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狐媚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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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狐媚之女
一切仅在瞬间,裴思源眯着眼,一直慵懒的模样难得有了片刻正经。紧盯着场中的僵持,忽然张狂一笑:“庄主膝下儿女果真人才辈出!仅是一个舞姬便着实是让在下折服不已啊!”
冷苍明儒雅非常的浅笑,摇头谦虚道:“接风宴演变成这般闹剧,还望将军海涵,不要介意才是。”
裴思源心中冷笑,若不是这冷苍明身上浑厚内力带来无形威压,他还真以为面前这个老狐狸不过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这样简单!
校场之中,所有人都顿在那一刻,冷飞依手中的鞭子彼端被冷夙绾紧紧箍着,无法挣脱。冷飞瑜呼吸不匀的站在冷飞依身边,目光不甚明了的看着冷夙绾。而此时,冷夙绾站在中间,一只手扯着冷飞依的鞭子,另一只手中握着长剑,只是这剑尖却直指花隐脖间命脉!方才的暗星飞镖此时却因强大的劲道被整个镖身都没入一直置放在校场中央的鼓声上!
当时千钧一发,冷若枫的那把折扇带着劲风闯入时,冷夙绾一个侧翻,带着霸道之力的一踢,折扇破竹般挡破空气阻力的冲向即将刺中暗星飞镖,两股劲力相撞,飞镖以折射形式俯冲向场中大鼓。折扇因内力相撞之气在空中碎裂。
“三小姐好身手,花隐佩服!”
完全不介意颈边泛着寒光的剑,花隐挑眉看着冷夙绾,面上是不羁之色,狷狂妖娆。冷夙绾莞尔一笑,却是虚弱的似是扯唇都极其费力。她收起剑,却并不打算放掉手中的鞭子。看着花隐,冷夙绾清冷的眸光被碾碎,化成一片温和:“若不两立,便成朋友。如何?”
显然没想到冷夙绾一开口回是这个,花隐怔愣半晌,忽而红润的唇勾起一个弧度,眉梢上挑:“啧啧,我们这些狐媚子,哪担的起三小姐的朋友?”话虽这般说着,但面上的笑却是妖娆尽散,换上一股洒脱。
感觉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你没有理由的讨厌一个人,也可以让你没有理由的喜欢一个人。就如同冷夙绾对花隐的那种感觉,她生性虽淡泊,但对于花隐这种狷狂的女子却有着无上好感。她的狷狂不羁是冷夙绾没有的,冷夙绾的淡泊清冷,也是花隐没有的。这般在两个极端的人能一打如故,大抵是因为那种同极相斥,异极相吸的缘故。不过很久以后,冷夙绾这个想法却被她自己推翻……
一阵悠扬琵琶声在整个山顶回荡,带着哀怨惆怅,似是在诉说主人的心思。一双素手不疾不徐的拨弄着弦,碧波的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翠竹搭的小桥慢慢上漫上水渍,像是紧贴在水面的浮桥一般,让人担心走上去会不会陷落水中。水中隐约倒影着一个青色身影,倒影中那女子端坐在一个圆凳上,怀抱琵琶,长发及地,如墨如瀑。那双和缓拨弄琵琶的手渐渐快了起来,整个曲调也慢慢转快,由缠绵惆怅到金戈铁马,忽而哀婉忽而悲壮,水波上的涟漪一圈圈扩大,似是连整个水面都在颤抖。最后一个破字音在空中回荡的时候,湖水如柱般冲起,爆破声穿透云霄
,竹桥上泼满了湖水……
“柔樱,我的《东风》还是没有你的好……怎么办?”那个青衣女子回身,一双水眸空洞茫然,如同迷路仙子一般。娥眉微蹙,像是为什么极其烦心的事困惑不已。精致的面容却苍白到有些透明,却无虚弱之感,倒像是许久不曾见过阳光所致。
竹屋内忽然传来浅浅笑声,声音清淡却夹杂着几不可见的怜惜之意。一个女子踏出竹屋,妇人装扮,一身湖蓝色长裙,随着她莲步摇曳,带出柔软温婉的感觉。
“荌嫆的《东风》已经很好了。”苏柔樱手中拿着一把桃木梳,静静的站在冷荌嫆的面前。冷荌嫆乖巧的转过身子,安静的坐在圆凳上。苏柔樱唇角带着浅笑,动作轻柔的用木梳梳理着冷荌嫆的及地长发,柔软的青丝在正好的阳光下似是泛着浅浅的光晕,冷荌嫆垂着眼帘,琵琶被搁置在她脚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朵紫鸢尾,不停的在她那双白净的素手中捻转。
“柔樱,若是重渊回来了,我还没有学好《东风》他会不会怪我?他若是不喜欢荌嫆了怎么办?四哥一定不会替我说好话的!柔樱你才嫁进来没多少时日,四哥正宠着你,你帮我替四哥说说好话,让他叫重渊别生我气好不好?”
