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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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皮相
苏夙垂眸看了眼被绿侬放下的筷子,也选择用手捻起一块较之其它要小些的杏仁酥。入口甜腻,香馥残留,比之普通的杏仁酥又多了丝别的,仔细一品竟是同那甘茶的味道如出一辙。苏夙拍掉手中的渣滓,眉头因为不自在而微微蹙起:“世人常道美人便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遐想,方才那店小二便是没看到我的模样,才能从气韵中幻化成他心上人的面容,以此**而已。这杏仁酥的味道……倒真是合了绿侬你的口味。”
原话本是难以下咽的,但苏夙知道杏仁酥一直都是绿侬的心上宝。这丫头虽然才十六岁的年纪,但护犊之心却强的很。杏仁酥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吃或不吃不过就是张嘴的事,可对于绿侬却是一种寄托,大抵是,一种连口带心都能甜起来的寄托……
苏夙见绿侬只顾着吃那杏仁酥,百无聊赖的她只能在次将头倚在窗柩上,目光漫不经心的游离在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身上。在看到一个背负着巨剑的粗犷男子时,她的目光划过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但见那男子从一个街角拐出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匹简朴古旧的马车,她头也没扭的执起方才还厌弃的甘茶,轻抿一口后唇畔漾出凉薄到极致的笑。
夕阳西下,偏远寂静的小镇上一直游走着一男两女,中间的男子一袭白袍面容似三月桃花,手中摇着一把十二骨折扇闲庭信步在空寂的街道上。左边的女子明眸皓齿,秋水剪瞳的眼中毫无波澜,漆黑犹如千年古潭般醉人。白色裙装映着和其相反的如瀑黑发,飘渺如同九天之外的仙人。右边的少女身着翠绿色衣裙,容貌虽不是顶出色的,却又格外的精致俏丽,一双大眼睛满是俏皮的机灵。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夙一行,只是他们这么晚了还出来游荡,原是为了寻冷飞依的。苏夙知道冷飞依是被谁带走的,且那人还是受了她的指使,所以属于幕后黑手的她并不担心。能出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尽一下一个姐姐该尽的义务而已。绿侬则是见自家小姐都不担心了自然也不会瞎操心,毕竟对她来说,四小姐骄纵傲慢,是庄里顶不讨下人喜欢的一个了,丢了正好。至于裴思源为何这般恣意悠闲,这倒是让绿侬费尽心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色已深,将军还打算找多久?”苏夙偏过头看着身旁的裴思源,淡淡问道。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裴思源打开折扇遮住唇打了一个呵欠,含糊不清的说道:“确实有些晚了,要不绿侬你先回去睡吧!我和你家小姐在找一找。”
“我?”绿侬有些不解的指指自己的鼻尖,像裴思源确定她有没有听错。裴思源‘唰’的一声合上扇面,笑着点头:“就是你。”
虽一时不明白裴思源为何要支开自己,但主子是哪一个绿侬还是晓得的,她询问的看向苏夙,待她颌首时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她倒是忠心的很啊!思源倒是没想到,三小姐这般不讨人喜爱
的性子也能有个知心人在身旁伺候。”
待绿侬走远,裴思源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咸不淡的说道,末了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夙。苏夙皮笑肉不笑的回着他的目光,隐在袖摆中的素手摩挲着腰间的诛心:“裴将军说话太不好听了些,人心都是肉长的,哪能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这样岂不是憋闷死了?”
“夙夙,你有心吗?”
她怔愣了一瞬,抬眼看着神色不明的裴思源,须叟展颜一笑:“苏夙真的不明白,裴将军到底将苏夙搁置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就好比,将军有时候会礼貌疏离的唤苏夙三小姐,有时候,却同方才一般,唤着深情的有些逼真的夙夙。”
下颌被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托起,苏夙看着近在咫尺的裴思源,他扯唇一笑,依旧是往日里漫不经心带着轻佻假意的眼神:“三小姐,你多想了。”
“但愿如此。”
冰蓝色的剑网从她周身溢出,带着冰冷决绝之气袭面而来。裴思源手掌一翻,将扇柄对准那漫天剑网,白衣翻飞中迸出杀伐果决。苏夙执着那把诛心,冰蓝色的剑气缠绕着两指宽的剑身,她侧着身,裙摆飞扬成半边扇面,骤然抬头带着身后的青丝张扬四起,映着身后一轮明月更显她的娇娆冷艳。那个模样,美到极致,却也极致危险。
“三小姐……真是改不了这过河拆桥的本性,你如此做法,就不怕令妹在庄里受苦吗?”裴思源负手而立,摇着手中的折扇,姿态漫不经心,但桃花眼里却一改往日,满是厉色。
苏夙抿唇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伤感,她别过头,避开他如芒如刺的目光:“我是逼不得已,只要你答应我,同我做个生意,我便不在做任何反抗。”
“不要和我谈条件,就目前而已,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不要以为,我会同那个背着巨阙的男人一样,蠢到任你玩弄。”
他的声音太过决绝无情,像是最锋利的刀划着苏夙的心脏,她笑的有些凄然:“裴思源,我有些分不清,你这种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心,什么时候才是假意?”
