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慕容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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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慕容雁雪
时值秋天,风干物躁。
吏部尚书慕容禹的官邸起了一场不大也不小的火。
为什么说不大?因为除了着火的偏院余杨院外,并没漫延到其它院落。
何谓说不小?因为这场火,把余杨院烧得干干净净。包括停尸在里面,那个生母早亡的庶女慕容雁雪。
正是一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是一大片倾慕慕容雁雪的王公贵胄,风流才子。
传说年方十六的慕容雁雪貌赛嫦娥,气质超凡脱俗,宛若深谷幽兰般遗世独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
美人不幸溺水而亡,已叫人扼腕痛惜;稍后更一场大火,把美人遗体烧成焦炭,听之闻之莫不令人责难天道不仁,世事沧桑。
喜的是慕容夫人阮氏,她出身望族。因这慕容雁雪的娘亲林氏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当年慕容禹为了扶正林氏,差点休了她。
慕容雁雪还不满四周,年仅双二年华的林氏就亡故。阮氏留着慕容雁雪,目的就是送给有机会竞争皇位的瑞王。
然而慕容雁雪不愿受人摆布,投河而亡,救上来时还一息尚存,阮氏却不许施救,只命“停尸”余杨苑。
傍晚,余杨苑突起一场大火,阮氏也没差人去灭,只是命人看着火势,不至于漫延至其它院落。慕容禹官越做越大,更仰丈岳父家,把这事权当意外。
亦用其事“意外”,甚感“痛心”,来堵悠悠之口。
红颜薄命,犹见人心。
因为慕容雁雪死得不明不白,死后更遭祝融之祸——京城当晚,天才入黑,各巷大门紧闭、大街商铺早早打烊,除了达官贵人府邸的朱红大门点了两个灯笼外,几乎一片黑沉。
亥时初,秋风习习,临西城门一条小巷子。
一个细小的人影缩在破板烂缸里面头,当半月穿过惨淡的愁云后,藉着清冷月光,可窥见那是一个小姑娘。
她浑身发颤,微喘着气,不知是因惊惶所致,或是着了这秋夜的凉。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人声:
“他走不远,就在此间。”
“格杀勿论。”
小姑娘倏地全身绷紧,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在细微的脚步声接近时,更是惊惧得掩住嘴巴。却在发现路过的人手臂上插着一把匕首时,快速把他扯到身边。
华服少年在看见她的刹那,双眼倏地定住,就像看到六月飞雪般吃惊。
“嘘。”小姑娘像是理解他的惊愕般,忙把手指按在嘴边,示意他别声张。“躲在这里,很暗很安全。”她边说边望了一眼少年受伤的左臂。
少年相貌俊美,但很稚嫩,大概刚到弱冠之龄。左手臂插着一把匕首,所幸不是很深,但仍有鲜血渗出。他很“聪明”地用衣服接着往下流的血,杀手追踪不到血迹,想找他就有了难度。
少年
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和因拉扯而冒得更凶的鲜血,只是一直瞅着小姑娘,眼神从开始的惊愕不着痕迹地变成傻气。
小姑娘望着他形同稚儿的神态与清澈的双眸,脸上的戒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大概认为看到能勾魂的美女还能脸不改色的男人就是正人君子,等同好人。
“你怎么受伤的?”小姑娘问。
“有人追我,丢我刀子玩,我玩不过他们……”少年黑眸泛着水气,语气委屈。
“你懂回家的路吗?”小姑娘睁大眼眸,试探地问。
少年先是摇头,凝思了一会儿又点头,点头后蹙额想了一会,继而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婵娟不明,我认不出路。”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在落在小姑娘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上。
小姑娘也作思考状。
孩童时期高烧不退烧成弱智是常有的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命不好,把脑子撞坏了。心思单纯的她,显然把眼前的少年郎定为后者,因为从衣着上看,少年出身应该不错,锦衣华服,不至于请不起大夫烧坏脑子。
“你得尽快处理伤口……”小姑娘担忧地看着少年受伤的手臂。
“怎么处理?我是现在把刀子拔出来,就不会疼了吗?”
“……”现时把匕首拔出,万一血流不止,即会一命呜呼。
一个傻子,一个小白果,正值三更半夜,怎么办?
