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魏央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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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魏央的奶奶
楼漪染不解地看着女子,抬手想要制止她继续弹奏,可是手刚伸出,那女子便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连忙惊恐地摇了摇头:“不能停!”
楼漪染一怔,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疑惑地看着女子:“为什么不能停?”
女子悲戚地一笑:“他要听,不准我停下来的。一旦停下来,便免不了又是要受苦的。我已受了五十多年的苦了,不想再反抗了。”
“五十多年的苦?!”楼漪染突然想起魏央曾经说过的关于帷幔中弹奏琵琶的女子的传说,他说里面的人是他的奶奶,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奶奶。可是,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人,分明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楼漪染心中的疑惑更甚,这铜台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是越来越好奇了。而眼前的这个人跟那个秘密有什么关系,她此时却猜不出来。
楼漪染想了想,又问:“你是,魏央的奶奶?”
女子似乎愣了一下,好像想不出来“魏央”是谁,想了半天之后,似乎才想起来什么,眸子中却只是一片灰败之色,没有半点儿神采:“小央子啊!那孩子的命苦,如今还活着么?”
顿了片刻,不等楼漪染回答,她又叹道:“自然是活着的。不活着,你如何见到他呢?听说,他好像就住在铜宫里。”
楼漪染点点头:“恩!他住在这里。”
“可他却从来都不上来看我。”那女子又轻声叹了口气,很是失落的样子。她的眸子向往地看向山下,叹道,“那孩子的命苦啊!”
楼漪染却是又是一怔。一开始的时候,魏央还说,他每天都会带着一众女子上铜台来的,她也见过魏央上山。可是,这女子却说,魏央从不去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白天的时候,她不在铜台?还是魏央其实从来都没有上来过?
楼漪染猜不出是哪一种,只得暂且压下疑惑:“他说,这山上弹琵琶的人是他的奶奶,你就是他的奶奶么?”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却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看着楼漪染,唇瓣动了半天,眼泪却又落了下来,手下弹奏琵琶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几乎要将琵琶的琴弦都给弹断了似的:“那孩子命苦啊!我配不上做他的奶奶!”
“他今日还跟我说,小时候,他不好好读书,淘气,被爷爷罚蹲马步,就故意装病,您就帮他。”楼漪染说起今日魏央跟她说的那些事情。她此时才突然意识到,魏央所说的事情,似乎都跟他的奶奶有关系,似乎每句话都是在说他的奶奶的。
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楼漪染却还来不及抓住那灵光一闪的尾巴,那东西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楼漪染拧着眉头,想要再想一下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灵光一闪的感觉了。有时候,这种感觉,也就只有那一瞬间而已,一旦错过,再要想得到,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那女子的神色似乎又缓和了一些,手下的动作也比先前慢了下来,琴弦波动,琴音流转,弹奏出的曲调,却依旧充满了杀伐和死亡的阴森之气。
“那孩子命苦。一生下来,娘就死了。他们瞒得死死的,以为我们俩不知道呢,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却一直装着不知道呢!他虽是嫡出,可到底是碍着了别人的路了。生来身体又不好,只能在这里陪着这些死人的坟头,一日日的等死了。”
那女子叹息一声,话语间对魏央倒是充满了怜惜之情。
楼漪染静静地看着这女子,缓缓地坐在了地上,看了看她空空的裤管,想了想,却还是问道:“你的腿怎么了?还有你的脸?”
她脸上的伤似乎已经有许多年了,纵横交错的全是刀上,留下的疤痕比如今这个年岁该有的皱纹还要多,让人看着就觉得害怕。
她其实本该是个慈祥的老人的吧?看她端庄娴静的样子,她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少见的美人的吧?
楼漪染暗自心想。
魏央之前说过,他的奶奶是个美人儿,是那个时候少有一见多才多艺,又貌若天仙的女子的。
女子听提起她的腿和脸,却似没有什么感触似的,只是淡淡一笑:“这都是命!是命,就得认!”
“命?”楼漪染挑眉,眼角眉梢之间写满的都是不认同,“命都是懦弱之人对自己的宽容而已。这命,总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若是人人都信天命,那日日坐在家中,坐吃山空就好,何苦要日日朝九晚五地去苦那一点儿只够填抱肚子的银钱?”
