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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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保护
“我要那个少年进马车陪我。”
这大概就是自出发以来连续五日苏夙对裴思源说的第一句话了罢!虽然是让他答应让另一个男子进马车陪伴她,但裴思源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或许理由可以有很多,只是他迁就着她,不愿去拒绝她。
“好,可你也得答应我,不要在这般忽视我了,可好?”
苏夙没有回答裴思源,她只是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裴思源苦笑着从喉中不知滚出的是叹息还是难过,说了句罢了便继续给苏夙喂食。
绿侬站在他们身后,唇畔上总是流连的笑终于在看不见的地方消失,她眼里带着殇,绿色的窈窕身影成了无以言说的难过……
一边无人的角落里,冷飞依逃开了众人抱膝坐在一处草坪上。明亮的杏眼里带着隐隐泪光,她咬着自己的袖摆,从哽咽的声音中依稀可以听到她你难道是什么……
覃陌……覃陌……
张晨长着一副跟张大哥一样憨实的五官,但那双眼睛却像极了张嫂,踏实安稳的光在隐隐闪烁。面对着苏夙的时候有些局促的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偶尔会悄悄的瞥一眼绿侬。
苏夙淡淡一笑,把目光从窗外折了回来,道:“你叫张晨?”
“回……回夫人……小的是叫张晨。”张晨没见过什么太大的世面,即便是从了军他也只是安安生生的呆在军营里做些分内的事。绿侬已经算是他今天接触的顶好看的姑娘了,冷不丁的连将军夫人这样谪仙的人都和他说话,一时紧张的连语句都连不完整了。
对于张晨说的夫人,苏夙不悦的蹙了蹙秀眉,但终归也没有说什么。从马车中间的矮几上倒了杯烘的正热的茶,用桃木的茶勺搅了搅紫砂壶中的茶叶,一边摆弄着一边道:“你娘很是挂念你。”
“我娘?夫人见过我娘?”张晨激动的身子微微前倾,一时间所有隐藏的好好的思念尽数涌了出来,红了眼眶。
苏夙递了杯茶到张晨面前,轻声道:“你是张家村村南边第一家张嫂的儿子张晨,对吗?”
一听苏夙连自己家的具体位置都说的一清二楚,张晨忙不迭的接过杯盏,一个劲儿的点头。苏夙见他这副憨实淳朴的模样,笑了笑自己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接着道:“你放心,你娘他们过得很好。”
“村里的那些婶子们没有欺负我娘吗?夫人你跟我说说,她们有没有聚在一块儿又嚼我娘舌根!”只顾着激动的张晨手里一个不稳,杯中的茶水泼出一点在自己的裤子上,晕出一片玄色来。张晨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自己,有些黝黑的面上泛起不起眼的薄红,尴尬的瞥了眼苏夙和绿侬。一旁安静坐着的冷飞依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笑,这下子张晨更是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算了。
苏夙微微示意,绿侬体贴的送上一个帕子在张晨面前,张晨匆忙的接过擦完后有些不好意思道:“这……绿侬……绿侬姑娘你的帕子也脏了,我……
小的下回洗洗再换给你……”
绿侬眼见着这少年羞涩尴尬的模样,也就笑嘻嘻的应了。苏夙见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继续道:“你娘她很好,村里的人也不会再嚼舌根子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了。张晨,你娘很挂念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保护好你自己,这军中刀剑无眼,生死没个定数的。你要时刻记得,你还有你娘你爹在等你,一定要有一个新模样去见他们。”
张晨抿了抿唇,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夫人说的对!我一定好好保护我自己,活出个新模样出现在我爹我娘面前!”
微微一笑,苏夙将头椅在窗柩上,眼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张晨,给我说说你长大这些年的趣事儿吧!”
