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9章忆相逢犹恐是梦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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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9章忆相逢犹恐是梦中(4)
两人走路而行,返回至高家之时,杜若锦却突然说道:“残歌,你还记得高纸渲当日藏身之处?你带我去吧。”
残歌面色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带着杜若锦去了,转过几条大道和几条小巷,才来到偏僻之处的独门独院外,门是虚掩的,杜若锦推门而入,看到院内古槐之下,一人白衣坐在青石桌凳前,手中握着羊脂玉杯,清酒独饮,杜若锦心里一紧,飒然走过去,坐在石凳上,说道:“怎么?就不请我喝上一杯吗?”
白衣人正是高纸渲,高纸渲偏偏不朝她看一眼,只不过说了一句令杜若锦吐血的话:“女儿家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喝多了伤身……”说罢,满饮杯中酒。
杜若锦看见桌上还有一个空杯,便自斟了一杯,大口喝了下去,当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浑身一个激灵,杜若锦大呼:“痛快,来,我们再喝。”
杜若锦再要斟酒,高纸渲却一把将酒壶按住,肌肤相触之时,两人都是各自心颤,杜若锦倏地抽回手,说道:“许你喝偏不许我喝?许你为了高家冒了性命之危,就不许别人为高家出生入死?”
高纸渲面如冠玉,白衣飘逸洒脱,那眉眼间的调侃犹如往日,不羁说道:“将来纸渲成了亲,也是这般,许纸渲做的事,就是不许娘子来做,譬如危险烦恼之事……”
杜若锦闭目长叹,高纸渲,高纸渲,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
“纸渲,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为高家的担当,老太爷已经告诉我了,皇上指命你做的事,你不得不做,可是于己呢?你将自己置于什么处境?随时都会魂飞魄散的棋子吗?”
高纸渲望着杜若锦只是轻笑,说道:“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杜若锦听见高纸渲问是否还有别的选择之时,杜若锦微怔,刹那间明白过来,自己的话与高纸渲为高家的担当相比,太过于苍白了。
“你不该来的……”高纸渲自斟了一杯酒,又痛痛快快得满饮一杯,长舒一口气,望着杜若锦的眼神却是明亮闪动。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再回高家了?你娘怎么办?美景怎么办?”杜若锦问道。
高纸渲手中的酒杯轻抖,良久才说道:“时到今日,我要如何回到高家?难道要连累高家满门抄斩吗?”
杜若锦咬了咬牙,终是将话说了出来:“你现在的处境进退两难,你生怕走错一步便连累了高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说不定早就打定主意要灭了高家?”
“你不要再说下去,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高纸渲似有几分急切,匆忙将杜若锦的话打断。
杜若锦冷笑,说道:“高纸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谓的妥善的解决办法,无非就是到皇上跟前自裁求他放过高家?对吗?”
高纸渲微怔,没有言语,似是默认了此事,良久才说道:“我是高家的男儿,这是我应该承担的,不是吗?”
“好了,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牺牲了,你难道以为党派争斗之下,还有人在夹缝中生存下去吗?高纸渲,你醒醒吧,即便你死了,皇上难道会震撼到追封你为殇未朝的功臣吗?他只会更肆无忌惮的践踏高家……”
高纸渲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盯着杜若锦的眼神有了几分凛厉,这是第一次不再温和得看着杜若锦,他上前抓住她的一条臂膀,问道:“难道高家终究是逃不了被杀伐的命运?当年你爹出面揽下一切罪过救了高家,现在又有谁能挡住这一劫?”
杜若锦的胳膊有些痛,可是她硬生生忍着,没有当回事,冷静沉着得说道:“锦亲王已经答应我,他会救你,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但是只要他答应下来,那么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高纸渲抓住杜若锦的胳膊越发的用力了,面色黯沉,说道:“我不要你为了救我而去求人……”说罢,长叹一声,又陡然松开了杜若锦。
“我没有求他,是他主动说会帮我的,只不过以后就不会再……”
杜若锦身子摇晃了下,未倒,正说着话,随后便在看见高纸渲身后的房间走出来一个人的时候,瞪圆了眼睛,那个人面色黯沉,黑袍浓墨,赫然便是高墨言……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若锦本欲问出口的话,到底是生生吞噎了下去,没有出声。
还是高纸渲,他神色如常,说道:“那日下午,二哥便过来找我,我们哥俩连着喝了两日两夜的酒,好不痛快……”
杜若锦望着高墨言,仍旧没有出声,原来他负气离开墨言堂,竟是寻着来到高纸渲的藏身之处,杜若锦一声不发坐了下去,才意会过来自己刚才用来喝酒的杯子,便是高墨言的,于是又出手抓住酒壶来,满满得斟了一杯酒,高墨言和高纸渲同时伸手欲夺酒杯,高纸渲的手刚伸到半空便僵在了那里……
酒杯还是被高墨言夺了过去,高墨言冷冷说道:“今儿个我还要跟三弟在这里喝酒,你先回去吧……”
是的,他是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的,因为他知道残歌便侯在了门外,世上哪里还有比残歌更称职的跟班?
