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节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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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刚在那“格”死人的碎石子路上横着摊了没一会儿,蒙面老兄就上来收拾他了。拎起来往背上一扛,“嗖嗖”往前飞。谁要问赵某人过瘾不过瘾,他准吐他一脸唾沫

、吃饭也是技术活儿

事实证明,飞着就是比走着省事。走着要走大半天的路,飞着半个时辰就到了。到的是青溪境内最大的一处市集,论吃的么,那是要啥有啥,只看你有钱没钱。赵孟田和蒙面老兄正好都在落魄到底的根结上,钱,一文也无,想吃包子嘿嘿,求老天掉几个还快些

“哎,你有啥赚钱妙招没有”赵孟田边偏头瞧着后头那个,边想如何能赚它个十文八文的,买几个馒头吃吃。

“没有。”蒙面老兄倒也老实,底全兜出来让他看。这一眼看下来,拼也拼得出这家伙是个什么角色了不是泼皮无赖,就是那种豪门世家的公子哥,事事处处都有人早早替他弄妥帖,压根就不知道钱长什么样的“甩手掌柜”。本来他以为他是第一种,但看了看他的衣着,又觉得像第二种,到了俩人互啐唾沫的时候,他又觉得他两种都不是,是第三种。第三种是啥呢是“篾片”,也叫帮闲。就是那种往来于高门巨户与舞榭歌台之间,拉皮条、扯闲篇、凑热闹,插科打诨,八面玲珑的人。戏么,他也能票上一两出,曲子么,他也会哼一两段,见缝插针,见风转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擅长空手套白狼,总之,他能靠一张嘴养活一大家子人。这家伙表面上看着木讷,说话冲死人,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独头蒜

“真没有”他还不信他,想试试看“篾片”的嘴上功夫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样邪乎。他把他拽进了一家看上去能将人一刀宰死,剥皮剔骨抽筋吹毛的馆子。没错,他就是要吃霸王餐怕什么没钱付,大不了叫蒙面老兄扛着他溜呗“等等这店看起来挺堂皇”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把他们俩当猪捆了卖,也凑不出一顿饭的钱来。嗯,还行,还知道贵贱。赵某人背转身子阴阴一笑哼哼,我看你还怎么装,掉过头来继续当他的良民,“咳,无妨,银票没有,玉佩啊玉璧啊我还是有几枚的,够付饭钱。”。蒙面老兄扫他一眼,想看出这里头到底藏了多少阴谋,毕竟,半个时辰前这人还在他面前哭穷,要吃要喝,要死要活,半个时辰之后他就上阵耍大刀了真的假的

“怎么信不过我”。“那倒不是。”。“你不想填饱肚子”。“想”。“那就进去”赵孟田临门一脚,把蒙面老兄踹了进去,他再正正衣冠,大摇大摆地往里走。气势要摆足,绝不能露出一天没吃饭的寒酸落魄馋痨相他自己提醒自己。进了馆子,运丹田气,大吼一声:“掌柜的看座”。人家吃饭都先喊店小二,他不,他直接喊掌柜的,这样才够气派。

掌柜的没出来。店小二也没出来。他定睛一看,这馆子里头还真冷清,除了蒙面老兄和他,连苍蝇都不进一只。赵孟田的面子挂不住了,再吼一声:“掌柜的看座”

“喊什么当我们这儿是大车店啊”

有人一掀帘子,从里头出来了。花香扑鼻,环佩叮咚。两人定睛一看,蒙面老兄看到的是:哼,好妖的男人乱世必出妖孽,看来,东朝的气数也到头了。赵孟田看到的却是:哗太败家了连个店小二都绫罗绸缎满身披挂

