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有过之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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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有过之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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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他们这一行车马队,终是赶在日落之际,进了宛城。
进城时,就有南阳属吏恭立在城门口的两边,向侯常侍等仪仗遥遥施礼。侯常侍却是连眼皮也未撩一下,只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汉节。
便有机警的官吏连忙跪倒,行稽首大礼,还三呼万岁。旁边迟钝些的官吏见了,也赶忙行跪拜大礼。当下城门口两侧,只见黑压压的匍匐了一大片!
这就是皇权的至高无上!别看一个竹竿子,上面只绑了三重旄牛尾眊,它可是执行王命之凭信,庶民百官见了,如同见了圣旨王命般,是要行稽首叩拜大礼的。
显然侯常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便轻嗤一声:“都起来吧,还不头前带路!”就有属吏连忙爬起来,上前导引着骑吏仪仗,往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太守府大门前,早见到南阳太守柏徵身着玄端朝服,冠二梁进贤冠,满面春风地候在了那里。身后两旁是一大群的南阳属吏。
还未等车马停稳,柏徵便率先走出,朝侯常侍叉手施礼,口里还寒暄着:“柏徵不知常侍大人前来我南阳郡,未失远迎,还望常侍大人见谅则个!”说时,长身玉立,大袖飘飘,姿态甚是逸美之至!
侯常侍便撩了撩眼皮子,怀抱着汉节,慢慢下了车。
又慢慢步至柏徵面前,停了下来。
又慢慢打量了几眼,之后,又敛目端立,岿然不动!
这一下,令场中的气氛霎时凝滞起来。
柏徵更是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僵在了那里!
就有之前城门口跟来的属吏,连忙上前,附耳低低地与柏徵说了句,柏徵这才一副恍然状,急忙回首吩咐身后的小吏。
小吏闻听,急得抓耳挠腮,情急之下,立时解下自己的宽大腰带,铺在了柏徵跟前。
柏徵这才整了整衣冠,跪在了小吏铺好的腰带上,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对着侯常侍的方向,行了稽首叩拜大礼。
接着,柏徵身后一大群南阳属吏,也急忙就地跪倒,三呼万岁。
等此起彼伏的三呼声渐渐消弭不闻,侯常侍才睁开了双眼,缓缓道:“咱
家一介宦官,官秩只有千石,今日倒借了圣上的光,受了诸位的礼。不过诸位也莫要觉得亏得慌,诸位稽首叩拜的可不是我侯常侍,而是皇上!”说着话,将象征着王命的汉节高举过顶,这才道:“都起来吧,地上脏污,小心弄污了官服,没得我侯常侍奉命出使,还要遭人嫌弃!”
这话说得,简直是在打柏徵的脸!
柏徵心下暗恨,却又当着高举的汉节,连声道着“不敢”。众属吏自然也跟着连道“属下不敢”。
面对着此情此景,侯常侍却面朝京城方向,就地跪倒,高呼吾皇圣明,其气势与姿态,其忠诚与虔诚,和那日柏坞大门口送行的西平侯,简直如出一辙!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咱家看不出吗?你柏徵口称不敢,心下却不满,既如此,可就怨不得我侯常侍了,再让你南阳太守行一次稽首叩拜大礼!
果然,柏徵见侯常侍如此,哪里敢不跟随?这回也不怕脏污了衣服,就地跪倒,亦面朝京城方向,再次行了一遍稽首大礼。身后的属吏自然也跟着呼啦啦跪下,吾皇圣明的三呼声响成一片!
一直匍匐于地的侯常侍,这才慢慢站起了身子,将汉节交予了一旁的小内侍,“去,好好替咱家守着王节,若有个什么闪失,可仔细着你的皮!”
小内侍双手接过,唯唯应诺。之后,便怀抱汉节退到了一旁。
这一下,差点没气得柏徵一个趔趄!
敢情侯常侍就这么对待如同圣命的汉节呐!那刚刚……自己一个二千石的太守,岂不真的给他一介宦官顶礼膜拜了?这么说,侯常侍其后的跪拜也是有意为难自己了……
想通了关窍,柏徵顿觉一阵羞愤!当着众位属下的面,他这个二千石太守的脸面算是丢尽了。这且不算,他还带累着众属吏也跟着受了捉弄,给众属吏留下了背后嘲笑怨恨自己的把柄。
一时间,柏徵的脸色难看异常,但总归不便发作。
侯常侍却权当没瞧见,笑着上前,躬身施礼,与柏徵道喜,夸赞柏徵教养有方,养了一个好女儿,才有了圣旨赐婚,令多少王公大臣们艳羡,云云。
闻言,柏徵这才觉得气息喘得均匀些,脸上亦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色来,与侯常侍谦
逊地道着客套话,又伸手延请侯常侍一行,随他入府,说接风洗尘宴早已备下,单等着常侍大人赏脸。
侯常侍自然入乡随俗,笑着道:“叨扰府君大人了。”又道:“就是府君不请客,咱家路过贵宝地,也要讨杯喜酒喝喝!”
柏徵连忙道着“同喜同喜”,算是揭过了方才的不愉快。侯常侍也见微知著,不再阴阳怪气,又投桃报李地让柏徵跟自家兄长柏宫相见。待柏忠、柏威和柏瓒,以及骆颂等都一一与柏徵见过礼之后,众人这才谦让着,进了太守府。
玉洛等女眷,自然有年老的傅母引领着,亦随后入了府。
仪仗车马等自是有人安排不提。
此时的府衙也叫官寺,太守府的官寺很大,占地面积亦不小,但格局制式自然跟柏坞不同,想是与时下的官寺一样。玉洛如是揣摩着,跟随而行。
由于进城时分就已天色将晚,方才于府门口又耽搁了些时辰,此时便有些看不真切,玉洛等女眷也就规行矩步地一路进了内院,也就是柏徵日常燕息之处。
内院是一座两进的带有东西厢房的院落,倒也跟柏坞的各房院子大同小异,整洁利落,适宜人居。
这是玉洛的初始印象。待她行过穿堂,步入二门之内后,就看见正房庑廊下,于明亮的灯笼照射中,俏生生地立着一位二八佳人!
正是柏徵新近晋升的小妻追月。
小妻追月一见玉洛,立时疾走几步,行至跟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行礼。
却被随后赶来的一位年近四旬的傅母给拦住了。
“月小妻小心了,头三个月可使不得!”傅母边说着话,边用手臂搀扶住了追月的一只胳膊,又使眼色给随后跟上来伺候的婢子,令其扶住了追月的另一只胳膊。
追月便没有跪下去。
这时,傅母才转身朝玉洛跪倒磕头,口称老奴见过八姑子,老奴僭越了。又道月小妻有孕在身,还望八姑子原谅其不能行礼之罪。
追月见傅母说完,又扭着身子,强行要挣脱婢子搀扶的手,口称贱婢怀孕事小,坏了规矩事大,就要再次跪倒。
其情真意切的表情,循规蹈矩的做派,比之方才的侯常侍,有过之无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