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节日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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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节日陪伴
时间静静地流走，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脚步。江城的冬天来得并不明显，枯黄的秋叶消失在人们视线，气温一天天递减，随着人们身上递增地衣服，这个冬天也变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因为温热带海上气流的影响，江城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大不一样，没有冰天雪地，也没有银装素裹。甚至，每一个圣诞节都得靠一些道具才能感受到下雪的气氛。就算是隆冬最冷的季节，也不用裹着厚重的棉袄过活。
热闹的街上，喜庆的音乐随风飘荡，孤单的一个人也变得没有那么寂寞。转眼，一年时间就要过去了，季末对自己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重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这么长时间，心中呵护着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想，就只是想和她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想让自己和她能够靠近一些。
这样热闹的节日，可怜的他只能孤独度过，以往，他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以后就会体味到这种纠结的感觉？回想之前自己的风流韵事，如今已是经久流年，年轻的时候总会经历各种事情，此刻回忆起来却让人哭笑不已。或许，这就是上苍对人最公平的地方。你虚度了某些时光，势必会让你失去某些东西。呵出的气并没有冻成白色的雾气，如此天气并没有冬天的寒冷。可，心，到底是有些没落，没有边际。
窗外五光十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夜晚的星空耀眼璀璨。苏母靠在椅子上，偏着头顶着窗外的光亮，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以前，每一个节日，他都会为自己精心准备一份礼物，带她去外面吃饭。和和气气，恩恩爱爱。谁知道，现在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门口响动声传来，苏母收起伤感的表情，转头对上自家女儿的笑颜。“妈，晚上咱们一起出去走走？”苏小玖推门进屋，带着笑容小心翼翼，又期待的询问。
知道孩子的心意，原本应该是他俩亲密的节日愣是放弃二人世界的约会，待在家里陪她这个老婆子。还特意为了讨她开心安排节目。
苏母起身笑着回复，“好。”女儿的心意她怎么能不接受呢？“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就下楼。”她不会在女儿这里长期住下来，前不久已经好年轻时的好姐妹联系过了，她要离开江城，回到她出生的地方。这么多年，没有兄弟姐妹的她，父母也早已经不在人世。好歹以前的好姐妹还念有旧情，至少她不会孤苦无依。
这是第一次陪着母亲过这么热闹的节日。苏小玖挽着母亲的胳膊踏在步行街上，街道两旁热闹吆喝着的商贩们趁着节日的喜庆在推销各自的商品。一对对情侣手拉着手游走在街头，贩卖玫瑰花的小贩突地多了起来。莫少邹静静地跟在妻子和岳母身旁，为她们付钱，买单，拎东西。看着因为岳母脸上多起了笑容的老婆脸上这些天多出来的
忧愁减淡，他做的所有都值得。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对于岳父岳母老时离婚的事情他不做任何评断。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毕竟作为父母已经做出的决定，他们晚辈有什么资格评说？剩下的，就只有尊重他们的决策，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节日的江城异常热闹，餐馆也是比平常火爆很多。好不容易等到了位置，苏小玖领着母亲落座。这是一家很不错的火锅店，为了应景，吃火锅是这段时间最好的选择。看着莫少邹体贴的为自家女儿倒水夹菜，苏母放下担忧的心。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是真的放心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因为，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她，疼她。
夜晚的酒吧宾朋满座，比以往多了一倍的顾客。白天在江城四处游走的季末回到了这个舞台，这里是他的王国。酒吧已经换上圣诞节特有的装扮，为了让气氛更加火热，开唱的一首英文圣诞歌把大家的活跃细胞跳动起来。
酒吧角落老位置，舒庆阳端着酒杯嘴角勾起邪笑，对着旁边一成不变白衣白裤的闫明宇调侃，“如何？最近有什么进展么？”从来没有发现好友追求一个男人这么没有效率，以前被他看上的哪个不是钩钩指头就靠上来了。这一次，花费的时间和经历不是普通一点儿两点儿。