虽然不知道将军夫人为什么非要听他将自己的童年趣事,但总觉得夫人虽然整个人都透着无争的仙气,一股淡漠形影不离的。但其实是一个很孤独,很寂寞的人。张晨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绘声绘色的说着童年发生的调皮捣蛋。什么掏鸟蛋掏到马蜂窝,打燕子结果却把隔壁家娃娃的头上打出一个包来。最快乐的大抵就是一家人有一段时间拮据的很,家里也没了口粮。只能三口子黄昏的时候到村外的溪里扑鱼,扑到半夜他和他爹一块儿去村西头的地主头子家偷菜,虽然被打了出来,鼻青脸肿的,但终归偷到了几棵青菜几根萝卜。那天晚上,他娘烧这炖菜的时候又哭又笑的,他和他爹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手足无措的很。
张晨说到后来低头笑了笑,颇为感慨的道:“那时候我十四,虽然身子壮了,但心眼儿不足。所以啊,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娘哭的是什么。她哭定是心疼我和我爹,为了一顿饭,被打成那样。笑,自然也是为了我和我爹。”
冷飞依静静的听着,原本带着嗤笑的唇角在一个一个故事从张晨口中说过以后渐渐平复成一种复杂,最后是一种失望,难过。她转过头看着一直淡然的苏夙,杏眼里含着泪花笑道:“三姐,你让张晨说这些为的不就是我如今的反应?现在你也看到了,如愿了?三姐不愧是三姐,不唤个当世女诸葛真是可惜了。”
张晨不明所以的看着冷飞依和苏夙,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绿侬,却见绿侬只是轻轻冲他摇摇头,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动作。
苏夙将被窗外的冷风吹乱的青丝撂倒而后,淡淡道:“当时女诸葛还愧不敢当,只是这点心理防线都没有的话,实在难以称的上冷情之人。”
用指腹抹下滑落的眼泪,冷飞依颇为自嘲的笑了笑:“我虽不明白什么叫心理防线,但大致也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自小便觉得什么都有了,结果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反倒是张晨,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他什么都有了。三姐,你让张晨进马车,为的不过是现在这一刻不是吗?你算计了裴思源算计了我,为的到底又是什么?”
微微一笑,苏夙将帘子拉了下来,偏头斜睨着冷
飞依:“我什么都不为,我让张晨进来不是算计裴思源,而是救他。他把一个刺放在最近的位置,若是不适时拔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你都知道?”冷飞依瞪眼看着苏夙,有些不可置信,但须叟后便了然了。她苦笑着点点头,认输道:“本以为我呆在你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可偏偏我却忽略了,你的身边也是最危险的。可见老话也不一定是真的,最危险的地方,未必就是最安全的……对吗?”
身子微微前倾,苏夙仔细看着冷飞依,而后云淡风轻的一笑:“冷若梨冷若枫他们都收到了似影山庄出事的信鸽你会收不到?就连愚钝如冷若梨都不能置之不管,你又怎么能按耐的住?似影山庄对冷若梨虽有养育之恩,但同样也是噩梦之源,束缚之地。她都能满腔热血的冰释前嫌,觍着脸回去帮忙,你一个从小便被庄里上下宠着惯着爱着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冷血至此?冷飞依,不怨我太聪明,都怨你自己太笨!”
凄然一笑,冷飞依颓然的倚在车壁上,感觉着背部一片凉意直传到心底。苏夙偏过头不再看她,冷飞依的防线这么低是她早就算到的。若说这似影山庄心底最纯良不谙阴险的是谁?或许都会想到是洒脱不羁的冷飞瑜。其实不然,冷飞瑜洒脱是有,英气是有,但终归是嫡长女,再怎么不愿意也受了赵仪珠左右熏陶,耳濡目染的对那些狡诈之事自然也明了的很。但冷飞依不同,她自小便被护的紧紧的,冷氏夫妇生怕她会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就连那个邪佞恶毒的暗庄庄主冷荌茹都对她疼爱有加,这样一个公主一样长大的姑娘,心里怎么可能藏得住事?稍一试探,便能让她溃不成军。
张晨的人生虽贫瘠但却精彩,充满了人性的温暖。而冷飞依的,恰恰就缺少这些,偏偏这个姑娘还渴望得到这些,不明白这些。
似乎有些明白了,张晨指着冷飞依惊道:“你是细作?”
睁开眼帘,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红润泛着血丝:“细作?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家人能活路,这样怎能被称之为细作?你的将军和你的将军夫人,此行要诛伐的是将军夫人的娘家,将军的岳丈大人。”
怔愣须叟,张晨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夙。而苏夙只是自顾自的续了杯茶,良久才漠然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别说我身上没有冷家的血,就是有冷家对我也寡情薄意的很,我的名字也早早的从族谱中划了去。如此说来,这似影山庄着实和我没什么关系。至于裴思源……呵呵,飞依,你怕是记性不好吧?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冷飞依狠狠的看着苏夙,而对方只是闲情逸致的烫着杯盏。见对方的眼神实在狠戾了些,苏夙才轻轻抬起螓首,淡淡一笑:“痛了?比之我曾经所受的,你这不过才九牛一毛而已。你可知每月阿然毒发的时候有多痛?多生不如死?当日他们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这夜路走的多了,终究是要遇到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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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