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按摩师日记续篇_10、冒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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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按摩师日记续篇_10、冒险的想法
10、冒险的想法孙国华是第二个在我面前哭的人,小何是第一个。我不要男人为我哭,哪怕他们表白怎么爱我,我同样不希望我为他们哭,爱不是感动也不是同情,而是男女之间最融洽最美好的情感,带给双方的应该是愉悦,可是,我感受到快乐了吗?
我坐火车离开家乡的那天,小何给我发信息,说他买手机了,让我记下新号码,以后可保持联系,还说祝福我们,希望我幸福。我和他彻底断了,我不想再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为了他那样的男人,我不值得。人可以犯错,但我不希望自己一错再错,既然我选择孙国华,是准备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没有记小何的新号码,把短信也删除了,我要把他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清除。
树欲静而风不止,日子平静了没多久,国华又一次次让我闹心。白天大家都很累,国红和公公下地,我在家做饭。这里的生活我实在不习惯,平时在家里我不爱做饭,主要是油烟对女人的健康不利,但到了国华家,我不好意思偷懒了。婆婆家穷得我无法想象,吃水用井水不用自来水,我能接受,问题是烧菜的和烧水的是同一口锅,烧出来的水实在难喝,可能是水土不服,我经常闹胃疼。烧的柴火是苞米叶子,还拉风车,到处冒烟,呛着我眼泪直流,咽喉都痛,大热天的,做顿晚饭让我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好难受,农村没浴池,几十里外才有一个,我只能在夜里冲凉水洗澡。洗衣服到附近的小河去洗,水不是很深,洗出来的衣服并不干净;有时候小河水干了,就到很远的水泡子里洗,那里的水用来浇田地的。
我真是回到了80年代,从来不围着锅台转的我,在这里当起了正宗的农村妇女,村里四外邻居都说我能干,谁爱干啊?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在家里坐着吧,我是人家媳妇,依国华家的经济条件,我嫁过来就不是享福的。农村并非都如国华家这么贫穷,也有不少人家跟城里没啥区别,家用电器应有尽有。我原来对农村生活还抱有幻想,比如呼吸新鲜空气,每天吃新鲜瓜果,每天鸡犬相闻倒也有趣,没想到残酷的现实把我的梦击碎了。
一天三顿吃的实在是差,有时一天有两顿吃咸菜,简直让我难以下咽。从前白白净净的我,在这边缺乏营养,又累,变成了又黑又瘦的黄脸婆。国华是个孝子,对父母很好,对他爷爷更好,因为他是爷爷带大的。爷爷有三个女儿,就公公一个男丁,在通化住的是他二女儿,老大、老二在山东,大女儿条件好,就是不养老爹,二女儿呢,条件是差点,逢年过节的来了趟拿点水果,坐坐就走了,靠国华他爹养活一家子人实在是难。
婆婆瘫了不说,每天靠药维持,这是很大一笔开支。爷爷体格还好,能帮助干点活,就是日子实在太苦,吃的东西恐怕连猫狗都吃不饱,何况是人呢?爷爷的两个女儿不养老爹就算了,养老费也一分不给,老人活着真是可伶,受罪不说,也受骂,看的我心酸,可也有心无力,帮不上忙。都说家有老人是个宝,小辈的日子都如此清苦,老人也跟着受苦了,应该是苦了一辈子了。在这里我累点不要紧,受点罪不打紧,毕竟我是人家的媳妇,毕竟我不会长期留在这儿,但想想这一家人过的啥日子,唉。
7月份,国华几乎天天晚上半夜一两点才回家,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喝酒不吃饭,回到家里醉晕晕的找饭吃,吃完了就发酒疯、骂脏话,吵得家人睡不安宁。他每次都说三年没回家了,回来跟朋友聚会玩玩、打牌喝酒,有什么错?我说:“打牌用打到三更半夜的吗?喝酒有必要每次都喝醉吗?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少喝酒的吗?还说为了我戒酒的吗?你哪样办到了!你还守信用吗?”他父母管不了他,就让我管教他,我能奈何的了他吗?我到他家后,他有关心过我的心情和感受吗?就知道喝酒玩乐,把我当佣人吗?
有一次,我在桌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压在饭碗下,知道他深夜回来找饭吃会看到的,希望他看到我的纸条后能有所反省有所收敛。我是这样写的:你知道一个妻子每天晚上守着空房到深夜不见丈夫回来,她有多寂寞有多担心吗?无法睡眠,等到你回来,可你怎么样对我呢?喝得烂醉还破口大骂,有谁得罪你呢?你今天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自己不求上进吗?这样的日子怎么过,我能不考虑吗?可我在这儿又怎么能改变生活呢?你想一想,若你见我每天喝得烂醉和朋友混到三更半夜回家,你会怎么想?你不着急不担心吗?喝醉酒回家还找茬,你能受得了吗?你为何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为我们的明天想一想?
我苦口婆心的规劝,并没起到效果,他依然我行我素。每一次我一问,他都找理由哄骗我,今天张三过生日、明天李四订婚之类,满口没句实话。我实在是在这里呆够了,那段日子我特别思念家,很想回家,和公公家人提过多次,让我回家帮忙父母做做饭,因为要秋收了,父母没有时间做饭吃。公公说:“你回去也帮不上忙,等国良结完婚再走吧,再说现在的火车票不好买,到火车站要乘船去,船又不好租。”我知道他们看我是外来妹,人生地不熟的,不想让我走。
环境的苦我还能忍受,但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理解?我在这里睡不好觉,蚊子叮咬,天气热得要命,不但没人安慰我,还得忍受国华的臭脾气,我是有苦难言。他家亲戚为国华说好话,说他不是坏人,脾气会改好的。我了解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天两头喝得烂醉回来还吵架,一而再,再而三,把我这个新婚妻子置于何地?我还能相信他吗?
7月28日晚上,发生了一件让家里每个人心里都震撼的事情。半夜12点,国华没有回来,我又伤心又生气,我一次又一次包容他的恶习,甚至相信他的道歉的谎言和甜言蜜语,可他还是死性不改。我们有太多的不合,阴错阳差走到一起,组成了家庭,我考虑到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尽量去接受他,喜欢他,我想好好过日子,我想做一个好妻子,可是他呢?他曾经跪在我面前对我说:“嫁给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改变!我会照顾你,不让你吃苦,不让你被人欺负!”多么感人的话,如今成了一句谎言!没别人欺负我,是他在一天天欺负我啊。
我们说好在通化安家,回山东只是探亲,可他又变卦了。我在这边又要照顾他父母,又要照顾她爷爷,我想,父母有他弟弟在这边他还担心什么?让我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生存一辈子,我是不能接受的,我们要改变命运,必须离开这儿!都什么年代了,还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让我在这终老一生,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我真怀疑当初怎么走到一起的,难道我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国华爱的是钱,是烟酒,脾气上来连他父母照样喊骂,男人这么缺乏教养,可能有出息吗?“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跟了他真是没长心眼,倒霉蛋一个!说实话,不到没有办法,哪个女人想离婚啊?我也想做最后的努力,挽救这段婚姻,我想到了一个冒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