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57 得不偿失

157 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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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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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汉朝赫赫有名的经师鸿儒,就这样,像个年轻儿郎般,击掌立约后,从一直低低垂头的僮仆小厮身畔走了过去。

原本礼经有三种版本,分别是戴德延君、戴圣次君、庆普孝公三家学说,起初大汉朝将此三家皆立于学官。可后来庆氏礼经,不知怎么残佚了,立于官学的便剩下戴德延君和戴圣次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小戴《礼》。

柏厥早就听闻伏汉有那残佚的庆氏孤本,虽说篇幅不全,残章断经,但那也是等闲人见不着的,伏汉更是宝贝的不行,向来不外借。这次闻听伏汉要来西平县,柏厥便有些个激动。

所以,昨日一听侯家丞报大公子回来了,柏厥第一个反应便是问伏汉来了没有。在悄悄打听了柏尧,得知此次伏汉还带着庆氏孤本一路看过来时,柏厥越发地激动,便琢磨着想个什么法子好,能得到那庆氏孤本,哪怕就是瞧上一眼,心里也能舒服些。

没料到,柏尧于柏寿堂跟他诉说一路见闻时,看到了他书案上八姑子刚刚遣人送来的竹简,他见柏尧也如他初见般,一脸的欣喜与赞赏,当即便有了主意。让柏尧拿一些刚刚墨书好的竹简,回到他与恩师伏汉共同居住的柏东泮,慢慢细览。

柏尧哪里晓得自己的祖父连他也要算计,便高兴地捧着一堆简牍,回了柏东泮,直看到午膳时分。

却也正好被前来寻他的伏汉瞧了个正着!

伏汉一见之下,立即惦记上了,爱不释手地翻阅着,直等到柏鹿堂柏尧与众学子辩经一过,就跟上了西平侯,软磨硬泡起来。

于是乎,立于路旁假扮僮仆小厮的玉洛,将柏厥与伏汉二人的对话,就听了个全套。

待二位大儒各偿所愿地从面前走过,立时便抬起了头!

她那一张抹黑了的小脸,已然气得更黑了!

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望着二位的背影,重重喘着粗气……

恰在此际,一直紧随着柏厥身畔的季父柏雍,瞥眼间,见路旁的僮仆小厮猛然抬

首,便神情倨傲地扭头瞪了眼,厉声呵斥:“哪里来的大胆奴才,竟敢这样直视着主子,还不快快俯首侍立!”

玉洛闻言,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低垂下头,却已然晚了。

“咦?是你……这个奴才,我说怎么瞧着这么面熟呢,原来那日撞人又逃走的小奴便是你!”柏雍边回忆着,边斜眼瞟向了骆氏二兄弟,又意有所指地道:“……也不知你家主子是怎么管教的奴才,忒也……无理了些!”最后一句终是有所顾忌,语气和缓了些。

那日撞了他的玉洛,之后便往柏夏院的方向跑去,是以他想当然地以为,那逃走的小奴便是骆氏二兄弟的奴才,却又不好当众明言相问,只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围着骆氏二兄弟打转。

如此明显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大声,是人都瞧了出来,柏雍所要谴责的主子是谁。

当下众郎君的目光皆投向了骆锟。因为无人相信,以骆颂的为人会管教出如此莽撞的奴才。

却又心下疑惑,不知八妹何时又与这季父结下了梁子。因为众人中早已有人瞧出了男装打扮的玉洛。

骆锟见状,狐疑地看了看众人,又望了望柏雍,结巴道:“五姑季父,不……不是我的奴才,澄砚一直跟着……”

话未说完,就被骆颂出言拦下:“五姑季父教训的是,都怪表侄儿御下不严,请五姑季父放心前行,表侄儿这便回去好好管教,断然再不会发生类似之事。”一面恭谨着致歉承诺,一面不动声色地缓步移至玉洛跟前,挡住了柏雍的视线。

柏瓒三兄弟见此情形均暗暗松了一口气,柏威、柏超二人皆默不出声,柏尧则饶有兴味地瞧着眼前这一幕,唯独柏盛,挑眉斜睨了眼骆颂,讥诮道:“颂表弟当心好心没好报,得不偿失,别被某些人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言道蒙蔽二字时,又意味深长地睃了眼柏雍,见柏雍一脸困惑茫然之状,当下不由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甩袖而去。僮仆子谋连忙躬身跟上。

骆颂闻言,依旧不卑不亢地挡在玉洛面前,冲柏盛的背影一抱拳,跟了句“多谢二表兄提醒”,

便又温润润地凝视着柏雍,做出一副恭请他放心前行的样子。

怎么说柏雍也过了十二岁,虽然不太明白柏盛临去时看他那一眼的意味,却也晓得柏盛最后连他也一并嘲笑了,当下一手叉腰,一手抖动着指向柏盛的背影,却又不忘端着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架势,颤声道:“你……好你个二郎君,有这么跟长辈摆脸色的吗,还太学诸生呢,枉担了博士弟子的虚名!”

见柏盛根本连头也未回一下,又气道:“也不知那太常老儿是怎么想的,偏偏选上你这么个倨傲自大、目中无人的……竖子!”

竖子一词乃谩骂之语,一般都是主子训斥奴才,或是长辈对小辈而言,有时相熟之人也不乏玩笑言说,此刻用在柏盛身上,虽然柏雍身为长辈有教训之意,却有些言重了。

因为,无论怎样,柏盛都是柏坞嫡出的郎君,名正言顺的主子,现下更是风头正劲的太学博士弟子,西平侯柏厥的又一骄傲,要训斥也该由祖父西平侯柏厥来,再不济,自有其君父君母,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庶子出身的季父来教训。

是以,竖子之语一出,众郎君皆脸色难看地望向了柏雍。

场中气氛就有些冷凝。

而已然走远的柏盛,脚下明显地就是一滞,很显然听见了柏雍辱骂他的话,似是思量了下,却又迈步追着柏厥和伏汉去了。

柏盛不是不想回转身来与柏雍对抗一下,他也不是惧怕季父的辈分压力,他自忖以他的学识和机敏,虽不及方才柏尧的辩才,对付个乳臭未干的庶子,却也绰绰有余。不过,他望了望前面也如他般明显脚下一滞的祖父,便打消了与柏雍理论的念头。

一直注视着众位郎君的柏尧,见柏盛举止迟疑,不禁微微颌首,暗叹一句:倒也不是全然的凉薄,尚且良心未泯……

却在对上柏雍时,微眯了双眼,又侧目细细打量了下骆颂身后的僮仆小厮,眼底便含上了一丝了然笑意。当下越众而出,朝柏雍恭谨道:“季父何必与小辈计较,有失身份事小,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吧,季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