、霸王餐

“嗯明明就有人嘛听这腔调,一不热络,二不巴结,嘿~难怪生意如此冷清。”赵孟田不满那店小二败家没败到嘴里,败到了身上,叨叨。当然,前面几句大白话只能小声叨叨,要大声铺张的是下面这些逢迎拍马的话:“嘿嘿,哪敢把御膳房当成大车店哪赵某眼虽拙,但好货还是见过一些的。门口这花、这画来头都不小花是一捧雪,画是一缕霞,花来自河洛萧家,画出自武阳傅家,都是名副其实的好货。能拿这两样东西装点门面的,谁敢说它是大车店”原来这厮拍马屁挺拿手,拍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哼,没想到,你肚子里居然还有几滴墨”蒙面老兄嘴上不咸不淡,心里却在百转千回:难怪傅玄青要把录鬼簿给他。人不可貌相,他样子虽邋遢,才学还是有几分的。蒙面老兄若是摸清了赵某人这几分才学的来路,恐怕得把牙根咬碎。什么“一捧雪”、“一缕霞”,全是他从走街串巷的“哐哐佬”货郎那儿听来的。还有更不像话的呢:该正经念书的时候不念,外头放本大学,里头夹本封神,嘴巴虚张着,架势虚扎着,摇头晃脑,读的比谁都起劲,逢到夫子点名小考的时候,他铁定装死,装不了死他铁定是被夫子从“放狗屁”骂到“狗放屁”再骂到“放屁狗”的那个。最后,他爹他娘都死心了,知道他那颗脑瓜不是花岗岩就是大板砖,一辈子开不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这个窍,索性把他扔给医仙沈恪。拜师的时候跪的是沈恪,正经学本事的时候跟的却是傅玄青。为啥呢因为沈恪瞧不上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过,这风水还有轮流转的时候,咸鱼还有翻身的时候,现下,这坨烂泥不就正在耍嘴皮子,争取吃顿圆圆满满的霸王餐么读书的窍门没开,歪门邪道的窍门他始终就没封上过。天赋过人、天赋过人啊

“嘿嘿,我说掌柜的,你们这店这么大门面,菜色一定特别精致吧”赵某人架势扎的很好,绝对没有半点烂泥的模样。“那是自然我们这儿做的都是宫廷菜,一般菜,哼,有什么吃头”。“对对对掌柜的真有眼光”吃霸王餐也是项讲究巧劲的活计,比如说,这时候见了店小二不能叫“店小二”,得叫“掌柜的”,高帽子谁都爱戴,戴着戴着,他就进套子里了,嘿嘿。“宫廷菜呢,一讲究选料,二讲究做工,第三才轮到色香味呢”瞧瞧,上钩了吧“是是是,不如掌柜的给我们推荐几样”。“哼,一见你们我就知道,都是外行”。“对对对,外行外行。”。“告诉你们,在这儿,要点就得先点内造熏鸡、内造醋鱼、内造小排、内造烤乳猪”。“”听到店小二把那串带“内造”的菜名横里横气地报出来的时候,赵某人的脸歪了一下,下巴塌了一塌原来这家伙的醋,也就只有这么半瓶子,不过,他很快把自己收拾成“高山仰止”状,巴结摆出来,热络也摆出来,点头哈腰,“那就麻烦掌柜的把推荐菜色都给我们上齐了。”。“上菜不成问题,定金先拿来。”。“啧啧啧小瞧人了不是你看看我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吃饱了一抹嘴就溜的人么”。“这可说不好,世道乱,骗吃骗喝的也讲究个衣装,那样骗起来更方便些。好了,废话少说,要吃,就先交足定金,不吃,门在那边,好走,不送。”。“”就在赵某人万念俱灰,满腹辛酸,忍受着一顿圆圆满满的霸王餐从眼前翩翩然飞去带来的煎熬的时候,里头有人开口了,“他们点什么就上什么吧。”,声音挺好听,就跟用上好玉料敲击青葱水绿的翡翠镯子发出的声响似的,脆、亮、透,听一回享受,听两回有赚,听三回**。这人,到底是谁呢赵孟田好奇,好奇得浑身作痒,抻长了脖子,一双眼四处溜,就想找出这声音从哪个方向来,这人是个什么模样。

