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七章 十步杀一人

第二十七章 十步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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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十步杀一人

雨容宁的心被绞在一起,身为医生,她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医术,眼睁睁看着一个慈祥老人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

从前并不是没有面对过死亡,可是邓伯的死,却第一次深深震撼了她。由于她的失察,由于她的无能,她亲眼看着别人付出生命。深重的无力感在心中扩散,从来平淡明澈的心中居然没来由生出一股恨意,强烈到让她发狂,仿佛不把它发泄出来,它就要冲破胸腔,将她心头的鲜血都喷洒出来!

尸体的余温还在,再过一刻,他的温度会慢慢消失,再然后,变得寸寸僵硬,最终发臭腐烂,化为天地间一抔尘土。可是那老人爽朗亲切的笑容,那声声调侃又关怀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双手麻木地放下邓伯的尸体,雨容宁目中好像要迸出火星来,右手护住腰间,一提气运起轻功,向着马车方向奔去。

柔软的淡紫色水纱被从腰间抽出,握在手里,脚下踩着林间密布的树干枝叶,呼呼生风。

很快就看到了季景涯与那个杀手正缠斗在一处:杀手似乎格外厉害,身形转动如疾风迅雷,手中没有兵器,可是掌风却凌厉狠辣,招招逼在季景涯的致命之处。

季景涯身上有伤,速度显然不如杀手凌厉,虽然手中有宝剑护身,这一时半会还没有太大危险,可是显然左支右绌地颇感力不从心。若是时间拖久了,旧伤发作内力又不足,只怕凶多吉少。

“哥哥闪开!”一声娇叱,雨容宁纤细的身影已然飞来,季景涯闻言下意识地收剑退后一步跳出圈外,却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下一秒便寒光如密雨疾芒,带着利刃入肉的闷声。只是一个错神的工夫,雨容宁便已飘飘悠悠由空中坠落地面。

那是在空中无处借力的瞬间又猛然遭到袭击受伤后失去平衡的表现。季景涯急忙上前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只见雨容宁闭目皱眉,左手护住右肩,一见就知是在拼命忍耐。

是稳稳落地后,雨容宁却挣脱开了季景涯,一边护住伤处一边快步上前。

循着她的动作看去,那先前的杀手已经被几十柄细细薄薄泛着寒光的飞刀深深钉入了地上,浑身上下简直到处都是飞刀,就像是深宅大院那种厚重的钉满螺钮的大门。

由于刀片很薄,扎入身体几乎不会出血,而不知雨容宁是刻意为之还是准头不够,居然没有一处伤及他的要害,所以那杀手虽然被钉住了无法逃走,却一息尚存,还在拼命挣扎,可是徒劳的扭动带动了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呲牙咧嘴的。

“容容……”季景涯担心杀手会突然反击,不由得立刻跟上她,却看见雨容宁苍白的脸上突然泛上了一抹奇异的红潮,嘴角带着快意的笑,纤白柔软的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细颈玉瓶。然后,她飘忽地走近了眼带恨意瞪着她、还在挣扎的杀手。

“看着自己死的滋味,如何呢?”声音甜蜜而天真,却让季景涯觉得背后冒起冷汗。

然后,他看见雨容宁缓缓地蹲下,柔白的手腕轻翻,小小玉瓶倾斜,一股透明的**缓缓流淌出来,然后,她轻灵地退后,淡然旁观。

随着**流在杀手的口鼻间,一阵烧灼的噼啪声开始不断响起,接着便传来一股微酸欲呕的腐烂气息,季景涯景涯地看到,杀手的五官开始溃烂腐败,露出白森森的骷髅骨。

显然杀手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面上的疼痛刚开始,眼睛便首先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正从手脚的地步开始一截截的溃烂瘫软腐败,然后消失。肢体寸寸死亡的速度之快让他恐惧地惊喊出声来,可是出声后才发现连喉咙都被腐蚀坏了,只能发出漏风一般“呼呼”的干嚎声。

而眼珠上的酸疼和烧灼让他着急得想要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眼睑,只剩下一个空洞的骨头眼窝,里面两颗正在失明的眼珠骨碌碌拼命地转。

最终,恐怖的情景结束了,地上除了一

滩腥臭暗色的**,只剩下那些薄薄的飞刀,依旧寒芒闪烁地插在地里。

季景涯生平还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死亡方式,犹自愣愣地站在一边缓不过神来。雨容宁却从容蹲下身来,垫着兰花手帕小心地把飞刀一枚枚拔出,擦拭好收回,这才站起身来。

看到雨容宁起身,季景涯才回过神来。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气,好像连雨容宁那张清秀纯净的脸都突然变得特别可厌。

“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怎么下手这么狠!”说话都有些气短,季景涯居然感觉到自己指着雨容宁的指尖在颤抖。

雨容宁望了他一眼,眼神清冷,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更让季景涯心寒,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愤怒,就见雨容宁突然紧紧皱眉,原本捂着右肩的左手突然扣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一个躬身,大口大口剧烈地呕吐起来。

直到吐得脸都白了,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雨容宁才靠在季景涯怀里,小口小口喘着气,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从看到她狂吐不止的时候开始,季景涯的愤怒就被抛到脑后了,根本想都没想就上前扶住了她,现在看到小姑娘这般虚弱,当初那些准备好的狠毒冷血残忍之类的指责早就不飞到爪哇国去了。只剩下又是埋怨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地搀抱着她,想了半天,就冒出来一句话:“早知道现在这般受罪,当初何苦折磨别人,给个痛快不就完了。”

雨容宁虚弱地掀掀眼皮:“你不知道,我当初看见邓伯死的时候的感觉……他是个不会武功的无辜老人啊,这么大年纪风里来雨里去地赶车,家里说不定有老伴小孙子还天天盼着他回去,把赶车挣的钱买米买面的带回去过日子……可是他们却……却再也等不到了……”

说到这里,雨容宁的眼眶已经红了:“邓伯是被我们连累的!不管你怎么想我,残忍、毒辣、城府深……什么都随便,我就是不能容忍他这么戕害无辜的平民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