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80章一切都会好的

第80章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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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一切都会好的

“……我想……我大抵是从未恨过你们的……即便,你走了柳明朗的路,你同苏然,就像柳明朗同苏岚一样……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自己解脱的机会?”她笑了,做冷夙绾二十三年来她第一次笑的这般肆无忌惮,却也是第一次,不论是现代的苏夙还是古代的冷夙绾,都是第一次笑着笑着便是泣不成声的眼泪……

懒懒的倚在他的怀中,她的目光渐渐虚无茫然,面色也苍白的几近透明。艳丽的殷红在她雪白的衣衫上大片大片的晕开,渐渐将纯白染红。微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左边眉梢上的一点红痣,那是寄情蛊的子蛊慢慢衰竭的象征,红到极致的时候,就是她离开这一切痛苦的时候。

勾唇一笑,她垂下眼帘看着那万丈悬崖,微微抬首,冰冷淡色的唇在那泛着青色胡渣的下颌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良久,睫毛上悬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伴着落下的那一刹那,她像一只蹁跹白蝶一般纵身而下……

看着茫然的那个人,漆黑如墨的瞳中唯留下他玄衣的剪影,她掉下去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可在他耳边,却留着她近乎呢喃的诅咒,那是属于苏夙的倔强,永远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人,哪怕那个人她爱入骨血:我死后会得到往生,在奈何桥边我会诅咒你和苏然,生生世世,历经苦难而不得团聚。历经生死而不得相遇。历经悲欢而不得相守!

顾以筝还保持着妄图拉住苏夙的姿势,可那白皑皑的雾中,怎么也看不见她白色蝴蝶般的身影。

“阿……阿绾……阿绾!”

红色的裙裾出现在崖边,花隐执着一把白色素伞,伞面上落了些许杏花:“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

顾以筝眦目欲裂的看着崖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花隐喊道:“你不是说只要我服了亡心她才能活下去吗?可如今呢?结果呢?”

淡淡一笑,花隐负着一只手,淡淡道:“亡心亡心,你的心是死了,可苏夙的还活着啊!寄情蛊早在蒙彧死后的第十天便该要了她的命的,若不是你的绝情另她有所牵挂,怎么会支撑她活到现在?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寄情蛊的唯一解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哈哈,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花隐,你说的生呢!你说的生在哪?”

嘲弄一笑,花隐看着顾以筝,声音淡漠:“我说的生在她拔剑刺向你的那一刻,她看开了不是吗?顾以筝,你的亡心被苏夙的绝望救活了,可是她的心死了。”

仿若想起了她跪在三思台上的身影,那样脆弱单薄,可那个时候,他2在伤她。她一袭白衣跪在三思台上,这一生她曾说不跪天地不跪父母,不跪正道不跪邪教。可如今,她却为了一个诺言而已,毫不犹豫的跪下。只可惜,允诺的那人忘了……

仿若又想起了她总是喜欢微微偏着头跟他说话,会不自觉的将冷淡的声音放得柔缓。她

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淡淡,给人的感觉就如同这个世间并无她过多在意的事情一样。她抱着他的时候喜欢把头埋在他胸口,那是一种不愿意见到光的自我保护姿态。她那样孤单的一个人,他将她丢了……彻底的丢了,找不到了。

冷笑着低头,花隐的声音犹如梦魇一般魇住了顾以筝的心神:“亡心蛊有一个秘密我没有告诉你……它虽然会让你对苏夙的爱都嫁接到苏然的身上,但若是你真的不动对苏然的那根情丝的话……呵呵,你就不可能同苏然行夫妻欢好。所以……”顿了顿,花隐将油纸伞一点点收了起来,不屑的看着兀自跪着的顾以筝,嗤之以鼻道:“你若不对苏然动了心思,怎么可能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你以为……苏夙什么都不知道吗?亡心蛊她知道,你的变心并非心愿她也知道。真正令她心死的是她为了绿侬去求你时,刚巧就撞见了你和苏然在窗中的剪影。交颈相缠的时候……顾以筝,你喊的是谁?阿绾……还是阿然?你落得如此下场,呵呵,怪我吗?都是你自己!”

苏然恨苏夙,这是苏夙万般也预料不到的。她以为她对苏然满心满眼的爱,不曾想与她而言只是无以复加的伤害。苏夙走到苏然面前,终于还是笑了:“若是当年知道会有如今这般下场局面,我真该,放弃你。”

被放弃……苏然愣愣的看着居高临下的苏夙,瘦黄不复往日秀丽的模样。一双同苏夙如出一辙的眸子渐渐泛起水雾,然后凝成珠子一滴一滴落下,她啜泣着道:“阿姐,我回不去了,早在绿侬姐姐的血送在我面前,我控制不住对生的欲望喝下的时候,我就回不去了!”