、吃霸王餐中

“看什么呢哼你们行大运了,我家主人准你们先吃饭后付钱坐下吧”绫罗绸缎满身披挂的店小二跺着装了“莲花底”的棉布趿拉板出去了,剩赵某人在原地探头探脑。酒菜没上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心思关心关心人家声音和长相,酒菜一上,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填饱肚皮的全部靠边站

“来来来吃吃吃”他反客为主,招呼蒙面老兄上筷子。开吃了,桌面上不见人,光见筷子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上我下,菜香香,酒觞觞,食客筷子各自飙,鸡鸭鱼肉争相送,大胃不知有底无这俩从“秦王扫**”吃到“昏昏既非醉”,几个饱嗝打下来,赵某人挺胸凸肚,说:“哎,还不知道老兄你高姓大名呢总该通通有无吧,不然,我老喂呀喂的叫你,多不方便”。蒙面老兄八分饱,九分醉,发起酒疯来刚刚好,“敝姓荀,名白,字法尚。”不发酒疯他是死也不会把自己姓甚名谁告诉赵孟田的。“喔荀兄来来来再喝再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赵某人发的酒疯一点不比蒙面老兄少。八碟八碗,三坛子酒,吃个净盘大碗之后,这俩成了莫逆,勾肩搭背,把些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衰事丑事憋屈事全倒出来“互通有无”。一个时辰过去,有无通完,他们也撑得动弹不得了,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瞎侃。“哎,荀兄,你这面罩该摘了吧,有它挡着,喝酒能痛快么”。“无妨,习惯了。”闲话废话都不必说了,单看蒙面老兄刚才一撩面罩灌一杯的那个熟练劲,就知道他早“习惯了”,蒙着面吃吃喝喝、出门办事、进门睡觉,这才叫正常“呃”赵某人打了个酒嗝,接着胡侃瞎侃,“我说荀兄啊,这酒菜够、够是不够不够再叫掌柜的”。“不不必让他们把、把账算一算,结了走吧”蒙面老兄拦下他,提醒他吃饱了、喝足了,账别忘了付。“哦,好掌柜的结、结账”他这一喊,把绫罗绸缎满身披挂的店小二招来了,看看人家那气势左手拎把算盘,金的,右手握管狼毫,银的,翩翩然自帘后飘到帘前,左手拨算盘珠子,右手提狼毫管子,两手舞得飞快,三下五除二,了了。“一共是三万四千五百八十六两零三钱,零头抹去,收你三万四千五百八十六两好了,付账吧”巴掌摊开来也是白白嫩嫩没经过风刀霜剑的,啧啧赵某人一下给比成了“小瘪三”。“这价也太”。“太贵太宰人太要命”。“没、没错”。“哼,一见你们我就知道,穷耗子,光打秋风不出油”。“没错我们就是穷耗子,怎么了我们就吃霸王餐,怎么了我们不光吃了,还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这厮灌了一坛半黄汤,王八脾气一上来扮地痞流氓他也不赖。“怎么你们进门前没打听打听桃源居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么”店小二算盘一挥,金子做的算盘珠子噼里啪一响,后头出来一群膀大腰圆的“伙计”,份量不轻,随便哪个,倒下来都能将赵某人压成两截。

“咳这个,有话好好说嘛,我们又不是没钱付”这厮见“风紧”,赶紧扯大旗,做虎皮。边做边使眼色,暗示蒙面老兄赶紧扛着他“扯呼”。奈何蒙面老兄稳如泰山,动都不动。“我身上还有玉佩啊玉璧啊什么的,都挺值钱,嘿嘿,挺值钱付饭钱不成问题,对不对呀,荀兄”胳膊肘使狠劲捅了捅旁边那个,要他赶紧,再不赶紧,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哼,得了吧,缓兵之计谁不会用还愣着干什么捆了”店小二话音刚落,这俩就被捆成实心大肉粽,一伙人七手八脚,抬着他们进了内院了。山重水复,穿花绕树,最后,往个盛满柴禾的小黑屋里一抛,大锁链子一挂,脚步乱一阵,就剩他们俩了。“荀兄荀兄”赵孟田瞅准时机,拱到蒙面老兄旁边,用脚踹他,用头撞他。这边都累得满头大汗了,那边仍旧不动如山。倒霉催的任赵某人如何使手段,蒙面老兄就是瞪着眼望前方,目光无比坚定,有点惆怅,有点茫然,有点忧郁