可是,世事总有个万一,当残歌遇上了清远主持,胜算能有几成?
杜若锦见高墨言态度冷漠,心里顿时绞痛不已,跺了跺脚便疾奔出门而去,残歌追上她,才绕过几条巷道,便遇见了清远主持。
残歌出招狠厉,怎奈不如清远主持经验丰富,才不过几十招,便有些不支,清远主持说道:“残歌,你跟我过招还是嫩了些,识趣得躲远点,我会放你一马。”
残歌没有应话,将杜若锦护在身前,奋力拼杀着,脸色涨红,直叫杜若锦快走。杜若锦想着回去叫高纸渲和高墨言,又恐残歌在自己走后生了意外,便驻步不前。
残歌最终还是不敌清远主持,被清远主持掌风袭到,生生得跌了出去,清远主持迅疾之势捏住了杜若锦的喉咙,说道:“我也不是为难你,只不过我现在需要你来做挡箭牌,你就跟我走一趟吧……”说着话,点了杜若锦的睡穴,便挟持着杜若迅速飞身锦离开。
待到残歌强撑胸口翻涌而出的血气,回到高纸渲之处,推门而入便惊了高墨言和高纸渲,他们俩知道,杜若锦出事了……
“她怎么样了?”两人同时急切的问出。
高纸渲问出后便咬了咬嘴唇,似是后悔自己的急切,而高墨言静静得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面色却如常……
“她被清远主持抓走了,说是要她做挡箭牌……”
高纸渲看见残歌面色如纸,伸手把脉便知他受了重创,运功为他输了一段真气,维持住他的性命,而高墨言更是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残歌,低声对他交代了几句,两人跟着残歌所指的方向,一路追寻而去……
当杜若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地方,竟是十分熟悉,原来这里是落锦山庄,自己从锦亲王手中买下的山庄。
清远主持这招棋虽然行的险,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能想到清远主持的藏身之处,竟然是在妙真寺山下的落锦山庄?
想必他早已控制起庄园的人,所以才没有人出去报信,杜若锦后悔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叫人过问一下,现在的苦果便只有自己尝了。
杜若锦活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可以动,便从榻上下来,房间里没有人,杜若锦推开门之际,竟然看见绿意站在门外,正皱眉思量着……
绿意看见杜若锦走出来,有些慌乱,说道:“二少奶奶,你,你醒了……”
杜若锦说道:“绿意,是你将他带进这落锦山庄的吧?除了你,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山庄如今在我的名下,所以没有侍卫看管……”
绿意眼神闪烁,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却突然朝杜若锦跪了下去,说道:“二少奶奶,是绿意对不住您,不错,我和爹无处可去,我想起这个地方便带他来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将你抓了来,二少奶奶,你相信我,这不是我的主意,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杜若锦紧忙将她扶起来,心里唏嘘不已,说道:“绿意,你的心思我如何不明白?你不过就是尽孝罢了,你一向心底善良,别说是我,即便是被人,你也不会伤害的,只是,你跟着他这么错下去,何处是尽头呀?”
绿意顿时泪流满面,哭倒在杜若锦的怀里,说道:“二少奶奶,我也不愿的,可是他始终是我爹呀,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杜若锦不知道如何劝解绿意,两人走回房间,坐了许久,看绿意止住哭,杜若锦才问道:“绿意,桑睿呢?他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嘛?”
绿意用帕子拭了泪,说道:“他走了,我将他赶走了,我不能再拖累他了,想必此刻他已经回到了桑家,有他爹的庇护,想必皇上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突然觉得又有些不对,事情远没有绿意说得那么简单,想那桑睿为了绿意不顾生死,怎么可能绿意几句话就让他回了桑家?
“绿意,你老实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才令桑睿离开的?”
果不其然,绿意神色又有些异样起来,在杜若锦的逼问下才支支吾吾得说道:“我只是告诉他,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我给他说,我早已是,是二少爷的人了……”
杜若锦一怔,明知那只是绿意骗桑睿的话,还是有些吃不住劲,可是绿意呀绿意,你说出此话来,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
你这不是挑起桑睿和高墨言之间的仇恨吗?原本桑睿便对桑菱的死耿耿于怀,现在再加上你的这番话,桑睿对高墨言怎么能不恨之入骨?看来,以后还是要对高墨言说,要小心提防桑睿才好。
绿意见杜若锦不言语,以为她还在忧心自己安危,于是说道:“二少奶奶,绿意决不会让你有危险,待今晚入了夜,我便悄悄从侧门送你出去。”
杜若锦说道:“绿意,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被清远主持……被你爹待到了这里来,肯定会有人追踪至此,到时候你们怎么办?躲得一时是一时?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要你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此地,为什么你不听呢?”
绿意一急,眼泪都快落了下来,说道:“我自然是劝过爹的,可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杜若锦为之气结,真想告诉她,不能是爹就盲目顺从吧?这可是生死关头呀,可是想到说了也无用,杜若锦便止住话,正想着如何从落锦山庄脱身,便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