一滴水砸在苏柔樱的手背上,她喉中如同有鲠一般,却还是展颜一笑:“好,我帮你跟你四哥说……荌嫆也要答应柔樱,乖乖的等重渊回来,可好?”
冷荌嫆像是孩童得糖一般笑了,她点点头,忘了苏柔樱正在为她梳发,扯得头皮一痛。苏柔樱忙担心的看她有没有事,却见她傻呵呵的笑着摇摇头,嘴里反复念得都是那个名为重渊的男子……
他不会回来了,他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死在你四哥手中。你亲眼看到他的首级摆在冷家祠堂的……那是你清醒时的最后一幕……你最敬仰的四哥,斩下你最爱之人的首级,告诉你,冷家容不下外心之人……
冷夙绾醒的时候正直午时,春日正午阳光并不热烈,温和的让人想再睡一会……冷夙绾忽然想到以前苏岚常常嚷嚷的,春困,夏乏,秋倦,冬眠。一时也觉得人生四季,都该睡觉才合适……
“你可是醒了?先别睁眼,你若是睁眼了,有些话我便说不出来了。”
在她睫毛颤动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冷夙绾皱了下眉,不知道冷若梨怎么会出现在罄秋轩。冷若梨是南苑的人,与她关系算不上多好,确切的说是全庄的人与她关系都算不得多好……不过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冷若梨更是从不曾踏入西苑半步。这一来就直接出现在罄秋轩,还是在她床边,真是值得思量……
“想来你这么聪慧一人自然已经知道蒙煜对你下了什么。那是寄情蛊,名唤‘生死不离’……多钟情的名字啊!母蛊子蛊生息相连,母蛊轻伤,子蛊心绪不宁。母蛊重伤,子蛊轻伤。可母蛊若是死了,那子蛊会慢慢吞噬寄主内脏,与其同归于尽。蒙煜体内的,就是母蛊。”
听完冷若梨的叙述,冷夙绾的心隐隐抽痛。她皱起眉头,想将方才的感觉挥去。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如同现代对柳明朗的感觉一样,让她厌恶到极致,想要去逃避。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此和他在一起?”
冷夙绾睁开眼,偏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冷若梨。冷若梨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却又倔强的攥紧袖摆,强迫自己的目光和冷夙绾的目光相接。那样清冷的目光,似是古潭般吸引着一个人,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可这却是冷若梨最怕的目光,自从冷夙绾八岁大病一场后,她的目光就变了,变的深沉的有些可怕,让所有龌龊在她面前都无处遁形。她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目光下撒谎或者有任何恶毒的心思,似乎只要她动了邪念,她就会那样看着她,似是看穿一切一般,让她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喜欢蒙煜。”她艰涩开口,那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却换来冷夙绾一声嗤笑。她坐起身,倚在床柩上,长发铺散在她泛着柔光的白色中衣上。她笑着说:“那与我何干?”
“怎么与你无关?寄情蛊就是沟壑!他不惜以命来赌,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关?”
听冷若梨难得激动的音调,冷夙绾继续道:“那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左右我的情绪?冷若梨,你以为你是玛丽苏圣母吗?看着挚爱之人为她人受苦,还在那里装柔弱为蒙煜寻求机会。我没有怪他把子蛊种在我体内便是仁至义尽!母蛊死子蛊便受其连累……为何不是我死了他受其连累更为痴情!说到底,你们都一样。”
冷若梨哑然的看着冷夙绾,面前这个满是厌恶的看着她的女子,是那个淡然到与世无争的三妹?忽然扯出一抹苦笑,她转过眼,盯着阳光落了满地的桌椅,淡淡道:“你好好歇息,方才的话,当我没说。”
她从她醒到现在统共不过只说了几句而已,方才的话指哪句?冷夙绾闭上眼,无声送客。冷若梨自知自己讨了个没趣,站起身,临走时忽然说道:“你既然打算离开这里,那便早些准备好……兴许,父亲会在不久后放了你,只是其中缘由必然不会简单。”
“放我……他想做什么?”冷夙绾睁开眼,眸中划过厉色。冷若梨摇摇头,眼里还有泪渍。她转过身,边走边说:“听我师父说,如今虽天下太平,可外战可免内战难逃。江湖一直都是历代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大抵是江湖存在一日,便如鲠在喉般。所以,天子决定拔刺了……”
如鲠在喉……冷夙绾静静看着冷若梨消失的方向。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江湖之大,其实朝堂宗庙所能触及得到的。若是当今天子触了江湖之人的逆鳞,无异于给自己打了副棺材,躺进去是迟早的事。古往今来她所读史书中一般江湖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虽两方处处忌惮,但朝廷之人应该知道,若是外敌侵入,这些绿林莽夫,于他们而言还是有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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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