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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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美好
苏夙摇摇头,闭上双眸后复又睁开,看到的依旧是方才进洞时看到的。顾以筝将昏迷的她圈在怀中,兀自垂眸假寐。安静的山洞里只能听到篝火噼噼啪啪的燃动声,明亮的火光映在两人同样苍白的面上,竟让苏夙红了眼眶。她要的,就只是这样的温馨而已。
白丝软底的靴子踏过篝火石堆,苏夙蹲在两个人面前,纤长青葱的手指描绘着顾以筝的眉眼。唇畔勾起一丝浅笑,她看着昏睡的自己,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眸。
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看着上方地顾以筝,漆黑的瞳仁看着这个位处偏僻的山洞:“顾公子,我醒了。”
月色静谧下,顾以筝蹙眉看着苏夙,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上浮出诡异的疑惑:“苏姑娘,你真的没事了么?”
苏夙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微微弯腰将手探进,冰凉柔和的溪水撩动着她的神经,溪中月色被漾开,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顾公子,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么?”苏夙偏头看着负手而立的顾以筝,微微挑眉,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长发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在她侧脸倾泻而下,如瀑的青丝飘散在月色迷离的溪水上。
顾以筝抬首看了看只有半圆的月亮,淡淡道:“是不错,可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姑娘家要在这沐浴是不是不太像话。”
“谁说我要沐浴了,只是游泳,我这不还穿着衣服的么?”苏夙别过头弯腰挽起裤腿,白皙如藕的小腿小心翼翼的伸进溪中,刺激的冰凉让苏夙忍不住从唇中溢出喟叹。
慵懒的眯起双眼,难得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自由。忽然又觉得似乎少了什么,苏夙睁开眼扭头看向顾以筝的方向。但见方才还义正言辞同她说道的男子此时正别扭的偏着头不往她这里看。黑夜下苏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从气氛上猜出几分尴尬。
“你做什么别过头去?”苏夙笑着低下头用两只脚不停撩拨着溪水,秋水剪瞳里溢满了笑:“你要不要也来感受一下?很舒服的!”
“苏姑娘,知道什么羞耻二字怎么写吗?”顾以筝别扭僵硬的声音传到苏夙的耳朵里,更是激起了苏夙为数不多的顽劣,她摇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便一头扎进了溪水中。
破水声惊动了顾以筝的心神,他匆忙走到溪边蹙眉看着慢慢平静的水面。这虽是溪水,却不是什么草边路边小溪。这溪水说深的话到不至于,但淹死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先不说他不知道苏夙会不会水,单是她身上还带着伤这点就足以让她淹死在溪水里。
“苏姑娘?”他低声唤着她,久久得不到回应让他不自觉地蹲下身:“阿绾?”
下意识的提高了嗓音,在他蹙眉的时候破水声忽然响起,顾以筝只觉得脖颈被两条纤细的胳膊圈住,在不及反应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那个罪魁祸首带进了水里。冰凉的寒意和贴在身上温软的感觉让顾以筝本就寒气森森的面上更覆上了一层博冰:“苏夙,你够了。”
费力的睁开眼眸,苏夙看着顾以筝,挑了挑眉笑道:“顾以筝,
我从未感觉到过自由,所以,能在找到逐流剑诀之前,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是有快乐光明的好么?”
她的手还圈在他的脖颈上,长发有几缕黏在她白皙的有些病弱的面颊上,长长地睫毛上还凝着小水珠,费力睁眼的模样有些滑稽的可爱。
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顾以筝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弧度:“阿绾,若你想要的话,随时都有的。”
苏夙莞尔一笑,松开手看着只淹没到她胸口的溪水,再次扎进水中。
“顾以筝,暂时抛开你的固执,一起享受一下不被束缚的感觉。”清冷被碾碎,泠泠泉水般动听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月色弥漫的森林里。顾以筝偏过头,敏锐的目光在扑捉到一个红影后慢慢回冷,在看到苏夙水中欢腾的模样时又软了眸色,也一道扎进水中。
暗处,红衣女子懒散的坐在绿叶丛生的树枝上,红色的裙摆在绿色中摇曳,黑夜遮住了她半边面容,只暴露出月色照应下的另一半。异域风情的五官,一双勾魂的双眼带着不羁狷狂的自负,勾起的唇畔如她整个人的状态一样漫不经心。伴着她不停摇摆的双腿,裙裾里溢出清脆蛊惑的银铃声。树下站着一个紫袍男子,模样温润,手中执着一把十二扇骨的水墨折扇。他抬头看着树上的女子,淡笑道:“被发现了?”