苏夙抿唇笑的悲凉,偏过身子拂掉苏然拉扯她衣袖的手,淡淡道:“求生之欲本就是人力所不能敌,更何况终年受毒发之苦?于这件事上我恨你不多,可绿侬的命终究是没了不是吗?单是凭着良心,我就不能原谅你。”

“良心么……呵呵,良心!苏夙,你的良心一直都只是惦记着那些外人而已!我与你有着嫡亲血脉,为何你却从未替我顾及过?当年我毒发之时,你只知一味抵抗,去成全你那自私的自由,从未想着替我求寻解药!”

一直淡漠的苏夙愣在那里,她微微偏头,眼角余光睨着苏然。裙上流苏摇曳,她蹲下身子,看着自己再也汇聚不出内力的手心,苦笑着道:“苏然,此生再说谁对不起谁都不重要了。你我姐妹情谊早在三思台时便已然断了,那日的誓言,你怕是不会忘记吧?”

怎么会忘记呢?苏然颓然的躺在**,绝望的抬起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苦笑着道:“阿姐……苏夙……你说娘亲在天上看到我们姐妹二人如今这般,会不会难过呢?”

将面颊上的长发撩到耳后,苏夙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慢慢朝着门外走去,淡漠的声音传来:“她看不见,早已堕入轮回的人,怎么会看得见?”

软丝硬底的靴子方踏出朱红门栏,便顿在了原处。她掀起

眼帘看着站在她三步外的玄色身影,他的模样似乎和脑海中一个黑色身影所重合,转瞬即逝。

“阿绾,别来无恙。”

五年时光匆匆而过,说长不长,说短却日日都是煎熬。苏夙看着顾以筝,这个男子她曾爱的撕心裂肺,曾爱的迷失自我。本以为再次见面会带着仇恨与怨怼,却不想他只是淡淡的一句别来无恙,而苏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顾以筝,看到阿姐一定很开心是吗?为何不拥住她?或者说……告诉她你一直很想她?”虚弱的苏然被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半个身子都倚在门框上以作支撑。她笑的苍白无力,却讽刺悲伤。

苏夙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苏然,淡淡道:“苏然,你有如今下场皆是自己种因得果,怨不得旁人。诚然,有些感情你得不到的我得到了,可我珍惜之时别人弃之如履。如今,时过境迁,一切与我而言不过就是黄粱一梦。”

“那你还回来作甚?看我为你之死备受折磨,看顾以筝为了你对我冷眼相待吗?

第一次初见重渊的时候,我十六岁。当年他与四哥结拜为兄弟,第一次入庄子的时候,我站在秋千架上,荡的老高,粉色裙裾飞扬而起。他一袭青衣,与四哥站在一道,温润如玉。我手上一松,整个人飞身而出,落在他们面前,笑言:“四哥,这是谁?”

四哥笑了笑,看了眼重渊,然后告诉我:“荌嫆,不得无礼。这是我新结拜的兄弟,墨渊。你该唤声兄长。”

重渊微微勾起唇角,漆黑的眼里带着礼貌而又疏离的笑,我愣了,道:“我的兄长,总要能胜得过我!”

说罢,我出掌朝他袭去,他单手负于身后,右手轻轻一推一送,便将我手腕反拧。第一招就被制服我如何甘心?右脚后抬攻他盘下,他身子一偏,右手却紧握我手腕,令我翻身不得。我用空余的左手屈指成爪,朝后攻去,他左手一绕,我手腕一转,攻他喉管,他脚下一转,将我右脚勾住,头一偏,左手再一擒,我的左手也被他桎梏。

“少林的小擒拿手,阁下厉害!”

若单论姿势,也许极为唯美暧昧,可偏偏,我输了。

就那以后,我悄悄换了青色裙装,开始仔细着装扮。偶尔去西苑看看柔樱,她都在摆弄着那支琵琶,模样温婉,抬头上下打量我时,眸色温柔:“你喜欢他?”

我玩着自己的长发,心里突突直跳,面上的温度在升温,我啐了她一声,偏头道:“我才不喜欢,我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像四哥那样,沉稳大气,将军一样的人物!”

柔樱笑了,嘴角有浅浅梨涡,湖蓝色裙装配着发间的琉璃珠串,细眉玉肌,朱唇峰鼻。柔樱不是顶美的女子,却有着令人舒心的温婉气韵,让人过目不忘,堪比绝色。

那时我想,如果重渊喜欢这样的女子,我也会试着去改变,只要能成为他喜欢的姑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