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桃花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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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桃花源中
夜深人静,沈千雅半梦半醒之际,突然闻到了菜香味。
勉强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可口的食物。
沈千雅感觉那个饿,一天没痛的右肩又有一种灼痛感,立刻起来吃了个饱。
掩着小嘴,打了个饱嗝,漱干净嘴巴后,继续爬到**睡。
“宝贵人睡多久了?”外头有人轻声问。
“回皇上,未时睡到现在了。”落泉每隔半个时辰就换一份热烫的菜肴进寝室,好让沈千雅醒来时就能进食可口的饭菜。
“你也去休息吧。”皇帝说完,蹑手蹑脚地进了寝室,亲自将小几搬了出去,才坐到床边。
静静的看着沈千雅。
“雅儿,你太会折腾了。”却不是抱怨,而是充满爱怜。
看来德妃在狩猎场,又闹出不少幺蛾子。
轻抚了抚她的小脸蛋,细腻温软的触感,透过指腹传来一丝丝酥麻的感觉。
令人移不开手。
他清朗的目光突然间复杂起来,绞在她微微发青的脸上。
即使熟睡,她依然愁眉不展,那心事该有多重,还是……
本想来看一眼就走,他的双腿却像生了根的老树,一动不能动。
后来索性在她侧边躺下。
夜半三更,可能睡太久了,沈千雅缓缓苏醒。
揉了揉微微生痛的额头,才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蓦然发觉边上躺了一个人。
不用看,都知道是皇帝。
他总是这样,白天不见人,半夜三更却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她的床。
稍微清醒了些,潘荣的事就钻进她脑海,头又开始痛了。
上回人瑞王府回来,和皇帝亲吻时,明明尝他嘴里有淡淡的酒味,却因太淡,没尝出是不是那梅酒。
若不是他逃开了,她准能尝出来。
所以在发现黑衣人是潘荣时,她才会这样心神俱颤。
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
沈千雅定睛注视着皇帝的俊颜,睡觉还翘着嘴角,看他满足的那个得意劲,下午有那么好玩吗!
若不是守孝期,怕把牌子都翻烂了吧。
有些事情,不去想就相安无事,一胡思乱想,就会失去理智。
沈千雅双手作拑,狠狠地捏了捏皇帝的脸颊。
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很快又眉目舒展。
沈千雅往枕头侧边,抽出两条丝帕,轻轻地将皇帝的脸覆住,只露出眼部。
凭着记忆,仔细对比着,但发现黑衣人的眉毛比皇帝的长一些。
她心里顿时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气闷。
粗鲁地扯开了丝帕扔到床边,心有不甘地翻向他的手臂,暗淡无光的眸子突然一亮——可以查看他手臂有没有疤!
她小心翼翼脱着他的外袍,生怕吵醒他。
首先解开他的龙纹白玉带,因他身体极沉,单是抽掉腰带就费了她不少力气。
接下来可就更难了,要脱他外袍!
为什么要穿窄袖的便服,要是宽袖,把袖子卷起不就好了么。
沈千雅边抱怨边费劲地卸衣,眼看已经扒下一半了,皇帝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立时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还好没醒。
沈千雅不觉松了口气,可接下来怎么办呢?
有了,拿剪刀!
沈千雅有了主意后,腰一挺就想坐起来,无奈他太沉了,她根本起不来。
懊恼地翻了他一眼,他却睡得香甜,那鼻子还一嗅一嗅的,像狂蜂浪蝶追逐花香一样。
色鬼。
沈千雅呶了呶红唇,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努力地蠕动着,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皇帝蜿蜒八百里的山脉的压制,从梳妆台下取出剪刀,兴奋不已地回到**。
可是她又忘记了到底是哪只手受了箭伤。
犹豫了一下,沈千雅决定先剪掉左袖。
却担心皇帝突然会翻身,只好把剪刀放到角落去,再奋力板正他的身体,再跨坐在他身上。
这才安安心心地动剪子。
只是剪开一只袖子后,她竟然感觉双手发麻,就连眼皮也直跳,心也莫名其妙慌了起来——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个究竟。
很怕很怕没有……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沈千雅扔掉剪刀,趴在皇帝身上,脸埋在他颈间,娇弱的身子微微发颤。
心很痛,痛得直想以眼泪宣泄,又怕扰他好梦。
她想起来,又不舍得他温暖的胸膛,就赖着吧。她很轻,不会令他喘不过气来才是。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这么明媚俊朗的脸容,为什么经常会被凶狠乖戾的情绪占据。
他应该住在不解世事的桃花源中。
不想了,若是将来潘荣来取报酬,她又还不起,就把命还他吧。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就把命还他。
沈千雅柔柔地蹭蹭皇帝的脸颊,退到床内侧去,为两人盖好被子。
睡吧,她对自己说。
她很嗜睡,这并不是好事。
临睡前最后的意识便是醒来后要请太医把个脉。
直到沈千雅呼吸匀称,皇帝才缓缓地张开了双眸。眸子张开的同时,脸上的明媚也一点一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天要下雨了。
他倏地伸出食指,接住了从沈千雅眼角滑下的那滴泪。
只有那么一滴。
明明是凉的,落入指甲却像火山熔浆一样滚烫,直烫得他整个脸痛苦地皱了起来。
片刻后,他坐起来,长臂一挑,淡雅朱帘如幕降下。
“你出来。”他对着虚空说。
“有何吩咐?”
