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77章 涣卦之比试三场后

第77章 涣卦之比试三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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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涣卦之比试三场后

男人骑在马上,从后面拥着女人,手把手的耐心教导,“对,好,就是这样,手要稳,心要静。射击!”

“呀,中了!中了!真的中了!”女人欢呼雀跃的声音无比响亮。

“来,你自己再来一次!”男人轻扯着缰绳,掌握着方向。

……

一阵欢呼声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近在眼前的画面消失不见。

第一场冬葛胜。只是,水若泽难得的脸不再臭,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第二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比武。

只见他两人来到了场中间,一声擂鼓,直接开战。冬葛舞着一把大刀,霍霍生风。而水若泽手中握的则是狼牙棒,威武有力。

看着大有你死我亡的架势,我拧了拧眉,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大概战了七八回合,场上的形势逐渐明朗。

冬葛虽然威武勇敢,臂力过人,可是却不是水若泽的对手。

我对武功虽没什么造诣,可我看的出来,水若泽是真正的练家子,而且功夫非凡。从他挥舞着的狼牙棒中,我竟然看出了太极的味道。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冬葛所有的招数靠的无非是天生神力,可面对水若泽则成了无用的蛮力。

眼看着水若泽竟把长长的狼牙棒,旋舞成黑白八卦,一招一式如穿梭的流水,灵动而优雅。倒有些人如其名的味道来。

第二场,水若泽胜。

第三场,围棋。

看起来,似乎有些难为冬葛了。而事实上,水若泽真的是在难为他了。说起来,也不怪他,谁让胜了一场的冬葛豪爽的说,下一场你若胜,就让你定比试的题目。

当时的冬葛就想啊,连骑马打枪都比不过的人,能够打赢我?弱的跟小鸡崽儿似的。唉,真是难为冬葛了,他哪里懂得什么以柔克刚的道理啊。

水若泽到底有名将之

风,懂得察人心,观态势,玩了一把田忌赛马。

为了不让我们的冬葛头领折了面子,两人从此就不共戴天了。我只好出面,打个圆场。

我对彻风说道:“大头领不行,你去!”彻风虽是有些诧异,倒也是明白的。如今,让他去顶替冬葛比赛成了唯一之计。

可谁料,冬葛又是豪气的挥了挥手,恭恭敬敬的对水若泽抱拳,说道:“英雄在上,请受冬葛一拜!”

得嘞,冬葛胸襟比海宽,他别的不行,就是服强。

既然水若泽自己个儿摆平了冬葛,我便对旁边站着不停斟茶的图子说道:“图子,让人在大厅里把棋摆上。”

“啊?不是,不下了吗?”图子满脸写着纠结,手指着场中。此时的冬葛正扯着嗓子命令着:“来人,快快摆酒摆肉,给水英雄和王后接风洗尘!”

我淡笑,说道:“快去,这是命令。”

图子一听,哪里敢违抗啊,一溜烟儿的去办了。

“去大厅里下盘棋吧。”回眸,我对着彻风说道。

彻风有些怔愣,脸上表情不太自然,随便的应了一声。

我摇了摇头,起身,沿着人群自动分出来的道路,走到了比武场中。

“下盘棋?”我对水若泽说,虽然是问着的语气,可并不是为了征询他的意见。水若泽虽会习太极,可他到底是火暴的脾气,耐力心性皆有不足。

想来他的师父对他十分了解,故而让他使狼牙棒,多多少少提着他的那点刚性。

水若泽拧紧了眉头。

管他答不答应,我转身朝大厅走去。

大厅里图子早已将棋盘摆好。“干的不错!”我夸赞他,图子迅速的红了脸。

至于彻风,早就正襟危坐的坐在棋盘旁边了。从他那恭敬的态度上就能看的出来,此人爱棋。

水若泽并没有紧随其后,但到底是来了,在彻风的对面坐下了。

冬葛虽是粗人,可也知道下棋需要安静,就哄着闲杂人等出去了。我也跟着一同出去

了。

出去的时候,冬葛问:“王后,您怎么也出来了?”

“他们下他们的,我跟着凑什么热闹!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还不如跟冬葛头领讨些酒喝。”我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没办法,心是苦的。

没有太过繁琐的仪式规矩,这些匪徒们早已大吃大喝,三三两两的玩的不亦乐乎。我在一片灯火昏黄里,亦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笑的不亦乐乎。

所有的悲伤,好像真的不复存在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众人都酒醉要散去了,冬葛和彻风才走了进来。

“呀,你们怎么才来,大伙儿都快要散了,也没有敬大英雄一碗酒!来来来,图子,斟酒,大哥我今晚要和水兄弟喝个一醉,嗝,一醉方休!”冬葛东倒西歪的走过去,一个没站稳,栽了过去,被彻风扶住。

“谁赢了?”我问。

“二头领!”水若泽面无表情。

“呀,老二,你怎么赢了呢?多不给水兄弟面子,好歹人家是客嘛!”冬葛嘟嘟囔囔的对彻风喊。

“我就知道。”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彻风扶冬葛好好休息,我和水若泽转身走了出去。

今夜无月,夜显得分外浓重。

“怎么样?水将军想好对付戎逻二十万大军的计策了吗?”我问。

“区区三百人,王后觉得够吗?”水若泽低笑。

“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战不在多而在于谋略。”我说,说的分外自信。

“这倒是!”水若泽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继续说:“如今临海内忧外患,政局不稳。戎逻身受重伤,既要对付摩戈,又要对付我们,我只能给你这三百人,先发制人。”

“你到真是信得过我。”水若泽撇嘴说道。

我长叹一声,向前走了走,站在了山头,风呼啦啦的刮着。“不是我信得过你,而是我必须信得过你。站在风口浪尖的人,只能孤注一掷的赌一把。”

夜不再稀薄,沉的可怕。

(本章完)