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伊人杳然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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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伊人杳然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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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地放下笔墨,玉洛起身匆忙地跟着柏祖往燕子矶走,边走边吩咐心慧,快去请大夫人来燕子矶,又道,让大夫人连医者也一并请来。
心慧恭声应诺,也忙不迭地跑去了柏仁堂。
到了燕子矶赵氏的燕息室,只见大婢雨燕正抻着脖子、一脸焦急地守在门口,却不见了忠心耿耿的紫燕。
玉洛一想,紫燕也跟赵氏一道去传授舞艺,见赵氏病重,又岂会擅自离开半步?估摸着正陪在卧榻旁,伺候着赵氏呢……
不料,她一照面,雨燕就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地道:“八姑子,八郎君刚刚去请您,紫燕她……就……”雨燕尚未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玉洛心下就是一惊,却尚未来得及搭言,柏祖就抢着问:“那我娘亲呢?现下如何?”问了一句后,又觉多此一举,忙又抢在头里,冲进了燕息室。
稳了稳心神,玉洛低声呵斥:“雨燕,还不快些住声!你想让你家主子也听见吗?”瞧雨燕痛哭流涕的样子,估摸着紫燕的情形已然好不到哪里去,可眼下还是莫要惊扰到病重的赵氏为好。
雨燕听后,泪眼婆娑地猛然点头,强自忍耐下,才哽咽地悄声道:“八姑子,紫燕她……一根绳子……自尽了……呜呜!”
“什么!自尽了!”玉洛忍不住也高声了起来,心中却不住地激跳着:怎么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寻了短见?
燕息室里,传来赵氏虚弱的声音:“……是谁在呜咽?谁自尽了?”
玉洛忙捂住了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
又忙将手放开,高声道:“赵小夫人,是我,八姑子!方才我一进门,雨燕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裙裳,我方说了她几句,她就受不了,哭将起来,还说在小夫人手底下,哪里受过这种气!委屈得什么似的,嚷着要自尽得了!赵小夫人,您说,您怎么能这么惯着雨燕,让她觉得我八姑子倒成了凶神恶煞的人了!”
一面说,玉洛一面朝雨燕直打眼色,雨燕会意,忙又配合地呜咽了几声,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一下,玉洛却不好再耽搁了,紫燕的事儿只好稍后再议。
便向雨燕使了个眼色,自己掀起锦帘,进了赵氏的燕息室。
床榻上,小产后原本已然恢复如初的赵氏,再次失了颜色,黯淡了光彩,脸上是一副颓废萎靡之样貌!
且无论怎么看,玉洛都觉得赵氏,是那种……纵欲过度后的颓靡之色!
可于赵氏的眼底深处,却半点看不到欢愉的意味。她竟然……还瞧出了欲死之毅色!
怎么回事,只去了柏寿堂十数日,赵氏怎会变成了这副样子?难道说……西平侯对赵氏……
暗自甩了下头,玉洛忙打消了这种不良孽念。柏厥怎么也是位饱读诗书的五经博士,爵位也是食租税五千户的西平侯,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御婢没有,哪里就会盯上了自己儿子的弃妇?
这可是红楼梦里所言老公爹跟儿媳妇的爬灰丑闻呐!
赵氏见玉洛怔怔地望着自己,便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以期挤出一丝笑意来,却没想似牵扯到了什么痛处,又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玉洛连忙回神,跪坐在床榻边的独坐榻上,朝赵氏含笑道:“赵小夫人莫要动了,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好了,我八姑子但凡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说完,玉洛恨不得再扇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听着,自己这话都像是跟临终之人保证什么似的。
赵氏这回也没有勉强,痛楚地苦笑了下,又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弱弱地朝她道:“八姑子莫要自责,妾身岂不就是那濒死之人……”说着,又禁不住泪水长流,双眸无限留恋地望向了柏祖,“就是祖儿还太小,妾身放心不下……”
转颐又定定地望向玉洛,细声却坚定地道:“妾身没有旁的要求,唯有祖儿一子,望八姑子莫要忘了今日之言,在我离去之后,多多照看八郎君,我就感激不尽了。”
言罢,愣是撑起了身子,双手极地于床榻,给玉洛行了个肃拜的妇人重礼!
玉洛哪里敢受?连忙欲起身相让,却被赵氏接下来的声音阻住了动作。
“八姑子若是不受妾身的大礼,就是不答应我了!”
玉洛有注意到,赵氏连续两次转换着自身称呼,便知她心意已决。
赵氏这是以“我”这个主体,亲自来请求与她,她焉有不答应之理?
当下也不躲闪了,只客气地受了赵氏的重拜。
见玉洛允诺,赵氏两只手臂止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似再也坚持不住般,颓然地仰躺了下去。
柏祖跟玉洛均同时出手,眼疾手快地帮扶着赵氏安然卧榻。
恰在此时,大夫人领着王傅母、心慧一众傅母婢子人等,匆忙赶了过来。
进门就道:“医者马上就到,只需稍待片刻。”
之后又疾步上前,轻轻拉起赵氏的手臂,温和地抚拍着,叹道:“有什么想不开的!想想这么出色的八郎君,还需要娘亲的亲自照看,就没有什么了!”大夫人显然已经听见了赵氏央求玉洛之语,亦猜到了赵氏的去意,才如是开解着。
喘息了好一会儿,赵氏方对大夫人艰难地咧了咧嘴角,苦笑着谢过大夫人来看望她,又说不必请医者诊治了,她自己的病情自己晓得,无须再麻烦大夫人。
说时,还悄悄地捏了捏大夫人的手背,又朝玉洛颇有些难为情地瞧了眼。
大夫人登时心下了然,略略颌了颌首,口气坚决地道:“我主持中馈多年,晓得你怕什么。你若信我,就放心地让医者诊治吧。我会约束好手下的。”
赵氏闻言,只能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医者就被请了进来。大夫人忙吩咐闲杂人等一律退出燕息室五丈开外,不得踏入半步!
毫无例外,玉洛跟柏祖也被请了出去,屋中只余下大夫人、王傅母和医者三人,赵氏所居的燕息室被彻底地清了场。
待医者出来时,玉洛有留意到,医者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惜又夹杂着遗憾的复杂之色,却在撞上柏祖热切的目光之际,转瞬间隐去了痕迹。
医者紧抿着嘴巴,只字未言,神色匆匆地走了。
大夫人很快也走了出来,吩咐众人都散了,又叮嘱了人熬汤药,好生看护赵小夫人。转头又找了人,悄悄将紫燕装殓了。而她自己,则与王傅母直守到暮色四合,才疲惫地回了柏仁堂。
是夜,玉洛于芷珺院里,被燕子矶传来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所惊醒。忙起身披衣,还未下榻,值夜的心慧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哽咽着道:“八姑子,赵小夫人……逝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