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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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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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柏坞二郎君柏盛,便随与计谐的汝南郡上计吏,要动身前往京师雒都了。
由于计断九月之后,各郡国派往京师雒都的上计吏,以及与计谐的各色人等和地方土特产,要满载各地竹简编纂的上计簿,和一路生活物资,重车以至京城,且都要赶在元月正旦之前到达。
因着路途远近不同,加上赶着重装牛车,各郡国遣吏上计的时日便有所不同,汝南郡每年就定于十月底十一月初,赶在寒冷冬季到来之前,从郡府平舆城出发。所以,汝南郡各地要与计谐的各色人等,都先至平舆,然后再一道动身,奔赴京城。
柏盛就于十月二十,柏坞学庐休沐这日,带着僮仆家奴,青油辎车地出发了。
一众人等俱都送至柏坞大门处,二夫人宋氏更是哭花了妆容,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一副难舍难分的悲戚模样。
柏厥见不得二夫人如此,当即叱道:“行了,老二子妇,盛郎是去太学求学,也不是生离死别,作甚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大公子前去太学,也未见老大子妇如你这般泪窝子浅的。好了,盛郎此去雒都,前途未可限量,其取青紫还不是如俯拾地芥耳!总归是好事,你为人父母的,合该欢喜才是。”
二夫人宋氏到底碍于众人的目光,不再哽咽。
柏盛却悄悄斜瞟了眼神态端庄的大夫人,不禁暗恨,都是大公子太过招摇,大夫人又装作大方故意端着,方才显得自家娘亲鄙薄浅陋,上不得台面。
遂愈发嫉恨柏尧,处处与柏尧攀比,尤其在姻缘一事上,攀比之心更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柏盛却肃容对二夫人道:“君母切莫伤心,祖父说得正是,儿子此番前去京城,总归是求经问道,游学于太学,便如在柏坞一般,君母无须担心。”
二夫人瞥了眼西平侯,又瞧了眼大郎主柏宫的跛足,拉着柏盛的
手,言辞殷殷地叮嘱:“……路上千万要小心,没事离那些个危险的重车远点,莫要逞能骑马,尽量坐在辎车里,若是辎车坏在路上,再换一辆就是,总不过万把钱而已,切莫舍不得使钱。”
又转身吩咐了随行的僮仆家奴,要他们看顾好自家郎君,还说,若二郎君完好无恙地进京,每人重赏两个饼金;可若二郎君有个什么闪失,二夫人眼露狠戾目光,嘿嘿了两声,家奴们自是明白那会是个什么下场。
柏厥嫌她啰嗦,又听不得她提及逞能骑马,戳中柏宫痛处一事,便催促道:“行了,老二子妇,赶紧放行吧,再晚就耽搁了赶路的时辰!”
柏商涎着脸冲柏宫讨好地嘿嘿笑着,又伸手使劲拽了拽二夫人的衣袖,暗暗递眼色,示意她切莫再惹君侯嫌弃。
二夫人就不耐烦地怒瞪了他一眼,悄声嘀咕了句“本来那些重车就危险嘛”,这才不甘愿地放开了手,眼巴巴地望着柏盛坐进青油辎车里,走了。
柏坞众郎君与骆氏二兄弟,以及汲含等柏坞学庐的许多学子,也如送柏尧般,簇拥着辎车,一路送至了西平郊外的柏亭,方才转回。
等柏瓒三兄弟甫一进了柏冬轩,换好男装的玉洛就迎了上来:“三哥、五哥、六哥,咱们今日便尽兴地大玩一场吧!”
瞧着八妹兴奋的目光,柏瓒有些泼冷水:“八妹,别太过得意忘形,只是送走了二兄而已,还有四哥和颂表弟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咱们露出破绽,要加入呢!”说完,又一拍额头,道:“看我,险些忘了,这不正是个好时机!”
当即朝柏忠、柏举二人建议:“大哥、三弟,要不这回就趁着二兄已走,柏松轩只余四哥一人,咱们找来他二人商量商量,想辙支开锟表弟,令他二人同住一个院子,以后出坞去跑马场练习骑射,也不怕那马镫暴露了。你们说,怎样?”
柏忠一想,正是此理,便点头同意了。柏举也分析道:“……总归马镫已被大量
地打制成了,早几年晚几年也得被推广开来,与其便宜给了外人,索性让自家兄弟先人一步地使会了马镫,更能增进彼此兄弟之间的情谊。八妹,你没有异议吧?”马镫是八妹想出的,欲要外传,怎么也得问一声。
玉洛笑着摆手,“别问我,只要三哥、五哥、六哥不介意就成!”
不过,哥仨还是套好了词,只要柏威和骆颂相问,就统一口径地往荣镝他们身上推。
于是,柏冬轩主仆几人分头行事,子陶去柏松轩请柏威,子巨去柏夏院请骆颂,哥仨各自回房换好了黑衣劲装,单等着二人的到来。
柏威很快就来了,一推院门,便大声嚷嚷:“三哥,五弟,到底是何急事,着急忙慌地唤我来?人家可是刚刚生离死别了兄长,尚且处在依依不舍之中,还未缓过劲来呢!”
柏瓒闻言,斜睨着柏威,同时双手交叉相握,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动,轻蔑地哼了一声:“就凭四哥这么大的嗓门,还生离死别呢,没得风大闪了舌头!”
一见柏瓒拉开双拳的架势,柏威嚣张的气焰立时熄灭了下去,嘿嘿笑着,“五弟,别……别动气,我那不是做给娘亲看的吗?要不然,君父还不得说我不知兄友弟恭,没有兄弟之情么!”
柏忠却拉过柏威,悄声道:“四弟,三哥问你一句,若等下带你去跑马场练习骑射,无论你见了什么,能否保证不会泄密,即便连自己的娘亲也不能吐露半个字,你是否做得到?”
别看柏威大大咧咧,人可不傻,当即便明白了柏忠说的是什么,亦忙不迭地放低声音,道:“三哥,是不是你们近日里总背着我去……”眼角余光又瞥见柏瓒威胁的目光,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五弟,这次再不会泄露半个字,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柏瓒嗤笑道:“都说几多回天打五雷轰了,你那也叫嘴?但愿这次我的耳朵能少遭些罪,要不我的拳头可又有地方练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