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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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爱的选择
今夜，他的建议，是不是应该让自己重新考虑这段深埋心底的特殊感情？闫明宇脑海中开始纠结，一连喝掉半瓶红酒，也没有理出头绪。
“唉，怎么回事？突然怎么跟自己过不去了？”一曲歌停止，舒庆阳转头看见不要命喝酒的闫明宇，皱着眉头表示不解。这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转眼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视线对上莫少邹，得到了是无声的回应，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又转，还是没有弄清眉目，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作罢。
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十点整，莫少邹起身对着两个好友招呼，“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结婚之后，今夜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还真心有些不适应呢！
好男人莫少邹消失在视线，舒庆阳起身靠向角落里的闫明宇，肩膀推了推心不在焉的男人，“怎么回事儿？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受什么打击了？”下巴抬了抬，朝着舞台的方向，再次询问，“和他有关，是么？”别怪他话多爱八卦，只怨他的这几个朋友总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有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出主意不是更好么？
为情所困的男人总是有一副莫名的心情，不愿和别人分享，也不愿意透露任何一点儿小心思。闫明宇站起身，没有搭理好友的关心，这样的事情参合的人多了反而坏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弄清楚搞明白比较靠谱。商场情场混迹多年，他什么时候害怕怯弱过呢？
留下孤独的一个人，舒庆阳感叹不知道珍惜好酒的两个家伙。犹自倒满酒杯，一个人在这个角落品味好酒，倾听音乐。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多的念想即是累赘，像他，如此清闲的生活并非所有人都能享受的。过好当下才是乐呵。
待在酒保隐蔽的办公室内，闫明宇沉静地思考很多，这样隐晦的暧昧他受够了。暗地里自己的提示似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今天听到莫少邹的一句话，他心中燃烧的火苗顿时被浇熄了。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手段和信心，只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向往，不愿意牺牲并不是错。
他喜欢他，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没有义务因为回应他的喜欢而改变自己。这样简单的事实他怎么能被喜欢二字蒙蔽了双眼，还真多亏了今夜莫少的提醒才让自己醒悟。
今夜的歌曲完毕，季末在酒保的指示下来到老板隐蔽的办公室，虽然没有到发薪水的日子，他还是背着吉他淡定的推开了那扇隐蔽的房门。
一身白色休闲套装的闫明宇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一手摇晃着红酒杯抬眼打量门口修长的身影。半晌，两人只是静静地对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闫明宇眼中流转不明的亮光，季末分辨不出到底何意，咳嗽一声忍不住开口，“老板，不知道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他感谢他对他的收留
之恩，仅仅只是感谢而已。想要逗留江城，如果没有这家酒吧，也还有别处，如此而已。
警惕的话语惹得闫明宇勾起嘴角浅笑，其实，并不是自己的暗示没有效果，只是那个无心的人刻意忽略而已。没想到，他一世英名毁在这个男人身上，心中暗自惆怅，声音却没有任何波澜，“很奇怪，像你这么向往自由的人为什么会留在江城一整年时间？”话语停顿，轻咄一口酒，不等对方回应犹自猜测，“是为女人么？”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酒吧几个人背地里悄悄讨论，关于老板喜欢男人的问题。当初，他也就只是这么一听，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他不喜欢做太多评论。可是，慢慢地，他发现有些不一样。自己的薪水每一次都在上涨，这和他的歌唱得好坏无关，还有那道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莫名的视线，这让他心中升起反感。
