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遣情伤梦里身似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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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0章遣情伤梦里身似客(3)
不等杜若锦说什么,二夫人有些听着不顺耳,说道:“纸渲是保护王爷受了伤,二少奶奶给他送些补品来也不为过吧。”
柳氏冷哼一声:“是嘛,到底是为了保护王爷,还是保护别人呢?那可说不清呢。”
杜若锦也不恼,柳氏不过逞口舌之利而已,她自然不惧,当即朝大夫人笑道:“娘,儿媳恭祝您得一佳媳,您看文谦,谦和有礼,温文尔雅,配大哥当真是郎才女貌呢。将来再给您添个孙儿,只怕您老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果然,大夫人顿时展露开颜,朝文谦望去,文谦矜持轻笑羞红着脸就低下头去,而柳氏站在那里,恨得双眼充血。
杜若锦经过柳氏身边时,冷哼一声,施施然而去。
杜若锦回到了墨言堂,发现绿意正带着几个人钉窗户,杜若锦左右环顾,左敲右推,想看看是否结实。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你觉得这样就能挡住他吗?”
杜若锦无须回身,便知是高墨言,当即说道:“挡不住也要挡。”
高墨言挥手让那些人下去,杜若锦正要发怒,便听见高墨言说道:“今晚,我在墨言堂。”
杜若锦心里一动,却嘴硬道:“要你管,墨言堂不需要你,我几次遇险,你都在哪里?现在还不确定是否会有危险,你开口要留在墨言堂,这算什么?”
高墨言坐在那里没有作声,杜若锦赌气让绿意陪着自己说笑了几句,可是屋里杵着一个这么大的人,似乎是难以忽略掉的。
到了傍晚,张妈来说,大夫人让高墨言和杜若锦去前厅吃饭,一来是为文谦的进门,而来是高砚语也从翰林院回来了,大家在一起聚聚。
杜若锦不可置否,便听见高墨言开口说道:“张妈,你回去告诉娘,就说我和二少奶奶晚些过去,今晚我要宿在墨言堂,还需要再收拾收拾。”
张妈眼睛里的惊讶掩饰不住,瞅了杜若锦一眼,随即便出去了。
“高墨言,你这算什么?想把这件事弄得人人皆知吗?”杜若锦冷冷得看着高墨言,她不喜欢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高墨言走近杜若锦,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我高墨言的娘子,这一切就是命数,这一切就是定局。”
说着不等杜若锦反驳,便径直出了房门,说道:“你先梳妆,一会我过来接你去前厅。”
杜若锦跺脚,看着高墨言的背影离去只能干瞪眼,心里愤慨不已,杜若锦马上叫来绿意,吩咐她将门窗的钉子拆掉,立即拆掉,绿意更是一头雾水。
到了晚些时候,高墨言过来接杜若锦,杜若锦别扭着就是不肯出门,被绿意好说歹说连推带拉得送出了墨言堂,那才随着高墨言去了前厅。
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只有还是养伤的高纸渲未来。
新进门的文谦,并未落座,高笔锋看她站在柳氏身后,有些不忍似得,随即说道:“文谦,坐下来吧,你刚进门,别人说不出旁的来。”
文谦矜持一笑,回道:“大少爷,不用管我,文谦既然进了高家的门,自然要守高家的礼数。连二少爷的妾室,也是服侍着二少奶奶的,文谦自然也应当伺候大少奶奶。”
大夫人听她说话得体,倒是有几分喜欢,不过她往阮真那边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既如此,你就在旁边伺候着吧,高家规矩不能因为你废了。”
文谦低低应了,站在柳氏身后不出一声。
高笔锋看起来十分惦记她,不时回头对她轻笑,柳氏看在眼里气不过,于是说道:“文谦,这鱼刺太多了,给我去了刺。”说着就将盛鱼的碟子递给文谦。
文谦接过来,耐心挑着刺,没有半句的抱怨,高笔锋瞪了柳氏一眼,柳氏虽然有些害怕,却仍旧不忿。
“文谦,我让你给我去鱼刺,你可是心里怨恨?”
文谦这时已经去完鱼刺,小心地将碟子放在柳氏桌前,低声回道:“大少奶奶说那里话?文谦自知身份,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且大少奶奶对文谦很好,文谦怎么可能会去怨恨大少奶奶呢?”
大夫人赞道:“不错,不错,既明理又懂得进退,静容,以后有文谦在你们房里,也算是有了个帮手。文谦,你可念过书?”
文谦恭敬回道:“文谦读过几本书,家里还未败落的时候,一直请着先生教习。”
“不错,能识文断字,文谦,以后你要好好侍候大少爷,将来给高家生下一男半女来,我一定重赏你。”
文谦谢过了大夫人,高笔锋也颇有几分得意得看着文谦,而柳氏的脸色极为难看,青白不定。
坐在末座的高美景,有些幸灾乐祸,说道:“大嫂,别人给夫君纳妾,都不过是挑容貌一般资质平平的女子,防止将来她争宠。大嫂你却找来这么标致的人才来,咱们家如果没有二嫂在,只怕任谁都要给比下去了。大嫂,你这是何等的胸怀,美景可自愧不如呀。”
柳氏硬咬着牙,皮笑肉不笑道:“二妹,早晚你也会有这一天,还是学着点吧。”
“要我说,大哥也算是有福之人,这女子如果是大哥自己选来的,那可真是有眼力劲的。”高美景啧啧咂嘴。
杜若锦冷笑一声,自从进门以后,高笔锋一直不敢看杜若锦一眼,可是杜若锦心里还是存了气,讥讽道:“二妹,这话我可不认同,要说大哥有眼力劲,那瞎子也能看见东西了。”
或许这话太过于刺耳,引得大夫人也皱起眉头,高墨言也跟着看了看杜若锦一眼,用腿在桌下碰碰她的腿,大夫人说道:“这话什么意思?”