等折腾够了赵某人才知道,这家伙是睡着了,和惆怅茫然忧郁屁关系没有

、霸王餐吃出的果子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没关系。进了桃源居的人,就没有榨不出油来的。很快,差使就排定了。蒙面老兄看家护院,赵孟田在店门口卖野药。他俩一个会舞枪弄棍,一个会号脉诊病,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吧。一开始赵某人听见要他到门口坐馆卖药,还以为捡了老大便宜,乐死了。后来、后来觉出有点儿不大对头:这店白天门可罗雀,到了晚上却门庭若市,莺莺燕燕,燕瘦环肥,言谈浮浪,举止轻佻,咝是这地方民风开放,还是

赵某人的眼皮又跳了。总觉得要出事。出大事。他处处小心,事事在意,身闲心不闲,累成个王八羔子,结果,大事没出,小事,它也没出。罢了,干脆不防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把录鬼簿烧了,多拉几个垫背的一块儿死,天冷了还能多床“垫子”,软绵绵暖洋洋,死也值

往后数十年,赵某人每每忆及当初的“视死如归”,总要拖长了嗓门哀嚎几声:“人~~算~~不~~如~~天~~算~~哪~~啊~~~~~”。人不如天,这是一定的。这点,连自认一身皮肉赛过千年老王八的赵某人也不得不承认。

右眼皮能警示、提点、棒喝又怎样它只能隔靴搔痒,真正让它来点儿实际的,比如,祸患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起,它就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跳,它行么不行。

赵孟田倒霉就倒霉在这儿。他松懈了。祸患偏偏挑他松懈的时候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人不能太闲,太闲了他就有空琢磨些歪门邪道。一琢磨歪门邪道呢,那祸患啊、报应啊什么的,来得就特别的快。不是冤枉赵某人,他就是太闲了,才会去琢磨怎么行“桃花大运”。

能让他看对眼,选来当“桃花大运”的对象的,究竟是谁呢咳,就是那天救了他和蒙面老兄瘪瘪的肚皮一命,后来又支使店小二,让一群膀大腰圆的伙计捉他们当“小力巴”的那个,声音听一回享受,听两回有赚,听三回**的那个。看不出来,这厮胃口还蛮刁的,净捡好事想还不是瞎想,还是前前后后打听,在偷瞧人家姑娘庐山真面目后,十分笃定的想法。

那天,这厮鬼鬼祟祟地跟在“桃花姑娘”的屁股后头,贼头贼脑的模样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不过,人家姑娘不计较,回头冲他嫣然一笑,喂他满嘴桃花。自作多情懂吗赵某人这样的就是没到掌灯时分就把野药摊子摆出来,进进出出,无数次“路过”桃花姑娘的闺房窗下,抬头望天,假模假式,搔首弄姿,这时候别说棺材板了,连他自己都找不着自己在哪儿,七日断肠草的解药八字没一撇,死到临头了脑子还不装正经货色,净是些:嘿嘿江湖才闯了不到三天,老婆就有着落了

这厮是天真烂漫的,逮着朵桃花就把爪子伸出去,也不管这桃花是好是烂,是正是逆,是有主还是无主。爪子伸得太快的人,一般没有好下场。

他刚搔了不到三天首,弄了不到三天姿,桃花姑娘的真命天子就“锵锵锵锵”,登场了。豪门世家,丹唇皓齿,仪表堂堂,人物风流。这一比就把赵某人比趴下了。没错,他长得还行,不那么扎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但、但,自知之明要有点好哇人家桃花姑娘和她真命天子站在一起,那是“天仙配”,看上去赏心悦目。你把赵某人换上去试试看矮人家姑娘十枚铜钱这还不算,一开口一定把自己败坏死、糟蹋死:“姑娘我、我、我、我听说青溪的绿豆糕不错晚上、晚上咱们吃绿豆糕吧”