喜欢一个人本身并没有多大过错。而他，也没有义务去回应别人的兴趣，所以他当做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存活。只要大家风平浪静，等到他离开的时候，这件事情会被时间慢慢埋没。
听到闫明宇的猜测，季末并没有打算反驳，嘴角勾起迷茫的笑容，是对心中挚爱的模样，“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因为她，我放弃自由行走，第二次返回江城，只是想要确定她过得幸福，我没有一丁点儿希望。然后，我会安静离开，继续流浪的生活。”
像他这类向往自由的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抛下了心中小爱，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不惜伤了父母亲朋的心，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孤独的旅程。只是，谁能想到，有一天会出现那么一个女人，让他平静的心里升起涟漪，想要为之停留。不断的走走停停，却是控制不住心中情绪的蔓延。所以，他遵循心中向往返回这个城市，不去计较，只追随着命运的安排，在心里给出的时间，哪怕只是一次偶遇，或许永远没有遇见。
那个时间之后，无论有什么样的结局他都告诉自己，要欣然接受，然后把生命中遇见的这一次真爱深深埋葬在心底最深处，依然坚定地转身离开，继续他生命中的旅程。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遇见另外一个女人，产生另外一段不可放弃的感情，却再也不会遇见同一个，也不会是同样的深情。
为了心中向往，他努力过，以着他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也争取过，同样是他心中认为最对的样子。所以，尽管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他亦然愿意自导自演，就算自己是这部戏唯一的主角和观众，他依然义无反顾。人生是一个没有返程票的旅程，选择经历，就不要后悔结果，这是他这么多年游走的收获。
心，是自由的，他愿意为爱而停留；同样，也会因为爱而转身离开。爱一个人，并不是牵绊
禁锢，那是一种更高尚，更鲜活的感觉。无论随处，只要安静地时候便会回想，想到的时候便会情不自禁感到温暖，心中温暖就会毫无顾忌泄露嘴角的笑容，如此足够。
季末脸上媲美圣神的笑容刺激了闫明宇的双眼，他是一个凡夫俗子，还到不到那么高深的境界。喜欢的人，他就想要争取，但是却不会强迫，既然无望，他会学着放弃，然后遗忘。“那么，你最后的决定是留是走？需要多长时间？”他不想这个人继续在自己面前晃荡，时间越长，他会越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只有离开，眼前没有这个人的身影，他才会学着慢慢释然。
老板明显的敌意泄露出来，季末低头无奈的笑了笑，或许，他应该快些下定决心。原本，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城市，难道不是么？“放心，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北方的冬天，冰雪弥漫，银装素裹，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来这里，很快，我便会离开。”
话毕，转身，季末直挺着脊背离开。没有眷念，没有停留。就像每一次离开那般，坚定，决然。
耳旁回响着他的话语，银装素裹，冰雪弥漫，或许，他应该亲自去感受一番不同于江城的风景。杯中的红酒不见踪影，桌上的酒瓶也已经见底。这夜，闫明宇在办公室内醉得一塌糊涂。这夜，季末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走出酒吧，借着城市的灯光，季末再一次来到上次相遇的地方。夜晚冷清的公园黑压压一片，那条小道，那片大海静静地沉睡。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气息，却没有熟悉的香味。多次电话邀请她并没有赴约，作为一个已婚女子，她的拒绝合情合理。也该让他早些看清事实。如果不是今夜，他未必会最后下定决心。或许，对那人，他应该抱着感激，不是他，也不能让自己这么果断的做了决定。
离开，是最终的选择，就像他静悄悄地来时那般，毫无动静。再看了一遍熟悉的风景，留给以后慢慢回味，再吃了一遍当初的美食，给这段时间的执着一个交代。扔掉了手机号码，把电话放在了包裹最隐蔽的位置，以前那个迎风飞扬的季末回来了。
抛掉身上的包袱，季末大步朝着火车站的方向，买了一张最远程的火车票，下一站，并不是他的终点，而是旅途新的启程。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相依偎的男女睡得安详。如此的夜晚，他们经历了爱的结合，拥抱着相爱之人身躯沉入梦乡。那嘴角挂起的浅浅笑容表示幸福地满足，或许，睡梦中亦有他们向往的快乐。
这个夜晚，有情人享受温存，伤心人独自买醉，失心人黯然离开。来来往往，没有人发现江城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繁华的都市亦不会因为一些人停滞生活。明天的太阳照样会升起，新的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终止不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