那女子微微怔住,显然并没有听过这样的一番言论,也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楼漪染的口中说出来。看了楼漪染半晌,她眸子间终于有了几分微笑:
“恩!这样的话,就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佳缘一直就说,我们的染染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能干的女孩子,绝对不会逊色于男孩子的!”
“佳缘?”楼漪染挑眉,“他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楼漪染竟不认识这个名字,想了想,又似乎觉得她不知道这个名字似乎也正常:“也是,他毕竟是你的爷爷,是长辈,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倒是正常。”
“爷爷?”楼漪染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又不解地问道,“楼佳缘?”
那女子点了点头:“自然是楼佳缘。他是个好男人,可惜,我不是个好女人。我配不上他,却还拖累了他。”
楼漪染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她拧着眉头想了想,想起之前魏央说过,他的奶奶回来之后带回来一个孩子,说那个孩子是她跟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可是后来临死的时候又说,那孩子其实是魏王自己的孩子。
难道说,她在离开魏王的那段时间,确实跟过另一个男人,而且还生了孩子?
楼漪染拧着眉头,不由得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些事情实在太乱了,她一时间真的是接受无能啊!
如果照她这么说,她跟那个男人生的孩子,应该也是个男孩儿,然后那个男孩儿生了自己。
楼漪染不由得问:“你一共生了几个孩子?”
那女子笑了笑,眸子中满
是慈爱之色:“只有一个。”
“魏升?”楼漪染说出魏王的名字。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生下他的孩子!我恨不得他死!我只生了你的父亲,楼安。”
“我的父亲?楼安?”信息越来越多,楼漪染即便是已经坐在了地上,却还是觉得浑身无力的很,很想躺下去。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听到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她也没有什么高超的分析能力,只能先将这些事情都记下来,留待以后再慢慢查证吧。
“恩。”那女子点了点头,眸子中满是慈爱的神色,“你的样子跟你娘亲长得真像。一样那么好看,那么坚强。你娘亲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呢!”
楼漪染听着眼前的女子大谈特谈她的父亲和母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了。她自幼长大,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是个孤儿,长这么大以来,她羡慕过别人家的孩子,羡慕他们有自己的父母可以疼爱自己。
可是二十年来,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此时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说她的父母,说她的身世,而且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女子却还在兀自说着:“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很好。你不知道,你娘亲生你的时候,你爹爹极坏了,居然闯进了产房里。把一屋子的产婆子都吓坏了,我也给吓坏了。自古以来,哪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
可你爹爹当时却说,他妻子正在为他受苦,他却不能在旁守着,还叫什么男人。你爷爷那会儿听到这话,止不住的夸你爹爹有担当呢!
你娘生你的时候,足足怀了十二个月,生你那天下着大雪,你娘从早上一直疼到晚上,又疼到第二天,才把你这个淘气的小丫头生下来。
你爹吓坏了,直嚷着,以后再也不生了。这之后,不管你娘怎么求,你爹都不许你娘再生一个孩子,说是害怕死了。”
楼漪染听着这个故事,虽然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她并不认识,但是这样的故事无疑是让人心生感动的。在这样的年代,一个男人能够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受苦,而将所谓传宗接代的重任抛之于脑后,可真正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男子了。
楼漪染不由笑了起来。
女子见她听得认真,也不由得笑着,继续道:“那个时候,你可真的是淘气呢!天天地趴在你爷爷的身上,好像天生喜欢跟你爹爹作对似的。你爹爹一抱你,你就往他身上撒尿,气得你爹爹跳上跳下的。
后来,索性就不管了。一个一天要换几套衣服的男人,但凡有点儿脏就受不了的男人,居然能忍着一天不换衣服,就穿着那件被你尿湿了的衣服到处晃。
还逢人便夸,‘看,这是我闺女给我画的图画’,你娘说,你爹太宠你了。你猜你爹怎么说,你爹竟说,‘我的女儿,比皇宫里的公主都要尊贵的,自然是要宠着的!’”
楼漪染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不管故事里的男人是不是他的父亲,她都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ma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