“这是自然,顾以筝武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连苏夙都敌不过又怎么能避开他的警觉。”花隐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手上捻着一根野草,说到最后的时候垂着眼睨着树下的男子。
冷若枫抚着冰凉的扇骨,嘴角带着惯有的浅笑,眼里却是疏离冰冷:“他不好对付,阿绾如今有他护着,我们尽量避开就是。届时只要能得到逐流剑诀,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怎么?暗庄里的人已经通知你改口唤阿绾为苏夙了?”
挑了下眉,花隐一个纵身从树上旋身而下,红色的裙裾如最美的玫瑰一般陡然盛开,清泠的银铃声更添魅惑。她旋落在地,轻巧的一个转身看着冷若枫:“如今似影山庄谁不知道三小姐已经跟冷家脱离关系,她只承认自己是苏家的人,庄主便随了她的意思,早早的就吩咐祠堂的人把三小姐的名字从族谱里划掉了。”
“你了解的倒是仔细。脱离冷家么?只要似影山庄不灭,她这一生都不要妄想逃出冷家的手掌心。冷夙然怎么样了?”
冷若枫笑着看了眼月色,忽然想到了一直被遗忘在脑海角落里的冷夙然。花隐面露不忍之色,虽一闪即逝但仍未逃过冷若枫的眼睛:“子宸,她不过才十二而已,何必要那么残忍的折磨她?”
“残忍么?比起我娘替她娘受的那些苦,这不过九牛一毛而已。阿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有些人,是不值得原谅的。苏家的人,就是那一类人。”他捧起花隐娇美的面颊,声音低缓柔和,呢喃的如同情话,这辈子只说给她听一般。
花隐垂下眼眸,遮住迥异于中原人的浅棕色眼瞳,连带着遮住的还有一丝自嘲的悲哀。红色与紫色纠缠,花隐用力的抱着这个让她
背叛一切的男子,这个世上,注定有人是火,也注定了有人会是飞蛾。她发誓,今日昧着良心做下的所有错事,不等来生,只盼今世通通降临在她身上。只降临在她一人身上就好……哪怕万劫不复她也认了,只望他不骗她……
果然不论春夏冬日,只要是夜里闲来无事去冷水里游水的都免不了风寒的下场,尤其是苏夙这样受了内伤的人,风寒已经算是轻的了。
山洞还是那个山洞,只是气氛多少要比初来时缓和了许多,即便顾以筝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苏夙发觉这个人并不是装的冰冷,而是真正的漠然寡言,可以说是到了不善言辞的地步。
阳光大好的午后,苏夙裹着顾以筝从小镇上买来的大氅窝在篝火旁。外面阳光明媚夏日烈烈,她却冷出了一身冷汗。两片薄唇都泛起了一点青紫色,上下牙关在不停的打颤。
“苏姑娘,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顾以筝睨了一眼怏怏不乐的苏夙,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舌正旺的柴堆,声音不咸不淡。
苏夙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伤寒时特有的黯哑:“你这叫幸灾乐祸么?”
不得不说,苏夙虚弱的时候要比她平时好看许多,整个人都比之从前多了一丝平和美。长发被她用一根木簪子挽起,裹不住的发丝自然的垂下,慵懒的模样配着因为伤寒而有些红晕的脸蛋,到是有股说不出的柔美来。
“我去镇上的时候碰巧撞到了你的丫头。”
“绿侬?”苏夙疑惑的看着顾以筝,他偏过头看着她,淡淡道:“绿侬,好奇怪的名字,跟你的一样奇怪。”
嗤笑一声,苏夙别过头看着山壁道:“你的名字就不怪了?”
顾以筝懒得跟她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多做纠缠,继续拨弄着火堆道:“绿侬让我转告你,裴思源说玩够了就快些回去,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心。”
裴思源?苏夙敛下剪瞳,遮住眸中的黯然。裴思源终究是不肯放过她的,她怎么可以贪图安逸呢?将脸颊的碎发勾到耳后,苏夙莞尔一笑:“顾以筝,你一定知道冷飞依的事情对么?”
拨弄火堆的手顿了须叟,他漆黑的眼瞳里映着肆意燃烧的火舌,神色淡漠:“知道又如何?她从哪里来我便将她送回哪里去。玄虚教不养那些娇贵的东西。”
噗嗤一笑,苏夙抬首看着顾以筝,有些揶揄的说道:“冷飞依虽然性子不讨喜了些,但模样倒是个不错的。”
勾唇冷笑,顾以筝凉凉的看着苏夙:“再不错也是个难成大器的,覃貊私自带着冷飞依离开秀水镇,该做的事没有完成,不该做的一样没有落下,就此而言就足以让他在刑堂生不如死了。”
“他不过是受我利用而已。”苏夙看着顾以筝,忽略掉他暗指的难成大器其实是在说她。覃貊的脑子确实太过简单,她不过随便诓他一句他就甘愿的带着冷飞依走了,就算他死在玄虚教的刑堂里苏夙都觉得这是命里注定的,这样简单的人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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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