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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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寂寥
缩了缩脖子,绿侬吐着舌头笑的调皮:“没用了就没用了,绿侬只要还有嘴吃杏仁酥就行了。多含一会儿总会化掉的,不用牙咬也可以的。”
夜色下两人慢慢闲逛在空寂的街道上,全然忘了,在城门口还有个翘首以盼的冷飞依和裴思源。
寻到客栈后苏夙也懒得在回去通知裴思源,绿侬倒是担心苏夙这样会不会怠慢裴思源。苏夙上楼前懒懒的倚在楼梯扶手上,年久失修的扶梯暗沉无关,月白的袖子遮住了点点斑驳:“你担心个什么,怕我打不过他吗?早些睡吧,我方才看到街上有家膳甜阁,想必里面的杏仁酥做的不差,明日早些起来我好带你去尝尝。”
凉凉的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上楼了,绿侬吞了吞口水,一边是杏仁酥一边是裴思源,最后终于脑海中的杏仁酥打败了白衣飘飘的裴思源,绿侬叹息一声摇头上楼。
苏夙坐在简陋的天字房中,斜斜倚在床榻山,目光游移在床帐上。良久,在这般静的房中溢出一声似是伤感似是自嘲的叹息声,苏夙阖上眼,心里满是烦躁。
那个顾以筝说,若是她真的能盗得逐流剑诀,必然会第一个杀了她。唇畔勾起自嘲的弧度,苏夙在这般烦闷的心境中慢慢步入梦境。
第二日的阳光透过纸窗洒入屋中的时候,苏夙不自在的蹙了蹙眉头,方睁开眼便看到了悠然坐在床边的裴思源。她将头偏向床里,继续闭眼假寐。待感觉到身边有窸窣声时,睁开眼还未扭头看个究竟就感到身边一暖。她偏过头看着毫不介意的钻进她的被窝的男子,有些不悦的冷声道:“裴将军,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么?”
裴思源单手支着头,撑着身体的大半重量,他睨着苏夙,笑的慵懒邪佞。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青丝放在手中转捻把玩,轻轻一嗅,裴思源笑着贴近苏夙:“夙夙好狠的心,竟然将思源扔在城外一夜。”
夙夙……
她蹙起眉,重新将头偏过床里,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疏离:“将军忘了如今苏夙与将军的身份了么?你是飞依的夫君,而我是飞依的姐姐。”
强行用两只手指钳制住苏夙的下颌,将她的螓首扭到自己这边,裴思源桃花深邃的眼里带着溺死人的温柔,他低下头吻着苏夙淡色冰凉的唇,吸允辗转,虔诚到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苏夙冷笑着反手一刀劈向他的脖颈,被他抬手揭下。裴思源舔舔唇,模样撩人邪魅,那双含着温柔的眸子深处却是阴鹜残佞:“夙夙真的觉得我会娶冷飞依?还有,你真的有把冷飞依当做妹妹看待吗?她在你眼里,怕是连蝼蚁都不如。”
苏夙淡淡一笑,反倒放松了身子抬眼看着裴思源。深如古潭的眸子不明悲喜,不分怒恨。他抬手遮住苏夙的双眼,一声类似与叹息的声音从他喉咙几次滚动后跑出:“冷若梨那样的女子大抵最怕看到的就是你的眼睛,我也是的。你看她的时候带着威压,看我的时候却带着怜悯6苏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
怜悯我什么……可我又觉得你的眼神那么真实……”
裴思源低下头,和她脸贴着脸,只是隔着一双手,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苏夙永远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一身月白长袍的他伏在她的身上,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描绘着她的眉眼,那双惯有的温柔并着凉薄的眸子里满是缱绻爱恋。就像苏夙永远都不知道,裴思源是从什么时候,把自己算计进去的一样。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出了房门的时候苏夙已然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裙,外面一层白色薄纱泛着点点柔和的光晕,对襟是和月白混为一色的银线滚边,腰间别着那把冰蓝缠绕的剑鞘。白丝软底的绣鞋踩在陈旧的梨木梯上泛出黯哑粗噶的声响,淹没在夏日清晨嘈杂的喧闹声里。
在看到坐在最角落的茜色小衫,翠色长裙的冷飞依和银白长袍的裴思源时,苏夙微微挑眉。绿侬从她身后跟了上来,眼神掠过正在给冷飞依布菜的裴思源,嘟哝着道:“原先绿侬还觉着裴将军和小姐顶配来着,如今到感觉他压根儿配不上小姐。”
偏过头,苏夙笑的淡若清风:“你什么时候觉得他配的上我了?我可是一直觉得他压根配不起我的。”
苏夙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坐在楼边的几个大汉听了个真切。其中一人抬眼望了过来,浓眉大眼的倒也算是俊俏,一见苏夙的目光也移过来了,忙红着脸低下头。
绿侬是个眼尖的,忙嘻嘻笑着附在苏夙的耳边耳语道:“小姐见到那个后背负着一把巨剑的男子没有!他好像在脸红啊!”
