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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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命悬一线
静初原本就是聪慧的，这疼痛如此的不正常，必定不是一般的难产。
“母妃，母妃。”赵承佑原本在宣室殿批示奏折，静初难产的消息一传到他的耳中，也顾不得圣元帝交给他的国家大事，忙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产房。”寻芳一听到承佑的声音在外面，忙出去止住赵承佑想往里面闯的小身子。
赵承佑 不知道静初的情况，只听到她在痛苦的呼叫，不由急道：“寻芳姑姑，我母妃的情况怎么样了？”那语气，隐隐的气势，赫然有了几分圣元帝的影子。
寻芳也知道当今的太子不是非凡的孩童，道：“太子，你母妃难产，现在恐怕也就只有沈大人能够救得了你母妃了。”
承佑道：“那还不快去请四舅舅过来。”
“太子殿下，若是沈大人好请的话，我们也就不用那么犯难了。”寻芳将圣元帝方才急急带走沈凌川的事和赵承佑详说了一遍。
由于圣元帝走得匆忙，赵承佑也不知道圣元帝去了哪儿，不过现在大家都倚重沈凌川，只是觉得没有人的医术能够比得上沈凌川了。
“还有一个人，能够救母妃。”赵承佑道，“寻芳姑姑，你告诉母妃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去请四舅舅的师傅过来。”赵承佑交待完这么一句话，忙带了人向宫外走去。
沈凌川的师傅，那不就是杏林圣手古揽月吗？寻芳好像看到了希望，忙进去，又喂了静初参茶，告诉静初在忍耐一会。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古揽月就被赵承佑急急拽了过来。
“先生，”静初见到古揽月，道：“我母子的性命，就交到……先生的手中了。”静初强忍着疼痛，让古揽月给自己把脉。
古揽月见静初情况实在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的礼数，一为静初把脉，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立时大变。
“可有什么不妥？”周氏急急相询。
古揽月道：“她这身子是受毒性冲撞所致，若不出意外的话，皇贵妃现在腹中的，应该是个死胎。”
“怎么会？”恍如一个晴天霹雳，静初感觉身子轻悠悠的，不知身在何方。
周氏忙问道，“既然是死胎，那为什么这么多天，太医署的太医没有把出来。先生，你莫不是看错了吧？”
“医者仁心，我又岂能乱说。”古揽月面色凝重，“现在重要的是，若不将死胎导出皇贵妃
的身体，那么皇贵妃便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皇贵妃腹中的如今是个死胎，该如何导出啊？”周氏心中甚急。
得知了这个噩耗的时候，静初感觉原本的坚持已经没有了意义。这为了腹中孩子坚持的信念一去，顿时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这让周氏和寻芳拾翠两个丫头更是急坏了。
古揽月一见情形不好，立马取出针来封住静初心脉处的几处大穴，保住她的元气。到了这一步，也只有冒险一试了。他见这屋中的人，周氏担心静初的情形早已经乱了方寸。唯有寻芳是个稳重的，因此留下寻芳道：“现在我们必须将皇贵妃腹中的死胎给取出来，也只能试着给皇贵妃剖腹取子了。”
“剖腹取子？”一听到这样，饶是寻芳再稳重，心中也吃惊得不行。可是，静初的情形容不得她耽搁。
古揽月又对着赵承佑道：“太子，还请把手好漪澜殿各处。任何人都不能大声喧哗，不能随处走动。”
赵承佑虽然不明白古揽月这么吩咐的用意何在，可此时，他也知道，要想保住母妃的性命，只能如此做。阴沉着脸，命羽林卫将漪澜殿把手得水泄不通。
这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古揽月打开自己的医药箱最底下，拿出所需要的刀具来。
寻芳见古揽月的这一套刀具不同自己平常见过的，只有一指长，薄薄的，如柳叶一般。这样的刀页，能做什么？
在寻芳的惊色中，古揽月已经带上了特质的手套，将那柄小刀拿在手中，用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在静初腹部摸索着。静初的腹部圆鼓鼓的，泛着一层莹白的玉光。此刻，那处的肌肤上却有一只男子的手在不断游移。这毕竟是帝王的女人！寻芳心中压抑非常，这古揽月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古揽月一见寻芳的神色，便知道她想歪了，当下不豫道：“若是不想皇贵妃有事，还不快过来帮忙。去，扶住皇贵妃的头，不要让她乱动。”
寻芳照着做了。古揽月见一切准备好后，一只手在静初腹部周围的几处穴道了快速点了几下，然后那枚柳叶刀快速起落，在静初腹部舞动，如画图似的，将那白皙的皮肉给割开。
剖开皮肉过后，古揽月忙将那死婴拿了出来，又从自己那套特制的工具中拿出类似针一样的东西，穿上了羊肠线，照着那道刀口给缝了起来。
而此刻的静初早已疼晕了过去，寻芳吓得忙探了一下
静初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不过古揽月做的这一切，也太骇人听闻了。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的腹部能切开还能缝合的。
古揽月这一切做得犹如行云流水，不消片刻的功夫，便缝合好了。
“去装一袋盐过来。记住，要用牛皮纸包住，不能撒漏出来。”古揽月一边吩咐道，一边在旁边的温水中净手。
寻芳忙照了做。只见古揽月将一条毛巾放在静初的伤处，然后将那袋盐给压在了上面。
“将皇贵妃平放下来，记住，不能给她吃任何东西，只能用参茶吊命。”
虽然寻芳心有疑惑，可鉴于古揽月的医术摆在那儿，恭敬得遵从了。
古揽月望着那死婴，是个成型的女娃，身上青青紫紫的，心中不住悲悯。可惜了，虽然他身为神医，可是在毒术上面却是不及自己的徒弟的。要想得知，用什么害得皇贵妃，只能等沈凌川回来看过之后再说了。
古揽月见旁边就有襁褓，很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让婴孩一坠地，就用上。古揽月拿了过来，细细 包裹了起来。就抱着孩子走向了外面。
他一迈出产房，便看到圣元帝红着眼站在那儿，眼中悲愤莫名，竟然还有隐隐的泪光。“古揽月将孩子交到圣元帝手中，道：“皇上最好让陵川看一下孩子，还有，三个时辰之后前来唤我，皇贵妃需要把脉。”
圣元帝接过那小小的婴孩，一看到她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中就如剜了一块似的。既然古揽月吩咐，要让沈凌川看看孩子，圣元帝小心翼翼得将她递到沈凌川怀中。
沈凌川一见孩子的情况，便知道是中毒，只是是何种毒素，还需要辨认后才能得知。因此向圣元帝请求，“皇上，可否……”
圣元帝背过身去，道：“你是孩子的舅舅，应该知道怎么做。不要伤了她。”
沈凌川道：“三日之内，必有答复。”
沈凌川并没有出宫，而是带着孩子的尸体到了太医署。古揽月在太医署有间独立的屋子，沈凌川便到那儿，细细研究起来。
“师父。”见到在那简陋的榻上闭目养神的古揽月，沈凌川恭敬叫了一声。
古揽月应也不应，转过身子去，将被朝向沈凌川。
多年的朝夕相处，沈凌川自然明白古揽月的脾性。道：“徒儿恭喜师傅，在医术上更上一层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