那些答案被淹没在一阵剑雨中,苏夙横剑于胸前,软底白靴踏过纷乱的月色带着冰蓝的光辉气势如虹的划向裴思源。裴思源唰的打开折扇,绘着水墨烟雨的扇面霸道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和苏夙的诛心剑相抵,手腕一转,裴思源的折扇在诛心剑上打了个旋儿,擦过她的青丝,在一个弯臂,将她的脖子圈在他的手臂中,而合上的扇面正抵住她白皙颈边的大动脉上……
“苏夙,你连我一招都过不了,还妄图杀了我么?”他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柔和的近乎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蠕动唇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发鬓贴着他的唇。苏夙低垂着眼帘,勾唇淡笑:“是吗?”
电光火石间,苏夙抬手握住那只控制着折扇的手,裴思源诧异的看着苏夙握着他的手,擦着她细嫩的脖颈而过,两人
就像是在跳现代交际舞一般同时侧身,苏夙是为了擦伤大动脉不至于太深致死,裴思源则是为了避开苏夙控制住的那把折扇,或者说,是他自己的手。
勾腿一览,苏夙的左腿轻而易举的勾住裴思源的腿,她右膝一弯,右手握住裴思源的手又从自己左腋下穿过狠狠击在裴思源的胸膛,听到他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一声闷哼,苏夙怔愣在那里。
两人的姿势依旧像是一段风花雪月的舞蹈,只是他的唇上染了殷红,她的表情变得冷漠:“裴思源,明日我们便启程去雷霆堡吧……你若想找冷飞依,去那里说不定能寻到什么。”
良久无语,裴思源像是累极了一般将头枕在她的肩头,声音也较之方才虚了不少:“我以为你下不去手,结果……我高估自己,低估了你。”
苏夙抿唇垂眸,冷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她怅然的笑了笑:“裴思源,要么就是真心,要么就是假意,你如今这样真假参半的,真是好没意思。”
雷霆堡位于洛阳城外,依山而建,气势虽不如似影山庄恢弘,却也别有一种常年被血腥洗刷后的沧桑感。天下名剑,皆出雷家。短短八字便是江湖中人对雷霆堡的认知与尊崇,可想而知雷霆堡在江湖人士心中位置有多重。这个以铸剑术而闻名天下的武林世家,历经江湖变更一百多年而经久不衰,更在二十年前达到了整个江湖地位的高峰,最后却被似影山庄的杀出而渐有退居江湖世家的趋势。
坐于马上的苏夙双手紧紧攥着缰绳,一字不落的将绿侬的话反复咀嚼后发觉并无什么有利于她的消息。良久见裴思源并不接着绿侬的话表态,苏夙目视前方淡淡道:“裴将军打算怎么做?”
裴思源无所谓的笑了笑,用扇柄挠了挠脖颈,漫不经心道:“要去雷霆堡是三小姐的意思,说可以从雷霆堡知道飞依下落的也是三小姐,怎么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了三小姐又问起思源来了?”
微微蹙眉,苏夙真的很讨厌这个表里不一的男子,压下心中的烦躁,苏夙的声音比之方才更冷了几分:“将军莫要忘了,如今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寻冷飞依是真是假你再清楚不过。”
“你既然这般聪慧的猜到了我并不想寻到飞依,那便按你自己本要走的棋走,莫要再玩什么阴的。”说罢一双桃花深水的眼眸带有危险的微微眯起,须叟又攒出温柔到刻骨的笑:“三小姐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再聪明的人,也要忌惮时时被算计。”
“裴思源,你这般逼着我对你可是有什么好处?”苏夙偏过头,面色带着少有的苍白,一双眼睛深邃死沉,像是枯死了的湖泊。
裴思源故作思考的合上扇面,抵住线条柔和的下颌,因为朝阳的原因懒懒的眯着眼睛:“大抵是欺负聪明人的快感吧,毕竟,我好久都没碰到一个步步算计的女子了。”
“我要得到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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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