一开始苏夙并没有注意到,但绿侬说到那把巨剑的时候她才将目光锁定在那个男子身上,在看到他背后那把巨剑时暗暗思量了一番。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苏夙勾唇一笑,巨阙。
她一直以为她的重生不过只是红尘过客而已,所以从未将对这外世一切有过兴趣。不过今日那把无论外貌还是质地都像极了古剑巨阙的剑却是深深的勾起了她为数不多的兴趣。
苏夙下楼的时候一直将目光定在那外形魁梧,浓眉大眼却异常羞涩的男子身上。绿侬眼见那男子被自家小姐的目光逼得面红耳热的不免起了调笑之心:“这位公子,我们家小姐注意你许久了,要不借个坐好好聊一聊?”
“绿侬,不得放肆。”苏夙好笑的瞥了一眼满脸揶揄的绿侬,秋水剪瞳里攒起点点暖意。她回过头看着那个窘迫低头喝粥的男子,拂袖坐下,一旁的两个大汉挑眉笑的猖獗。
不着痕迹的撇过一桌笑的放肆的大汉,苏夙的目光在掠过他们身上时忽然冷芒毕出,绿侬会意的笑着从他们身边走去,笑着将手肘搭在其中一个身上,笑的无害:“两位哥哥笑什么呢?倒是说出来让小女子也笑一笑啊!”
那两个大汉一见是个绿衣俏丽的姑娘,兴奋的满脸通红,刚要说话却发觉口不能言,脸上顿现恼怒,要起身却又动弹不得
。两人这才意识到遇到了个不能惹的,眼里顿现祈求之色。苏夙冷冷一笑,并不理会。
“姑……姑娘……这的位置有人了……还望姑娘换个坐。”背负巨阙的男子终于熬不住结巴着开口了。明明是个粗犷的北方汉子,说起话来到像是南方的斯文秀才。
微微挑眉,苏夙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布满斑驳的桌子:“公子师承何方?”
角落里的裴思源和冷飞依早早就注意到了苏夙,冷飞依不解的看着主动和男子说话的苏夙,凤眼里全是惊讶。裴思源在看到那男子背后的巨阙时眼里闪过精光,继续泰然自若的摇着手中折扇。
那男子一见苏夙毫不避讳的模样更是窘迫,红着脸也不敢抬头:“姑娘……在下师承极北之地,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极北之地……苏夙低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光,须叟抬眼时又是清冷无波的深邃:“极北之地定然很是寒冷吧!”
“常年积雪,终日不化……姑娘还是不要问了,反正不是姑娘所知晓的小门派就是了。”
苏夙喉间溢出淡笑,她放下搁置在下巴上的素手,执起绿侬端来的热粥中白瓷汤勺,舀了一勺送进淡色的唇中,慢慢咀嚼。
良久,久到那男子的脸都要憋紫了,久到他额上泛起青筋,以为苏夙不会开口的时候快速苏忽然附身靠近,淡色的唇吐气如兰:“玄虚教吗?”
周围吸气声四起,全然不晓得这女子怎么会猜那个背负重剑的男子会是极北魔教之人!男子骤然抬头看着苏夙,鹰眸划过锐利之色。苏夙笑着瞥向角落里冷飞依的位置,淡淡说道:“到中原来定是为了逐流剑诀的吧?”
这次她的声音很轻,只传入那个男子耳中。男子原本赤红的脸忽然变得紧绷,一双鹰眸满含锐利的看着苏夙,警告之色溢于言表。
“我们做个生意如何?看到角落里一身茜色小衫模样标志的姑娘了么?”苏夙低垂着眼帘,状似漫不经心的用汤勺划拉着瓷碗里的白粥。
男子随着她的声音用眼尾的余光眄去,刚好看到转过头来向苏夙这个方向张望的冷飞依。微微一愣,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眯眼看着苏夙:“姑娘想做什么生意?”
勾唇一笑,苏夙舀了一口白粥,慢条斯理的模样极致优雅,披散的长发被辫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垂在左胸,麻花辫长至腰骨,一根黑玉琉璃簪在随云髻上,光滑剔透如同最为冰冷的黑瞿石:“将那个女子绑走,带到哪里随君心意,待到她死心塌地跟着阁下的时候在将她送回。”
微微蹙眉,男子有些疑惑道:“那个女子可是得罪了姑娘?姑娘要这般对她?”
苏夙伸出一根玉指,左右摇了摇,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得罪我,只是我要做的事情有她在便碍手碍脚。阁下若是办成了,届时取的逐流剑诀也算是省了很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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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