“潘荣走了吗?”
“在淇奥楼买醉。”
“让他去敞琼州,命太上皇的内线,毁掉他。”
“不如你亲自出马。”
“滚出去。”他极不耐烦,杀气从冷若冰霜的眼底浮现,绝不容人质疑他的决定。
他回身,小心翼翼地抱住沈千雅,吻了吻她清香柔顺的乌丝,脸部紧绷的线条慢慢柔和起来,一点也不介意袖子被剪开。
翌日早朝后,皇帝再度驾临锦绣宫,得知沈千雅还在睡时,脸色有些难看。
“昨天下午睡到现在?”皇帝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
落泉见着皇帝,戒慎而恭敬,在他脸有愠怒时,更是如临大敌。
“主子的镯……手镯不在。”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
“什么意思?”火凤白玉镯?皇帝眉目陡地一跳,大概已经猜到原因了。
脸色直往下沉,四分古怪四分愤怒还有二分惧色。
落泉咽了口吐沫,小心谨慎地禀报:“那天回来就不在了。”她推测不是太皇太后偷了去,就是方皇后,不会有别人了。
却不敢说。
“你好生照顾,若有异动立刻派通知朕。”皇帝吸了口气,暗咬牙关,准备回福宁宫。
“皇上,能派个侍卫守卫锦绣宫吗?”落泉见缝插针。
皇帝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还让她有空自己去挑人。
落泉高兴得眼眶含泪。
皇后回到福宁宫,第一时间命鱼潜去找文琦。
当时文琦正在宗人府整理卷宗,准备将漏网的尚司处理掉。
鱼潜口喻刚宣,文琦立刻放下手边的卷宗,前去了福宁宫。
鱼潜发现文琦走路比平时快,他都要追不上了。以前明明很慢,他得放缓脚步,慢腾腾地走才能与她协调。
文琦进了福宁宫正殿,鱼潜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文琦翻了一眼。
鱼潜只觉文琦那笑容比黑白无常还要阴森几分,不禁汗毛倒竖,老实守在殿门外。
“皇上,文姑姑来了。”仍然心有不甘在吼了一声。
皇帝不在正殿,在偏殿。
富丽堂皇的宫殿十分静谧。
文琦快步走了约一刻钟,终于在偏殿御案前见着了皇帝,立刻参拜:“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是你动过那块翡翠?”皇帝开门见山。他寝宫里只有一块翡翠。
饶是文琦早就做好了被皇帝发现的准备,依然变了脸色,有些惶恐地跪下,却还是笑着回答:“回皇上,是奴婢。”
“你要从朕的寝宫找什么?”皇帝好奇地抬首,扔下狼毫笔。
宫中最有势力的女官中,要数左欣,但左欣见到文琦,就像狼狗见了狼一样。
宫中要数文琦、纪泰和承司最爱笔。
但这三人的笑又不尽相同。纪泰是笑里藏刀,承司是菩萨似的笑,文琦则是高深莫测的笑。
无论面对谁,都不卑不亢,气度不输贵族命妇。
文琦现在这个卑躬屈膝、诚惶诚恐的表现,莫不是说明了她发现了翡翠,就能把他的其它秘密也猜透了?所以皇帝才会好奇地望着文琦。
察觉到皇帝探究的目光,文琦的头垂得更低了,“找能救宝贵人的物什,不想发现了它。”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又捉起笔作画,“朕差不多画完了,两条鱼在水草边嬉戏,等涨潮时,他们就会顺游而下,游入大海玩耍。”
文琦闻言,浑身一颤。她觉得些话也许另有玄机,心思飞转,突然灵机一触,却更加惊骇了,两片唇抖得厉害,“皇上,请允许奴婢看一看。”
皇帝注意力集中在宣纸上,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好。
文琦如履薄冰,走到案前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哪里有画什么鱼,只画了一块翡翠,底下写着一行字:你是仅仅发现了它,一块美玉而已。
皇帝有美玉,岂不是平常之事。
关键在“平常”之上,这意味着文琦必须做到,她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要忘记自己曾经遇见一位贵公子向她赠玉的事。
那块石头就是皇帝千千万万的奇珍异宝中最平常的一块翡翠而已。
“明白了吗?”皇帝扬眉,无害地看着文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