所以说,其他东西都可以凑合,气质不行,没个三五代人玩命往“琴、棋、书、画、诗、酒、花”里头砸钱,是结不出这种“往哪儿一站,哪儿的光就刺得人睁不开眼”的果子的。

翻翻赵某人的家谱不知有是没有,远的就不说的,只说上三代,第一代祖爷爷辈,打卦算命的。第二代爷爷辈,做小本买卖的。第三代父辈,在乡绅们办的义学里教教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混饭碗吃的

这样三口“波澜不兴”的“小池塘”,还指望能养出条“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金鳞来

赵某人单相思,空多情,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次一头撞在了南墙上好晕

“心情不好哇”他半死不活地歪在野药摊子前,哼哼。哼了几句,觉得不过瘾,索性把嗓门亮出来,嚎它几嗓子“闻道郎君闭东窗,且容老子上南楼上南楼哎上南楼,南楼有朵野姜花,花儿初绽蕊儿嫩”听听,这厮野调嚎得那个地道

、好奇心可不是啥好东西

蒙面老兄让他嚎出几层鸡皮疙瘩。平常出鸡皮疙瘩可以,但现在,哼哼,紧要关头,人家蒙面老兄半边身子都飞过桃源居那十丈高的围墙了,这会子鸡皮疙瘩一发,周身一凉完了载了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家荀白蒙面老兄三更半夜蒙着面从院里往院外飞,为的就是那本录鬼簿。他想,被拘在这儿也有两天了,明天,那个叫岑青芜的一定会到青溪石头寺去。今晚先去打探打探,地形地势探清楚,到时候也好得几分地利。这回他没挟上赵孟田跟他一道。为啥呢因为那家伙站在门面上,走了就空出好大一个缺,太惹眼,弄不好走漏了风声,多几个争这东西的人,划不来。于是,他打定主意,单枪匹马夜闯石头寺。特意选个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三更天;特意选个所有人都不会留意的地方茅厕旁

这种时候地点就不要计较了吧,反正蒙面老兄蒙着面,再“有滋味”也不妨碍他对着明月抒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把那腔澎湃心潮全发干净了,也该上路了。他一跃跃上茅厕顶,以此为跳板,跳过了小东墙,不过,还没完,外头还有一层,十丈高的大围墙。

赵某人早不嚎晚不嚎,偏偏挑蒙面老兄“凌空飞越”,“劈叉大跳”的时候嚎,一闪神,一岔腿,一跤跌个狗啃泥这下好了,石头寺去不成了,脸上那块黑面罩也不用摘了,摘下来,鬼见了都伤心。尽管跌成副“鬼伤心”的模样,但他心不死,还想着赶在第三天过去前去趟石头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录鬼簿拿得到得拿,拿不到也得拿必要时他可以拼掉一条命,如果那个叫岑青芜的敢阻他的话

蒙面老兄边在这头看家护院,边放狠话想狠招,不提防赵孟田蹑手蹑脚靠近他,从后头一蹦,俩爪子往他面上的黑面罩一抓,嗓子一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厮桃花没了,白日里野药摊子又不开张,闲得发慌,四处逛,逛到桃花姑娘窗下,人家正花好月圆呢扎眼死了逛到厨房,人家嫌他碍手碍脚,正忙不帮帮倒忙逛到西跨院,正好瞅见蒙面老兄,还有他脸上那张黑面罩。这厮灵光一闪,头脑一热,手脚一快,偷袭人家那张脸去了。谁知人家一过耳朵一打眼,全是破绽。当场就给拗了手掌剪了胳膊,五花大绑,扔到一边儿充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