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74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1)

正文_第174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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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4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1)

门倏地开了,杜若锦几乎是被拉着进了房间,旋即就被按在了掩上的门的后面,高纸渲狠狠地低喝:“告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杜若锦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高砚语身子很烫,面色也潮红,似是在发热,杜若锦伸手触及他的额头,大惊失色,说道:“高纸渲,你在生病……”

高纸渲一把将杜若锦触到他额头上的手拿开,粗鲁而霸道得说道:“这点小病,死不了人……”

杜若锦目光中闪过那么一瞬的不可置信,可是她的自尊告诉自己要逃离,要尽快逃离纸渲堂,于是奋力将高纸渲推开,拉开门转身欲出。

身后,高纸渲用那几乎不显露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你来,难道不是想问我,到底要去哪里吗?”

杜若锦硬生生咬住牙,挺直了脖颈,说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说罢,飞快得转身而去,任凭身后的男人如何用目光将自己灼伤……

到了晚膳之时,高老太爷也被扶上了桌,高家唯独嫁出去的高良辰,还有高纸渲不在,大夫人问道:“咦,纸渲呢?他不是在纸渲堂吗?为什么没有过来?”

二夫人未及答话,便听见高步青说道:“纸渲病了,我回来后去瞧过他,我嘱咐过他,不要再出来受风加重病情。”

大夫人“哦”了一声,又眉开眼笑得对高步青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爷平安归来,我们高家上下又能在一起了。”

高步青也跟着笑,执杯而起的时候,突然望着高砚语空空的位置问道:“怎么不见砚语呢?”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明白,众人肯定是以为接高步青出天牢时,便已经对高步青提过此事了,可是杜若锦如何在高步青兴致勃勃的时候,泼一盆刺骨的冷水,那可是失子之痛呀,杜若锦确信自己无法面对这份痛快,所以她没有告诉高步青这件事。

可是,高步青却也跟着众人的视线落到了杜若锦的身上,似是要从杜若锦这里问出个究竟来,杜若锦心里发秫,艰难得说道:“爹,四弟,四弟他……”

高步青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紧紧握着酒杯,瞪圆了双眼望着杜若锦,问道:“你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了?”

杜若锦仍旧不敢说,高步青越是这般在意,杜若锦就难以开口,还是高美景,将手里的筷子重重得拍在桌上,起身说道:“爹,还是美景来告诉你吧,当初杀死马叔,刺死大哥的人就是四哥,甚至这次串通惠婕妤害您入狱的人,也是四哥……”

高步青顿时跌坐了下去,手里紧握着茶盏,又狂声大笑了起来,满饮杯中酒,大吼道:“造孽呀,造孽呀,高家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四个儿子,如今是要失去第二个吗?真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好好的晚膳,便在高步青痛不欲生的哀嚎中散了去,大夫人和二夫人留下来照料高步青,而杜若锦带着莺歌回到墨言堂,思略再三,又叫莺歌从墨言堂那些疏通清目的药给高纸渲送去。

莺歌从纸渲堂回来说,药被丫鬟留下了,莺歌坚持说要见到三少爷,有个心直口快的丫鬟说三少爷已经出门了,不在纸渲堂。

杜若锦黛眉微蹙,高步青刚才还说过,他的身子不宜再吹冷风,他竟然还敢出去,他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杜若锦思前想后,终于料到高纸渲的一个去处,那便是欣月的后宫,他总要见欣月一面,告个别。

彼时,高墨言也未回来,杜若锦坐在墨言堂,又时常派莺歌去纸渲堂看高纸渲回来没有,就这样待到夜深,杜若锦见莺歌也乏了,于是便叫她先回去歇着了。

杜若锦自己进出墨言堂几次,说不出为什么来,总是有种难以名状的期待与希翼,杜若锦坐在墨言堂外的石阶上,天上明月正好,皎洁如水……

杜若锦突然想明白,高墨言今日不在,定是去了墨龙帮,商议解散事宜,墨龙帮现在扩张声势,在民间也颇有影响力,所以要解散这么个帮派,也是需要花时间去安抚调整的。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没有活计,指不定还需要再行安排做工的地方,而那些分堂堂主,高墨言也需要软硬并施,迫其答应不得在墨龙帮解散后,重新建立小的帮派的。

高墨言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交代……

可是当杜若锦等到高墨言回来时,却从高墨言口中听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便是皇上今日着令带密令给高墨言,要高墨言不要解散墨龙帮,而是要他带着墨龙帮的人,归顺朝廷,为皇上效命,供皇上差遣驱使。

