“哪里哪里,还不是托大总管的福,才能过上些安生日子。”
这话似是恭维,又不尽其然,双方的目光中,皆有分欣赏之色。
“哪里哪里,还不是侯爷深明大义,咱家才有太平日子好过。”
连元锡朗声大笑,“得了,大总管,咱们都是托皇上的福,更是托娘娘的福。”
两人入坐,并无茶童侍候。纪泰见连元锡亲手侍候茶水,连忙虚按他的手,“使不得,还是唤后辈来吧。”连元锡的手蓦地僵住,正欲说话,纪泰抢先一步把话接了下去,“听说侄女慧质兰心,不知道老朽可有幸品上一盏侄女烹的茶?”
连元锡明显始料不及,微愣,遂笑道:“敢情好……”毕竟是老江湖,连元锡立刻明白纪泰的用意,他带着点讨好地说:“能为大总管烹茶,是雅儿的福气。”
纪泰笑吟吟地说:“那就叨扰了。”而样子显得非常和善。
连元锡命人去请沈千雅。
由于纪泰此着出乎连元锡意料,所以并没派人提前通知沈千雅,是以,她听到消息后,心中有些不安。
大概还在想着
傅凌旭抱着头躲到石桌底下那些片断。
“白荷图、垂丝海棠、烟拢梅花、如意云纹……小姐,你爱哪件?”舜华只顾着翻衣柜。
“有没有纯白的?”清谈些好。
舜华为难地解释:“不能穿纯色的衣裳,纪公公是皇后身边的大总管,在宫中位份仅次于董大总管管,是领了从三品官位的大太监。穿纯色衣裳怕是失礼。”
沈千雅对古代朝廷官位的晋升体制并不熟悉,愣了会儿才问:“你猜公公用意何在?”
舜华走近沈千雅,压低嗓子提醒,“不是公公用意何在,是皇后。”
皇后?古代伴君如伴虎,皇后就是母老虎。天意难测,还是少揣度为妙。再说她也没做亏心事儿,平常心就好!沈千雅暗中嘱咐自己。
“还是荷花吧,高洁……”舜华才说完,倏地就掌了自己一嘴,“穿正装!”
“什么正装?”沈千雅听说世袭的侯爷之女,也能封为郡主,只是她并没这位份。
“侯爷军旗皂黑色,上描银色海东青,就是一种特神的鹰。”舜华从隔壁储物间取出一个雕着一个武平侯府标识的楠木箱子,在里头取出一套秋装。“小姐你看,这套是秋装,昨个儿才送来,奴婢都忘了告诉你。”
舜华为沈千雅换上白色丝绸里衣,再穿上采用金贵的熟线杭罗裁成的对襟立领鹅黄色长裙,纤腰束上侯爵专用的麒麟祥云锦白腰带,最后罩上一拢薄如蝉翼的白色广袖轻纱。
沈千雅好奇地探究着这套所谓的正装,与平日所着衣裳最大的分别是立领,这个朝代立领是拥有尊贵的地位的女眷才能穿戴。另外最特别之外就是两袖均用灰黑色的丝线和特制银线绣了鹰的图腾。“这只鹰眼睛锐利得很,十分传神,难道是舜华你绣的?”
“小姐你看出来了?”舜华兴奋地捧起袖口给沈千雅介绍:“其实这只鹰,还是雏鸟,看这里灰灰的毛还没褪干净呢。”
沈千雅讶异,“可以这样吗?”