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闫明宇把视线从舞台中那个闪亮的人身上移开。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抬眸对上舒庆阳调侃的眼神，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这一次不太一样，不急。”作为圈内人物，他对感情向来没有那么认真，谁知道他竟然让他泥足深陷了。让他沮丧的是，他尽然对一个直男感了兴趣。低调的试探之后，他发现成功的概率寥寥无几，却抵不过心中的向往。重来，‘放弃’不是他闫明宇人生中的阻碍。不到最后，他定会坚持下去。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的情场高手算是遇见对手咯！”舒庆阳摇晃着红酒杯，眼光注视着舞台上闪亮的帝王，他确实有一个狂野不羁的吸引力，能瞬间征服所有人的目光，难怪闫明宇会栽在他身上。自由的灵魂，狂野的气息，是他们这些生活在钢筋混凝土中人最向往的模样。
一如既往地没有理睬舒庆阳的调侃，闫明宇只是把目光转会舞台中央，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喜欢的人，默默地关注着他的动向。
起初，只是因为他能带给酒吧更高的利润给他一个发挥的平台，谁知，听过他的歌声变得欲罢不能，接触几次，被他身上发出的淡漠吸引。人，是不是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越不被人重视，越是被人吸引。可能，这就是人骨头里流着最贱的血液。
表演结束，季末没有像往常那样转身离开。因为，之前已经被通知，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老板会请大家伙一起吃饭。只要留在江城一天，
他都还需要这份工作，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凌晨时间，餐馆早已经打烊，只有街边夜宵小摊还亮着灯光。一群人浩浩荡荡找了一个宽敞的位置，没想到生活品味高档的闫明宇竟然和这样平民的地方那么和谐。
要了烤肉啤酒，他也和大家一样端在手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附和身边人笑谈。眼角悄悄打量今天不一样的老板，季末在心底对他的影响有所不同。起初，只觉得这样一个生活优越的男人高不可攀，慢慢地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那种有钱人的优越感，今晚的他更让他发现，原来，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傲与挑剔。
思想走神的空挡，旁边的人用手肘碰了一下季末，恢复神智，抬头对上对面男人的目光，带着笑意的嗓音再次响起，“季末，我敬你一杯，为了酒吧，感谢你。”闫明宇说的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异常诚恳，眼神也极度认真。
旁边的人再次碰了碰季末，提醒道，“赶紧呀，老板敬你酒呢！这已经是说了第二遍了，你走神想什么呢？”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啤酒，季末向对面的人开口，“不用谢我，我得感谢闫老板对我的照顾，我全干，你随意。”
闫明宇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喝光杯中酒，路边摊上，优雅地男人愣是把啤酒喝出了红酒的高档。修长的五指抓着酒杯翻转过来，没有一滴剩余。
一桌子人兴奋的起哄，“不愧是老板，真是好样的！”紧接着，大家倒满了空杯，挨个开始敬起酒来。一时间，闫明宇有些应付不过来，接连几杯下肚，竟然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放下杯子，看见面前自己的盘子多了几串新端上来的烤肉，而对面独自享受食物的季末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一桌子这么群小屁孩，都想把他灌醉，就只剩下季末没有敬自己酒。不用多想，这些烤肉就是他分给自己享受的！拒绝了再次上来敬酒的一群人，闫明宇从面前的盘子里拿起烤肉越快的吃起来，直到见底。或许他只是一时的义气，可是对他却有不一样的意义。
夜晚的热闹还在继续，相比之下，苏家大宅内就显得清冷很多。客厅内灯火通明，被杯盘占满的餐桌却只有一个人用餐。苏力昆还没有回来，佣人们准备好晚餐早早地躲进自己的地盘，唯独留下孤独的老人。
苏父拿起刀叉对着面前的食物没有一丝胃口，餐桌中央放着的烤火鸡是他唯一的陪伴。放下刀叉，没有一点儿进食的欲望，独自一人喝光了一瓶红酒，才蹒跚地起身，没落地朝着楼上走去。
以往，他有妻子为他放好洗澡水，找好第二天的衣服。如今，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屋内的摆设没有一丝变化，每一件都有着深刻的回忆。谁能想到，风光半辈子的他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度日，可悲可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