高墨言自然不肯答应,这违背了当初创建帮派的宗旨,所以高墨言便趁密令刚到,皇上还掌握不到他的动作,便先去安排解散事宜了。

杜若锦对于高墨言的胆大,还是有些惊怕的,要知道皇上早晚会知道高墨言今日所为,那时皇上究竟会处置高墨言,杜若锦便不可预知了。

“墨言,我好怕……”杜若锦搂住高墨言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未察觉已有泪水洇湿了他的衣襟。

高墨言环抱着她,低沉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杜若锦承认自己不是能够在万事面前安之若素的女子,可是听见高墨言这句话,心里到底安然了许多。

杜若锦踮起脚尖,轻轻将吻落在高墨言的脸颊,说道:“墨言,你要答应我的,永远好好的,我可以容忍你没有抱负,我可以容忍你没有雄心,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唯独你要答应我一点,平安……”

高墨言眼中似是被什么重击一般,这种毫无顾忌的深情彻底将他打动,他环抱住杜若锦的双臂越发用力,在她耳边留下了真挚而诚恳的话语:“我答应你,我什么都肯答应你……”

两个人坐在榻上,杜若锦用脚轻轻点着地面,杜若锦轻轻左右摇晃着身子,哼着小曲,心情难得轻松起来,就听见高墨言郑重说道:“沉香,你觉不觉得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杜若锦看高墨言表情凝重,随即也认真起来,瞪大眼睛,问道:“是什么?我们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高墨言的表情依旧没有松懈下来,越发认真了,杜若锦的心也揪得紧紧的,生怕高墨言又说出什么灾难一般的事情来。

“沉香,我是说,我们该有一个孩子了。”

粹不及防的话语传来,杜若锦的心从紧张戒备到彻底松懈下来,嗔怒捶打着他的胸膛,低喝道:“高墨言,你耍我……”

高墨言眉眼浮起一抹笑意,抓住杜若锦的双手,说道:“我怎么会是耍你呢?你看我有多么认真?你看,你看……”

高墨言指着自己的脸,非要叫杜若锦看,杜若锦看来看去,越发看着像是捉弄人后忍俊不住的笑脸,杜若锦羞恼不已,跳到高墨言的怀里,张嘴便朝高墨言的耳朵咬去,高墨言大声呼痛,杜若锦没好气得不再理他。

高墨言俯首看她,挑起她的下巴,问道:“又怎么了?”

杜若锦仰头瞪着他,说道:“刚才我根本就没有咬到你,你呼痛做什么?”

高墨言失笑,随即温柔得将她环抱住,在她发间摩挲着,爱怜得说道:“你真咬到我,我就不会呼痛了……”

次日,当杜若锦起来之时,莺歌告诉她,高墨言已经去了老太爷的房间。

杜若锦起床梳妆,身子略微有些酸痛,看到脖颈间欢愉的痕迹,杜若锦望着镜中红润的脸更加羞涩起来,整个人都洋溢着滋润过后幸福的光华。

杜若锦刚用完早膳,便见残歌进来说道:“他回来了,在纸渲堂。”

杜若锦心里一紧,随即说道:“我就不过去了,你去问问如何一回事吧,”残歌沉吟着出门,便听见杜若锦在他身后又说道:“残歌,你再问问他,他到底要去哪里?”

残歌微怔,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

过了不多时,高美景来了墨言堂,杜若锦看她心情愉悦,却不由得有些感叹起来,说道:“美景,你真的不打算找门亲事吗?”

高美景摇摇头,低垂下眼睑,杜若锦分明看见那跳动的睫毛下闪烁过的忧思,杜若锦说道:“美景,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讲给二嫂听听,二嫂也好帮你拿拿主意。”

“二嫂,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带着惜人过的很好,大娘现在对我比从前也好得多,时常去美景阁看惜人,我现在很知足……”高美景长舒一口气,抬起头,那眼神中坚定而执着的泪光,让杜若锦有些辨不明这些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美景,我只能这样劝你,男人之于女人的快乐,是无法代替的……”

高美景打断杜若锦的话,苦笑说道:“二嫂,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经历过?男人带给了女人多少的快乐,相应的便会带来多少痛苦。”高美景握住杜若锦的手,轻轻用力,低声说道:“二嫂,我都经历过……”

杜若锦长吁一声,叹道:“美景,且随缘吧,原来在我看来这是一句空话,不过我觉得用在你的身上却是最为妥帖。”

高美景强忍着泪光,含笑说道:“二嫂,我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走不出当日的阴霾,此刻只怕早已魂飞天外了,如今我还能带着惜人,与她相伴,已经觉得上天的恩赐了,至于你说的随缘,我想我的缘分早已是破灭了吧,否则当日……”

杜若锦看高美景差点又提前从前,紧忙岔开话题,问道:“美景,你看爹现在已经从天牢里回来了,娘和二娘心里都欢喜,可是高家如今清冷,又加上四弟的事,闹的大家都不愉快,我心里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