舜华笑道:“就是要这儿,代表你是孩子。如果将来大少爷娶了妻,就得绣雌鹰。”男子绣雄鹰。
“门道这么多。”沈千雅凝眉,心中有了其它计较:各种规矩越是鲜明严格、等级森严,越证明这个皇朝的皇权凌驾一切且国力兴盛,是好事。另一方面还说明,将来后宫中,各种规矩可能会多得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得仔细学着,不能轻易给人逮着小辫子罚个没完。
最重要是把慕容雁雪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养好,还好她晓得以花养生之道。
“小姐……小姐!”舜华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见沈千雅想什么出神,连忙拉了拉她衣袖。
换身衣裳折腾超过一刻钟,再不出去那是失礼。
沈千雅微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笑道:“好了。”
沈千雅发髻一丝不苟,装束端庄大气,而神态柔和静雅。舜华仔细地审视了一遍,觉得这是完美的了,才连忙扶着她纤细的藕臂,往前厅走去。
沈千雅经过垂花门时,看了高悬的沙漏一眼。时值巳末,应该是宫中总管侍候皇后用膳的时
候,那么纪泰此行定有大事,又扯上她,难道与宁王有关?
越接近前厅她越紧张,心念:别与瑞王有关就好。
沈千雅是打心底反感傅凌涛。
走过屏风,就能看见连元锡和一位约三十六、七一身皇宫太监正装打扮的男子于内堂边上的茶苑中坐着。
他两人有说有笑,待沈千雅走近时,才稍为敛容。
坐在副主位,面色偏白,头发黑白相混的人就是纪泰。在百花宴时,她并没有留意这号人物。如今仔细打量了一眼,却是光华内敛,气度上佳,与书上所写污烟漳气的宦官并不相同。
沈千雅向连元锡行礼后,连元锡才介绍:“雅儿,这位是宫中大总管纪公公。”
沈千雅巧然浅笑,不卑不亢,轻声问候:“千雅见过纪大总管,总管金安。”
纪泰心中又道这女儿的确是长得妙,虽然蒙着面纱且低眉顺眼,但仍然能感受那种不同凡响、天宠地眷的天骄之态。“侯爷,你这怎么教的称呼,侄女该称纪某叔叔才是。”
连元锡心中又是一愣,这纪泰今天玩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他们不就是是在他被“逐出”京城前见过两面么。心中虽是这样想,但连元锡表面不动声色,他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对,总管比连某年少,该是叫叔叔才对。”
沈千雅见两个表面热络得和故友知交没两样,心中疑惑骤增,猜想这大概与政事有所牵扯,人就更谨慎了。“纪叔叔好。”她一急,带着童真的问礼脱口而出,与平时的软侬之意大有区别。
话才出口,沈千雅自己就感觉不好了,暗中观察纪泰和连元锡的表情,并没异样,才松了口气。
纪泰客气且慈祥,淡瞥了连元锡一眼,方才对着沈千雅说话。“侄女好啊,上次宴会,叔叔实在太忙了,未能与侄女招呼一二。千万别见怪。”
这是暗中警告连元锡别抢话的意思。
“叔叔是娘娘左臂右膀,事事关着天恩凤意,千雅怎敢生怨。”
连元锡也是属于狐狸科,纪泰的眼色是明白不过。只是越听心中越奇怪,嘴上却与有荣焉地说:“雅儿,且来为你纪叔叔烹茶。”
沈千雅乖巧地在落座客席,舜华从旁侍候开水。
虽然表面还是温柔静好的样子,但只随段云靖到会所品过一次茶的沈千雅,并不懂茶道。她内心犯难,侯爷好茶,而这侯府千金不懂茶道,那不是丢人现眼吗。再说茶苑中有什么茶叶,她也并不知晓,该怎么办?
正为难间,连元锡已取出一个专装茶叶的雕着慈竹的锡罐,搁在桌面。
沈千雅扶移至自己面前,想揭开茶罐,连试几次,都打不开来,有些着急了,竟然从黑楠木精雕的茶筒中捉起茶针直接把茶罐盖子撬开。
白鸡冠!她见过这茶!沈千雅心里松了口气。她边用另一壶烧开的水洗烫茶具,边努力地回忆着在书上看过的武夷岩茶篇中的描述。
“丢掉蓬头跣足,一生服气餐露,笑指武夷山下,白云深处吾家。”沈千雅轻吟浅笑,估摸着用量,用茶匙盛了适合的茶叶放在小茶盘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