小姑娘瞅着他,突然转念一想:傻子怎会在三更半夜被人追杀,可是瞧他眼清目明,不像坏人;额头宽而饱满,更有个超正的美人尖,不是短命的相。应该是因为低能,族人谋家产要害他来着。
“你不要害怕,会逢凶化吉的。”
有一种人,一旦认为对方无害,且是个可怜人时,同情心极易泛滥,小姑娘正巧就是这种人。
少年郎一直呆呆的瞅着小姑娘,嘴上又笑开了花,清新俊俏的脸笑起来时竟然很性感。
“走吧,找个地方包扎。”
小姑娘用尽全力,才能把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的少年拉了起来,一条硕大的黑影却倏地出现在他俩面前——魁伟的身躯连月光也遮挡住。
在黑衣人庞大身体的笼罩下,小姑娘刷白了一张脸,心跳骤然漏了几拍。
黑衣人望了华服少年一眼,才垂眼望向小姑娘,他灯笼般大的眼睛含怒带煞,目光如利箭,似要把人射穿个窟窿。
小姑娘胆怯,下意识了往后退,却碰到了身侧的少年,突然稳住脚步。她喘着大气,微一眨眼,似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把少年郎扯带到身后,同时拔下头上簪发的小枝条,指着黑衣人,声调发颤:“你……”
只不过是抬头望向黑衣人,还没与他眼神相碰,却能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压迫感更强大了,猛烈的气势就像几乎要把柳枝连根拔起的狂风般刮向小姑娘,她
胸口一窒,立时失声。
好一会儿,小姑娘才艰难地咽下一口气,却不敢看黑衣人,只哑声吼道:“我……我们不怕你!”
这低低的一吼,似乎用尽了小姑娘的力气,她不断的喘着大气,似乎之前就已受过不少的惊吓,伶仃的双肩不断的起伏着,惨白的小脸、略嫌浮肿的眼眸却是仍是我见犹怜。似乎是个人,就不该欺负这样一个弱弱纤纤,风吹即折的小女子。
“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人恕罪!”
忽然,虎背熊腰的黑衣人,朝着他们躬身作揖,原来是少年郎的护卫!
小姑娘一听,高悬的身心立刻放松下来,垂着眸长吁了口大气,又拍着胸口,该是希望如雷的心跳可以快些平复。
惊魂甫定时,地上突然咣的一声,掉下个东西,在月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小姑娘弯腰去捡——原来是个超大的金元宝。
纯金!正是有钱使得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金元宝藏好,望着明月,乘着秋风,深深地吐纳了两口气,顿时感觉精神舒爽,眸中的水气也渐干。
月儿仿佛也望见,她唇畔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丝浅笑,如初绽的白荷一样纯洁迷人。月儿似乎更满了些,清辉万丈。
休息一会后,小姑娘又踮着脚步,依靠明月的方位,专拣小巷子摸索着出城之路。
耐何人生地不熟,似乎一直在兜圈,根本看不到城门的影儿。
小姑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即焦急又饥饿,在夜寒露重的深巷浅径中兜兜转转,一双明眸已黯然失色,迷茫不解地东张西望,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诺大的城,为何人烟杳杳。
直到东方鱼肚泛白,鸡啼破晓之时,小姑娘才碰到一个打更人。
“大叔,东门在哪里?”
打更人闻言,转过头来,在看见小姑娘的瞬间两眼一翻,还来不及斥责她不长眼,当即晕死在地。
小姑娘也被他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跑掉好,还是找人来救他好。
更在此时,一个穿玄色衣袍,不太高却很健硕的中年男人从暗处,不徐不疾地走了出来。
“这城里是没你的立身之地,你一个小姑娘慌不择路,如果给捉进青楼……”中年男子并未作自我介绍,一双深沉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小姑娘,冷不防的说出这样一句令人惊心悼胆的话来。
小姑娘先是惊愕,琢摸明白他话里的恫吓后,立时浑身一哆嗦,面如死灰。
这个衣着朴实无华,却暗藏锋芒的男人微眯了一下眼,才继续说:“如果你和我合作,我可认你作女儿,给你一条生路。”冷然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眼底却透着算计。
小姑娘惊疑,神色不定。
他突然补充了句:
“慕容雁雪,一个昨天上午已宣布死亡的人,你别无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