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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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与我何干
“这倒不用你担心,飞依也会一同跟去,由不得你去胡来。”冷苍明悠然转身,看着竹松庭正厅墙上挂着的绘了迎客松的画,喟叹道:“这画是出自你娘之手,阿绾……你娘去时,可有什么痛苦?”
苏夙淡淡一笑,声音冷如冰雪:“自然是有的,娘亲最大的痛苦便是没有临死前拉上庄主一道下至碧落黄泉。”说罢便拂袖离开,火红的身影带着倨傲冷漠。冷苍明缓缓转身,看着那个即将踏出竹松庭的倩影,喉间溢出不知是感伤还是感慨的叹息,还未传达至苏夙的耳中,就被夏日里的热风所吹散。
“你从未拿我当做父亲,就像你娘……从未将我看做夫君。”
苏夙漫步在似影山庄的羊肠小道上,两边是开的正好的月季,空气中被淡淡的花香所侵染,初夏的烈日照在她一袭火红上,独显一股子苍凉。
不知行了多久,直到一处高墙出她才停下脚步,看着偶有两三枝探出的粉色桃花,勾唇一笑。一个纵身,苏夙负手立在高墙之上,睥睨众生般看着满园春色依旧的桃渡园。依稀记得数月前,她一身白衣坐在亭外,倨傲的说着这世间一切皆与她无关的蠢话。
“阿绾,今年桃花开得正好,何不陪为师闲聊一会儿。”
叶夫人的声音穿过海浪般的花海传进苏夙的耳边,她循声望着隐在桃花深处的四角方亭,淡笑着道:“师父应该知道,徒儿如今是没脸见师父了。”
伴着阵阵柔和的笑声,叶夫人一袭暗紫色华服,常年高束的发挽成了妇人鬓,面上也拭了点点胭脂色。她抬头看着站在高墙上的苏夙,笑的温柔:“不过就是拜了五姐为师,我与她都是你姑姑,何必在意那些道理?”
苏夙拜了冷荌嫆为师,那是自苏柔樱死后第三日的事情。她深知如今若是论起武功造诣,冷荌嫆兴许不如冷苍明,却也是这山庄中一等一的高手,就连狠辣如冷荌茹都敌不过的女子。苏夙觉得即便是辜负了叶夫人的教导之恩,为了以后,她都得一搏。
“师父,庄主答应让我出庄了。”
叶夫人怔愣片刻,随即颌首道:“他终归是忍不住了,知道柔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便猜到了不会将宝藏之事告知与你,所幸就利用的彻底一点,直接将你算计到逐流剑诀中……这真是,让柔樱下至九泉也不得安息。”
苏夙淡淡一笑,旋身落地,暗红的布靴踩弯了不少青葱夏草:“师父既然看的这般透彻,那烦请师父给阿绾直条明路。”
“既来之,则安之。阿绾,你娘把一切看的太明白,所以到死都不得释怀,为师只愿你不要步你娘亲的后尘。”
她看着一袭红衣的少女,她明明只有十七芳华,一双剪瞳中却有着多年浮沉,没有年少轻狂的不羁,只有一贯的冷静淡漠。
转过身,苏夙看着飘然如雨下的妖色桃花,开口道:“师父应该知道,阿绾同娘亲一样,不愿糊涂过活,所以,死不瞑目,大抵是阿绾最后的结果。”
叶夫人不再多说,这样的姑娘你同她多说
什么多无意,这般爱憎分明的人,是最累的。也是最傻的。
苏夙在桃渡园呆了半日,师徒二人所聊并不多,竟是想闲话家常都找不到哪里有家常可以闲话。苏夙离开的时候,叶夫人浅笑着将腰间的佩剑接下,递到苏夙的面前:“这剑名为诛心,虽不是什么绝世宝器,却以饮血为力,锋锐不可估量。你剑法早已青出于蓝,只是无奈手上没有个趁手的兵器,这诛心跟了为师数十年,模样也还算可观,日后便是你的了。”
诛心……这名字倒是绝情的很。苏夙笑着接过,退后一步弯腰一鞠:“师父,若是他日阿绾能活着回来,必然带着师父脱离暗庄,此生只去世外逍遥。”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叶夫人的目光带着怅然,半晌后轻声呢喃:“但愿吧……”
苏夙执着那把银色剑鞘,横在胸前仔细端详着,银色的剑鞘做工精致绝世,上有繁复的图腾花纹缠绕在剑鞘上,栩栩如生。剑柄出却简易的很,并无过多装饰,拔出薄如蝉翼的剑身时,尽发现剑柄下半寸有一颗冰蓝色琉璃镶在其中,与剑身合二为一,在烈日下泛着冰蓝与银光相缠的刺眼光辉!