杜若锦作讶异状:“哟,大哥,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总该知道的吧?”
高笔锋略略有些不自然,可是仍旧温和笑道:“弟妹,这话作何讲?大哥整日处理生意,难不成在大街上遇见过弟妹,却没认出来吗?弟妹可千万不要怪罪大哥,其实,如果你主动跟大哥打声招呼,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两样呀?”
这句话倒是提前将漏洞堵上了,杜若锦此时如果要说,高笔锋确实在酒楼看见自己后,装作未认出自己,还偷着去报了官,怕是谁都不会信的。
杜若锦朝高笔锋笑得不怀好意,说道:“大哥,说起来倒是弟妹的不是了,可是弟妹见你那日,怀里拥着一位姑娘,就没敢过去打扰,当时弟妹还以为这可能就是你娶进门的妾呢,后来见了文谦,才知道根本不是……”
杜若锦说完,掩口惊呼,问道:“大哥,弟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果然,杜若锦的话音一落,不仅柳氏的脸色变了,连文谦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随即恢复了温柔似水的模样,说道:“或许是二少奶奶看错了吧,再说,即便是真的,大少爷生意场上应酬多,难免少不了逢场作戏,别说是大少奶奶,即便是文谦也能体谅的。”
文谦的话,赢得了大夫人的点头称赞,也赢得了高笔锋感激的笑意。
柳氏只是从鼻子里哼哼出声,并不答话。高笔锋却略含深意得望了杜若锦一眼,温和说道:“弟妹怕真是看错了,我在外一向是谨言慎行,别说是逢场作戏,即便是些许轻浮的话,也是不会说的。”
杜若锦心道,那是你藏得深罢了。你当然不是轻浮,你是阴毒。
高砚语这时插话说道:“大哥的话,砚语信。砚语进了翰林院,有些大人家里经营着生意的,也知道大哥的名头,都夸大哥是把好手,人品也是顶顶好的。”
也不知是因为高砚语的话是夸赞高笔锋的,还是由于高砚语进了翰林院当了差,大夫人难得对高砚语一笑,赞道:“咱们家老四,如今做了官,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大家一起喝一杯。”
“怎么?庆祝之时单单就少了纸渲一人?”
众人抬头望去,看到高纸渲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面色仍旧苍白,环顾了一周,炙热的眼神还是落到了杜若锦的身上。
杜若锦紧忙低下头来,感觉到高纸渲在她的右手位落座。杜若锦也不理会,径自吃着碟子里的小菜,却吃不个什么滋味来。
“我的祖宗哟,你伤势还未好,怎么就跑来了呢?快些回去躺着歇着才是正经。”毕竟是自己的亲儿,二夫人着实担心,催促着高纸渲。
高纸渲笑吟吟得说道:“无妨,娘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再胡闹了。”二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高纸渲不置可否,低下头来默默饮了几杯酒,只是喝的急了些,不过片刻,脸色就有些红了。
杜若锦思略再三,还是忍不住说说道:“三弟,你身子未好,还是少饮些酒吧。回头再伤了身子,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高纸渲嘴角抿起,意味深长说道:“二嫂这话真可谓是警世良言,遭罪只有自己而已,请问二嫂,你可知,如何才能做到既自己遭罪,还要让别人遭罪呢?”
杜若锦顿时语塞,但见大夫人不悦得拍桌:“老三,你少在这疯言疯语,一点章法也没有。什么遭罪不遭罪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果病了,你娘就跟着担心遭罪。这孩子实在是太狂野了,赶明儿个也该给他娶房妻室收收心,否则再这样下去,迟早酿出大祸来。”
二夫人虽然听得大夫人训斥高纸渲,觉得有些不服,可是听到她说,要给高纸渲娶妻室,她是千肯万肯的,当即回应道:“是,是该这样了。”
高纸渲不语,杜若锦也只顾着自己吃菜,柳氏见气氛沉寂下来,又将火往杜若锦身上引:“弟妹,听说二弟今夜要宿在墨言堂?这也是天大的喜事哟,你们成亲两年多了,都没有圆房,今晚上也算是洞房花烛夜了,对不对,二弟?”
杜若锦暗恨高墨言,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恼恨之下,伸出手用尽全力便往高墨言的大腿扭去,抬头看高墨言之时,高墨言淡定自若,并未露出异样神情。
杜若锦觉得好生奇怪,难道高墨言就一点也不痛?自己也算是拼了全力了呀。
忽然听见,身边的高纸渲倒吸一口凉气。杜若锦这才发现,自己扭错了人,高纸渲皱着眉忍着痛正望着杜若锦,杜若锦慌得连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不等阮真和绿意反应,高纸渲忙道:“二嫂,你可真是不小心呀,就让纸渲给你捡起筷子来吧。”那句不小心咬得格外重,杜若锦故作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