“倒是把好剑。”
多日不见的不羁狷狂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苏夙将剑回鞘,向对面抱胸的红衣女子微微颌首:“是把好剑。”
花隐笑着挑挑眉,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苏夙面前,绕着她转了一圈啧啧叹道:“三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却是个冷美人,这么热情的红穿在你身上真是一点喜意都没有。”
拍下花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苏夙偏头看着她,眉眼里透着冷凝:“你想对我下毒也该选个高超点的法子,这么个小把戏,你是瞧不起我吗?”
见自己的诡计被识破花隐也不怒,比之中原人要浓丽许多的眉眼里带着桀骜的野性,微微抬起的下巴陪着眯起凤眼,投射出一股猖獗:“你是子宸的心腹大患,花隐即便是喜欢三小姐这样的姑娘,但子宸才是花隐的夫君,所以,除掉你是必然要做的。”
苏夙看着花隐,双眸沉寂如水,她向前一步,缩短了她和花隐的距离,两个红衣女子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和缓的呼吸,彼时若是谁先乱了内息,谁便在气势上输掉一截。苏夙勾唇一笑,温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响在花隐的耳畔:“你要是真想除了我,绝对不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依你的性子,应该是直接将我带上三思台上,用武力将我击毙才是。”
花隐偏过头,避开苏夙的声音,声音轻蔑:“三思台算个什么,姑娘我从未将你们那个崇敬的地方看在眼里过。”
苏夙嗤笑一声,弃之如敝履的表情浮在她的面上,一闪即过:“那地方只是吓唬人的而已,我这一生不跪天地不跪父母,不跪正道不跪邪教,更不会去跪那个困得住人却困不住心的破台子。”
“三妹!”
突然出现的冷飞瑜呵斥道,拉过苏夙上下打量,一脸的不满:“你这般话自己心里头想想就算了,若是让暗庄的那些有心人听到了,免不了要受苦
头!”
冷飞瑜在说这话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花隐,花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再多看一眼。苏夙平心而论并不讨厌冷飞瑜,她虽是冷飞依一母同胞的姐姐,却全然没有继承冷苍明的阴鹜,赵仪珠的善妒,更没有冷飞依的娇气。反倒是一股子阳关洒脱,人也随和,算是似影山庄唯一一个本性纯良之人。
“是我方才失言,让二姐担心了。”苏夙微微低首,声音淡泊没有一点意识到错误的样子。
冷飞瑜也不计较这些,素手一挥,比之寻常女子要英气一些的眉眼带着洒脱超群的笑意:“我其实也不待见那个三思台,只是碍于那个妖女在才这般说的。”
苏夙抿唇一笑,清冷的眼里攒出点点温暖:“二姐可曾怪过那晚我挟持夫人一事?”
冷飞瑜想来并未料到苏夙会旧事重提,愣了一瞬后有些苦笑道:“这孰是孰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娘亲父亲若是不把你逼得紧了,依你这般淡泊的性子,怎么会做出那般偏激的举动?说到底,都是他们太贪心。”
微微抿唇,苏夙垂下眼帘看着羊肠小道旁开的正盛的月季,神情若有所思:“是个人,总免不了贪心的,只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利用阿然来让我满足他们的贪心。要知道,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冷飞瑜无言以对的看着绕过她的苏夙,她其实很想接近这个妹妹,只是无奈于她是赵仪珠的女儿,单凭这点,苏夙就不会承认她这个姐姐。但左右一想,平日里苏夙见到她都是问一句应一句的,好歹今日同她说了一些话,也算是对她熟络了一些。想到这冷飞瑜唇上是压抑不住的苦涩,她叹息一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好歹是一道长大的姐妹,直到今日才算有些熟络的对话,真是……凉薄的庄子里养着薄凉的人。
离开似影山庄的那天天气上好,苏夙白衣坐在枣红色的骏马上,一旁的马车里坐着裴思源和冷飞依。因为逆光的原因,所以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绿侬骑着一匹白马,行至苏夙身前的时候不无担心的问道:“小姐,留五小姐一人在庄里真的安全吗?”
瞥了眼身后的马车,苏夙淡淡道:“阿然在迷雾林中,虽然五姑姑有时不太正常,但碍于我答应过她的事还未完成,必然不会为难于阿然,况且还有师傅在,定然不会让阿然吃了亏去。”
绿侬点点头,只是眼里还是有些不解:“小姐为何不直接将五小姐送至桃渡园叶夫人那里,岂不是更安全些?毕竟疯子若是神智错乱起来,哪里会顾及那么多?”
摇了摇螓首,苏夙笑着睨了眼绿侬:“你以为五姑姑是真疯吗?更何况她托我办的可是有关当年重渊死因,为了重渊她定然不会动阿然分毫。且说桃渡园虽是师父的地盘,但到底是在明庄的地界,赵仪珠和冷荌茹两个毒妇若是想进去,反倒轻而易举的很。迷雾林是绿水别院的死卫,明庄掌握之外的暗庄,一生只听命于绿水别院之人。如今绿水别院再无他人居住,迷雾林自然全凭五姑姑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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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